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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大概是打定主意流氓到底,非但没有动弹,反而得寸进尺,进一步探索元意的身体。如今夏衣单薄,反倒方便了他,轻易地能把大手探入衣里,薄茧划过,引得元意阵阵战栗。
元意身体也是一阵悸动,但是转念想到萧恒锁骨的吻痕,心中的热火霎时熄灭,连脸上的酡红都立马变得苍白。
她感到一阵别扭与恶心,用力的推开了萧恒。
萧恒疑惑地看着她,“嗯,意儿,怎么了?”凭着两人的默契,萧恒发现元意并非没有感觉,但是这时又突然推开他,虽然不明所以,他还是继续贴了上去。
“我身体不舒服。”元意淡淡地说了一声,并没有看他。
两人生活许久,萧恒又怎么看不出元意的敷衍,他脸色阴了下来,冷笑了一声,站起身子,“是爷强求了。你不愿意,自然有人愿意。”
他憋着一股火,说起话来也口不择言,待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话,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但是看到元意一脸冷淡,毫不在乎的神情,怒从中来,甩袖而出。
脚步声渐渐消失,一直屏着呼吸的元意一下子泄了气,挺直的脊梁弯了下来,靠在软榻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脑袋一阵发疼。
这个地方,她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或许去散一散心,回来之后,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最坏能坏到哪儿去呢。
“你说你要去嫁妆庄子修养?”云氏惊讶地看着元意,不过沉思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在家里也不安生,不过鸿奴还是呆在府上好。”
元意的脸色却是苍白到没有血色,云氏对她的身体也是颇为担心,所以在元意提出要去庄子休养的时候,便答应了下来。但是鸿奴还小,不宜去庄子那些混杂的地界,万一染了病就不好了。
“这事儿你与恒哥儿说了没有?”
元意微微一顿,垂下睫毛,语气平淡道:“从远出去了,等他回来再与他说。”
云氏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庄子里久无人住,屋舍简陋,你又是去养病,别怕张扬,让下人收拾得精致一点。”
元意心中感动,虽然云氏之前对她诸多刁难,但是如今对她是真心实意地好,虽然比不过萧恒,但是身为婆婆来说,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好了,她实在没什么好埋怨的。
于是她微微一笑,看着云氏道:“我知道了,谢谢娘。”
云氏怔愣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微红,眼中有尴尬之色闪过,当初元意进门她并不接受这个称呼,还说了些尖酸的话,如今却喊出了这一声,可见是真心实意,心无芥蒂。
她这个儿媳的心胸,比她预料的还要宽广。这甜甜的一声娘,大概是心境不同,让她听着竟是一阵熨帖,忍不住想,要是她身子没坏,生出的女儿大概也是这般唤她罢。
如此想着,看向元意的眼中更添了一抹慈爱,拍了拍她的手,道:“回去吧,明日再把鸿奴抱过来给我。”
元意应了声是,行了礼才退下。
251前去庄子
元意回了流轩院,看到鸿奴正在和初雪玩乐,咯咯地直笑,旁边的丫鬟也凑了分子逗他玩,欢声一片。看到元意,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在元意鼓励地视线下,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了过来,扑在元意的怀里,甜甜地叫道:“娘。”
“乖鸿奴。”元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眼睛微红,却笑着赞赏。
鸿奴前几天刚刚就学会了走路,虽然才几步的距离,却也让元意欣喜万分,前世孤零,今世有幸得到了血脉相连的儿子,她的心里常怀感动,记录着他成长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变化都让她欣喜不已。
只是如今去庄子养病,不像未嫁前那般洒脱,鸿奴还小,她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就怕他在府里受了委屈。
云氏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元意抱着鸿奴进了里屋,替他擦掉身上的汗,才对着陈嬷嬷等人道:“明日我决定去庄子养病,嬷嬷、腊梅和芭蕉,你们留在府里照看小公子,素梅、浅碧和樱桃和我去庄子吧。”
除了陈嬷嬷,其他人都没想到元意会有此想法,先是惊诧了一番,不过皆是点头赞同,元意的身体她们最清楚,她能出府休养,她们自然配合。
陈嬷嬷松了口气,连忙吩咐着丫鬟收拾东西,衣服、餐具、锦被等等,生活一干元意惯用的生活用品,自然都要收拾,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她指挥得团团转,这下全院的人都知道元意要去庄子休养了。
外边一阵喧哗,元意在房间里陪鸿奴,以往元意有空会给鸿奴读书,但是最近气虚不济,一篇文章读下来都有些费劲,这下要离别,她想要趁机好好陪一陪鸿奴,便对着一旁的芭蕉道:“你去库房把我的琴拿来吧。”
芭蕉的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脚底抹油地跑去了库房,此时陈嬷嬷和素梅两人在收拾东西,正敞开着,与她们禀报了一声,便把元意许久没有动用的落霞古琴小心翼翼地抱去了正房。
让院子里的小丫鬟搬来了琴架,芭蕉焚了元意以往弹琴是惯用的竹风香,端了一盆撒了花瓣的清水让元意净手之后,就搬来了小矮凳,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元意。
元意倒是被她期待的小模样逗得一笑,摇头叹笑了一番,反而看向一旁抱着初雪的鸿奴,温声细语道:“鸿奴,阿娘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鸿奴已经能听明白别人的说话,闻言眼睛也亮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元意。
元意席地而坐,带上护甲,又调弦定音,试弹了几下,发现许久没抚琴,手法生疏了许多,不过她也不打算弹太难的曲谱,倒也无碍。
双手起势,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中拂过,清越的声音悠扬,活泼而跳脱的音符宛若被赋予生命一般,悠扬地跳跃出来,轻松而简单的曲调,在空气中流淌,让人的心里也跟着喜悦起来,光是听着,就想微笑。
特别是鸿奴,随着元意的曲调不停的摇头晃脑,那肉嘟嘟的小模样,偏偏一脸认真,正是让人忍俊不禁,元意看着他,心里涌起了一阵喜意,连手上的曲调也更加活泼欢乐几分。
一曲终了,芭蕉率先鼓起了掌,鸿奴看了看芭蕉,也跟着拍起了小手,元意笑眯了眼,又重新弹起了新曲。整整一个下午,正房里都传出悠扬而活泼的琴音,虽然简单,却让每个经过的下人都忍不住心中柔软,连搬东西的动静都轻了许多。
元意主要是改编了后世的一些儿歌,用古琴谈了出来,虽然有些乐曲失了几分味道,但是那活泼喜悦的心情没有失去,鸿奴听得十分满足,小脸上满是笑容。
直到鸿奴精力不济,渐渐地瞌睡过去,元意才让芭蕉把琴搬下去,自个儿抱着鸿奴上床休息。
这一天,萧恒没有回来。
在第一缕晨光照射在大地的时候,元意睁开眼醒了过来,隔壁厢房没有动静,她眨了眨眼,才起身穿戴,草草用了早膳之后,鸿奴也醒了,正睁开眼找元意。
元意给他喂了奶,这时候鸿奴早该断了奶,但是此时正值酷夏,喂其他事物就怕他消化不良,只好徐徐图之。
替鸿奴穿戴好,元意与他说了一会儿,心里越来越舍不得,但是在陈嬷嬷的提醒下,还是不得不把他抱去了正院。
云氏早就等着,从元意的怀里接过鸿奴,不了鸿奴一离开元意的怀抱,就嚎啕大哭,怎么哄也哄不住,伸着小手就要元意抱。
元意看着心里也难受得不行,连忙把鸿奴接过来,一边看着鸿奴,一边哀求的看着云氏。
云氏看着两母子,也一阵头疼,她揉了揉脑袋,最后才叹了口气,“行了,我看鸿奴留在府里你也不安心,还是去收拾东西,一起带过吧。”
“谢谢娘。”
元意激动的道了一声谢,擦干鸿奴的眼泪,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庄子虽然来往嘈杂,但是主子住的地方还是清净的,更何况,元意也觉得让鸿奴接触点大自然也好。但凡粗养出来的孩子都很结实,千娇万贵地养着,反而体弱多病。
因为决定有变,行程有耽搁了些,元意回了流轩院,亲自指挥着下人收拾鸿奴的东西,满满当当地装起来,竟然也不比元意少多少。
等到终于准备好,太阳已经高挂,气温渐高,实在不是出行的好时机,但是不能再等下午,到时出城反倒危险了。
元意只好让下人多添了冰块,才拜别了云氏,带着鸿奴上了马车,身后跟着丫鬟婆子的马车,与一些携带的生活物品,浩浩荡荡地离去。
前前后后六七辆马车,动静颇大,从京城豪华的街道驶过,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对着马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街边一处酒楼,睿王站在窗边眺望,突然眉头一挑,回头看向正灌着酒的萧恒,惊讶道:“从远,你看看那是不是你萧府的马车,这是在做什么呢,探亲去吗?”
萧恒搁下手中的酒瓶,几步走到窗边,果然就看到六七辆马车缓缓驶过,那熟悉的标识,果然是萧府的马车。
这时候前头的马车正好有人掀开纱帘,露出车里的情景,却是元意正对着鸿奴指点着街外的热闹。
萧恒脑袋一懵,突然一阵空白,元意与鸿奴这是要做什么,怎么没人通知他。
熟悉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心房,他薄唇微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萧全。”
萧全抹着汗水走进来,连忙行礼,脑袋几乎贴到胸膛,“少爷,奴才刚才打听了,说是少奶奶带着小公子去庄子了。”
屋子有一刻的寂静,萧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萧恒,心中一抖,这下乐子可大了,少奶奶都出府了,少爷还不气疯?想到日后水深火热的生活,感觉屁股又是一阵阵地疼痛,他的人生啊,难道就要一直当出气筒下去吗?
这是还是睿王出声,他看着萧恒毫无表情的脸庞,抽了抽唇角,“从远,想开点儿,女人都是这样子,不过是赌气嘛,过不了多久她还是一样回来。”
这阵子萧恒的状况他熟悉地很,就像昨天,二话不说地拉他出来喝酒,整整一宿都没回去。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萧恒又和元意闹矛盾了。有时候他不得不感叹,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玩世不恭的萧恒,也被一个女人左右了心弦。
萧恒掩饰地笑了笑,移回视线,若无其事道:“她身体不好,去庄子养病也好。”他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如今京中的局势紧张,她们母子避出去也好。”
睿王脸色也一肃,敛去脸上的戏谑,沉声道:“哪边的动静都掌控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萧恒脸色一沉,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万事具备,就等对方出手了。”
“很好。”睿王拍了拍萧恒的肩膀,郑重道:“一切都拜托你盯着了。”
萧恒看着愈来愈远的车队,脸色变幻不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嘴唇微动,“意儿,等我。”
252初到庄子
鸿奴喜欢热闹,自从马车进了闹市,就不生分动来动去,元意立马就热出了一身的汗,只好让腊梅掀开纱窗,指着外边的动静与鸿奴说话。
突然间,元意感到一阵窥视,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远去的高楼,依稀看到两个站立在窗边的身影,至于是谁,却不知晓了。
“姑娘,怎么了?”腊梅疑惑地看着元意伸长脖子的举动,出声问道。
元意回过神,笑了笑,“没事儿。”也许是错觉,于是元意继续低头与怀里的鸿奴说话,直到马车出了城门,越来越荒凉,人迹也稀少起来。
但因为车马行走,治安很好,就是道路比较崎岖,坐在车里颇是颠簸,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元意有些受不住,连忙看向鸿奴,好在他已经睡着了,虽然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却没有醒来。
马车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