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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婆就赶紧回了自己小破茅草屋,在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自己出来用一把旧锁锁好门,就一个人便往村里的白家走去了。
穷人家家徒四壁不用锁门,那可是不行的。富人家锁门是为防财务丢失,穷人家亦是,若是丢了点东西那打击可是比富人家更甚的。那可全是保命的。
自是要珍惜。
白家院子内。这时郑婆子难得的在休息,把白子贵白四妮她两个刚出的小孙孙抱出来在院子里那棵大槐花树下,晒着大大的太阳。
太阳光照在身上。和着槐花香 。暖暖和和的。真舒服啊。
听着小娃娃不停的咿咿呀呀言语,郑婆子不禁开怀大笑。“哈哈哈哈”
“咚咚咚”突然门外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有人来敲门。
“白家,白家的,有人在么?”
门外的聋婆内心忐忑不安的喊道。
“有人。”郑婆子以为是谁,连忙开了门,发现竟是村里不常往来的聋婆子。
村人也很少知道聋婆原来的姓名。
自从她家出了那种不成器的子孙后,村里面很少有人谈起了,谈之色变,生怕粘上什么,坏了运气。
加之聋婆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便都已聋婆相称,早已忘其原名了。
“聋婶子,啊,快进来吧,你这少见啊,来可是有什么事。”
郑婆子倒不信那些什么运气不运气的,忙把她迎进门道。
聋婆有些不好意思说。
看着树下的两个娃娃玩耍打闹,不禁赞道,:“你家这娃长得真好啊,真可人,要是我能有个孙子就好了。儿子就是个不成气的,我愧对我老头子他们一家啊。”
说着聋婆不禁又谈气了自己的伤心事,一时情难自禁,不得自控,然而哽咽不得语。
郑婆子也知其中原由,可这上门来哭,可不得人喜欢的,还当着俩小孩子的面,心里尤其不甚舒服,面上却不显。
道:“聋婶哭什么,命是天定的,这辈子受苦多了,下辈子就该享福了。”
白四妮吮着小手,听着这话不禁想差,这是什么理论?
白子贵也好像被他奶这番理论吓到了,就直直的看向他奶。
(懵逼二傻~~~)
郑婆子接着劝说道:“这命数天定的啊,没准哪天你儿子就回心转意了呢,都这么多年了,是头猪都该明白了的。”
聋婆听完这句不禁大哭,:郑娘啊,你是不懂我的苦啊,我等着他回心转意,等了整整三十三年。三十三年啊。从我人在中年,一直等到老年。怕是没几年好活的了。人生到老至多不过六十出头,我已经等了他大半辈子了。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呜呜呜~”
“即使等了他这么久,也没有等到他放下。人年轻的时候还想着戒赌,可这戒戒赌赌的,一直就这样吧。到最后还是要去的。”
“我当初一直就这么想着,我刚刚嫁人当人媳妇的时候。我婆婆就待我不好。亏得我家老爷子对我极好,可对我好又怎么样呢?婆婆还是不待见我,我熬啊熬,后来终于熬到婆婆过了。日子便好过了些,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我儿子的,等我儿子放下。可这等啊等的。等到他赌完小钱后不够花大钱赌,我还是在等,我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后来把田地赌没了,把我的嫁妆也赌完了,把我老头子也气死了,我不禁在想,我为什么要等呢?若是早早的给他取了亲生了孩子,白家的香火延续下去了,九泉之下,想必老头子一家也不会这么怪我。”
郑婆子听后也不讲了,不禁抹了抹眼泪,聋婆一家,哎!可怜人,可怜家,可怜事。唉~~。
白四妮听到后不禁内心触动。
莫名难过。
不只是为了聋婆感到了悲哀,更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更是感到不幸,有点恨其不争怒其不幸了,看着聋婆那消瘦的身子,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想像出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未来了。
聋婆诉完,这时停下看向郑婆小声的祈求:“郑娘啊,我这里有个不情之情,就跟你说一说,你先别急着回我,要是不行也不怪你。”
郑婆子有些疑惑,毕竟少有来往,有什么不情之情,难不成要我送个孙子给她,那可不行:“你说吧,我听着勒。”
“我,唉。”聋婆几番停顿终于说道,:“你知,我家的我那个儿子也是不成器的,这辈子都靠不住了,我想他就在镇上被扣留着,就欠了那一那么几两银子。我就想把它赎回来。再找个不要钱的傻媳妇。生个孩子。是男是女我也不强求了,就想把老头子家的香火延续下去了。”
聋婆看着郑婆子嗫嗫嚅嗫道,:“若是借了我钱,我这把老骨头一定攒钱还你。”
像是怕郑婆子不信,忙再说道:“到时候还有孙子,在孙子还你,我知道这不太靠谱,但还是想求你一番。”
郑婆子听完后才知原来这聋婆子是打算来借钱的。别人苦命,她这里也并非善堂,到时候自己连一个贫苦婆子来借钱,都借出这么多钱的名声传出去,旁人还不一窝蜂的上来,孙子要读书的当头可不能出差错。
郑婆子当然不能答应,当下便拒绝了,:“聋婆,这不是我想应不想应的事了,一是我们家呢,明面上是一家,实际上却是分家的,老两口没什么钱,而且各房还要打算送几个孩子去读书,孩子大了,生怕他们读迟了,错过那最有灵气的那些年,明天就要去了。这还是看在往年有积蓄的份上才能这么去读,来年银子怕是要从牙缝里挤出来才能。孩子们都有这么大了,读书这事可不能再迟了。也不知这些不成器的子孙不知听了哪个混蛋的鬼话,鬼迷了心窍似的。要去读书,要去读书。我又说不过,没准以后还要啃用我们二老的。”
聋婆知此事不成了,哭着无奈说道:“无事,无事。读书好,读书好,,子孙有才方能孝。”
郑婆看着聋婆牵强的苦笑着,不禁叹了声道,:“聋婆,你看开点,我这里有个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你可以去试一试。到时候成了,我多借你些。把他赎回来也好。”
“你去找村正说说,每家出点钱你先借着。就说是给你们这一支白家延续香火。每家借一点,没准族老会答应的。这以后啊,给你儿子娶了亲生了娃,慢慢还也是好的。”
聋婆知道也只能这样咯,向郑婆子道别道:“我那不孝的儿子哟。”
聋婆站了起来,不禁打了个冷颤,向郑婆子道别后,慢慢的走出去了这扇门,没有回头,谁人也不知道它她内心是怎么想的,是否有那种怀着的希望而来,背负沉重的打击而去了,真是个可怜人,那个为了赌博上瘾毁了自己一辈子的的人也是。
郑婆子看着她渐行渐远的消瘦的背影,不禁叹道:“,真是个可怜人啊。”
“以后你要好好的像奶奶一样,好吗。”郑婆子抱着白四妮,拍着她的背,坐在躺椅上 ,缓慢的说道。
那个下午,感觉阳光很和煦 ,但白四妮感觉她奶的心很是沉重不适,接下来的休闲时光里,郑婆子没有再露出过一次笑容。
而且后来白四妮也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后来的事了,只记得回忆中那个身材弱小步履蹒跚的背影,满是苦味。慢慢往门口走去,消散的样子,人生如此寂寥。
她后来走遍了整个村子,逛遍了很多田与池塘。看了很多风景,经过了很多房子。但是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人了,也好似没有发生过那件事。
后来啊!她问郑婆子。
郑婆子已是八十高龄了,白发苍苍,人却也精神。
问到这事,她回想了好久,才老眼昏花的说,:“后来啊,她跳河死了。”
第7章 终于挖完了
待白老头子跟那村正拜访了先生后,家里的女人们也准备好了走的那天要穿的衣物。
万事皆俱备了,还欠缺些拜师礼。
这事自然需要白三去了。
白三有些学问,小时候也在私塾读过几年书,人颇灵泛。这些年来,家里出过不少问题,皆提出其中问题种种,直逼要害,其人颇有主见。深得白家两老信服 。
郑婆子这时正好想要卖一些鸡蛋去镇上,她又不愿白三放下身段去卖,便与了白三第二日一同去的镇上,让白三顺便买一些读书要备的东西。
白三想想,想等着郑婆子卖完鸡蛋,却被郑婆子赶道:“去去,我在这卖鸡蛋,你别在这碍着我。”
白三只好告别母亲,他今日出来可不是为了别的,可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买的。
除了今天打算买到东西,他今天心里还打算着上次没给莲花打根银簪子,今天也是要去打的。
家里的小子们要上学等等总得备些一些金贵的拜师礼也是见面礼,买点好样貌的糕品,称几斤肥猪肉,再加一些鸡蛋白米面,还得给他们买些纸笔,一些启蒙的书。在这样一番精打细算下来不算束脩也是一笔巨大的花用呢,要去的地方也多着远着。唉,这钱可不能让娘听了去,要不整个白家还不闹翻了。
好不容易走遍了大半个集市,太阳之下。白三累个半死。
才买完所有的有需要东西,走在半路上,白三突然又想起了人参的事情,中途转道去了陈老那一趟。
“济世堂”
当陈老看到他这大包小包的上门来时,还以为他要重酬他买卖人参的事,终于上门来了,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客气啊。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结果热情的一打听。哎哟哎哟,这人一老就自作多情来了啊,竟会冒出这个白无耻会给他送礼的荒唐念头。荒唐荒唐。
不得不说,人生处处有误会啊!
“哎,读书好啊,读书好 ,世人多重读书,有钱读几个读过几年书,总比乡下人在一辈子在泥泞里打滚好。才有出头之日啊。小子不错啊。”
“哈哈,谢陈老夸了 ,对了,陈老,那人参的事可有着落。” 白三问道。
“哦,那人参啊,我早已给了我儿子发了书信,路途坎坷,送信郎怕是过个十几天才能到,加上这天气如同这天下的局势一般,诡谲莫测。这一来一回一议价,怕是的有一个月啊。可不能这么快的。”
听着陈老这就颇有深意的话。白三就不再问了。
不谈国事,莫问政治。
民不与官斗 ,向来是上上自保之侧。看来陈老这会怕是与些达官贵人之间交易了。
白三与陈老道别。
出来便直去了郑婆子那。只见郑婆子还在那里蹲着,守着她的篮子里。篮子里垫着一块大大的土布。还剩下几个鸡蛋,在土布上紧紧的挨着一块。好似被人挑下来,没人要的,被人嫌弃的挤在一块。
郑婆见三儿来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道,:“可买好了。”
说完不禁望三儿那手上那一瞄。看三儿着拿着的那一大堆东西,不禁心疼,可惜道:“花用了多少钱啊?可是能买多少白米面。”
白三见他娘心疼钱,忙说,:“不多不多,但还是需要这么一些的,而且儿子我与镇上有些门路,给我少了不少钱。”
郑婆子内心稍稍平衡了点,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来了咱们就回去吧,这鸡蛋就剩下这么几个了,不卖了,带给先生送礼时,当个添头送出去吧。”
说完又好像极为不舍的。
“给四妮他们煮鸡蛋羹也不错。”
白三道:“娘,你别担心鸡蛋了,我认识一个管家,平时不会收东西,但这几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