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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看着这满桌的花灯木梳等物,却有几分想哭的冲动。她强忍住眼泪,昂起头试图与单骏思平视。
“王爷,你信不信我。”
“我当然信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单骏思放下手中的泥人,疑惑的看着沈卓。
“若是我说,端王谋反,你信吗?”
“皇叔谋反,怎么可能?阿姜,这话可不能乱说。”单骏思立即捂住沈卓的嘴,四处看了看。虽然早就将仆人们遣走了,他还是不放心。这种话传出去,是杀头的大罪。
“这事关乎皇室社稷,我又怎会乱说。端王的人马现已兵分三路,伪装成从各地征得修皇陵的工匠,分别由凉州、上阳、奉天赶往京城。京城之中,京卫指挥使余钟、都督同知张定远已是端王的麾下之臣,只待端王一声令下,便攻入皇宫之中。”沈卓掰下单骏思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他。
“阿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单骏思见她神情不似作伪,脸色也严肃起来。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不管你信不信,先警惕几分。此事先不要声张,静候时机。”沈卓说完,拿出一个荷包挂在他腰间,并嘱咐到:“这些日子别再来找我了,以大局为为重。”
这个荷包,她来来回回绣了七天,什么样的图案都觉得不满意,最后绣上了一匹骏马,在里面装上了晒干的生姜花。
这是离别之礼。
许是端王那边风声紧,时方已经许久没有递消息过来了。沈卓在心里数着日子,料定时方这几日会来找她。
时方披了杜衡的皮子,也略通几分医理,至少这杀人于无形的du药,他制的出来。
顾客是时候回去了。
沈卓一直坐到亥时,时方才从黑夜里现了身。
“这个,要怎么用?”沈卓晃了晃时方递给她的瓷瓶。
“直接下进水或食物里,人食用后,会在七日内缓缓毙命,寻常大夫查不出来。”
“寻常大夫看不出来,那宫里的御医呢?你可别坑我!”沈卓总觉得时方不靠谱,这要查出是她干的,叶姜这辈子就毁了。
“我指的寻常是我这种级别的,宫里的老御医们太弱了。”时方翻了翻白眼,飞快的掩住了眼里的不自在。
“长孙瑜死后我怎么办,长孙卿要怎么代替叶姜嫁给单骏思,她还有亲事在身啊?”这局面她着实看不清楚。
“顾客回去之后你就跟着回去,其余的事我来解决,总要对的起你的五万块钱不是吗?”时方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高贵冷艳之态。
“算你还有点良心。”沈卓哼了一声,“叶姜在历史上是真的没有记载吗,单骏思退了她的亲,随即娶了长孙卿,她该怎么办?”
“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呀,先把长孙瑜毒死再说。对了,一定要选在容王平叛成功之后。”时方似乎有些不耐烦,嘱咐两句之后便走了。
沈卓这几日坐立不安,时时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十二日夜里,端王的军队包围了皇宫,封锁住永宁门、永定门、朝阳门和尚武门四门,意图逼宫。
容王带领骁骑营如何英勇,奋力捉拿反贼,平端王之乱,这些均浓墨重彩的写在史书上,沈卓读过多遍。
第二日一大早,沈卓做了一瓮莲子羹,往紫荷轩去了。
“三妹今日怎么有功夫过来,还送来了莲子羹?”
“想着许久未见姐姐了,便过来看看。”沈卓一笑,勾动了右颊上的酒窝。
“三妹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大家伙担惊受怕了一夜,倒还亏的是虚惊一场。容王这回立了大功,这储君之位是跑不了了?”长孙瑜给自己盛了一碗莲子根,用勺子搅了搅,却不着急下口。
“储君不储君的,还要看圣上的意思。他平安无事,我便心满意足。”沈卓说的风轻云淡,但手里的帕子却被汗给浸湿了。杀人,还是很值得紧张!
“大姐有一言,不知妹妹想不想听。”
“大姐请说。”
长孙瑜将嘴凑到沈卓耳边,“可惜这皇后之位,本是二妹长孙卿的。”说罢,她幽幽的笑了起来。
沈卓心下诧异,这顾客把这些讲给她听,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大姐此言是何意,妹妹不懂。”
“不懂就算了,以后……”长孙瑜喝了一口莲子羹,当即便面部扭曲,捂着肚子从凳子上滑了下来。黑色的血液从她嘴角流了出来,即刻便没了气息。
沈卓惊掉了魂,想大叫却觉得被人遏制了喉咙,一点声音都吐不出来。
长孙瑜的婢女正巧送饭食过来,见到此幕,吓掉了手中的案盘,尖叫声引来了府中众人。
“这莲子羹中下了极重份量的pi霜,吃下一口,必死无疑。”
沈卓被死死的捆住手脚,动弹不得。
“贱人,我长孙府自问待你不薄,饮食起居以嫡亲小姐之礼,你却毒杀表姐!”林氏一个巴掌扇过来,沈卓觉得自己的颚骨都被扇碎了。
面对一张张质疑、仇恨的脸,沈卓无从解释,只得垂下眼,不去看任何人。
时方,我X你大爷!
“叶氏毒杀表姐,心思歹毒,其心当诛。念其父母之德,免去死刑,入莲溪庵为尼,每日诵经念佛赎其罪孽。”
靖远伯听闻这等丑事,立即遣人过来退了亲。不说二小姐品行如何,单单她有这么个狠辣的妹妹,靖远伯府就容不下她。
长孙府愁云惨淡,沈卓在莲溪庵的日子也不好过。尼姑们视她如魔鬼,不敢轻易接近。斋饭都是隔夜的,一股馊味让人闻之作呕。
“这等狠毒的女子,活该她孤老一生。”
“就是,本来马上要和容王成婚,当王妃娘娘,居然毒杀了从小养她长大的舅家的表姐。”
“这等女子怎么配的上容王,听说容王马上要娶她的庶表姐,不知这位小姐是不是也是她这般性子。”
沈卓现在获取信息的唯一途径,就是这些尼姑的口。虽然不知为何单骏思那小屁孩同意娶长孙卿,但这一切终究是归了位,她是时候回去了。
贵重的东西一概被没收了,但单骏思送她的木簪,倒是偷偷带了过来。沈卓狠了狠心,将木簪插入了胸口。
“骏思,叶姜你是娶不得了。除了她,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做王妃。”此时淑贵妃正在梳妆,这晚上的庆功宴可是专为她儿而设,她是主角。
“母妃,阿姜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一定另有隐情。”阿姜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毒杀姐姐,他不信!
“隐情?她自己都供认不讳,还能有什么隐情,骏思,你别被她蒙蔽了。”淑贵妃见儿子还在为叶姜开脱,不由拍案大怒。一根碧玉簪从她拢好的发髻上滑了下来,落在大理石板的地面上断成了两半。
“端王谋反一事,其实是阿姜透的消息,我才得此大功。”
“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知道这端王的动作。骏思,你撒谎也要动动脑子!”
单骏思摸着那个绣有骏马的荷包,眼神空洞,许久不曾说话。
“既然如此,那我依旧在那日,迎娶长孙卿。”
作者有话要说: 被和了,改成了拼音╮(╯▽╰)╭
☆、做一个神奇的表小姐(番)
这一转眼,已在凤銮之上坐了十年。长孙卿对着镜子,扯下了一根白发。
“娘娘,这白发只会越拔越多,若要治根,还得日日服食章太医开的药方才是。”女官朝颜在一旁劝解,长孙卿如若未闻。
“娘娘,这长乐宫的狐媚子自从生了皇子,日日得意。还几次向皇上进言要立她儿为太子,您可得醒着神。这万一皇上听信了她的话……”朝颜朝着长乐宫的方向啐了一口。
“无妨,她夺不走的。”
十多年前的惊天变故,把她推向了容王妃之位。她心里明了,不过是因她退亲无人敢娶,圣上又答应过叶姜照料自己。若是叶姜归来,这凤印储位她立即拱手相让,但一个酷似叶姜的替身,怎敢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娘娘寿辰,本宫也不知送些什么能合娘娘心意,便亲手绣制了一个荷包,内里装了薄荷叶和薰衣草,能够提神解乏。娘娘处理六宫事宜感到疲乏之时,便可闻一闻。”辛贵妃含着笑,让女官盛上了一个荷包。
“你……”朝颜气的发抖。
“贵妃的一片心意,收下吧。”长孙卿面色依旧平淡,无喜无悲。
辛贵妃那张脸,连她看了都晃神,以为叶姜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何况是皇帝?
长孙卿心中嗤笑。
连皇后生辰,单骏思也总要处理完奏折才肯过来,待上片刻又赶回乾灵殿。
“皇后今日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这十年并没有在单骏思脸上留下些岁月的痕迹,但这积淀的帝王威仪却让人望之生寒。
“臣妾确有一心愿,望皇上恩准。”前几年翰林院编纂史书,上写着叶氏弑姐,后自戕而亡。单骏思大怒,将参与编纂的一干人等全部诛杀。后来这段便无人敢写,堪堪空了这些年,除了那些宫里的老人,朝中的老臣,能够记起的人,应是不多了。
“只要在情理之中,朕定当应允。”
“臣妾尚未出嫁之时,有一表妹寄住府上,和臣妾感情甚好。只是这妹妹未及笄便病亡,尸骨无处安葬,只埋在那莲溪庵内。臣妾望圣上赐个恩典,允许我这妹妹尸骨迁入妃陵,给她一个容身之地,将来百年之后,臣妾也好能与她相逢。”单骏思早就将叶姜的尸骨迁了回来,只是尚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娘娘的妹妹非后宫嫔妃,又怎能入妃陵。娘娘这不是为难陛下吗?”辛贵妃用帕子掩住唇边的笑意,开口道。
单骏思没有说话,只是用眸子死死的盯着长孙卿。长孙卿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冷汗浸湿了。
“望皇上能够给她一个名份,好过妹妹孤身一人,无后嗣供奉。”
“那就依皇后所言,封为叶妃,尸骨迁入妃陵。”单骏思语毕,拂袖而去。
“娘娘,您这是何苦,惹怒了皇上,还会牵连太子啊!”宴会散后,长孙卿感觉一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
“何苦?呵呵。”长孙卿一笑,拨散了三千青丝。
不出一月,辛贵妃因多次诽谤皇后,诋毁太子被降为嫔位,四皇子也交由皇后抚养。
如此之后,长孙卿平平淡淡的度过了几十年的宫廷时光。至帝王驾崩,亲子登基,皇孙降世。
“皇儿,哀家自知不久于人世,现有一心愿未了。”长孙卿强撑着一口气,费力的说到。”
“母后请说,孩儿必定做到。”
“哀家过世之后,把你姨母的尸骨从妃陵迁出,以哀家之名陪葬帝陵。哀家,就葬在,皇宫后山上那颗凤凰木下。”
作者有话要说: 加个番,嘻嘻嘻。
☆、做一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1)
沈卓醒来,觉得枕边湿湿的。她想下床,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
“不会是穿越了一个月,双腿萎缩残废了吧,这尼玛可亏大了。”沈卓趴在地上懊悔不已。
缓了许久,她才能慢慢爬的起来,挪到门边开了锁。一看门,便看见褚杰的脸和他招牌白牙。
“沈小姐,你回来了?”
“来,我问你个问题。”沈卓把褚杰拉到一边,“救助部的时方,是哪个?”
沈卓简直想把时方揍的他爹妈都不认识,居然给她一瓶pi霜!
“就是boss呀,你找他有事吗?”褚杰问的天真无邪。
“不,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