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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连着的第二天。
陆北南毕竟是公司老总,忙归忙想要调整约会时间显然比叶知秋轻松得多。
“听伯母说,你上个月一直忙着关爱残障人士。”陆北南笑笑,想起林岚那几通满是抱歉的电话,便有些忍俊不禁。
叶知秋切牛排的手顿了顿,抬起头,面目有些严肃——或者已然有些生气:“不要用残障人士这种字眼形容阿弥。”
用餐气氛忽就变得尴尬莫名。
“嗯,是……叫阿弥的一个女生。”陆北南有些尴尬地抿了口红酒,盯着仍旧细心切肉的叶知秋看了好一会。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本身的出众加上商场多年的磨炼,使得他对于别人情绪捕捉向来准确。
“你难得生气。”陆北南淡淡道。
叶知秋放弃了切肉,放下餐具,跟着喝了口酒,有些羞愧的转开头不敢看陆北南:“对不起,我好像失态了。”
陆北南本身也是语带玩笑,并没有恶意。她却突然升了音调,刻意去纠正。
“是我没注意用词。”陆北南宽容道:“继续用餐吧,不然肉凉了。”
这个晚餐用得并不愉快。分别后,叶知秋独自把车开到了江边,独自倚在护栏边任凭微凉的风将她有些卷的长发,她站了很久。刚才冲陆北南生气时,她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令她有些不解,也感到迷茫。
‘假如她和陆北南结婚了,阿弥怎么办。’
天知道她想这种问题的意义在哪里,阿弥眼睛或许会好,或许不会好,可那都不应该对她的婚姻,对她的生活有任何干扰。
手机有信息进来。
叶知秋低头看了眼,是陆北南发过来的照片,他们每次用餐都会象征性地拍个合照。
照片里陆北南着正装,系着讲究的名牌领带,三七分的头发梳得很有气势,发际齐整,下巴的淡青色须底陪衬着他的成熟和沉稳。
和他生活应该挺好的。叶知秋把照片存进相册,顺便翻了翻以往的旧照片,心情跟着慢慢平静。单是从相貌上来评价,她和陆北南十分登对。
根本没有必要否定结婚的事情。
相册翻到底,下边是叶知秋和家人的照片,林殊的最多,林成的最少。叶知秋指尖最后定在和母亲上次在寺庙山头的合照上,那是阿弥到之前拍的,现在想想有些遗憾那天没把阿弥在落日中的模样拍下来。
刚叹完气,手机便响了。
KTV里的音乐一直没有停,阿弥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狂欢,她眼里的夜色在不断翻滚,像不断涌直怕海浪,敲击着她。
是害怕。
千欢现在不哭了,也不笑了,就只是吐个不停,吐完就倒在了洗手间。使了好大的劲,阿弥才把千欢从洗手间扛出来,放到了沙发上。
门外边那么多人,有男的,有女的,可没有一个是阿小d说d群d1d1d0d8d1d7d9d5d1d弥认识的,可以信任的。她不知道怎么办。
刚刚服务生报了KTV的地址给知秋,她应该很快就来了,阿弥伸手又摸了摸千欢:“你醒醒好不好啊,我很担心你的。”
服务生说千欢只是醉了,明天就会好。
醉了和死了的区别在哪里?一个是明天就会好起来,一个是再也不会好起来吗?阿弥仍旧在这陌生境地里惶惶然,她心里只能不断地想着叶知秋的名字,叶知秋的样子。
知秋在就好了。
叶知秋是到着怒气跑进包间的,拳头紧拽,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火,想大骂那个带着阿弥去KTV的人。可是门一开,看到阿弥端坐在那里的模样,她从里到外的愤怒顷刻便消。
四下很吵,包间里播着无人和音的旋律。
阿弥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她在那里很认真的重复:“知秋就要来了,千欢,你不要睡觉,知秋很好的,会带我们回家。”
“知秋叫叶知秋,就是看到一片叶子,便知道秋天要来了,形容从细微的事情发现大的变化趋势。”
阿弥说话的方向,正对着叶知秋。
“名字就很好听。她一定也很好看,千欢,等我眼睛好了,你得帮我,我想第一个看见的人,是知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知秋大概会沦落成妻控。
想改文名《未及相顾已铭心》或者《我的她看不见》会更点题,但是……广大意见都觉得引不起读者兴趣,所以我只能郁郁的了。
第23章 就是想咬一口
千欢满身的酒味,偶尔的胡话在车内一点点扩张。叶知秋的心情也跟着糟糕起来,她面无表情地打着方向盘。
用千欢的手机,叶知秋联络上了千欢的家人。
千欢家住在离长勺家很远的新开发区,叶知秋和阿弥到的时候,她母亲已经在小区门口等了,满脸抱歉:“这孩子,从小到大尽惹麻烦。”
“女孩要洁身自好,喝成这样很容易出事。”叶知秋声音冰冷:“她一个人也就算了,还带着阿弥去人那么多的地方,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阿弥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长得那么好看,难保不会遇到新闻里的那种坏人。
叶知秋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生气,以至于千欢妈妈让阿弥去她家住的时候,她断然拒绝了:“阿弥还是跟我在一起会比较安全。”
阿弥迟疑了下,她也是想在千欢家里住的。千欢新家离长勺街很远,现在已经十二点多,要是千欢开车送她回家的话,要花很多时间。
“这么晚了,知秋,你还是先回家早点睡觉,明天要上班呢。”
叶知秋不由得再看了眼迷迷糊糊的千欢,脸色沉得得更厉害了:“没事。”
阿弥还来不及再说话,人就被塞回了车里,连再见也没来得及和千欢妈妈说。
今天的知秋很不一样——有点不温柔,除了在KTV里抱在阿弥耳边说的那声‘我在这,别怕’后几乎就没另外和阿弥说过别的话。
阿弥低着头,紧捏着刚才叶知秋塞给她的一瓶水大气都不敢出一句,犹豫了好久才小声说:“对不起。”
肯定是给知秋添麻烦了。
叶知秋其实也有慌张。她一直在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恢复到对所有事情温柔以待的局面,她每天在手术室里,面对的都是人世悲欢,生死离合。她向来以为见多了这些,便没有什么看不开了。
可她今天就是看不开,心里堵得很,难以微笑起来。听到阿弥软软的抱歉声,她长长地出了口气:“不要道歉,阿弥没有做错事。”
“太晚了。我们在外面睡觉吧。”叶知秋看了下时间,这会接近一点,无论是她还是阿弥都应该休息。
阿弥听更加愧疚,有点难过,下车就把帽子小心地取下来,递给叶知秋:“这个给你戴上。”
叶知秋看着软软的帽子有些不解。
阿弥仍是有些难过的说:“晚上在外面睡觉太冷了,我们也没有多的衣服,不过帽子也可以保一下暖的吧。”
阿弥以为她们要在公园的哪个角落睡到天亮呢。
心情这便好了呢。总是她一句话,叶知秋便能顷刻变脸,微微笑道:“我们去酒店住,不冷的。”
叶知秋要了一个商务套房,进门就先带着阿弥左右转了下,让她熟悉房间和客厅的走向。
阿弥身上有烟味,还有酒味,把她原本身上那股浅淡的体香掩去了许多,叶知秋很不喜欢,拉着阿弥去浴室:“这是浴巾,这是浴袍,这是沐浴露,这是洗发……。”
叶知秋停住了,这么多,她怕阿弥记不住:“要不要我留在这里帮你?”
进门以来,阿弥一直都听由叶知秋安排,忽地听到叶知秋要帮她洗澡洗头发,她赶紧摇了下头:“我自己可以的。”
阿弥也不愿意先洗澡,一直推着叶知秋。
“你去,你去。”阿弥推着叶知秋,怎么也不肯先,甚至有点气急了:“我肯定像个乌龟一样慢腾腾的,你怎么等得了。”
见她又使小性子,叶知秋退了步,拉过她坐在沙发上:“好,那我先洗。”
叶知秋洗澡没花多少时间,从浴室出来后身上满是沐浴露的香味。
“你去洗吧,不要反锁门,有事情叫我。”
阿弥对酒店的浴室并不熟悉,按着叶知秋原先给她讲解的,她重新在浴室里摸索了好久才大致记住了要用到的东西和水龙头的用法。
沐浴露好香啊,令阿弥感到神奇的是,出来浴室后,这种香味不但没有变淡,反而越来越浓,直到她小心翼翼往前探索的手摸到了身前的人。
“知秋?”阿弥用力摁了摁手心的东西。
隔着衣料阿弥能明显感觉到有团软软的,带有弹性的东西正顶着她的手心,她没摸过多少人,对人体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晰。
出于好奇,阿弥紧捏了下才恍然联想到了自己也有的那两个东西,她赶紧把手往下移,轻扯着叶知秋的浴袍。
“知秋,你怎么……。”阿弥一直没听到叶知秋应她,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知秋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叶知秋才慢慢回过神来,脸火烧火辣,好像阿弥的手移的同时把她的贞操拿走了般。
奇怪的感觉。
“没事。”叶知秋低头摸了摸额角,只是这一低头她就注意到阿弥的浴袍没有穿好。
也是,阿弥本身就头次穿。她努力将袍子合起来,用带子扎住,扎得并不好,刚走几步,一边的衣领就半敞开来,使得发育并不明显半抹酥软隐隐约约地跳进了叶知秋瞳孔里。
叶知秋下意识就伸手一拉,还刻意转过头,不敢看阿弥:“衣领没拉紧。”
其实阿弥根本看不到她脸红的样子,倒是被她一下子拉衣领的动作吓了跳,一边拉带子,一边退离叶知秋有些炙热的身体:“这、这样啊。”
阿弥进了房间,爬上软绵绵的大床,将自己的身子缩进了薄薄的空调被里。
床铺很舒服,比她家里的硬板床好睡。阿弥很少熬夜,有点困倦:“知秋,你怎么还没睡。”
叶知秋手一直在抖,第一次上解剖课都没这么紧张过,她帮阿弥将被子拉好,暗自深吸口气,抬眼就看见对面镜子里红得像只小龙虾的自己。
不就是被摸了下胸,整个人却好似进了油锅。
“等你啊。”叶知秋坐到床边,老习惯帮阿弥将头发理顺,铺在枕头上。
阿弥正面向上,静静地躺着,嘴角扬起点点泛着可爱的笑意:“我可以一个人洗澡的,你看。”
说完,阿弥便伸出双手,将嫩白的胳膊伸到叶知秋面前:“是不是洗得干干净净,还好香。”
嗯好香,想咬……
叶知秋刚稳定的心律又开始失调,不过想说的话,却还是有条不紊地从唇间吐出:“我不是担心你做不好,我只是让阿弥知道,即使你比乌龟还要慢,知秋也会等你的。”
无论何时何地,都愿意这样等你呢,看着你好好的出现,在你小心翼翼应对陌生环境的时候轻轻拥住你,给你安全感。陪你努力向上的生活。
叶知秋不确定这个愿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她觉得这样做很舒服,也很开心。
叶知秋将阿弥的胳膊放回被子里,隔着被面,在阿弥肚子上轻轻拍了拍:“晚安。”
阿弥已经有些泛晕。从叶知秋给她顺头发的时候,她便在软软的被窝里昏昏欲睡,听到她最喜欢的声音说着令她心安的话,人很快沉入了彩色梦境。
陷下去的床垫就像一个大大的怀抱,令阿弥踏实无比。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