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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敏只觉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似是有些倦容,忍不住跪坐在她的腿边,轻微的蹭了蹭,亲昵而又充满了依赖,惹得钮祜禄氏轻笑出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丝,道:“受委屈了?”
“没有。”和敏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眶有些发红,“只是许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呢。”
“好了。”钮祜禄氏捧起她的脸颊,道:“姐姐不是好好的么?”
“可是姐姐的面色看起来不大好。”和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神色,只得低下头委委屈屈的说道:“当初姐姐明明答应敏儿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可如今姐姐却是又消瘦了许多。”
尔夏亦是开口说道:“格格可真是要多劝劝娘娘呢,如今越发不顾自个儿的身子了。”
“多嘴。”钮祜禄氏嗔怪了一声,面向和敏,道:“我的身子自个儿明白,无碍的。”
和敏突然却是怒了,直接嚷道:“姐姐骗人!”泪珠儿咕噜咕噜的在眼眶中滚动,直接从大殿中跑了出去,寻了一处僻静处,和敏终于没有忍住,顾不得仪态,坐在草丛边上,抱着双腿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原先想不明白的事情,此刻似乎也已经有了答案,为何姐姐身子没有问题这么多年却从未有过子嗣,身体为何又会在短短半年的时间恶化的那么厉害。
除了康熙还会有别人么?
是不是就是因为纳兰先前同姐姐有些干系,所以他才会那样试探纳兰容若,是不是也因此对姐姐心怀怨恨,所以才会这么多年没有子嗣,甚至丢掉了性命呢。
和敏只觉得伤心,难道康熙真的会是那个害死姐姐的人么?
她不敢相信,她始终忘不了当年因着姐姐离开,那个年轻的帝王眼圈发红的样子,似乎那么难过,又似乎那么的脆弱,他如同独自舔舐着伤口的狮子一般,让人不忍。
她曾经以为,他们两人是相爱的,只是因着当初阿玛立场的关系,让这个年轻的帝王恼了姐姐,可内心深处仍旧是爱着她的,否则在姐姐离开后他也不至于那么失态。
所以,她从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他分毫,她也从来不奢望他的宠爱,她始终觉得,他的爱,他的情,应该全都属于姐姐的,即使姐姐早已经去了,即使他有后宫无数,可却从来不允许自己去碰姐姐的任何东西,对于她来说,那种背叛的感觉曾经让她彻夜难眠。
这种怪异的坚持,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独自一人坚持着自己的扭曲的观念让她觉得痛苦不堪,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得到这个帝王的宠爱,要怀上皇子,这样才能让钮祜禄家族荣耀依旧,可谁又理解她的痛苦呢?
可如今,这所谓的真相又该让她如何接受?
她甚至不敢去寻求真相,只能可悲的蹲在这里!
钮祜禄氏来的很快,她并没有让尔春她们过来,只是慢慢的走到和敏身边,叹了口气,道:“跟姐姐回去吧。”她看出了她的伤心难过,可却并不知道因为什么。
和敏头埋在双臂间,听到钮祜禄氏的话,蹭了蹭眼泪,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姐姐会离开敏儿么?”
钮祜禄氏抚着她后背的手一顿,却是笑道:“不会。”
和敏也知道御花园不是说事的地方,抹了抹眼泪,跟在钮祜禄氏身后,回到了坤宁宫中。
钮祜禄氏打发走了身边心腹侍女,屋中只留下她和和敏两人,这才开口说道:“说吧,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这般委屈?”
和敏却已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了钮祜禄氏一眼,抿了抿唇,才道:“姐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却见钮祜禄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姐姐。”和敏咬了咬牙,却是开口说道:“前些天我在京中见到皇上了。”
钮祜禄氏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角道:“我听皇上说起过,如今落得刁蛮的名头,心中可还舒坦?”
“我又不是故意的。”和敏略显得有些委屈,只是她如今说的却也不是这件,连忙拉了拉钮祜禄氏的袖子,道:“当时纳兰公子也在的。”和敏偷眼瞧了自家姐姐的神色,却见她没什么反应,和敏又道:“皇上似是有意让纳兰公子娶我。”
钮祜禄氏愣了一下,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和敏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自家姐姐这般失态,可见自己的猜测却是不错的,不过片刻,钮祜禄氏也就反应了过来,强撑着笑意,道:“这般年纪了却是不知羞。”
“姐姐,纳兰公子当时就拒绝了,他只说同卢氏感情笃深。”和敏说的很慢。
钮祜禄氏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半晌不动弹,最终叹了口气,道:“你想问什么?”
第16章 源自试探她的心事
和敏小心翼翼的看了钮祜禄氏一眼,嘟囔道:“我什么都不想问。”说着抬起头来,看着钮祜禄氏认真的说道:“我只要姐姐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想要姐姐好好的活着。”和敏头靠在钮祜禄氏的肩膀上,“好不好,姐姐?”她的话音中充满了祈求。
钮祜禄氏沉默了半晌,才抚摸着和敏的背部,开口说道:“好。”
和敏抬起头盯着钮祜禄氏看了片刻,嘟囔道:“姐姐可要说话算话的。”
“那是自然。”钮祜禄氏笑了一声,道:“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和敏虽然还是有些怀疑,可却也慢慢的安心下来,她知道自家姐姐是不会骗她的。
见到康熙的时候,和敏眼眶还有些红通通的,行了礼,她也就乖乖的站在自家姐姐身边,她虽然有了那个猜测,可却并没有证据来证明姐姐的死是否真的同他有关系。
“这丫头在宫外受委屈了?”康熙懒洋洋的靠坐在软榻上,看着钮祜禄氏笑着问道:“这怎么就哭上了?瞧这眼睛,李德全去拿些冰来,给这丫头敷一敷,赶明儿肿了可就让人笑话了。”直接指挥身边的大太监出去,这才看着和敏笑道:“来,给朕说说,谁欺负你了?”
和敏心中觉得有些怪异,这丫头丫头的称呼,是不是太过于亲密了些?
“回皇上的话,我晌午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和敏看着康熙,认真的开口说道。
康熙饶有趣味的笑了一声,看着钮祜禄氏笑道:“你这妹妹着实有趣,朕倒是要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让你这般风风火火的跑进宫中来。”
和敏脸上没有笑意,甚至手心都出了汗,她很害怕,她知道自己盯着皇上的眼睛看已经是大不敬,可她没办法,她毕竟要弄清楚,她酝酿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很害怕,我梦到姐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浑身冰冷。”说着和敏指了指纱帐后面的拔步床。
康熙脸上没有了笑容,甚至是惊愕不已,倒是钮祜禄氏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甚至有些汗珠,连忙斥道:“你在胡说什么?”钮祜禄氏走到和敏身边,跪下身来,道:“皇上,敏儿她年纪还小,想来是被梦魇住了。”
和敏被钮祜禄氏抱在身边,她脑中有些空白,她真的很害怕,此刻,他就能以大不敬的罪名将自己打入天牢,这一瞬间,气氛甚至是冷凝的,和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康熙轻笑了一声,道:“你梦中……是朕要害了你姐姐?”
“不,我不知道。”和敏跪在地上直摇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意,道:“我害怕极了,姐姐是皇后,又有谁能伤害的了她呢?”
“所以,你就怀疑朕?”康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盯着和敏,半晌后嗤笑一声,道:“你倒是大胆。”
“奴才不敢。”和敏连忙磕头,道:“皇上,奴才并不是怀疑皇上,奴才只是觉得害怕。”和敏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着康熙,道:“皇上,奴才犯了大不敬的罪,您会治奴才的罪么?”
康熙盯着和敏看了半晌,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突然倾身捏住她的下颌,开口道:“你似乎并不怎么害怕朕?”他似乎有些疑惑,有些兴味,盯着和敏的眼睛,又道:“你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害怕,可却似乎并不担心朕会因此怪罪于你。”说着他侧过头看了钮祜禄氏一眼,道:“就连皇后也不曾这样笃定过。”
和敏抿了抿唇,竟是被他看出来了。
该怎么说呢,她重活一世,如果说姐姐是她最亲近的那个人,那么,康熙就是她最重要的那个人,她整个人生似乎都围绕着这个人,当年,她只是不曾将他看做是自己的良人,可却是将他看做是自己的姐夫!
所以她敬重他。
他对待自己,却也不曾亏欠过。
所以,她会下意识的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
康熙看她愣住的模样,有些好笑,站起身来,道:“既然你怀疑,那日后你就留在宫中,没有朕的口谕,不得随便出宫。”
和敏顾不得检讨自己,瞪大眼睛,道:“可我还要去上课呢。”她这是被变相的软禁了么?
“双清坞不去也罢。”康熙到是不怎么在意,指了指和敏,道:“让大公主搬到坤宁宫中来,你平日里就同大公主一起学习,想要学什么,只管说与皇后听,让她寻了嬷嬷来教你。”说完扬眉看着和敏,哼道:“那是朕的皇后!”终究还是被气的甩袖离开。
“可可可是我想要学的东西……”和敏望着康熙的背影呐呐的张开说道,只可惜早已经离去的人是不可能听到她说的什么的。
“学的什么?”钮祜禄氏冷哼了一身,也不理会她,直接吩咐尔春道:“去,看着她,让她抄抄经书,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她是气狠了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丫头竟然这么大胆,难道是平日里真的太宠着她了?这才无法无天起来了?
“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和敏惨叫,她写字不好,也不大喜欢握笔,她倒是宁愿去较场上拉弓射箭,都比写字来的舒坦。
钮祜禄氏不管她,直接让尔春带了她下去,势必是要磨磨她的性子的。
“娘娘……皇上怕是要恼了三格格的吧?”尔夏看到和敏走了之后,这才有些忧虑的说道,她最怕的却是皇上因着三格格的事情恼了自家主子。
“不会。”钮祜禄氏摇了摇头,抬手示意她先离开,尔夏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钮祜禄氏制止,无法只得带着宫人们退了出来。
待人都走了之后,钮祜禄氏那随时都挺的直直的背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闭着眼舒了一口气,才小心的从袖口拿出一粒小小的药丸,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最终将那药丸扔到恭桶之中,化为乌有……
第17章 跑马场上纯粹的人
自那之后,和敏很悲催的被强制性的留在了宫中,这让她异常后悔自己那日的多嘴,不过既然已经被留了下来,和敏也不会去怨天尤人,不过看来她之前是想岔了,这让她先前显得有些沉重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暂且也就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了。
和敏是想要学习医术的,这在她看来,很是实用,至少对于她来说。
钮祜禄氏虽然恼了她,可却也不会真的生她的气,她哀求了几次,也就寻了嬷嬷教导于她,这嬷嬷原就负责坤宁宫的汤药,对于医药颇有些造诣,各宫负责主子汤药的嬷嬷大多是从女侍医中选出来的,很是重要的职位,故此和敏对她颇为有礼。
那嬷嬷年纪瞧着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看起来很温和,笑起来只让人觉得暖暖的,道:“奴婢听闻格格先前学过一些。”
“是的。”和敏点了点头,弯了弯嘴角,笑道:“我觉得很有意思呢。”
那嬷嬷但笑不语,她听人说话的时候,很专注,让人很舒坦,待听和敏说完之后,才道:“学医很苦,却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坚持下来的。”
“没关系。”和敏莞尔,道:“我不求会看病抓药,只需认得即可。”
嬷嬷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