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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将这喜悦摆在脸上了,可真是让人晦气。
“好好,赏。”太皇太后站起身来,面上也带了些喜色,打发那宫人道:“去给皇上回话,就说永寿宫的常在生了个阿哥。”
“可……”那宫人有些犹豫,抿了抿唇,道:“奴婢知道了。”说着就退了出去。
和敏看到那宫人离开的背影,迟疑的问道:“老祖宗,要不等等吧。”这六阿哥刚刚没了,此时去永和宫报喜,可不是在招人厌的么。
“怎么?”太皇太后站了起来,不在意的说道:“八阿哥出生本就是喜事,你只管乐呵着。”说着扶着苏麻喇姑的手道:“这折腾了大半夜了,回宫。”
“是,我送送老祖宗吧。”和敏走在太皇太后身侧,搀扶着她的手,弯唇道:“先前儿都是敏儿的错,这么晚了还劳烦老祖宗走一趟呢。”
“不劳烦不劳烦,以后带着小阿哥多来慈宁宫陪陪我这老人家就是了。”太皇太后面上带着笑容,看着和敏道:“日后也是要当额娘的人了,可莫要在哭哭啼啼了。”
“是,敏儿省的了。”和敏脸颊微微发红,小小声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流那么多的血……”
“也难为你了。”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道:“卫常在身子弱,就让她在永寿宫养着吧,八阿哥年纪小,也别去打扰她了。”
“……”和敏侧头看了太皇太后一眼,歪了歪头,才低声说道:“卫姐姐对老祖宗一直是心存感激呢。”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心善的丫头……”那孩子毕竟是温庄唯一的血脉了。
“奴才替卫姐姐谢谢老祖宗成全。”和敏面带喜色,连忙说道,她并不想要如今佟贵妃那般做出离人骨肉的事情来。
她又不是没有儿子,没道理去强抢别人的孩子,她只是担个名头罢了。
从慈宁宫回来之后,卫氏还没有休息,她虽然虚弱,可面色瞧起来却很好,看到和敏的时候,双眼一亮,道:“娘娘,您快来看呀。”说着她侧过身子看着躺在边上的婴孩。
和敏快走几步,两人脑袋对着脑袋,都看向那个闭着眼睛的小孩子,他身上还有些胎毛,此时瘦瘦小小还红通通的,看起来并不大好看,和敏笑道:“这个时候还瞧不出来,待过些日子,就好看了呢。”
“他很好。”卫氏面上带着笑容,并不觉得这红通通的孩子难看,和敏轻笑了一声,她想她是理解这种为人母的骄傲的,她当年生胤俄的时候,也曾经看着那个红通通的小家伙满心的喜爱,只觉得谁也比不过的。
和敏调侃的笑道:“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再看也不迟的。”说着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软滑滑的小脸蛋儿,直惹得小家伙那浅淡的眉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卫氏面带笑意,片刻后她抬起头来,看着和敏道:“娘娘,先前儿皇上下旨……”
“你说这作甚?”和敏纳闷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们同在一宫之中,你只管来看阿哥就是了。”
“不,我想了许久。”卫氏咬紧了下唇,她艰难的坐起身来,小心的将八阿哥抱了起来,道:“您日后就是阿哥的额娘,是他的亲额娘。”
和敏面上的笑容慢慢的敛了下来,她微微才侧过头,看着卫氏认真的眸子,显然已经知道她的意思,轻声道:“何必呢。”
“我能够陪着他长大已经知足了。”卫氏看着怀中的孩子,面容上带着浅浅的却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道:“我的身份,带给他的只会是伤害。”
和敏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道:“你真的想好了么。”
“是的,他的额娘只有你一个。”卫氏点了点头,摸了摸八阿哥的脸颊,轻叹道:“这也是如今的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情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背负着生母低微的名声活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宫中。
第40章
在和敏的操持之下,八阿哥的满月过的极为隆重,有了卫氏的话和敏就彻底的安下了心,将这个孩子当做是自个儿亲生儿子,他日后上玉牒是记在她钮祜禄和敏的名下的,故此,却也没人敢说这孩子不是她的儿子。
而四阿哥却不同,佟佳氏虽然隔离了四阿哥与德嫔的关系,可玉牒之上,四阿哥的生母却并非是佟佳氏,这也是和敏瞧不过她的缘由。
眼皮子太浅,总瞧不长远。
和敏禀告了太皇太后,在满月这一天,宣了舒舒觉罗氏进宫觐见,舒舒觉罗氏很是高兴,她并不知卫氏的身份,可女儿无宠,如今能有一个儿子傍身,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感激。
“奴才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巴雅拉氏打头,带着舒舒觉罗氏,雅利奇跪下来一一行礼。
和敏坐在康熙下首的位置上,面上带着微笑,虽然有些疑惑巴雅拉氏会来,可这却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佟佳氏面色难看的坐在她下首的位置上。
“都起吧,也不必多礼呢。”太皇太后看了一圈,显然是满意极了,笑着说道:“这宫中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呢。”
“是呢,额娘真应该在慈宁宫中多办些这样的宴会呢。”固伦淑慧长公主笑着开口,说话间看向和敏嗔道:“也只有贵妃娘娘有这样的体面呢。”
和敏因着六阿哥的缘由,并没有穿红,只是身穿一件宝蓝色暗紫纹的旗装,头上戴着银质四蝶步摇,别着景泰蓝的耳环,倒是给八阿哥裹了一身红色锦衣被尔春抱着站在自己身后,听到淑慧长公主的话,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水渍,笑道:“也是老祖宗心疼奴才呢。”
“瞧这丫头,可真是不知羞呢。”淑慧长公主指着和敏看向太皇太后乐道:“额娘,您可莫要将她宠坏了呢。”
“公主可是羡慕奴才了?”和敏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公主可要在京中多留些时日陪陪老祖宗呢。”
太皇太后听着她们贫嘴,也不打断,这个女儿并不经常回京,常年在蒙古,她亦是想念的紧呢,待瞧见几个皇子坐在下首的位置上,笑道:“如今瞧着皇上子嗣渐丰,我也就放心了。”
康熙顺着太皇太后的目光瞧着保成带着几个弟弟坐在桌边,面色一暖,道:“都是孙儿的错,劳老祖宗忧心了。”
“这些年你做的很好,这大清的江山交给你,我也算是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太皇太后看着康熙,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日后,我啊,也就在这慈宁宫养养花儿种种草,这多余的事儿也管不了了。”
康熙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听闻此话看着太皇太后,道:“孙儿可离不开老祖宗的教导呢。”
“老了老了啊。”太皇太后叹道,看着沉默的坐在那儿的佟佳氏,道:“佟贵妃,你不高兴?”
佟佳氏一愣,连忙笑道:“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奴才怎么会不高兴呢。”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道:“今年又是大选,各地的秀女也该进京了。”说着她又看了佟佳氏一眼,道:“往年都是皇后主持选秀,如今……”她叹了口气,转而又提起精神道:“今年就你同敏丫头主持吧。”
和敏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才笑道:“奴才哪里能做得来呢。”说着却是看了皇上一眼,她至今尚未侍寝,这贵妃却是有些名不副实了,道:“还是佟姐姐在宫中时日久,对选秀……也更为了解些呢。”
“不碍事,谁都有第一次不是。”太皇太后不在意的摆摆手,笑着说道:“这选秀都是八旗女子,咱们大清国的根基也在八旗之中。”这话却是对着康熙在说,只是话音一转,看向和敏又道:“你钮祜禄氏族是镶黄旗人,又是孝昭皇后嫡亲的妹妹,更是咱们大清国的贵妃,当的了这选秀的主持的。”
和敏弯起了嘴角,笑道:“奴才不会辜负太皇太后的信任的。”说着却是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却正巧同康熙的目光相对,和敏微微的抽了抽嘴角,装作无事的移开目光。
佟佳氏强忍着酸意,亦是恭敬的应承了下来。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顺手指了指末尾站着的女孩,笑道:“那丫头就是府上五格格么。”
和敏打眼一瞧,笑道:“是啊,那是雅利奇,老祖宗先前儿是见过的呢。”
雅利奇恭敬的走上前去,跪下来磕头请安,并不敢抬头,太皇太后笑道:“是个懂规矩的。”
“那奴才就谢老祖宗夸奖了呢。”和敏笑着附和。
“你别害怕,抬起头来。”太皇太后温声说道。
雅利奇慢慢的抬起头来,她面上带着笑容,又脆生生的给太皇太后说了两句吉祥话儿,哄得太皇太后很是高兴,她略微有些得意的看了和敏一眼,只见她面上带着微笑,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心中暗恨。
她定然要进宫的!和敏她虽然高居贵妃之位,可至今仍未侍寝,只要她能够得了圣宠,还不怕弄不死那个贱人么!
和敏只做没有看到雅利奇志得意满的眼光,在她看来,这无疑是愚蠢的,她真的是被巴雅拉氏给宠坏了啊。
小宫侍弓着身子,低声禀告道:“皇上,吉时已到。”
康熙点了点头,道:“开始吧。”那小宫侍领命后即退了出去,不消片刻,只见另一宫侍走进来,和敏才对尔春点了点头。
尔春满脸严肃,似乎正在进行一桩庄重而肃穆的仪式一般,她双手抱着八阿哥,上前走了一步,有礼官唱和,那宫侍行礼之后,才拿出剃刀。
阿哥在满月这一天,是要选吉时给小皇子剃第一次头的,尔春是永寿宫的女官,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康熙取了禩字作为他的名字,和敏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待赐福过后,这满月礼才算是圆满了,宫中的戏班儿唱着,倒也热闹。
从慈宁宫回来之后,舒舒觉罗氏亦是来到了永寿宫,和敏笑呵呵的说道:“额娘,您瞧,这孩子多可爱。”她将胤禩抱到了舒舒觉罗氏身边,笑道:“这小脸儿圆乎乎的,可真是讨人喜欢。”
舒舒觉罗氏跟着笑道:“可不是么,娘娘好好待他,日后也算是有个盼头了。”她心中酸涩,她的两个女儿都进了宫,身居高位,可却无一人有圣宠,她这做额娘的心啊,就如同刀子在割一般,钝钝地疼。
“额娘,我省的。”和敏看到舒舒觉罗氏眼中的湿意,只得安慰道:“敏儿在宫中很好,真的。”她并没有撒谎,这宫中对于她来说,可以说是最熟悉的地方了,有没有圣宠更是无所谓,她有自信能够将自己的日子过的很好。
舒舒觉罗氏不忍惹她伤心,只得点头,扯出一丝笑意,道:“婉容也到了年岁,也该给她早些相看相看了,她的身份终究是有些低了的。”她知道先前和敏同婉容交好,那个丫头也着实惹人怜爱,故此也想给她结个好亲事的。
和敏笑道:“额娘,婉容性子和顺,倒也不必非是高门大户的。”
舒舒觉罗氏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个心思,只是也不好太过于委屈她了。”显然她觉得婉容的亲事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沮丧的说道:“怕也只有汉军旗才好的。”
“嗯,只要人家好,到也不必在意是否是满军旗的。”她轻笑了一声,逗弄着小阿哥,看着他咧着嘴乐呵,心中也高兴,道:“额娘要是心中有人选,倒是也说与我听听,婉容是个好姑娘,她的事儿我也一直放在心上的。”
“省的了,她在府上的时候,就时时念叨着娘娘呢。”舒舒觉罗氏看着她神色还好,也就慢慢的安了心,她如今不求其它,只希望敏儿能够和乐安顺就是了。
“额娘,婉容她心思纤细,文采也是极好的,又会绘画抚琴,我瞧着比汉家闺秀们也不遑多让的。”和敏心思一动,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