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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娘,这样不妥,难不成你还要来每月查帐不成?若这店家作假,弄个阴阳帐本,只说卖不出银子,又或者明明卖一百两只说卖八十两,你又到哪里查去?”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店掌柜连连摆手,“小老儿虽是个生意人,但也是个说一不二讲信誉的人,若真同意了这位小公子的建议,断不会做那些黑心肠的事,这是这件事颇大,容小老儿考虑考虑。”
秦岭还是不放心,毕竟夏花住在乡下,哪里就能知道这茶点能卖多少,到时还不任由着店家坑了,只是夏花确有经商才能,竟然能想的这么长远,如此一来,只要这铭玉阁不倒,夏花都有利可图,这铭玉阁可是百年老年,岂会轻易倒了。
他想一想又道:“夏姑娘,都说空口无凭,如姑娘真有长远打算,不如细细想周全立下字据才好。”
“嗯……嗯立字据。”夏大壮附合一声,他根本不懂娘要做什么大生意,可他知道这秦岭是七八个村最富有人家的二少爷,听闻这二少爷识诗书懂经济,家里有不少生意都是他在打理,他虽不喜欢他,可他的话他还是知道要听的。
夏花笑道:“多谢秦少爷提醒。”说完,又看向店掌柜道,“掌柜的,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我所提条件你可细想想,只是我住的远,怕再来不方便……”
“三天。”秦岭笑道,“三天后我还要来县里一趟,到时我再捎你过来。”
“不……不行!”夏大壮反对。
“好大壮,乖!”夏花摸了摸夏大壮的头,笑道,“娘在谈生意,别打扰哈。”
“哦。”大壮瘪了瘪嘴,又忿闷对着秦岭冷哼一声,他总觉得这秦岭老是想缠着娘,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三天?”店掌柜反复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嚼了嚼,他知道有些机会稍纵即失,三天虽短可也夜长梦多,不就是抽个分红嘛!反正能卖的出去才有红可分,他心内盘算来盘算去也不觉得会吃亏,只是提销售额不太妥,他试探性的又问道,“小公子不如提盈利可好。”
“你这店家忒不厚道,销售额都难查,这盈利更加难查,你随便弄点不存在的成本进去,这盈利不就少了。”秦岭直言不讳。
夏花笑了笑:“秦少爷,怪道你家的生意大多由你打理,听你说话事事分明,条条在理。”
“这位公子先别生气,听小老儿说来。”店掌柜抹一把汗,急着辩解,“非小老儿不厚道,实在是不知这位小公子所说的秘方是什么,也不知要耗费多少材料和人工,若成本太多,小公子要提销售额,小老儿怕吃不消,正因为小老儿不是那耍滑偷奸之辈,才提出了提盈利的说法,不然小老儿就应了小公子的要求,到时再少算销售额欺骗小公子也行,可小老儿不会干这昧良心的事。”
夏花沉思片刻,点头道:“掌柜说的虽在理,可销售额易查,盈利却难查,这铭玉阁是涂江第一楼,每年要向官府交纳赋税,所以这销售额自然清楚,即使掌柜的做假也有一定的限,可这盈利就不同了,我不说掌柜心里自有一本帐,我不提百分之十就是考虑到材料和人力,何况这材料和人工根本费不了多少银两,掌柜的大可放心。”
秦岭默默点头称赞,夏花果然聪明非凡,就算店家不老实,在销售额上做的手脚也不大,他从小跟爹学着打理生意,难免有累有不愿,若有朝一日,他能娶了夏花这样聪颖的女人做个贤内助,他不知能省多少心,可夏花从来都对他敬而远之。
落水有意流水无情,况且夏花这般干净,而他……
唉!心里唯有一番苦涩。
☆、022小发一笔
店家眉头拧的像一把锁,纠结片刻狠一狠心道:“也罢,我瞧小公子是个明白痛快人,也别等三天了,小老儿这就拿笔墨立字据去。”
夏花在打算来铭玉阁时心内早已盘算了合约内容,所以拟的倒也快,只是还有考虑不周的地方,秦岭都认认真真极其负责的一一帮她做了修改增补。
她打心眼里感激秦岭,这是个极细心的男人,但凡她未考虑周全的地方,他都一一替她考虑周全了,就连每月店家要付给她的分红,他都想好了要存哪儿如何取才最安全。
签订了字据,夏花拿了订金将秘方交给掌柜,掌柜的欢喜,她也欢喜,这会可以逛大街替娘和栓儿,大壮买东西了。
夏大壮听了半天生意经只觉得头疼,他怕惹娘生气也不敢多插话,只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待夏花事情忙完,他一听要逛街,立时兴抖抖的一蹦三尺高,忽一眼瞥见桌子旁的背篓叫道:“爹,怎么办?这鹿皮……皮还没卖掉。”
夏花垂眸道:“也是。”又问店掌柜道,“掌柜的,不知这里可有收鹿皮的地方。”
“有有有。”店掌柜乐巅巅道,“就在城东有个牡丹佟家,他家有个姨太太最喜欢穿狐皮衣,鹿皮靴的,反正那姨太太就是翻着花样穿各种皮毛制成的衣褂鞋子,你到她家定能卖个好价钱。”
秦岭脸色微一变,店掌柜热情的继续道:“小老儿怕小公子初来乍道,一时找不到门路,我跟那佟家管家周大爷倒有几份交情,不如我派人送你过去,到时先找到周大爷,小公子的生意就有八分成了。”
夏花点点头,跟店掌柜道了谢,和夏大壮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爷,不杀了?”一直默默嗑瓜子的元阮见夏花和夏大壮要走,终是沉不住气,又站起身来,伸着脖子看着夏花,“爷,那小娘们和傻子可要走了。”
萧绝淡漠道:“你若出手,我不会拦你。”
元阮摸着下巴想了想,忽换了一副肃然的面孔道:“爷,你想让属下在那小娘们面前扮个坏人,我若杀了她儿子,她可不得找我拼命。”
“你何时这般在意一个丫头的想法了?”萧绝放下手中茶盏,微微抬眸看着元阮。
元阮嘻嘻一笑:“爷,你几时手软过,你不杀那傻子,不也是顾忌那小娘们。”顿一顿,他挤挤眼,有些惴惴道,“爷不是也在意那小娘们的想法吗?”
“嗯。”萧绝起身,慢慢悠悠的理了理衣襟,“你知道就好!”
元阮愣了愣,他本想着以主子的脾气怎可能真在乎一个小娘们,没想到他竟认了,难道主子真看上那小娘们,那小娘们究竟有什么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哪里像个女人了。
可这个小娘们确与别人不同,提起这点不同,他就心头烧火,这小娘们做什么不好,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娘,做娘也就罢了,偏还做了一个傻子的娘,这傻子又不是普通傻子,这小娘们真是作死。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档口,夏花已拉着夏大壮离开了,秦岭只说有事务未完,同夏花告了别,又和夏花约定了回村的时间地点。
夏花和夏大壮赶去佟家卖鹿皮,果然有门路好办事,那周大爷一见夏花猎的鹿皮油光水滑,没半点破损,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还告诉夏花入秋了,她家姨奶奶真愁找不到上好的鹿皮制成小靴。
周大爷还和夏花约定若下次夏花猎了好皮毛一定要卖到他家,夏花满口答应,打猎对于她来说不是件难事,以后打猎所得银子还有铭玉阁的利润分成够她全家过好日子了。
她满心憧憬着未来,有钱有田又有店,不错,是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算上订金,她手头有了二十两银子,家里所缺的柴米油盐可以一次补个够。
离开佟府,二人来到繁荣的街市,夏大壮喜滋滋的跟着夏花,又听到冰糖葫芦的叫卖声,夏花讨价还价花了五文钱买了两串,一串给大壮,一串带回去大栓。
二人走着逛着,不自不觉背篓早已装满,油盐酱醋,肉,米面水果各色东西一应俱全,夏花又另外帮全家都扯了衣料,还体贴的帮苏九娘买了根簪子,她知道娘是很爱美的。
栓儿马上要念书了,她又花了一两银子购置了一套笔墨纸砚,虽然几十文钱也可以买到笔墨纸砚,可那种毛笔粗糙不说还容易掉毛,还有那墨也干涩凝结,不容易均匀化开。
大栓念书对于他们家来说是件大事,她当然不能亏待了这个弟弟,经过一番细仔的比对,选择了一套性价比最高的。
都说花钱容易挣钱难,两个时辰的功夫,夏花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已去了小一半,不过这余下的十多两足够她家用好长一阵子了。
下个月她有了分红自然不愁,何况她还要上山打猎,只是白头村离涂江县太远,她总不能每次都蹭秦岭的马车,她想着等回去还是花个七八两银子先买头牛才行,那样等田地要回来也有牛耕种,闲了时候她可以驾个牛车来城里卖皮毛,到时不管是取分红还是卖皮毛都方便些。
“爹……爹你瞧,拨浪鼓……鼓,一……一样的。”夏大壮听到一个挑着胆子的小贩手里不停转动着一个红色的小拨浪鼓,他一脸兴奋,“给栓叔买……买。”
夏花心头一热,爹曾经给大栓买过一个,大栓爱的什么似的,连睡觉也要抱着,只可惜拨浪鼓给三叔家的牛墩踩了个稀巴烂,为些大栓哭的差点昏死过去。
“嗯。”夏花点点头,又问道,“那小贩担上还有好些新鲜奇巧的玩意,大壮你想买什么?”
大壮摇头:“大壮长……长大了,不玩小孩玩的玩……玩意。”
夏花笑了笑,唤停了小贩花了四文钱买了个拨浪鼓,又抬头看天色不早,赶紧和大壮一路小跑到达了和秦岭约定的地点,秦岭早已等在那里,见夏花和夏大壮来了,连忙跑过去帮着拿东西,几人回到白头村时已是申正初刻。
“娘,是姐姐和大壮回来了,是姐姐和大壮……”夏花在村头刚下马车就遥遥听到一个激动的声音传来。
☆、023惊喜连连
斜阳西下,天边晚霞如火,偶有几缕又薄又轻的白云飘过,远远可见,炊烟袅袅升起。
弯弯曲曲的乡村小道上,铺着细碎斜阳,凭添了一种瑰丽艳色,苏九娘正拉着夏大栓的手老远的站在田埂上翘首盼望,落日的余晖将一大一小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离开了城里的喧嚣,夏花方能感知这农村的宁静,一种天人合一独属于大自然的宁静,正如她心,从未有过的宁静,舒畅。
“姐姐,大壮……”夏大栓张开双臂欢快的就要迎上去。
“栓儿,娘抱。”苏九娘生怕夏大栓跑快了犯喘病,一把抱住夏大栓,迈开小步就跑了过去,这是头一次夏花和大壮出这么远的门,她一整天担心都不得劲,眼看着天快黑了,她益发心焦,连饭也不曾做就赶到村口等啊,盼啊。
“外婆,栓叔……吃肉包子……子。”夏大壮脸上全是兴奋与自豪,他这是头一次陪娘去这么远的地方办事。
为了想着给外婆和大栓在第一时间吃到热腾腾的肉包子,他傻乎乎的将用油纸包的包子又拿布裹了塞在怀里,包子拿出来,摸摸还有余温。
夏大栓幸福的欢呼一声,拿了一个包子阿呜一口,唔唔道:“好香,娘你也吃。”又抬头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姐姐和大壮一起吃。”
夏花笑道:“姐姐和大壮都吃过了,这是带给娘和栓儿的。”
“栓叔,还有冰糖……糖葫芦哩。”夏大壮又拿出一串诱人的糖葫芦在夏大栓眼前晃了晃,又道,“娘买了好多……多东西,还有大……大苹果大梨……”
夏大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