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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这个毛孩子,还敢来教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念了几天书?认识几个字?狗屁道理不懂,先给我出去,罚站一天!”虎儿没动,田之行抡起竹节鞭就打去。
虎儿挥剑搁挡,但并不还手,他读书少,说不过田之行,纵然,此时的田之行说话模糊,吐字不清,但大体意思还是能够听得明白。
虎儿与田之行恋战,他们又是同类,别说是杀了他,连伤着他都不行。虎儿正招架着,偷偷冲躲在一旁的卓越递了个眼色,卓越明白,这是让她先逃出洞外。
果然,虎儿以身挡住田之行,双臂笼罩,卓越急急跑出洞去,虎儿缠住田之行,使他分手不得,田之行火了,虚晃一鞭,欲要追出洞去,虎儿早抢先一步,跃出洞外,抱起卓越,向袖子山跑去。
田之行气急败坏,追了一会儿,见虎儿已经跑远,便大骂几声,走了。
卓越缩在虎儿怀里,耳边风声呼呼,如同虎儿急促的**。
多少个不眠之夜,向往着与这个阴世的鬼儿,同床共枕,共度良宵,哪怕与他生活一天,忍饥挨饿,清贫度日,也毫无怨言。
在自己眼里,人生中真正的幸福快乐,便是得遇一心**之人,虽身在这红尘,但心在红尘之外,不以物喜,不以财悲,唯两情离时有恩,聚处如一。
这才是自己的**情与婚姻:一生相**,人也好,鬼也罢,情似无字纸;两情**恋,贫也好,穷也罢,情若有画帛。
虎儿回头看看,田之行并没有追来,轻轻放下卓越,伸手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抱拳施礼。
“卓越妹妹,让您受惊了!以后别再自己一个人出来,好吗?”卓越伸手扣住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
“谢谢你,虎儿哥哥!这些日子里,我夜夜梦见与你相见,我相信,这便是一段永远都难以解开的缘!再说,你风里来,雨里去,饱受这大自然之苦,还是到我家去吧!”
虎儿年轻英俊的脸庞,在阳光中,显得尤为和善。
“卓越姐姐,自从你拍了阴魂之焰的视频之后,你也进入我的心境,再也无法忘记,只是,一人一鬼,又怎能结合在一起呢?况且,我们还与阳间有着深深的芥蒂,也不知何时,阴世才能对阳间理解?”
虎儿无奈地辞别,卓越追了几步:“虎儿哥哥,以后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去哪里找你?快告诉我。”
虎儿将怀里的一颗玉石摘下来,双手递给卓越:“卓越妹妹,若是想见到我,就去蟾藏崮山西侧的白桥村古庙里,对着这玉石连喊九次我的名字,就能相见,若是喊过之后,我没出现,就要速速离开,无论身后发生什么,都不准回头,记住了吗?”
卓越使劲地点点头,以示牢牢记在心里。虎儿离去后,急匆匆开车回家,将画夹打开,凭着记忆,将虎儿画下来。
这一张画,她最为满意,可以说,自学画一来这是最成功的一幅作品了,贴在墙上,日夜欣赏,百看不厌。
自从与虎儿相识之后,卓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重又回到了单位,工作起来热情高涨,充满了激情,好像不再为自己工作,而是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责任。
这天早晨,刚到单位,就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以为又是骚扰、恶意电话,就没接。但是电话又响起来,便接起来,没想到,竟是远在深圳的瘦弹簧。
“瘦弹簧,你个逗逼去干什么了?连手机号都换了,前几天给你打空号,尼玛的,现在告诉你也行,我有男朋友了!呸呸呸,什么楚江童,哎,你以为我就喜欢他呀?人家楚子有心上人,我可不当法西斯,嘿哟,人家楚子的女朋友长得那叫一个好啊!可惜,现在毁了容,我看他肯定后悔当初没和我成交,哎哎,废话少说,你先别急,我先说啊,我的男朋友,嘿,那一个登峰造极啊,叫虎儿……”
卓越以为通话快结束了,瘦弹簧的话题才刚刚拉开:“什么什么什么,你当老板了,娘的,别吹牛了,现在谁不是老板,什么什么,投资借一万块钱!呸!今天下午就给你打上,到时候分红给我?高利息?……”
卓越放下电话,仔细琢磨一会儿,便给土地爷挂了电话,土地爷哼着女声歌:“卓越,瘦弹簧当老板了,你知不知道?嘿哟,那派头,酷毙了,在我微信里,转发给你!什么什么,他也向你借钱了?噢!看来这小子真干大了,缺资金哪!你借不借?反正我是借给他了,早打过去了,刚刚,我还在自动打款机旁站着呢!”
卓越挂了电话,再给楚江童打,没接,这疯子十回有十一回不接电话,这次却冤枉他了。
叮铃铃……,楚江童打过来的。
“卓越,有事吗?不会是向我借一万块钱,给瘦弹簧打款,等着年底分红吧!哈哈,土地爷人家投资了,我刚给他打去,还在银行的自动打款机旁站着呢!”
卓越啊地一声,我都被你们转懵了,什么意思这是?怎么这么多圈圈?
“楚子,我恋**了,我的男朋友是虎儿,这件事你谁也别告诉啊!我怕他们不太高兴,真的,这是真**!哎,楚子,借我一万块,给瘦弹簧打去吧!人家求我一回……”
楚江童说:“好吧!反正我也给他打去一万了,不差你一万了!”
就这样,卓越收到楚江童打来的一万元钱之后,立马给瘦弹簧打去。这个大圆的圆心——楚江童,分别借给了土地爷、卓越各一万元,再加上自己的一万,不到二十分钟,出去了三万块。
第二天,瘦弹簧站在深圳某银行打款机前,开始有条不紊地分红。
楚江童、土地爷、卓越的账号里分别多了一千块钱,这就是分红,浓浓的红,钱的颜色啊!
卓越和土地爷差不多都蹦起来了:哇塞!这利润,这红利,天下难得呀!不愧是最好的朋友啊!
楚江童自语道:“这瘦弹簧果真变坏了,连最好的朋友都开始……郁闷!”
第一〇九章 群鬼提灯
这天夜里,稳风不动,人们吃罢晚饭,疲倦的眼神盯着电视看天气预报,有的人则去院子里收拾一下家什农具,说夜里可能有雨。
突然,不知谁扯了一嗓子:快看快看!山坡上有一串灯笼。果然,蟾藏崮山下的坡梁子上,有一串明亮的灯笼,齐刷刷地,缓慢有序地向着山上移去。
楚江童看得异常真切,并且数了数,一共九盏灯,为首的一盏灯笼光焰略大,后面的八盏则相同。
妈妈很忧虑:“你爸爸天天这么晚了也不回来!”
楚江童说:“不要紧,这灯笼是向着山上走的,我去看看爸爸。”
“算了,我自己在家里也害怕,你还是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楚江童明白,妈妈这是担心自己出去不安全。
爸爸终于回来了,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乱如鸡窝,脸上还粘着一些泥灰点子,这个包工头,也真是限量版的。
胡海云问:”仁贵,你看没看见山坡上的灯笼?”
楚仁贵有点惊讶:“什么灯笼?没看见!”
胡海云只好说:“没看见拉倒,看见了会吓死你!”
楚仁贵喝了点酒,酒壮狗熊胆:“怕个屁,老子长这么大,一不亏心,二不缺德,三不偷、四不抢,五不坑蒙,六不拐骗,呸!”
胡海云白他一眼:你就咬着牙当骨头吧!
楚江童在一旁打圆场:“爸爸说的没错,那顺口溜说的真没错。”
爸爸眼一瞪:“嘿,你小子真会扒皮,以为老子文化浅听不出来呀?好啦,小童,我敢跟你娘儿俩打个赌,今夜,就是现在,我立马就去那鬼打灯笼的山道上走一趟,它们走哪儿我走哪儿,信不信吧?”
楚江童一瞅,坏了,这老爸上了邪劲,别再将他,一将准拖不住:“爸,开玩笑开玩笑!我去画画了!”
楚江童赶紧开溜。在画室里,研墨创作,灵感一来,得心应手。
一会儿,妈妈进来,疑惑地问道:“你爸爸没过来呀?我以为他过来看你画画呢!去哪儿了呢?”
楚江童一惊:“什么时候出去的?”
“二十分钟了吧?”
楚江童一琢磨:不好!爸爸上了邪劲!就在这时,还没有丢下画笔呢,手机便响起来,一看是爸爸打来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爸,你在哪儿?”
爸爸在手机里居然兴高采烈,得意非常:“哈哈哈,小童,你把手机打在免提上,让你妈也听听我毫无异样的声音,我现在的身后,就是雄伟壮观的蟾藏崮主峰,脚下的土地,就是……”
楚江童做梦也没有想到,爸爸的邪劲真使错了地方。放下电话,抓起玄武霸天剑,简单叮嘱妈妈几句,飞身出门。
自己刚才与爸爸的通话中,清楚地感觉到,爸爸一开始,语气还大胆而激动,但到了后来,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就是这停顿的间隔,注定爸爸在那一刻,一定是看到了他平生以来最为惊骇的东西。
耳边的风飕飕作响,无论怎样掠地轻功,都感到太慢了。
好不容易到达刚才灯笼经过的坡梁子上,哪里有爸爸的踪影?
摸出手机,拨通爸爸的手机,响了一声,随后挂掉,再拨,依然如此。
来来回回在附近寻找,毫无结果。那怪异的鬼灯,是怎么回事?是否与田之行有联系?它们从什么地方出来,又到什么地方去?
按时间测算,爸爸到达这里,至少需要三十分钟,而他给自己打电话时,应该还没到达这里,再说了,爸爸明明说,没有看见过鬼灯出现的地方,那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噢!对了,爸爸并没有来到这里,不接电话,也许另有原因,可能他真喝醉了。
人在急乱慌忙中容易判断失误,随着固定下来的意识思维,也许自己错了,真应该改掉这个冲动的缺点。一边喊着,一边在暗夜中拨打爸爸的手机,果然,在刚才经过的路边,看到呼呼大睡的爸爸,虚惊一场。
将爸爸背回家,妈妈以为爸爸遇害:“小童哪?报警了没有?”
楚江童笑了笑:“妈妈,爸爸在半道上睡着了,那鬼灯啊,与爸爸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儿……”
这件事,虽然没有引发什么悲剧,但自己却没法释怀,毕竟那是真正的鬼灯啊!但愿它们只是履行某种阴间的生活模式,只是被阳间人目睹过,却并非是对阳间发出的某种恐怖信号。
只要这神秘的鬼灯与阳间相安无事,就不要惊扰它们。这本身就是一种很有趣的阴阳互融,就像朋友一样。
可是,村里人自从偶然看见那鬼灯之后,便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大肆议论。
田玉堂、田乔林执拗地以为,这是阴世向阳间挑起的衅端。
可能田玉堂料到,那鬼灯懦弱可欺。
决定带领自己的众朋友,设伏灭掉它们,省的这鬼灯在古城村造乱。
楚江童阻止过田玉堂的行为:“田支书,这群鬼提灯,并没有危乱我们的村子,它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我劝你们,最好罢手,免得惹怒阴界!”
田玉堂毫不服气,居然与田乔林一样:“剿灭这些制造恐怖的阴鬼,保护村民的人身安全与财产不受侵犯,这是我作为一个村官,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