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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皇室成员都重口。
华阳公主听得几乎要吐血了,指着苏锦秋的手都要颤抖起来,道:“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怕羞。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七哥可不是那么好侍候的,到时候丢了小命,只能怨自己福薄。”
“不劳公主操心。”苏锦秋淡定说着,反唇相讽道:“说起来公主也十四岁,马上就要选驸马,出阁为人…妻,我在这里先祝公主与驸马,夫妻和睦,恩爱百年。”
华阳公主哭了起来,是种近乎崩溃的哭法,喃喃自语的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我知道……”
她是满心担忧过来,生怕元凤有什么闪失,神情已经十分紧张。本想过来骂苏锦秋一顿出气,没想苏锦秋如此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把她放眼里,现在又如此反讽她。
说什么成亲夫妻恩家的话,她那样的喜欢着元凤,从小喜欢到大,那么急切地想嫁给他。结果……以后嫁给别人,夫妻之间,婚姻生活,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心里又是怒又是气,更多的是伤心绝望。就是元凤娶妻了,她也是有机会的,苏锦秋死了就可以了。但是她知道,她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永昌皇帝讨厌她,太子也不是多喜欢她,这个皇宫里也就陈太后对她好。她不顾脸面,不顾羞耻亲自去求陈太后,得来的却是一个耳光。
陈太后当了这些年的太后,头一次发那样的脾气,都没让宫人动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映给了她一个耳光,把她的唇都打出血了。大声怒斥与她,让她死了这条心,这件事情绝对绝对不可能。而且从那之后,陈太后对她冷漠了许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这辈子她跟元凤是彻底无缘了。
苏锦秋被哭愣了,她本以为华阳公主是来耀武扬威的,而且气势这么足的来了。斗了几句嘴而己,哪里想到华阳公主会哭的要崩溃,而且这种情况很容易崩溃。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宫里的水更要深得多。想来华阳公主全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自己心里年龄比她大那么多,犯不上跟她这样斗嘴。
便把声音放轻柔了,道:“公主也是担心王爷,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公主先坐吧。”
“我不用你假好心。”华阳公主边哭边说。
苏锦秋微笑,十分耐心的模样道:“公主来我屋里做客,要是愿意这么站着,我也不拦你。”
因为一个男人吵架什么的,苏锦秋觉得很不值当。尤其是华阳公主这样,虽然是不被喜欢的小透明,童年估计也很苦逼,好歹总是公主,宫人总不会欺负她。将来出嫁分府,她也是一家之主,驸马绝对不敢骑她头上。
前提就是,她想开点,早把元凤丢开手。堂堂一国公主,肯定是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公主都觉得自己委屈,平民百姓的女儿岂不是要去自杀。
华阳公主也觉得这样太失态,把眼泪收了,却是负气道:“我站着坐着,关你什么事。”
苏锦秋也不管她坐不坐,只是笑着道:“说起来,公主当初在外败坏我的名声,说我与王爷如何如何。幸好我现在嫁了王爷,这些闲话也就过去了。”
华阳公主听得十分心虚,本想辩解几句,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是低头道:“谁让七哥……”喜欢你,后头三个字说不出来,便索性不言语了。
苏锦秋对华阳公主这个反应很满意,好歹还知道内疚,总算是有点救。笑着道:“公主与王爷从小长于宫廷,比亲兄妹还亲。王爷面上很冷,心里还是很疼公主的,几次与我提起,拿公主当亲妹妹一样。”
华阳公主脸色缓和许多,看苏锦秋的神情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却是道:“这还用你说。”
苏锦秋只是笑,看华阳公主神情看起来也恢复许多,人心有时候会很脆弱,可能是不经意间的一句刺激,会成了压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刚才华阳公主那样的哭法,实在有点让人担忧,她虽然不打算多管华阳公主,但至少不能让人在她这里出事。笑着又道:“公主洗把脸吧。”
说着唤来宫人端水过来,华阳公主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脸洗了。
魏公公回来的很快,脸色凝重地道:“太后重病,钦天监夜观天色,说是被东南之气冲犯了。又有官员上折说,乃是王爷……”
下面的话魏公公没敢说下去,苏锦秋却是猜出来了,估摸着又是元凤杀孽太重之类的话。杀俘素来被官员所诟病,元凤没进京前就各种弹劾,当时都有话传出说元凤要被削爵。结果元凤回来屁事没有,虽然没有再封,实在没说法封了。却是住进宫里来,官员们看着岂能不生气,只要有机会肯定还要参奏。
有时候她还真有点担心,王前来说永昌皇帝是毫不在意这些,将来换了皇帝之后会如何……
华阳公主刚刚恢复的神情,马上又紧张起来,急切地道:“根本就不关七哥的事,又不是七哥一个人住南三所的,那些官员胡说八道。”
苏锦秋看她又紧张起来,便朝她笑笑,语气温柔肯定的道:“公主莫慌,杀俘之事过去许久,皇上不会再追究。”
就是钦天监说是元凤冲了太后,最多也就是让元凤搬出宫去。只是宫中形势紧张,元凤搬出与凤启不利。虽然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凤池所为,只怕凤启都不会答应。
华阳公主看着苏锦秋脸上的微笑稍有怔忡,她好像一直这样微笑着,初看是很讨厌,此时却给她一种很安定的感觉,神情却不像刚才那样慌张,却是道:“太后不喜欢七哥,一直不想七哥留在宫中,太后一定会让七哥搬出去的。”
“旨意到现在还没下来,多半不会。”苏锦秋笑着说。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有点困惑,华阳公主会紧张元凤会不会搬出去不难理解,要是搬出去了,只怕再也见不到了。只是皇城这么大,元凤就是住宫里,跟陈太后也撞不上,各有生活区域,元凤是不是住宫里对陈太后没有影响。
一语未完,就听门口传来元凤的声音:“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华阳公主顿时紧张起来,手捏着手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看得出来她很怕元凤。
苏锦秋起身相迎,却是笑着给华阳公主解围道:“我寻公主说话,一时间忘了时辰,时候不早了,公主也该回去了。”
华阳公主却紧盯着元凤看,几乎贪婪的看着他,明明心里怕的厉害,却是忍不住要看着他。原本以为早晚都会在一起,结果……已经彻底绝望。
连陈太后都反对,元凤对她更是没有丝毫爱意。
元凤有些不耐烦地道:“怎么还不走。”
“我……我就走。”华阳公主说着,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元凤还欲再说,苏锦秋却是拉住他,笑着对她道:“公主别介意,有空常过来玩。”
进门之后她就觉得华阳公主的精神状况不大对头。好像稍有刺激就会马上崩盘似的,若是长期处于这种精神状况下,人很容易就崩溃了。
皇宫真有那么变态,能把公主都逼成疯子?
华阳公主头都不敢点,只是依依不舍的看着元凤,最后还是走了。
宫人上前侍候着元凤更衣,苏锦秋笑问:“怎么那么早回来?”
元凤伸手捏了捏苏锦秋的脸颊,笑着道:“你派人来寻我,我就是飞也要飞回来。”
☆、第70章 ⊙
魏公公在外头打探消息时;马上就有人报告元凤。元凤当时正在皇城中;便把手边的事放下回来了。心里乐滋滋的;被苏锦秋关心了嘛;担心他外头的情况;都四处担听了;多难得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成亲以来,两人感情好像很好;但许多时候苏锦秋显得有些冷淡。
难得苏锦秋热情一回;如此关心他在外头的情况。万一宫人不懂乱说话,倒是把苏锦秋吓到了;索性自己回来说。
“御史们吃撑了;不说话心理难受。”元凤无所谓的说着,被参什么的他都习惯了。杀俘的时候他都知道今天的结果,也就无所谓御史们说什么。
苏锦秋听得放心下来,想了想又道:“太后身体不适,我们是不是要搬出住?”
依着她说,住宫外还是更舒服些,但就宫中形势,元凤住宫里更稳妥。再者永昌皇帝真让元凤出去,也就表示他信了钦天监和御史的话,对元凤也不好。
“别听华阳胡说八道。”元凤说着,又道:“太后这一两年间身体总是不大好,宫里都习惯了,钦天监是没得说了,就拿我说事呢。我收拾收拾他们,他们就乖巧了。”
“您都是王爷了,何必与说他们一般见识,江湖术士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苏锦秋笑着说,正巧宫女奉茶上来,便接了茶碗亲自奉到元凤面前,笑着奉承元凤道:“您抬抬手,他们就过去了。”
要是凤启说收拾收拾钦天监,不外乎是降职或者罚俸,若是元凤动手,弄不好就非死即伤。元凤就是有永昌皇帝的恩宠,杀的太过了,对他的将来也不好。
“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元凤笑着说,接过苏锦秋手里的茶碗,眼睛却是瞅着她笑,以前就知道她口舌厉害,现在看来不但是吵架厉害,劝起人来也厉害。话听得入耳,忍不住就想听她的。道:“有你这么一个贤内助,我必然能事事顺心。”
就像凤启总是说他劝他,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不太当回事,其实他知道,要是没有凤启这样一直说着他,他行事肯定会更出圈。
虽然世上绝大多数人与他都是空气,但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是他在意的。
苏锦秋看他心情正好,忍不住道:“刚才华阳公主过来说话,我看她哭的挺惨。”
“她惨?大哥还是嫡长子呢,舅舅登基即被立为太子,这些年勤勉上进,你看看现在……”元凤说着,随即不当回事的道:“即享受了这天家富贵,自然要受得其苦楚,不然好事全占了,老天爷只怕都看不过去。”
苏锦秋听得点点头,神情有几分感慨,话倒是很在理,天家富贵是没那么好享。不过想到华阳公主今年不过十四岁,正值花样年华,心里有几分不忍,便问:“听说华阳公主的生母仍然是宫女?”
“好像是吧。”元凤说着,道:“你问她做什么?”
自己丈夫在眼前不关心,倒是关心旁人,虽然这个旁人也算是小姑子,仍然让元凤有点吃味。
“有点好奇,以前没见过公主时,总听人说她飞扬跋扈,今天真见到的,却觉得她只是缺爱的小妹妹。”苏锦秋感叹说着,不只是华阳公主,也是为这些皇子公主们,不过华阳公主似乎是格外倒霉些,道:“皇上好像不太喜欢公主?”
要说华阳公主惹永昌皇帝不喜,只看华阳公主的年龄,以及永昌皇帝讨厌她的年头,估计是从她出生就开始讨厌的。要说因为华阳公主的生母,一个宫女而己,偶尔承宠怀孕生女,要是皇上对她有一丝关心,早就升了她的位份。根本连得罪皇帝的机会都没有,如何会惹厌。
“倒不是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她……本来是不该出生的。华阳的生母是殿前侍侯的宫女,有一次舅舅喝多了,她服侍着就把舅舅服侍到床上。舅舅醒来之后就十分生气,当时就把那个宫女贬了,没想到竟然有了身孕。”元凤淡淡说着。
这事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不过随着华阳公主一天天长大,陈太后特意叮嘱了,不准再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