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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过了一个时辰,宣国公召他回京的信鸽也到了。
天色黑暗,夜幕无星,只有点点的火光照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士兵抱着兵器靠在树干上休息,巡逻守夜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从众人边上走过,领头的人对着还未睡的世子爷点了点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在火光的映照下,满满的都是对世子爷的敬佩。
不愧是宣国公府的世子爷,这么晚了都在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一点也不像他们听说的那些纨绔公子哥,只知道游手好闲四处玩乐。
盛寒风将手里的纸条扔进火堆,看着那一小卷字条不过一瞬的时间就被火苗吞噬,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半张脸映在火光下,眼神冷鸷,神情莫测。
这消息来的不是时候。
他看了一眼周围隐在黑暗中的人群,听着他们粗重的呼吸,皱紧了眉头。
离着小青山还有二百里,不出意外明天上午就到了,到了小青山剿灭了山匪,才能从他们的贼窝中搜出赃款充作赈灾银。
小青山的山匪盘踞在这里多年,打劫了无数的富商行人,多年积累下来,不说富可敌国,敌一个凉州城也有了。
因此他才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
在小青山附近安排了一场山匪抢劫的戏码,将西北的赈灾银暗度陈仓运到了宣国公府在这附近的根据点。
甚至于后面的剿匪,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名头有了,兵力有了,他带着人杀进小青山,平了匪患,得了名声,收了脏银,还可以趁机再昧下一部分。
至于小青山的库存不够二十万白银的理由他都想好了。
这群山匪奢侈成性,赈灾银一到他们手上就被挥霍了一大部分,能有现在这么多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京中那边的情形又不容耽搁,虽说皇上的病是他们盛家一手操控的,但那天子也不是任人宰割摆弄的废物,谁知道他留没留后手?
“爹。”身旁传来清华郡主低低地梦呓声。
盛寒风眼睛一亮,一个主意涌上了心头。
“郡主,郡主?郡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起身方便的丫鬟在经过清华郡主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就着朦胧的晨光,她看见了郡主不正常的脸色和蜷缩在一起的身体。
她将手轻轻的往清华郡主额头上一探,顿时被那温度烫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便叫了起来。
可惜,陷入高烧昏迷的清华郡主就像是一头死猪,没有半点动静。
随着她越来越大的声音,盛寒风也被惊醒了。
他低头看着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怀里将他死死抱住的未婚妻,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热度,风清朗月般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
“清华,清华!”
清华郡主仍旧动都未动一下。
很快这里的动静就被凉州军队的将领看到了。
面容坚毅俊朗的少将军大步走了过来,只看了清华郡主一眼,就对着身后的人道,“去叫军医过来。”
小兵听令一路小跑过去了。
很快,年过半百的军医提着药箱跟着小兵跑了过来,因为跑的太急,还在这清亮的早上跑出了一脸的汗。
军医一看清华郡主的脸上,就暗自叫了一声“糟糕”,等隔着手帕把了把脉,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镜月和玉儿打赏的地雷。
☆、第 160 章
“启禀将军; 启禀世子爷,郡主是受凉引起的高烧不退,再加上水土不服,急需送到城中就医; 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少将军皱了皱眉; “你不能医治吗?”
军医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不是老朽不能医治; 而是老朽身边带的药不全; 郡主的病情不能用重药; 得细心调养; 且不能受累受风。”
他这么一说,少将军就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清华郡主身子娇贵; 军中带的药几乎都是给男人用的; 管用就行,不用考虑精细; 是以也没有调养她的药物。
盛寒风也听明白了,他脸上露出了苦涩和羞赧,惭愧的低下了头,“是我的错,应该拦着清华不让她跟过来的。”
少将军不置可否。
他对这个京中的世子爷并没有多少好感。
虽然盛寒风表现出来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样子; 似乎和他们这些军中的糙人没什么隔膜,但是从沙场敌堆里锻炼出来的敏锐还是让他看出了盛寒风的违和于隐藏在眼底深处的冷漠于阴狠。
不说别的,就单论清华郡主这件事; 若真的跟他们一样恪守军纪,又怎么会真的将女人带着身边?
要知道他们这可是行军打仗!不是带着老婆孩子游山玩水!
可别说清华郡主性格娇蛮执拗不听劝,他之前可是看到过,那郡主可是对他言听计从的很。
只是少将军毕竟也不是初出茅庐不懂人情世故有什么就直说不晦的愣头青了,虽然看不上这个世子爷,却也不想太过得罪,于是他客套的道,“世子爷不必自责,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救治郡主要紧。”
说完还朝着清华郡主脸上扫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的不过一会的功夫,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层。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是皇亲贵戚,不能折在他们凉州军中。
少将军这么想着,也不待盛寒风开口,便挥手叫来了一个小兵,让他去后面将郡主的马车赶过来。
盛寒风见状也不继续矫情,在马车到了他们身前的时候,对着眼前的人歉意的笑了笑,便抱着怀里的人进了马车。
这一进就再也没出来过。
看着进去之后就没动静的两人,少将军的浓眉几乎皱的连在了一起,一双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身后有亲兵过来问他,“少将军,我们何时拔营?天已经大亮了。”
少将军抬头看了看天空,黎明的曙光带着火焰的红霞破开了最后一层黑暗,淡淡的雾气像是披着轻纱的仙子,袅袅娜娜在天际飘荡。
他呼了口气,清晨新鲜带着凉意的空气盈满入腹,让他火躁的情绪也平复了几分。
“世子爷,我们该拔营启程了。”
他走到马车边,隔着车窗淡淡的提醒。
里头传来盛寒风更加歉意的声音,“少将军,恐怕我不能和你们同行了。”
少将军的浓眉一拧,眼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像是察觉到他的不悦似的,里头有一双细白的手掀开了车帘,露出了车里的容貌。
侍女掀开帘子后便退到一旁,让外面的人更清楚的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华丽舒适的摆设装扮暂且不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清华郡主像是一只无尾熊一般紧紧的抱住了盛寒风,挂在他身上,纵使盛寒风温声哄劝,轻声呵斥,用力拉扯,那清华郡主就像是落水之人抱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死也不撒手。
盛寒风转动头颅,一脸的尴尬和无奈,“少将军,你看。。。。。。。。”
少将军沉默了一瞬,垂眸看着车厢底部铺着的羊绒地毯,那上面绣着的牡丹鲜艳灵动,极尽妍丽。
随后他抬起头,扯了扯嘴角,“既然清华郡主离不得世子,又不能继续耽搁下去,那只能麻烦世子亲自将郡主送到附近的城中就医了。”
盛寒风半是羞愧半是为难,“可是小青山的山匪。。。。。。。。”
少将军面无表情的道:“那就交给下官去办。”顿了顿,他又加重了语气道,“保家卫国,护佑一方百姓安宁和乐本事军人的职责,世子爷不必担忧,凉州军一定能将赈灾银收回来。”
盛寒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的少将军的话意有所指。
但那都无所谓了,他抱着烧的像个火球似的清华郡主,想道,只要回到京城,等待他的就是滔天的富贵和荣耀,这凉州的一个小小的将军,以后见了他也只有跪舔的份。
很快,载着盛寒风和清华郡主的马车就消失在了官道尽头。
等离开了大部队,盛寒风才从袖带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给清华郡主喂了进去。
“到了前面的驿站停下,换成汗血宝马,我们骑马进京。”
侍女看着还人事不省的郡主,张开嘴想说什么,但遭到主人警告性的一瞥,顿时缩在角落里不出声了。
算了,主子都不在乎自己的妻子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她一个婢女操的哪门子心。
左右掌握她生死大权的是世子爷,不是郡主。她那点多余的好心还是留给自己。
。。。。。。。。
兴隆客栈。
奔波了一天的屠夫和老三老四老五从外面回来,刚进院子,就看见坐在石凳上好整以暇等待他们的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看到他们回来了,还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挥了挥爪子,“回来啦。”
小的那个有样学样,嘴角扯了一顿也没扯出一个笑容,反而将一张呆萌可爱的脸整出了狰狞可怕的迹象,所幸小的本人也知道难度太大放弃了表情包,恢复了以往的面瘫,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挥了挥爪子,“回来啦。”
屠夫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一一自觉的坐在了座位上,齐齐的将目光落在大的身上,静待她的后续。
白芷也不绕弯子,“大哥,三哥,四哥,五哥,想必你们也听到消息了,皇上病了。”
“所以?”书生敲了敲扇子。
白芷道:“所以我打算去揭皇榜。”
“不行!”
“不可以!”
“不能去!”
意料之内的,她遭到了众人的反对。
白芷也不生气,只是将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小姑娘抱进了怀里,脸上挂着从容自信的笑容,“我带着小七一起去。”
“那更不行!”
又是异口同声的反对。
书生也不摇扇了,合上扇面在石桌上敲了敲,“你又不懂医术,去了除了让自己身陷囹圄外什么也得不到,根本就是无用功。”
“是呀是呀。”老五紧跟着劝道,“皇宫里面危机重重,听说里面的人都是人精,你去了肯定会吃亏的。”
老四也点了点头,“我知你报仇心切,但是行事切忌急躁,我们已经在收集消息,寻找证据,你不必去皇宫冒险。”顿了顿,他继续道,“且皇上的病情是真是假还未曾证实,万一这是他们皇家下的一盘棋,我们这些外人进去了也只能成为卒子和废棋。”
白芷目光古怪的看了老四一眼,暗道,这孩子该不会是和蠢弟弟待久了,也变傻了。
那躺在床上的好歹也是他的爹,皇家的人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亲戚,这么见外不太好。
想到这次的支线任务,她眨了眨眼睛,试探的问,“四哥对皇上没好感?”
老四眼也不抬的道:“无。”然后又狐疑的望了过来,“不相干的人谈不上好感不好感,只是六妹你为何突然这么问?”
白芷:。。。。。。。。。
白芷露出了傻白甜的笑容,“只是觉得这皇上做的听合格的,为民为国做了不少好事,还以为四哥会欣赏这样的名君呢。”
老四一声冷笑:“呵。”
名君又怎么样,还不是抛弃了他们兄弟俩,这样的爹在别人口中再好,在他们兄弟俩心中也没几分分量。
至于不想让宣国公一家成事,一方面是为了替六妹出头报仇外,令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宣国公一届臣子不守本分的想谋求主子的江山。
那样他心里不舒服。
大概就是我家弟弟怎么骂都行,别人骂就不行。我家的产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