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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指着青发老者、笱长老，在楚佳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轻轻道：“下去。”
隆隆隆隆隆！
无穷空间神芒湛耀，仿佛一道幽深浩瀚的河流，汹涌澎湃，蕴含着恐怖威能。
无尽空间挤压振荡，宛如崩腾星空的灭世海啸，形成一道推力，瞬间砸向笱长老。
“找死！”
笱长老目光一厉，低吼一声。
“风擎星空！”
一道弥漫流转的飓风，呼啸咆哮着冲向空间神芒，却在瞬间破碎。
“你——”笱长老脸皮狂颤，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直接被方成的空间镇压，推到数光年外。
“咳咳。”
方成脸色苍白，轻轻咳嗽：“少女，现在心情好些了么。”
“你，你怎么把笱长老打消失了啊！你你你！”楚佳蔚被吓得磕磕巴巴，神情有些愤怒。
对于笱长老，楚佳蔚并无太多怨恨。
真正决定她命运的，不是笱长老，而是霄纪穹。
“笱长老呢！”
楚佳蔚急的跺脚，心头直颤。
至于一旁的戚広光，早已呆若木鸡、心惊胆裂、瑟瑟缩缩，根本不敢说话。
方成一愣：“恩，搞错了？”
在他的感应中，楚佳蔚的情绪消沉悲凉，综合青发老者的情绪，方成得出客观性结论。
“不应该啊。”
方成摇了摇头。
楚佳蔚脸色愤怒，双拳握紧，低喊着：“你——”
“咳咳。”
“别急别急，再把他请回来就是。”
方成虚弱地咳嗽了一声，左掌伸出。
轰轰轰轰轰！
一道灏灏白芒巨掌，砰然降临宇宙星空，径直抓向两个半光年外、一脸茫然呆滞的笱长老。
“那——那是什么啊！”
笱长老脸色煞白，心脏几乎被吓得停止跳动，哀恸嘶吼了半个字，随后被巨掌再度抓了回来。
“咳咳。”
方成将笱长老放在竹筏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注视着楚佳蔚：“抱歉抱歉，少女，你有什么心事，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笱长老冷厉的脸色，已经彻底转为呆滞木讷，脸皮狂颤，脑袋狂抖，安安静静的坐着。
仿佛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真的吓坏了。
被一巴掌推出数光年！
又被一巴掌抓了回来！
笱长老脑袋不断发麻！
戚広光也瘫坐在竹筏上，勉强咽了口唾沫：“楚佳蔚，到底救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啊啊！！”
楚佳蔚目光茫然。
注视着温和笑意、脸色苍白、不断咳嗽的白衣青年，楚佳蔚有些明白过来——
她。
恐怕是救了一个了不得的存在。
于是。
楚佳蔚轻轻道：“我，我想要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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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给你自由
赤湖中位宇宙。
楚佳蔚挠了挠脑袋，念头转动的极为生涩，仿佛是锈迹斑斑、腐朽衰老的器械。
“你，你——”
楚佳蔚嘴唇呢喃，磕磕巴巴。
即使她心灵善良，但也有着基本认知，方成的滔天手段，当真是吓到她了。
在楚佳蔚看来，恒星域笱长老已经是很强很强的强者。
可是——
笱长老却毫无抵抗之力，一下子消息，而后又被白衣青年一巴掌抓了回来。
“啝啝。”笱长老在一旁浑身发颤，战栗不止。
他是恒星域天体，己身有着位置感知，可以清晰感知到挪移的方位、距离等等。
眼前的白衣青年，分明是一巴掌将他拍出数个光年远。
但是。
以笱长老的实力，仅能判定——约为两个光年左右，具体详细距离，他却是不知的。
两个光年，恐怖至极！
即使是笱长老全速疾驰，至少也需数天的时间！
“赤湖在上，白衣青年必然是界主啊啊！”笱长老心中翻滚着惊涛骇浪，不能自抑。
“咳咳。”
方成虚弱地咳嗽了一声，注视着楚佳蔚，轻声道：“什么自由。”
初来乍到，方成也是谨慎为上。
毕竟。
根据起源者甘政、曾经只言片语的记载，方成隐约明白，在这片永恒虚空疆域，怕是有着超越不朽之上的存在。
只余下一刀之力。
应付不朽存在，应该是足够。
方成暗暗思量着。
他不清楚楚佳蔚到底有什么麻烦，但是对于素不相识、却不惜疲惫、施展秘法、唤醒己身的楚佳蔚，方成也深有感激。
“恩，昏迷了三天。”
方成暗暗点头。
若非楚佳蔚的生命秘法，至少也得三年以上，才能恢复清醒。
再有百年，即是寰田疆域的灭绝灾难，方成不敢有丝毫耽搁。
“唉，不朽境界，恐怕力有未逮。”
不朽层次，怕是无法跨越那等遥远至极的距离，方成只能寄希望与不朽之上的存在。
方成必须寻找到超越不朽之上的存在，而后想方设法、请求帮助。
如何求助、如何请动，也是一个难题。
正当方成暗暗思量的时候——
楚佳蔚抿了抿嘴，道：
“赤湖岚宗少宗主、霄纪穹，下达旨意，命我与他结成修行伴侣，我不愿意，你愿意帮我吗？”
楚佳蔚条理清晰，将事情来由，阐述清楚。
“白衣青年，即使有着界主的实力，也不可能抗衡赤湖岚宗啊。”青发老者、笱长老瘫坐在一旁，有气无力，暗暗想着。
诚然。
霄纪穹是封圣级天体，战力不如界主。
但是，以霄纪穹的天赋，封圣级天体必然破入界主，即是一尊高位界主，威压宇宙星空、坐镇赤湖岚宗。
况且。
赤湖岚宗少宗主的旨意，也代表着赤湖岚宗的脸面尊威。
区区一个界主尊者，万万没有资格，驳斥霄纪穹的旨意，因为赤湖岚宗，有着不朽第一步坐镇。
不过——
“唉，赤湖岚宗，和眼前的白衣青年界主，对于青山宗都是庞然大物啊。”
笱长老心中苦涩，瘫倒旁观，一言不发。
“楚佳蔚！”
青袍女子、戚広光心头尖叫着。
“该死！该死啊啊！凭什么！她在青山宗也是如此，有三长老庇护！若非三长老闭关，修行伴侣之事，必定横生波澜！”
转瞬之间。
戚広光继而心头闪过一丝冷笑。
“呵呵。”
“一尊界主，的确强悍。但与赤湖岚宗相比，差距太大，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修行者，平白无故招惹赤湖岚宗？”
戚広光的鄙夷不屑情绪，一闪而逝，心境恢复古井无波。
因为。
她也怕。
在一尊界主面前，若是情绪波动过于明显，会被界主察觉到。
“呵。”
方成轻笑一声，瞥了眼戚広光，随后注视着楚佳蔚：“赤湖岚宗，是什么组织？”
“他居然不知道！？”——楚佳蔚、笱长老以及戚広光，顿时一怔，有些不可思议。
盖压赤湖中位宇宙的赤湖岚宗，滔天威势，白衣青年居然不知道？
笱长老眉头一挑，心头一笑。
“他应该知道。没错的。也许是畏惧赤湖岚宗的庞浩势力，也说不定。”
楚佳蔚有些疑惑，但对于赤湖岚宗的威名，她还不太了解，究竟是何等浩瀚。
于是，她解释道：
“赤湖岚宗，是赤湖宇宙最强最大、最最厉害的一个宗门，据说强者云集，非常厉害的。”
楚佳蔚滔滔不绝，一些夸张的幼稚修辞，令方成眼皮直跳。
“停。”
方成摆了摆手，轻声道：“赤湖岚宗，最强者是什么境界？宗门内，有不朽么？”
“呃。”楚佳蔚挠了挠头，羞怯地笑了笑。
她从未关注过这些讯息。
她只知道，赤湖岚宗很强悍、很厉害。
方成摇了摇头，瞥了眼笱长老：“你应该知道。”
“是是。”
笱长老浑身一颤，勉强撑起身躯，讪笑道：“这位界主尊者大人，赤湖岚宗的老祖，是一位不朽第一步。”
“不朽第一步？”方成挑了挑眉头。
“是的，绝无虚假，绝不敢欺瞒您。”笱长老诚挚满满。
在一尊界主面前欺诈，难度太大。
除非有着掩盖情绪波动的秘法、或者己身催眠，否则一旦有所欺隐瞒，极有可能被界主察觉。
“不朽第一步。”
方成念头一转。
不朽境，想必也是分层次的。第一步，应该是初入不朽的层面。
“好。”
方成轻轻颔首。
笱长老涩然一笑，内心有些期盼：“快走吧，不朽啊！赤湖岚宗，万万不是一尊界主可以挑衅的。”
与此同时。
“不朽！”楚佳蔚呼吸凝固，小脸惨白。
她知道。
自己所谓的自由，根本是个笑话。
赤湖岚宗有着不朽坐镇，尊威不容轻辱，少宗主的旨意，在一定程度上，也相当于赤湖岚宗的意思！
“唉。”
楚佳蔚嘴唇嗫喏，低声道：“你走吧。”
方成轻笑一声：“走，自然是得走。不过，须得带上你。”
“啊？”
楚佳蔚茫然抬头。
方成轻咳一声，手指一动，一道界主域能，泛着幽幽白芒，缠绕流转楚佳蔚的身躯。
“方成，是我的名字。”
“既然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
第六章封圣级
赤湖宇宙。
“什，什么？”楚佳蔚小脸木木的。
仿佛有一道曙光，以势不可挡、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突兀降临而来。
惶然。
忐忑。
楚佳蔚生怕自己是听错了，小心翼翼地嗫喏：“真，真的吗？”
方成淡然一笑。
此举之因，缘由有二。
其一、楚佳蔚对自己有恩，给予一些帮助，理所应当。
其二、在陌生的永恒虚空疆域内、陌生的中位宇宙内，方成须得打探一番情况。
通过楚佳蔚的反应，方成暗暗点头：“不朽境修行者，在此片宇宙，地位崇高无上，睥睨镇压一切。”
探询讯息，自然是得寻到一个地位层次最高的修行者。
“咳咳”
方成站起身来，界主域能不断流转，修复己身伤势，白芒缭绕，宛如一抹白日当空，令人无法直视。
楚佳蔚呼吸屏住，小心脏狂跳。
决定她命运自由的时刻，来了！
方成注视着楚佳蔚，踏步走上星空，手指一动，被域能缠绕托起的楚佳蔚，不由自主地漂浮在方成身侧。
“赤湖岚宗在哪，你来指路，我来给你自由。”
“啊？”——楚佳蔚小脸一紧。
“我，我不不知道哎。”楚佳蔚结巴道，小脸一垮。
“也好。”
方成摇了摇头，界主域能幅散而出，覆盖周遭星空，不断绵延扩散，寻找着不朽境的气息。
“咦？”
方成目光一怔。
他的界主域能幅散范围，居然缩减了许多，极限覆盖距离，是方圆五个光年。
“奇怪奇怪。这片星空，明明是中位宇宙的层次，但宇宙压制力，竟是堪比寰田宇宙。”
方成皱了皱眉头。
在寰田高位宇宙，方成的界主域能感知扩散范围，约是四个光年多些。
“难道，是因为那宇宙薄膜上流转的无色光华。”方成眼睛微微眯起。
在昏迷之前，方成隐约瞧见了赤湖中位宇宙的外壁薄膜。
那是一抹抹无色光芒，在宇宙外壁薄膜上，灰灰腾腾，神妙绚丽，不可言喻。
“恩，赤湖岚宗的方向，在哪边？”方成瞥了青发老者、笱长老。
“在那边。”
笱长老颤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
隆隆隆！
一道白芒，闪烁而逝，方成携带着少女楚佳蔚，踏上自由征程！
至于青芒竹筏上——
“他疯了！？”
待到方成离去，笱长老失声惊呼，面色震骇惊疑。
“他死定了，即使不死，也得遭到赤湖岚宗的惩处。”戚広光冷笑一声，嘲讽之色，跃然脸上。
笱长老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