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儿可不比在储秀宫那会儿谁都能讨要个了。宜妃自觉年秋月将自己看做了不一般的人,心里熨帖的很。
说是要去看戏,其实真正坐上戏台前摆设好的椅子时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来的人不少,荣妃、惠妃、德妃加上作为东道主的宜妃,历史上出名的四大妃子都齐了,良妃好像有些微恙就没有来,另外有几位嫔还有贵人也来了,大家依照身份高低做好了位置,年秋月本是在宜妃身后站着的,但接着,出人意料的是,太后竟然也来了。
太后的到来让大家纷纷起身行礼,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的,一番忙乱后,才安静下来,太后还特意在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给年秋月设了个位置,拉着她的手无比亲热地说,“丫头的脸似乎是好了,哀家听了就心疼,这么娇嫩的脸老八他媳妇儿也就下得去手,就该好好罚罚她才是。”
宜妃有些尴尬,忙递过来戏折子,“今日会有出才排好的新戏,皇额娘还是再选上两出吧。”
太后有些不乐意,“怎么选哀家也听不懂咿咿呀呀唱的是什么”,她老脸拉长了,“让哀家选不都是不愿意越过了老婆子才说的,丫头,你替哀家选了吧,就是听不懂唱什么,哀家也不要那些悲惨的,看着就让人想落泪。”
“奴才也不是太懂戏折子,就让宜主子选吧,唱戏时奴才给您讲讲唱的是啥内容,您不就明白了?”太后能说让年秋月选择,年秋月却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哪能真的应下啊。
“哀家就是看你这丫头在才来看戏的。”
宜妃见年秋月推辞,心里很满意她的识趣,接过戏本子点了两出,一个《穆桂英挂帅》,一个是《单刀会》,接着就将戏本子让给了其他几位妃子,荣妃和德妃就各自点了一个,惠妃没有点什么,小太监就去给戏台后面的马家班子报戏目,没过一会儿,大幕拉开,首先上来的是班子的班主,将新排好的剧目给解释了下,年秋月听完就无语了,可不就是南戏的经典剧目么《白兔记》么,这个时候南北戏是要开始融合了么?
戏剧开始咿咿呀呀表演起来,唱念打坐俱全,年秋月对着东西就是兴趣一般,但由于要给太后转述剧情,就只好认认真真看下去,当给太后讲述道刘知远与妻李三娘不容于兄嫂,刘知远要去投军去时,太后啧啧感慨,“真是个恶毒的兄嫂,还好皇家兄友弟恭,哀家那几位孙子多有爱啊。年秋月心底暗笑,几位阿哥还是很默契啊,在太后这儿表现的得是多好啊,明明闹得挺厉害的了。接着是三娘在家中饱受虐待,并在磨房产下一子,托人送交刘知远。老太太感情很充沛,禁不住落泪,“多可怜”,年秋月默。十年后,其子外出打猎遇母,全家团圆,老太太总算能舒口气了,“这出戏好,哀家头回能弄懂看的是什么了,平时只有万岁或者是哀家的几位孙儿在时哀家才知道这些,如今又多了个丫头你,好,好。”
就像是和太后作对似的,太后的好字刚刚落下,那厢就传来一声惊呼,“啊——”,接着就是焦急的声音,“血,不好,这是小产了”,跟着就乱了,有惊讶的,有哭泣的,一时间很是聒噪,太后怒了,“给哀家闭嘴,吵吵闹闹的,丫头,你去看看怎么了”。
“哎”,年秋月应声前往,就见人群中一女子倒在地上,昏迷了,下腹还在出血,单薄的衣服上血迹已经晕染开,德妃撇开了眼,语气很是哀伤,“看情况,保不住了,可惜了”,荣妃很是惊讶,“勤妹妹什么时候有的身孕,惠妹妹你掌管着彤史,没有人向你禀报么?”
惠妃很是惊诧地摇摇头,语气有些哀叹,“许是勤妹妹想着月份浅就没有声张吧,快去传太医来。”
“想来是的”,德妃给宜妃让开点位置,方便作为东道主的宜妃能看清这事,郭络罗姐姐,勤妹妹这样子呆在地上也不是个事,不如先抬到长春宫的房间,等候太医诊治。”
太后这会儿也慢慢走近前了,脸上写满哀伤,“哀家的孙儿啊,眼看着又没了”,年秋月在边儿上忙去扶着她,“娘娘,太医还没下定论呢,您莫急莫慌。”
这时勤嫔疼醒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肚子,一动就觉得小腹钻心的疼,她慌得脸都惨白了,“孩子呢,挽云,我的孩子怎么样?”
一旁哭泣的挽云忙抹了把泪,“主子,还不知道,您出了好多血,太医正在赶过来呢,您别乱动。”
旁边看着的诸位妃嫔表情各异,年秋月一一收在了眼底,这就是皇宫的争斗么,或者说这就是皇家女人的争斗么,不过一出戏功夫,一个孩子将要没了,一个女人满身是血,身旁没有几个是真正心疼她的,丈夫这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得了消息呢,就算得知,以勤贵人的受宠程度,至多就是给个赏赐安慰吧,不责怪你看护子嗣不利就算好的了。这就是自己未来要经历的么,或是自己躺着可怜兮兮,或是自己在看戏,不,自己怎么会是躺着流血的呢,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接下来该是皇帝南巡去了,但漠暄没有去,康熙四十六年第六次南巡,直郡王胤禔、太子胤礽、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隅(那个字漠暄好像打不出来)、十六阿哥胤禄随往。漠暄没有去,在宫里会有什么情况呢。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奴才不会
第二更~
勤贵人最后被抬到了长春宫的侧殿一个房间内,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年秋月清楚的看见其中有一些贵人没有掩饰好的喜形于色。晚上时,休息一段时间的勤贵人被软轿抬回了自己宫殿,至始至终皇上也没有出现,倒是太后守了这个贵人一段时间,还下令让宜妃几个好好查查看有没有其他可能,年秋月在太后身边为她捏肩,垂着的头使得没人能看清她的神色,哪里还用查啊,查也是走个形式。
果然,过几日这件事就有了定论,是勤贵人身体不好,胎没坐稳就出门看戏,属于意外,年秋月得知消息时什么也没有说,顿了一下就接着画起Q版的几位爷来,她可没忘记九爷和十四爷说了,最迟今日要拿到这些画的。
但最后两位爷还是没有来,听雨琴说是皇上宣召了诸位皇子考校功课,年秋月默默在心底为几位爷点了一根蜡烛,听说五阿哥满文不好,十阿哥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十四爷重武轻文,而康熙皇帝那可是马背上的皇帝,又一向注重汉学,看不见他们几位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是好遗憾呢。
第二天上午,陪着宜妃从慈宁宫请安回来时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已经在了,宜妃一见到九阿哥,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早和你说了别整日就顾着你那几间铺子,多在功课上用些心,你总不听,昨日被你汗阿玛教训了吧”,她戳戳儿子的额头,“本宫有你这个儿子真是前辈子来讨债的,今早慈宁宫可算是被你荣母妃好好嘲笑了几句。”
“被嘲笑又不会怎么样,儿子以为你早就习以为常了。三哥他就爱这,成日就要钻到书里去了,不然汗阿玛也不会让他和门人编著《古今图书集成》了,儿子才不要向他那样。”爱新觉罗胤禟笑嘻嘻凑到宜妃面前,“没有儿子的铺子,母妃您哪儿来的那么多打赏钱,儿子学不来别人,那别人也学不来小爷呢。”
年秋月在宜妃身后笑了,倒是个聪明的,也是个高傲的,只是这个时代重农轻商,商人地位还是太低了,尤其是在贵族群中,她能理解九阿哥的想法,宜妃可不会这么想,果然宜妃见他嘚瑟的样子,气得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堂堂一个阿哥经商还这么自傲,被人看见还不背后笑话你啊。”
总是当和事老的八阿哥见此,忙打圆场,“宜母妃别生气,九弟是说笑的,昨天汗阿玛考校的太难了些,儿臣和十四弟也没多答出几道。”
“是啊,宜母妃,汗阿玛随手就拿了一本书考问我们,儿臣当时就心里打鼓,答完都不敢看汗阿玛的脸色。”十四爷也跟着帮衬话。
宜妃这才没有再训斥儿子,而是开口问起另一件事情,“听说南巡的事情已经定下了,八阿哥可有见到名单?”
“回宜母妃,儿臣还没有见,听说是已经送到内务府了,不过昨日汗阿玛提及过一句,说这次不会久留,也就不多带人了,儿臣猜想大些的阿哥汗阿玛是不会带了。”八阿哥语气平和的说。
宜妃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待几位阿哥离开,她苦笑了下,“南巡,这都第六次了,也不知又会带回来多少美人”。
“娘娘莫要心里不舒服,都是底下敬献,身份比秀女还低。”映星想了想才敢接话。
“若是再出一个密贵人呢?”
映星无言。
年秋月开口了,“娘娘,再出个密贵人其实更好,密贵人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受宠,出现了和她相似家境的刚好能斗一斗,也就最多又是个贵人,您是妃主子,这点儿您可要想开。”
宜妃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摆手让人都下去了,说是累了,要休息会儿。
几日后,南巡的东西都收拾差不多时,皇上才将随行的人员透露出来,年长的阿哥们只有直郡王和太子跟着,年幼的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跟着去,最令大家惊讶的是十三阿哥竟然也在随行名单之中,这让十四爷气得脸都涨红了,“汗阿玛偏心,十三哥都能去,爷为什么不能去?”
年秋月看了眼在她房间砸东西撒泼的十四阿哥,“十四爷,您能注意点儿形象么,得亏奴才这儿没多少人来往,若不然您这皇子阿哥尊贵的形象可就丁点都没有了。皇上爱让谁去就让谁去,您和奴才抱怨一点用都没有。”
“你这女人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安慰爷?”
“奴才不会啊”,年秋月从地上捡起枕头,“敢问十四爷,奴才的东西和您有仇么,这扔了满地,您的气儿消了没,没有的话奴才给您出个主意,您去和十三爷摔布库去吧。”
十四阿哥起初撇嘴,“爷才不去找他”,接着眼睛都绿了,“好主意,你这女人还是很有用处的,爷去揍他丫的。”说着,风风火火跑了,留下年秋月小声的嘀咕,“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别当真啊”,她叹了口气,将目光从门外收回,看到满地的纸片什么的,怒了,“你去吧,去吧,最好让十三爷给你胖揍一顿。”
雨琴听到了她的嘀咕,笑了,“小主,奴才瞧着几位爷很喜欢和您呢,你看十四爷心里不开心竟然没有去永和宫,而是跑到了您这儿?”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看几位阿哥是喜欢我这儿的东西,娘娘的东西摔一个就价值连城,我这儿的东西耐摔,而且我还不敢冲他们发火。”她翻个白眼,“瞧瞧,一片狼藉我也只能默默收拾。”
雨琴无语,“奴才也没别的意思,小主您和几位阿哥关系好挺好的,将来嫁入皇家也有帮话的人了。”
年秋月害羞地瞪她一眼,心里在想,帮话?将来若是…不骂死自己就是好的了,要知道那可是八爷党和四爷党那可是斗得你死我活,不过…能不能有什么方法改善下关系呢,或是…将九、十阿哥拉到中立的也行啊,至于十四阿哥,和四阿哥关系只要不那么僵硬,就不会那么惨,毕竟亲兄弟嘛。她又想了会儿,觉得自己就是闲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