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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她皱眉问道。
纪梅若脸色死人一样的惨白,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嘴唇也如陈旧宣纸般毫无血色。
“……没事。”她支撑着,喘了口气,“臣妾只是……只是有点晕。”
“去那边坐一会儿吧。”厉婷婷说。
她搀着纪梅若到了吧台边,让她坐在一张软垫沙发里。厉婷婷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在瑟瑟发抖
“是哪里不舒服?”厉婷婷问。
纪梅若双目失神,她茫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厉婷婷心中,疑窦大起,但此刻纪梅若这个样子,她也不好多问,只得叫来侍者,给纪梅若倒了杯热柠檬蜂蜜茶。
坐在一边,厉婷婷细细打量着纪梅若,她像是很冷似的,双手捧着那蜂蜜茶,原本美丽的脸,笼罩了一层瑟瑟的青黄,显得仓惶失神。那样子就好像,这女人正怀着湍急混乱的感情。
看她这古怪样子,厉婷婷疑惑更深。
不多时,姜啸之回来,他对纪梅若说,现在可以走了。
向厉婷婷告了别,纪梅若跟着姜啸之走到电梯间跟前,电梯没多久就来了。
黑暗的领域在他们面前展开,姜啸之踏出电梯,纪梅若在他身后跟随着。
走了许久一段沉默的旅途,纪梅若终于鼓足勇气,轻声开口道:“姜大人……”
姜啸之停下:“王妃有何事?”
“……那枚玉麒麟,”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姜大人,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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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姜啸之从电梯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看看手表,厉婷婷在大堂等了两个多钟头。姜啸之怕她不耐烦,早就叫了车自己回去了,他快步往吧台走过去,还好,厉婷婷等在那儿,她叫的咖啡还没喝完。
“皇后,可以回去了么?”姜啸之问。
厉婷婷没吭声,站起身,跟着他往宾馆外头走。
俩人上了车,厉婷婷坐在后座上,一路上,她一声也不吭。
姜啸之心里有鬼,这尴尬的沉默让他更是七上八下,但此刻他揣着一肚子鬼心思,让他想出话题来和厉婷婷讲话,又是千难万难的事。
好在,厉婷婷终于开了口:“赵王妃,送过去了?”
“是。到了地方,看着她进去,臣即刻返回。”
“嗯,她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对吧?”厉婷婷又问。
姜啸之谨慎地回答,“臣见王妃的次数也不多,一年最多两三次,印象不太深刻。”
厉婷婷轻轻笑了一声:“这么美的女人,还没法让你印象深刻?你是萧峰么?”
姜啸之一怔:“萧峰是谁?”
厉婷婷叹了口气:“不看武侠小说?”
姜啸之摇头:“很少看。”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也不爱看电视。”厉婷婷无奈,“那你屋子里那一堆一堆的小说,是些什么?”
“那都是翻译小说。”姜啸之说,“是臣从赵王那儿借来的。”
“真是奇谈,从古代过来的,不看武侠修仙,却爱看翻译小说。”
姜啸之沉默片刻,才道:“臣觉得那些书,很假,武林不是那个样子,古代,更不是那个样子。”
厉婷婷吁了口气:“好吧,估计你是没看见好看的。下次我借你一套《天龙八部》。”
姜啸之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厉婷婷没把注意力放在他紧张的地方。
他想了想,干脆就顺着厉婷婷的话题继续下去:“《天龙八部》?说的是什么故事?就是刚才皇后提到的什么……萧峰么?”
“嗯,萧峰是天龙里的一个重要人物,我表妹阿沅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呢。”厉婷婷笑了笑,“但愿她别走了阿朱的老路。”
“阿朱?那又是谁?”
“是萧峰的恋人。”厉婷婷淡淡道,“最后被萧峰亲手杀了。”
越听越摸不着头脑,姜啸之在脑子里,试图寻找到这故事的脉络。
“那他干嘛要杀自己的恋人呢?”
“因为他不知道啊,纯属是误杀。”
“那这个萧峰,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个契丹人,哦,你不知道什么是契丹人,好吧,简单来说,这人的父母惨死,他被敌人养大,还当上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名声赫赫威震天下,结果呢,一朝身世被当众揭穿,只落得身败名……啊啊”
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厉婷婷差点从后座摔出去
她勉强扶住座椅,好半天心神不定
“你怎么搞的?”厉婷婷骂道,“撞了鬼了么”
半晌,她听见姜啸之的声音:“……抱歉,对面的车突然打了远光灯。”
厉婷婷的目光落在车前,她看见还差一点点,他们的车就撞上消防栓了。
厉婷婷喘了口气,见车半天没动静,她小心翼翼问:“你还好吧?”
姜啸之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他慌忙发动引擎,倒了一下车:“哦,没事。”
接下来,漫长的沉默笼罩了剩下的旅途。
赵王妃的短暂来访,好像给厉婷婷带来了一些什么,那几天,她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有一次,她突然问萧铮,姜啸之和赵王夫妇,关系如何。
当时厨房只有他们俩人,萧铮放下手里的一罐蓝带,诧异看她:“皇后是指……”
“呃,我的意思是。”厉婷婷又想了半天,才道,“姜啸之和赵王夫妇走得很近?”
萧铮想了想,摇头:“和赵王算是近,如果说赵王夫妇,恐怕不算近。”
“姜啸之的老婆,和赵王妃没有来往么?”
“……没听说。”萧铮苦笑,“皇后,这些闺阁之事,臣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厉婷婷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妇女之友么?”
“臣是这边的妇女之友。到那边就不是了嘛。”萧铮嬉皮笑脸道,“勉强算起来,可能是窑姐之友,臣有原则的决不勾引良家妇女。”
厉婷婷郁闷坏了:“不上进的东西”
“啊?皇后想要臣怎么上进?去勾引良家妇女么?”
厉婷婷呸了一声。
后来厉婷婷干脆打了宗恒的手机,说,有东西要给他。
她交给宗恒的,是一封信。
“给你老婆的。”厉婷婷说,“也许她会有回函,若有,你帮我传递一下。”
当时俩人在警局,宗恒满心疑惑,他低头看看手里的信,想问,却又不知该不该问。
“和你没关系。”厉婷婷笑了笑,“是女人们的事,你直接给你老婆就行。”
正好次日是个周末,宗恒周五下午就返回了华胤,到了王府,赵王妃见他没几天就回家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岂料宗恒说没什么事。
“皇后有一封信要我交给你。”
纪梅若脸色一白:“皇后?”
“嗯,不知道是什么事。”宗恒拿出信来,递给妻子,“她还说,也许你会有回函,若有,也让我带回去。”
纪梅若走到灯下,拆了信,飞快阅读了一遍。
她的脸色更白了,甚至拿着信的手都在发抖。
果然,她早就猜到了,皇后就是为了“那件事”来信追问的
看妻子神色不对,宗恒一肚子好奇,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问。
“梅若,有回函么?”
纪梅若点点头:“有。王爷稍等片刻。”
她的声音在发抖,可是行动却很利索,那样子就好像内心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纪梅若返回到书桌前,她拿了笔,在灯下匆匆写就一封信,等墨干了,她把信按原样塞进刚才的信封里,递给丈夫。
“这回函,王爷交给皇后。”纪梅若道,“也可能她还会来信。到那时候……就再说吧。”
宗恒满腹狐疑,但此刻不方便问,便点头接了信离去。
丈夫走了,纪梅若重新回到灯下,默默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觉得脸颊凉沁沁的。
她抬手一摸,却是眼泪……
回到警局,那边已经是周日晚间了。宗恒叹了口气,他只跑了趟腿而已,一个好端端的周末就泡了汤。
宗恒当晚就叫了快递,把妻子的那封信送去了“罗马花园”。
快递到的时候,锦衣卫们正围在桌前吃饭,游麟起身去接的快递,他拿了信封进来。
“皇后,赵王的快递。”
厉婷婷一怔:“好快啊”
她拿过信封,走到客厅灯下,撕开封皮,取出信来细细读了一遍。
微微冷笑浮上厉婷婷的脸。
“她果然不承认……”厉婷婷想,看来不把话说得狠一点、不动用威胁的手段,自己是得不到真相了。
于是,几天后,宗恒又收到厉婷婷的第二封信。
“还是给你老婆的,”厉婷婷在电话里对他说,“直接送到,若有回函,照样交给我。”
宗恒实在忍不住:“皇后,你找拙荆到底有什么事?”
“都跟你说了,女人的事。”厉婷婷笑了笑,“怎么?我给你机会回家见见妻儿,你还不高兴啊?”
挂了电话,宗恒仰头长叹,他已经一天不休、连续上了两个礼拜的班了,现在看来,这个周末的休息又泡汤了。
不出厉婷婷所料,周日晚间,宗恒的快递又到了。
签了快递,她把信封拿到自己房间,拆开来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看完,厉婷婷不由啧啧了两声,心想:“这女人,要说软弱,软弱得可恨;要说刚硬,又刚硬得叫人没辙……”
厉婷婷正琢磨着,有人敲门。
她起身打开门,外头是姜啸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厉婷婷不由想。
“有事?”她扬脸看着姜啸之。
后者没有立即回答她,却罕见的,轻轻关上了房门。
这在姜啸之是少见的举动,每次他到厉婷婷的房间,都会让门大敞着,为的是避嫌。
“干嘛?”厉婷婷笑笑看他,“侯爷这是……要和我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姜啸之没笑,冷冷看着她。
“皇后一连两个礼拜都有信给赵王妃,是有什么事么?”
“奇怪,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儿,侯爷怎么感起兴趣来?”她故意佯装无辜,“难不成,你也想当妇女之友?”
姜啸之的神情更冷:“皇后所言,恐怕不仅仅是女人之事吧?”
“唔,这个嘛……”
“刚才臣给赵王去了电话,询问了详情。他告诉臣,赵王妃接到皇后第二封信,神情不对,而且还落了泪。”
厉婷婷哼了一声,她满脸不在乎:“哭,就知道哭,那女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皇后到底在信里说了什么?”
厉婷婷不答,她转头拿过那封信,扔在姜啸之面前。
“自己看看吧。”
姜啸之展信一读,不由怒不可遏
原来纪梅若在这封信里,辩称她与武功侯绝无暧昧,她更不知道皇后所言究竟是何事。既然皇后一口咬定她和姜啸之“暗通款曲”、“私相授受”,要去丈夫赵王那儿诬赖她的清白,那她就只有以死明志。
他把信一扔:“皇后为何诬赖臣与赵王妃?”
“诬赖?”厉婷婷捡起信来,轻轻一晃,“有人证,又有物证,怎么能说是诬赖呢?”
姜啸之勉强压住火气:“请问皇后,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
“人证嘛。”厉婷婷指了指自己,“我。至于物证,东西在侯爷那儿——”
她说着,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凑近姜啸之:“那枚玉麒麟,侯爷您藏哪儿了?”
厉婷婷清楚地看见,姜啸之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