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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武宁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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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青收起来的药?
    禾青听着两人嘀咕,摇了摇头。三儿要忙活,就忙活吧。钮钴禄氏之心,路人皆知。要是里头不干净,可不是自找麻烦。自然,这东西也是难说的。听闻宋氏昨日还罚了院子里的一个奴才,禾青听了些风言风语,勾着唇笑了笑,不做她想。
    四贝勒回府的时候,直到禾青不去,特意过来问了一声,“这回连出去玩都懒了?”
    禾青挪着身子,让四贝勒坐在跟前来,“这年初娘娘又说了我一顿女训,我脸皮厚就算了,也不能让自家孩子让人说闲话。反正南巡我也去过了,听闻还是走曹大人那一遭,我再走也没个意思。你瞧福晋辛苦这么些年,也难得有闲下来的时候,我这也是应该的啊!”
    四贝勒冷笑一声,这么一回不去,才一副挺为人着想的乖巧模样了。想此,伸手捏着禾青的鼻尖,狠狠地,“你这些话,一听就是肚子里相好的,少糊弄人。”
    “真的!”禾青扭紧眉头,四贝勒的手腹满是茧子,粗粗的,捏的鼻子生疼。勾得眼睛一酸,鼻水都要流出来,禾青狠狠地一手打过去,“疼!”
    “活该!”四贝勒没好气的瞪着眼,起身拍拍衣裳,“福晋这回不去。”
    禾青也不意外,无所谓的一耸肩,“反正我不去。”
    四贝勒见禾青这态度,怒极反笑,负手走了两步,“那你说谁去?”
    “这个我又管不着。左右谁去,也是一两日都不定见四爷一面的,只要苏谙达能照顾号四爷,那就好了。”禾青笑嘻嘻的说着,她跟着走了两趟,算是看清楚了。皇上出门是偷懒的,回回捡着四贝勒出门,就是要这个听话又务实的儿子,好好地帮他跑腿。
    这正经事情一忙活,那就是昏天暗地,比皇上还要来去无踪。常常半夜里回来一趟,偶尔那几回空闲了一天陪她,也真是万幸之事。但禾青也知道,闲下来的时候,四贝勒反而喜欢静静的歇着,若不然就是逮着人说,恶趣味让禾青讨厌得很。
    这回谁想去,谁去。
    禾青傲娇的想着,下巴微扬,很是娇气。四贝勒瞧禾青那模样,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哭笑不得,终是点了头,“这回也就三个月左右,你留下来正好看着孩子,帮福晋打理府中庶务。”
    禾青听话的点头。
    对四贝勒而言,出行也是办差事。只是禾青不去,论起来又只有几日的功夫,心头无端有些气不顺似的。虽然答应了,却密密麻麻的揪着难受。四贝勒想着,便冷下脸,让人把棋拿来,要和禾青大杀一方。
    禾青见那样子,也不介意,随便四贝勒把她杀个片甲不留。禾青输了还笑眯眯的,四贝勒赢的越发窝火。看得下学回来的朝曦心头一颤,一晚上低着头很是听话。
    弘昫丝毫不受影响,恭敬的上前请安,又问了学业上的问题。这样好学的儿子,看得四贝勒连连点头,侧头瞧着朝曦窝在禾青怀里,两人捧着话本,嘴巴咂咂的模样,再多的恼火竟也是一瞬消散。
    四贝勒当夜留在了妙鹤堂,直到临行前的三天,四福晋才让紫草去了西院。让钮钴禄庶福晋准备,跟着四贝勒下南巡。
    这一消息,当下就让李氏气急。偏生禾青那会之后,便窝在院子里不出门。除了四贝勒来过几次,禾青谁都不见。眼睁睁的看着钮钴禄庶福晋得意,李氏恨得咬牙。反而听说耿氏上门恭贺,帮着收拾行装。
    这所谓的姐妹情深,怕也不过如此了。
    府里的主心骨一走,禾青这回感受到了当初她离去的景象。说不上萧条,但是女人的心,就恍似被勾走了一样。哪怕是宋氏,也魂不守舍的来妙鹤堂,幽幽的说了一句钮钴禄氏。让禾青留了心,又好一顿唏嘘。
    朝曦倒是高兴,没有阿玛巴巴的瞧着,她在府里更是闹腾。今儿去哪个郡主的庄子,明儿去谁家格格的闺房,撒丫子跑的功夫,谁都比不上。禾青常常收了风声,又听闻弘昫又忙不迭的上前照顾自家姐姐。小大人的上门,给那些郡主的兄长,格格的双亲行礼又道歉。嘴里说着朝曦不懂事,愈发衬得弘昫听话又懂事。
    这两个孩子一动一静,里应外合的,看得禾青笑了笑,只让人私下里跟着。
    反正这些不是她指使的,好坏都是孩子,算不得她头上。禾青这厢轻快了,西院却是闹腾起来了。
    正院一年都没有消息,四福晋自认也不年轻了。禾青的孩子好坏,那都是侧福晋之子,轻易要不得,也不好弄。可若是庶福晋的儿子,又原来和她有过情分的孩子,就大不一样了。

☆、第150章 番泻叶桌上打杀

钮钴禄氏进门的时候,四福晋就提起过京城格格出嫁事宜。大格格月泠翻几个月,就要十岁了。按着规矩来说,多少都有长辈帮着张罗相看,瞧瞧近年有哪些好的年青人,可供日后观察确定其人品性。
    李氏再偏爱弘昐,也不能对月泠视若无睹。可惜月泠内秀,又和李氏少有亲近。李氏怕四福晋多一把手进来,既是四福晋坏心,又怕自己身份卑微,无法帮月泠寻到一个好的人家。好在四福晋不过是一提,并无太多的心,只是让李氏自己瞧着。
    说低了,月泠好歹是皇孙。说高了,也不过是贝勒爷的庶女。
    李氏对此急的团团转,听闻四贝勒终是带着钮钴禄氏下南巡。到底不用对着禾青那样顾忌,本来就瞧不惯钮钴禄氏那样轻挑,正遇着自己憋火,叫了奴才做了点手脚,便一心埋在了这件事上。
    又说弘昐,自打小在正院养过之后,不论春夏秋冬,晨昏定省,连着下学都要去请安。四福晋好面子,也不是阴狠之人。当年又在自己膝下养过,对着弘昐也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疼爱。四贝勒不在府中,四福晋少不得又要再多关心一些。
    弘昐体弱,但是为人谦恭,与弘晖也当真是两兄弟,很有几分相似之处。四福晋瞧着既是心疼,又是不舍,连着几日留下来用了晚膳。待到李氏反应过来,四福晋和弘昐竟是母慈子孝,看得李氏涨红了眼。
    里外折腾起来,禾青才收了风声。
    禾青一听,先叫了得芳回话。得芳是镜儿下面的一个小丫头,得了镜儿的眼,也学着栽培提拔的样子。春夏见得芳为人聪慧,点了头让她和西院的奴才对了头。如今禾青要听话,得芳当下行礼,禾青兴冲冲的摆手,让得芳快说,“你说钮钴禄氏临走前,拿了什么药?李氏又丢了什么药?”
    药这个东西,可邪乎的很。
    得芳低着头,声色却是轻扬,“钮钴禄庶福晋想要借此怀胎,让人寻了方子抓药,吃了两日。只是李庶福晋叫她吃下泻药,去不得才好。那奴才估摸着,就一点一点的放在那些药里头。钮钴禄庶福晋当是药物起作用,给身子调理,又抓了几包药性大的走。”
    禾青这会子听着,面上也拿不住那副冷静,手里装模作样的针也顺势放下,“那钮钴禄氏也没怀疑?”
    “初时药物小,好似排毒一般,钮钴禄庶福晋还觉得身子舒服些,也没多想。”得芳摇头,对于这样骄傲,偏偏这方面心眼又有些浅的钮钴禄氏,她也是无话可说了。
    三儿又喜又惊,原来心里肺腑禾青没正经,专挑一笔带过的小事。不想一问,还真是个大事。头一回念起李氏也没有那样面目可憎,更添着浓浓的趣味,“那庶福晋这么出了门,要是三急,那如何是好?”
    得芳一怔,也有些脸红了,“那人说钮钴禄庶福晋私下里受了气,就爱寻奴才干体力活。也是心里不满,因而药是换了成效差的,有一包里掺了十足的番泻叶。”
    “番泻叶是什么?”三儿疑惑,禾青听着弯了弯眼眸,“原来的,不是番泻叶?”
    得芳摇头,“不是,就是一般的巴豆一类,都很少。只是听闻临走前,钮钴禄庶福晋东西多,在院子里闹得大,李庶福晋瞧不过眼,这才换了的。”
    “这回钮钴禄氏,可要受罪了。”禾青自认没那么好心,指腹摩挲着下巴,好整以暇的道,“李氏也算是懂医的,这番泻叶可是轻易不能用。吃下肚子,泻热行滞,通便,利水。”
    “这听起来,也是好东西。不过是让庶福晋丢个脸罢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三儿不以为然,算起来女人之间的阴私,这实在是无伤大雅的手段,常人懒得提及,只当饭后笑谈,无足挂齿。
    禾青摆了摆手,“李氏向来没有顾忌,如今四爷不在府中,这东西是寻不到她头上,更是肆无忌惮。体虚怀胎者,轻易碰不得番泻叶。在农家,这还有做农药杀虫的作用。何况分量多了,只怕半个时辰就见效。”
    钮钴禄氏年轻,若是身子熬得住还好。若是差点的,只怕就坏了。
    就算钮钴禄氏喊冤,四贝勒和太医查到怀胎药上。也只当她是没那本事,徒有野心。番泻叶形状普通,不论弄错,还有别有他人,那都是丢人现眼的行径,平白让人钻空,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四贝勒本就少管这个,何况是路上出了差池的女人。
    镜儿咋咋呼呼的说钮钴禄氏一个月得宠几回,禾青却看得剔透。在四贝勒府里,能在他心里记得住的,也就只有四福晋和她了。禾青有些头疼,既无奈李氏手脚麻利,断了其后。又觉得此事太快定夺,等钮钴禄氏回府之后,府中局面似乎还要肯定她的地位,颇有些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复杂。
    得芳见禾青的脸色不对,吓得低头直哆嗦。不论别人说禾青人好,可在那些奴才心里,能得到四贝勒宠爱的女人,那都是心计比针多,心眼比药还毒的人物。若不然,怎么在府中立足?那些好的一面,不过是因为她们没碰着,也算不上里面的人物罢了。
    “行了,今儿说的话,都烂到肚子里。还有正院的事情,你们看着就好,万不能多嘴!”
    月泠终生大事要靠四福晋,李氏不敢和四福晋撕破脸,眼见着弘昐去一趟正院,李氏的心别提多难受了。禾青只让人盯着动静,只要不碍到自己,禾青都懒得去管这些。
    至于比月泠小一岁的朝曦,禾青只是冷笑,□□岁的孩子就该是上学,在父母前撒娇的时候。主持中馈还是其他的,学习慢慢来。四福晋没有女儿,朝曦又得宠爱,及笄那年和硕格格的册封是跑不掉的。至于出嫁的夫婿,只要她这个做母亲的,按下心看就好了。
    四福晋把李氏逗猴子似的,耍的团团转。李氏几次没憋住火,对着弘昐闹了几回,又怕母子离心,又上前哭几回。弘昐对这样急性的额娘,也是颇为无奈。
    “也挂不得她,弘昐唤福晋额吉,唤亲母额娘。规矩而言无差,可任谁听了,都觉得福晋更亲近些不是?”宋氏幸灾乐祸,作着喝茶,拿茶盖遮着笑。
    禾青点头,“说起来,这样直面上的一点引导竟是多少手段都有用。”
    这么多年,少有见到李氏往正院跑的勤快的时候。两个人的不合,也尤其挪到了明面上。
    “白板。”
    “碰。”宋氏喊道,连忙把茶碗放下。落了两张白板下来,丢了一张红中。
    “胡了。”耿氏笑眯眯的,利落的把一副牌落下,竟是东南西北,红中发财白板各一张,“十三幺。”
    宋氏看得心疼,狠狠地捡起那张红中,在桌上敲了敲,“你这妮子,你怎么不自摸?”
    耿氏得意的伸手抢过红中,宋氏不喜欢,她却喜欢的紧,“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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