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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人一样,格外好听。
“你好,初级见面,很高兴能见到你。”白芷从保姆身后走出来,上前一步,站在美人身前,看着长衣长袖裹住姣好身躯的美人,瞅见那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伤痕,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
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其实早在她在门后的垃圾桶找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但是没真的看到,心中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以为那只是郑秋浔为了报他们家败落的仇。
“我叫白芷。”白芷端正了神情,目光透着温和清润,不带有半分的同情和可怜,“是来找你和。。。。。。。郑秋浔的。”
虽然一个女孩子遭遇了这种事很令人同情和唏嘘,但对于受害者来说,别人异样和同情的目光,会给他们造成第二次的伤害。
白芷不想给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子身上再捅一刀。
郑秋冉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孩,目光清正,身带正气,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我弟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不怪她往那方面想,实在是刚亲身经历过那种事,对方看起来又不像是坏人,而她弟弟最近的行为也确实有些反常,所以她看向对面那个姑娘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歉意。
白芷:。。。。。。。
不是,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对方的胡思乱想,白芷清了清嗓子,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前举了举,在对方诧异不解的目光中,幽幽的问道:“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郑秋冉诚实的摇头。
白芷:“三硝基甲苯和雷管。”
郑秋冉眼中的神色更疑惑了。
白芷说的更简明了些:“是制作炸|弹的必要材料。”
郑秋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只是淡白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惨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闪过了慌乱和紧张。
身为一个爱护弟弟的知心好姐姐,她对自己的弟弟再了解不过。
按照他的心性,知道了侵犯她的那几个人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令他们不得好死。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好歹是受到精英教育长大的人,即使遭遇了变故意志消沉,精神不振,但在遇到自己关心的人和事时,也会打起精神,穿上铠甲,准备战斗。“这和我刚才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郑秋冉深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含义。
所以她没有一上来就急着摆脱嫌疑,而是以询问的口吻试探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证据。
“有关系。”白芷不想和她绕圈子,干脆直接承认了。
郑秋冉一噎。
她以为对方会回答没关系。因为她问的和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只要她回答没关系,她就有把握将话题叉过去。等人走了,她会再单独询问秋浔。
但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干脆的肯定了她的问题。这样一来她反倒陷入了被动。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白芷勾唇一笑,眉眼间透出一股舒朗大气,神态真诚却有一丝邪气,“呐,我说美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郑秋冉被她这么一笑也弄的有些失神,下意识的跟着对方的思路走了。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兼具女子的柔美和男子的英气,白芷不但这两样都有,还带着因从小的际遇而刻在骨子中的狠硬和邪气。
只是因为身具功德,而她也在010孜孜不倦的影响下变得“真善美”了些,所以才让她在不特意显露真性情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善良的好人。
“我不是警察,专门过来兴师问罪。”
“那你。。。。。。。”
白芷将塑料袋往沙发边上一扔,拍了拍手道:“合作。”
郑秋冉闻言并没有松开拢起的眉头,反而神情更加郑重了。
对方有备而来,必是所求不小。
而他们家现在处于风雨飘摇之际,经不起折腾。
“白小姐,我们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有所了解。”郑秋冉沉吟了片刻,斟酌着开口,“恐怕要让你失。。。。。。”
“姐,谁来了?”后面的那个“望”字还没说完,一道清朗的男声就从楼梯上传了下来,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性感。
白芷偏头望去,只见原木楼梯上,站着一个人高腿长的俊俏青年。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白芷从她角度望过去,总觉的那个青年半眯起的眼睛里隐藏了无数的暗流和无尽的黑暗。
“你好,我叫白芷。”
白芷又重复介绍了自己一遍,“是特意过来找你们的。”
可能是前世养成的习惯,白芷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遮遮掩掩。
那样没什么意思。
再者说,屋子里的都是聪明人,就更没那个必要了。
郑秋浔站在楼梯上俯视下面淡然站立的女人,身姿如松,眼神坚毅,神情从容,身上还带着几分。。。。。。。血气。
为了买那些明面上禁止买卖的材料,这些日子他跑了不少地下交易的地方,也见到了不少亡命之徒和道上的人。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和那些人有些像,身上的气息也相近。
但似乎又有明显的不同。
带着那些人没有的。。。。。。。正气。
怎么形容呢。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把锁,锁住了杀气和煞气,只表现出了安顺无害的那一面。
要不是他的五感天生异于常人,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郑秋浔心里的戒备更重了,眼睛半阖,鸦羽似的浓黑睫毛垂了下来,盖住眸子里翻滚汹涌的情绪。
☆、31。第 31 章
“你找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合作。”
郑秋浔撩起眼皮; 幽幽的盯着她半响; 才慢慢的一步一步下了楼梯,到了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脚边的塑料袋; 神色不动,好像没看见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似的。
白芷挑了挑眉,也不提醒,施施然的坐到了青年的对面。
那个塑料袋是透明的; 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郑秋冉看看弟弟,又看看坐在弟弟对面的女人,想了想; 也起身来到了沙发那里; 坐到了弟弟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温度,郑秋浔眼底升起一抹温度; 反握住了姐姐的手,然后又冷冷的看向对面,“你要找我们合作什么?”
既然对方找上了门,还有备而来; 肯定不会轻易离去。既然如此; 那就先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即使郑家败落了;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合作的。
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踩一脚的。
“如何对付司徒飞文。”
郑秋冉握住弟弟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精神也有些恍惚。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啊。
当初司徒飞文对郑家出手后; 她压不住心中的疑惑,跑去他的公司堵住人,想问个明白。
更怕他是因为别人的挑拨和算计,对郑家有什么误会。
但是。
直到如今她都清楚的记得那天司徒飞文对她说的话。
“误会?”司徒飞文冷笑,眼睛里尽是阴骘和冷漠,“不,是你误会了,郑大小姐。”
“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郑家大小姐了。F市也没有什么郑家了。”
看着对方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司徒飞文突然觉得内心一阵痛快,连之前听到苏甜被恐怖分子绑架的消息的焦躁和忧虑在这一刻都减缓了不少,他笑着靠近那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凑在她耳边如同恶魔低喃:“谁让。。。。。。。你们家让我的苏甜伤心了呢?”
要不是为了给郑家一个交代,他爸不会狠心拆散他和苏甜,苏甜更不会远走国外,不去国外,也就不会被恐怖分子劫持。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郑家的错。
他们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郑秋冉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下,难怪。
原来如此。
真是可笑。
亏她还以为对方这么做是另有隐情,原来不过是为了给心上人出气。
亏她以为他只是被善于伪装的女人迷惑,一时着了道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目,如今已经迷途知返,会好好的和她结婚过日子。原来一直没有看清对方真面目,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人是她自己。
何其讽刺。
至此,彻底死心,决绝转身,不再留恋。
一个男人而已,还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断了就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郑秋冉自有她的骄傲,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小可怜,更不是会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要是司徒飞文在确定心意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她,她一定不会纠缠,更不会再将心放在他身上。
因为他不值,也不配。
从那天起,她就将司徒飞文这个男人从她的心间脑海彻底驱除了出去,不再存有半分私人感情。
更因为忙着拯救郑家的生意,已经好久不曾想起他。
尤其是在后来还发生了那件事。
她就更没有想起司徒飞文这个人了。
如今乍然听人提起,蓦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你和司徒飞文有仇?”她听见自己声音平淡的问道,情绪没起一丝的波澜,仿佛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白芷摇了摇头,“我和苏甜有仇。”
一直表现的很淡然的郑秋浔听到这话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心神也有一丝动乱,“你也和苏甜有仇?”
毕竟是常年和学术研究打交道的好学生,在郑家未出事之前,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经历太多的尔虞我诈,心思简单,心机不深。
以郑家的家教和气度,对他们出手的人是司徒飞文,他们也只会将司徒飞文视作敌人,根本不会波及那个依靠司徒飞文仿若菟丝花般存在的苏甜。
可他脱口而出一个“也”字透露的信息就多了。
是什么让他把那个女人也视作了敌人?
当然是因为他的姐姐替她受过。
郑秋浔话一出口,脸色就崩的更紧了,神情也更冷,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妥。
白芷仿佛没听出来似的,点了点头,“是,我和苏甜有仇。”
“因她的连累,我的战友牺牲了。”虽然是上一世的事,但这一世没有她的搅局,这事仍会上演。
所以她说的时候理直气壮。
“战友?”郑秋冉敏感的抓到了关键词,“你是军人?”
白芷从口袋里掏出了军官证,摆在了他们身前的茶几上,“嗯,东南军区在役少校。”
郑秋浔拿起军官证辨认了一下,发现这证件不像是伪造的,人也能跟照片对得上之后,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松了一口气。
难怪她身上有血气和正气。
是军人的话,就解释的通了。
因为郑父一直都很敬佩军人,经常给他们灌输军人的伟大和无私,导致他和姐姐耳濡目染之下,对军人也有一种好感。
“可她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连累到你们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冷静下来的郑秋冉理智上线,自毕业后就跟在郑父身边处理公司事务,和商场的人斗智斗勇锻炼出来的智慧也就表现出来了。
她没有问为什么和苏甜有仇却要对付司徒飞文这么明显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关键。
对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力也不容小觑,这样的人对付苏甜这么一个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