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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大白又是一声长啸。
“不可能!”元阮立刻表示不相信,瞪一眼大白道,“你个畜牲知道个屁,这山里山外老子全都仔细检查个遍,除了老子的人,半个鸟人都没有。”
“小阮汉子,动物通常都有着比人更为敏锐的五感,我相信大白不会说错的。”
元阮眉头深拧,脚一跺道:“也罢,老子且相信这畜牲一回。”
“它有名字,它叫大白,不叫畜牲。”夏花纠正一声。
“嗷呜——”大白点头表示赞同
元阮没好气道:“狗屁的大白。”
大白非常愤闷的冲着元阮龇了龇牙,露出一副凶相。
“大白,我们大人有大量,才不跟那小鸡肚肠的人一般见识。”夏花甚是温柔的安抚了一下大白。
大白果然收回了利齿,亲热的紧贴在夏花的身边绕着她围了几圈,元阮愤怒道:“老子光明磊落,什么时候小鸡肚肠了。”
夏花不再搭理元阮,元阮虽然心中抑忿在行动上还是十分顺从的招呼了五人跟着大白一起往山东边走去,剩余的人则留下来观察夏家动向。
因为步凌息身份暴露,夏家随时都可能陷入危机之中。
穿越苍茫白雪,路过艰险山林,不到一会,夏花便跟着大白来到另一座山头,那山头也无甚特别之处,一样的景,一样的苍茫。
大白忽然走到一个窄小的被乱树掩盖的山洞口处停了下来,一行人为防打草惊蛇,并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夏花正奇怪的望了一眼山洞口,大白一转身便钻入山洞,夏花和元阮以及另五人只能一个个跟随着大白攀着洞壁进去。
元阮虽还对大白还存有不信任之感,但到底也不敢稍有差池,他让夏花跟随在自己身后,又命了另五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拼死保护夏花,夏花表面上虽没有什么,心里却是感动之极。
那山洞口很长很长,长的几乎不没有尽头,又兼里面黑暗湿滑难行,元阮几乎就想放弃,可夏花坚定了信念不愿退回,元阮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着大白往前摸进。
不想,再往里走,身子好像暖了些,就连那石壁滴出来的水都没有外面的那般冰凉,再往里走,越来越温暖,有人一冷一暖,差点就要打了喷嚏,吓得赶紧将这喷嚏硬逼了回去。
再往里走,不仅越来温暖,连路也越来越开阔,夏花甚惊讶,她在这里生活这许多年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难不成会是一个世外桃源。
白头村四面环山,山势连绵不绝,这座山头是其中很普通很不起眼的一座山,再兼具这洞口狭窄隐秘,不被人发现也不足为奇。
夏花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从来也没有走过这样幽长的山洞口,虽然是开阔温暖了,可未见有任何异常,又走了一里多远,她似乎听到有声音,将耳朵紧贴在山洞壁上,一声阴笑传来,她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阴笑之后,她又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呜咽之声传来,接着就是女子凄厉的惨叫。
佟莫牙,想不到这佟莫牙中了剧毒之后竟然会躲在这里,这里怕就是他的老巢,她此时恨不能推开这坚实的墙壁一探究竟,前方,大白却忽然止住了步伐不再往前迈进。
这里的其他人,包括元阮在内,没有一个人的耳力能达到夏花的水平,所以他们并未曾听到任何声音,只是见大白停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的也跟着停了下来。
元阮几乎忍不住就要叫骂一声:“他奶奶个熊的,不就是个破山洞。”
可当骂声脱口而出之声,他掸了一眼夏花的脸色,忽觉不对,不由凑到夏花面前低低耳语问了一声:“花花,你怎么了?”
夏花将手放在唇边轻轻了嘘了一声,众人更加面面相觑,大白回身跑到夏花身边拿脑袋蹭了蹭她。
夏花想着狼的警觉性很高,肯定是大白早已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才带她来的,她摸一摸大白示意它继续往前。
大白犹豫一下,又往前走去,不过走到五十来步,便无路可走。
众人更惊,惊到觉得自己被这一头狼给骗了,不就是个破山洞,啥也没有,除了温暖,除了洞更加宽阔,当中有一汪泉水便也无一点特别之处。
可没有元阮的指示,他们也不敢随意弄出一点儿动静,一个个呆怔怔的立在那里。
大白始终绕在夏花身边,夏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一汪清水,想着若要到达佟莫牙所在之地,怕是唯一能通过的途径便是这一汪泉水。
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知道佟莫牙那边的情况,倘或贸然跳入泉水之中打草惊蛇反为不妙。
她示意元阮不要说话,复又走向墙壁,将耳朵贴在墙壁上细细听之。
墙壁的那一侧,隐约有一阵呼喝之声传来,那呼喝之声整齐划一,似乎还夹杂着兵马刀剑的声音。
她更是惊疑,难道在这山洞的另一侧有军队在训练,若真有军队,这军队又是谁的。
昨晚,恍惚听萧绝提过一句那佟莫牙好像是步千越的人,难道这军队是步千越所有?
看来他果然有夺嫡之心,连军队都准备好了,还隐藏这离了京城十万八千里地的荒郊野外之地,不行!她必须带人马上撤退,万一她耽搁时间太长娘一担心叫步千越找上山来就麻烦了。
于是,她赶紧又带人退出了水洞。
回去的路熟悉了许多,似乎也比来时走的快了些,那一群人来回折腾一番,一个个脸上全是莫名其妙,可见人家姑娘面色凝重,连元阮都不敢开口问一声,他们就更不敢了。
夏花深觉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告之萧绝一声,她叫过元阮在他耳朵细细交待几句,元阮眸色渐深,若说他不肯相信一头狼,但他对夏花却是深信无疑的,忙派了一人去传递消息了。
“小花朵……”
“花儿……”
夏花刚回到原处,就听到卿如尘和步千越的声音,果然他二人都一起找了过来。
“卿卿,小舅,我在这儿。”夏花回应了一声。
“哎呀,小花朵,你可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一个人冒着风雪跑到这荒山野地来,也不等我一下,就算是为了见个大白也不至于连等我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啊,搞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娘在都急死了,幸亏我这个人一向都很会劝人,劝了娘半日方才好些,这不,就连忙赶着上山来寻你了……”卿如尘一见夏花立马兴奋的嘀嘀不休起来,还要跑上前拉住她的手,却被元阮一掌打开。
“小阮啊,你怎么在这里啊?”卿如尘好脾气的问了一句。
步千越在看到元阮的时候,脸上闪过片刻的惊疑之色,很快便收回神色,笑问一声道:“花儿,怎么去了这会,姐姐在家实等的急了。”
“哦,那是因为在山上遇着故人了。”夏花笑着解释道。
“嗷呜……”大白为表示存在,亲热的蹭了蹭夏花的腿,又嚎叫了一声。
夏花赶紧补充道:“还有这故狼,所有一时高兴便耽搁了。”
“嗷呜……”大白恋恋不舍的叫了一声,转身就欲离开。
“大白,你要回去?”夏花更是不舍的蹲下身子摸着它尖尖的耳朵,又道,“你是不是急着家中的夫君和你的小白们?不如你带了它们一起住到我家如何?”
“嗷呜……”大白两眼看着夏花,停了一会,还是转身向山上跑去。
夏花仰头望着那片白,忍不住长啸一声,大白停住奔跑的步伐,引颈长啸一声与夏花相互应和,很快,它的身影便隐在这雪色茫茫之中。
“狼就是狼,这家中再好也不如这山林来的自由自在,它只是回到它该回的地方。”元阮忽然回头自叹了一声,想到他刚刚辱骂了大白还不信它,有些自愧的转过头对着夏花道,“花花,这大白果真是头有灵性的好狼。”
步千越狐疑的从夏花的脸上打量到元阮的脸上,心里疑惑重重,元阮不是跟着步千绝蛰伏在京城嘛?怎么这会子会出现在这里,他一出现,那步千绝呢,他有没有回来,怎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心中陡然有了一种深切的不确定之感,难道京中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萧绝已然夺位成功,他微摇一摇头,又觉得根本不可能,这当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收回满腹疑虑,面带微笑的冲着元阮示了一个礼道:“原来是元大侠,失敬,失敬!”
元阮本还愤闷在他和花花讲话的时候,这个步千越老是盯着自己,一听这一声元大侠,甚是贴合他心意,他的脸色立刻好了些,摆摆手道:“不客气,不客气。”
“元大侠既已到此,不知圣……”步千越有意无意的试探道。
元阮打断道:“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问,他在哪儿,老子可不知。”
“好啦,好啦,这鬼地方冻死个人了,赶紧回去吧,小花朵,你再不回去娘怕是要急哭了,有在这山上闲唠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回家去,也好叫娘放了心。”卿如尘有些不耐的插了一句嘴,又看向元阮笑道,“小阮汉子,要不要一起回去啊?”
元阮嘴一撇,头一扭道:“不去!”
“怎么着,还在为上次的事不能释怀啊,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人一向很懂得为人着想的,我早已在娘的跟前为你说了千般好话,娘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就不怪你了,你是知道我的,在娘面前,我这个人说话一向……”
元阮冲着卿如尘翻了个白眼,又一拉夏花道:“花花,看在你一再邀请的份上,我就勉强的去你家做一次客吧,呵呵……”
“喂!小阮,你简直是没有良心啊,明明是我为了你在娘跟前磨破了嘴皮子,你怎么说看在小花朵的份上,幸亏我这个人一向心胸宽大,况且我最喜欢就是小花朵,所以也不在意你看在小花朵的份上,只是在你看在小花朵的份上,也该顺便要看在我的份上,我为你对娘就的每个字每一句……”
“操你老娘!”元阮怒骂一句,已跟着夏花下山,他顺便招呼了十个跟随的人一起走了,步千越则若有所思的跟在身后走着,没有人在意卿如尘啰嗦什么。
卿如尘大叫一声道:“小阮,你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思想,我的老娘就是小花朵的老娘,你这句话说出来就该自抽嘴巴,幸亏我这个人一向……”
他的话依旧没有应答,唯有白雪飘飞,落进他的嘴巴里,他心中甚是悲凉。
如今元阮回来了,萧绝那个该死的家伙也必然回来了,他又要忧心了。
愁啊,真是好愁人。
他得不到小花朵的心也就罢了,可也不能让那个萧绝得了去啊!
他是短命人,那萧绝比他更加短命,他怎么舍得让小花朵做个小寡妇,他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想着,他便恨萧绝恨的咬牙切齿,他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师弟的事了,这辈子弄来这样的孽缘。
师娘师娘被萧绝杀了,元心元心被萧绝一掌打死了,如今他又要来祸害小花朵了。
他生命中三个最重要的女人通通被他祸祸了个遍,不仅女人,就是元阮也唯萧绝之命是从,小时候元阮曾是那样粘着他紫流风啊,怎么好好的,他就落了个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了,真真叫人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
夏家喧闹扬扬,一行人有吃有喝又有笑。
大家不分彼此,举杯豪饮,只是谁也不会真的傻傻的把自己灌醉,因为各人有各心,头上自是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