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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收到单幅作品的时候满意了,方明诚是一副夏日炎炎在庄稼里头劳作的,云氏是低眉绣制衣裳的温馨图片,方景书是夕阳西下伶仃独步而来的如玉公子画作,方景鹏的是在林间仗剑挥舞的画作,方冬乔根据家人的特点,将他们最美好最真实的一面给画了出来,一家人收到她的画作时,个个都满意了。
至于宫天瑜的画作,方冬乔画了他六岁时候的样子,初次在面摊前遇见他的样子,连身上的穿戴都画得一清二楚,一点都没有遗漏,宫天瑜拿到这副画作得时候,在军营里头练兵的时候傻笑了一整天,将那些手底下的将士们那一整天吓得够呛的。
那容若辰拿到方冬乔的画作,也是他十五岁时在清平县的时候,方冬乔初次见到容若辰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跟叶老就这样走进她们家的农家小院,那美丽得几乎不分男女的魅惑之态,恍若枝头耀眼夺目的桃花,妖艳得几乎惊了她的双目。
给苏离歌的那副画作,方冬乔画画的背景是天文斎作为布景,那个清澄透亮的少年,有着世间最干净的眼神,那暖暖一笑,便让天地间都变得清明起来,恍若天上的朗朗明月,清风拂人啊。
最后是容朝亮那厮的画作,因着张婶张伯的关系,方冬乔倒真是给他们画了一副全家福,看着就是温馨宜人,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模样。
只是给容朝亮画单独作品时候,方冬乔给他画了一副简单的漫画q版本的趣味图,那是容朝亮讨好着方冬乔,给方冬乔一个六岁小女娃忙上忙下的样子。
老实说,方冬乔送给容朝亮这副画作的时候,存心是想气死容朝亮那厮的,谁叫他那么无耻呢,敢要求那么多,不单单全家福,还个人画作。
只是她没想到,容朝亮那厮脸皮厚得跟铜墙铁壁那般,还拿着画作在宫天瑜,容若辰,苏离歌,方景书面前炫耀来炫耀去,意思他得了一副与众不同的画作。
好了,这下她又被容朝亮给害死了,宫天瑜,容若辰,苏离歌,方景书知晓了这件事情后,一个个跑去找方冬乔控诉,控诉她厚此薄彼。
这事到了饭桌上,很显然爹娘跟三哥四哥都知道了,全家人一起围攻她,要是她不给他们一家人也画这样的画作出来,他们就生气了,恼怒了。
方冬乔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那是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多事地想要刺激刺激容朝亮那厮呢,她其实应该很明白的,容朝亮这厮已经跟当年不同了,现在这个人的脸皮那是比容若辰还要厚上一层楼啊。
她就怎么那么失策了!
拿着羽毛笔提笔画漫画人物的时候,方冬乔气得直拍自个儿的手背。
“让你手痒,让你手痒,现在知道后悔了,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小姐,你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呢,老爷夫人少爷们这么喜欢小姐画的画,小姐应该高兴才是啊。那世子爷,容三公子,容七公子还有驸马爷也这么喜欢小姐给他们画的画,小姐应该更高兴才是啊,这样表示小姐的画画才艺很厉害呢。”
青萝还从未见过容三公子那样的表情,拿到小姐的画作时,那不同往常的明亮笑容,就连看了几年的青萝都看了脸红得很,谁叫三公子长得那么出彩呢,那一笑起来的样子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方冬乔听得青萝这般说,无奈地摇摇头。
“青萝啊,你不懂本小姐的痛苦啊,这是代沟,二世之间全然不能理解的代沟,明白吗?”
她画画只是为了乐意得时候随意画上一画,而不是老被人追着要画啊,那样就少了很多的兴趣了,知道不知道啊。
只是她也清楚得很,其他人,她都可以断然拒绝,只是这些人要追着她的画作,她不能不给画啊,这就是她的痛苦之处啊。
方冬乔就这样忙忙碌碌了十几天,好不容易终于将画作交到一家人的手中,让爹娘,大哥三哥四哥都满意了。
另外,关于宫天瑜,容若辰,苏离歌三人的画作,方冬乔也早早准备妥当了。
这天,方冬乔从女学下了课,带着青萝登上马车回转府门,在半道上,马车却忽然叫停。惊诧之下的方冬乔,问着外头的车夫。
“李伯,发生什么事情了?马车怎么忽然停下来了?”
方冬乔坐在马车里头重重地被颠簸了一下子,脑袋差点撞到车壁上,她心下纳闷,去揭开马车上小小的窗帘子,眼睛朝外头瞄上了几眼。
发现外头根本不是朝议郎府邸的大门,而是回府的转角街道上,又见外头没有李伯的回话,方冬乔便觉得有些奇怪。
“李伯,你在吗?青萝,你在吗?马车为何停在半道上了,究竟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青萝在,青萝就在外头,小姐不用担心。前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路上不小心碰到了石头,这才停了下来。这会儿李伯去搬开了石头,等会马车就可以继续前行了,请小姐安心坐好,很快就可以到府了。”
坐在马车横辕上的青萝,揭开马车的帘子,回着方冬乔的问话。
“嗯,本小姐知道了。”
方冬乔点了点头,青萝放下了马车前的帘子,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袭绯红衣衫飞卷帘中,朝着方冬乔扑面而来,抬眸瞬间,那双绝世桃花眼眸,就这样笑意满满地望着她。
“若辰哥哥?怎么会是你?你又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上我的马车呢?”
这不是故弄玄虚,非要弄得神神秘秘让人起疑吗?方冬乔白了容若辰一样,鄙视着他的做派。
哪里料到容若辰倾身过来,伸出手指头,点在方冬乔的唇瓣上,嘘了一声。
方冬乔看得容若辰如此举动,不解地看着他,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呢?
然而很快她发现她疏忽了一件事情,容若辰忽然的闯入让她忽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竟然忘记了马车帘子飞卷起来的一刹那,她有闻到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那味道随着容若辰的靠近,越发地令她皱紧了鼻子,皱紧了双眉。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软三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软三分
怎么回事?难道容若辰受伤了?
方冬乔正想开口问容若辰,马车外头却忽然传来了声音。
“老人家,你见过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男人从这里经过吗?”
“老儿这忙着驾车,倒是未曾注意过这样一个人有没有经过。”李伯在外头回话着。
对方听到李伯的回答,似有些失望,又问起了坐在车辕上的青萝。
“小丫头,你可见过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男人从这里经过吗?”
“穿红色衣裳的男人吗?哦,那倒是有见过一个,好像是朝那边的方向去了。”青萝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过去。
对方听到这个答案,谢过了青萝。“兄弟们,他受了伤,那是跑不远的,赶紧追!”
方冬乔敏锐的耳力,听得清楚外头至少有八个武功底子不弱的汉子跑开的脚步声,离着她马车的方向越来越远。
听外头这会儿没什么动静了,方冬乔这才转头望向容若辰,却发现他脸色惨白地靠在车壁上,双手捂住受伤的肩膀,那个地方,因着容若辰绯红衣裳的关系,艳丽的颜色似遮掩了鲜血的妖娆。
刚才容若辰进马车之前,应该自个儿处理过伤口,因而衣袍上的血迹似都有些干透了,只是经过刚才那番举动,定是又拉扯到了伤口,导致鲜血再次流淌了出来,染红了本就妖艳的绯红衣袍,看着越发地触目惊人起来。
“你个笨蛋!你既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刚才不早说呢?还摆出那样白痴的姿势给谁看啊,耍帅至少也要看时辰啊,加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蓝颜知己,你也不用对着我摆出最美的姿态来,乔儿我可承受不起。”
方冬乔恼怒容若辰都受伤这么严重了,刚才进马车的时候还那样云淡风轻的,硬撑着不对她言明真实情况。
马车外头的青萝跟李伯似听到了马车内的动静,只是他们此刻的耳朵像是聋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不敢去看见。
那容若辰听得方冬乔这么说着,嘴角倒是越发地扬上,角度越来越大,夺目耀眼的桃花笑容,就这样近距离地撞进了方冬乔的视线里。
赫——
方冬乔惊得差点扑倒在容若辰身上,忙拍了拍心口,瞪着容若辰。
“你怎么回事啊?干嘛这么突然靠过来,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歹我这会儿还要给你处理伤口呢,你就这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啊。”
方冬乔口气很不满,但出手给容若辰处理伤口的速度极快,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药效本就一流,这一洒上去,很快那伤口处就止住了血。方冬乔闷闷地拿出干净的棉布条,给容若辰小心翼翼地包扎好,完了,又给他递过去一个药瓶子。
“喝了。”那药瓶子里装着的自然是方冬乔自个儿配制的清毒药水。
那容若辰接过方冬乔手中的药瓶子,也没有问是什么药水,直接就一口气灌了下去,方冬乔见了,惊道:“我让你喝了,你就喝了?这万一我给的是毒药呢,你也这么问也不问地喝了下去?”
容若辰微微一笑,定定地看着方冬乔的双眼。
“如果乔儿妹妹想要毒死若辰哥哥的话,就不用那么费事给若辰哥哥处理伤口了。”
“你倒是想得自然,要是我就喜欢先医治好一个人,然后再用毒药慢慢地折腾死一个人呢。那你该怎么办?”方冬乔眨眨眼睛,贼贼地笑了笑。
“那若辰哥哥只好自认倒霉喽。谁叫若辰哥哥自认为看人的眼光不错的呢,如果看错了乔儿妹妹,那就算是被乔儿妹妹给毒死了,那若辰哥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容若辰慵懒地靠在车避上,似靠得不太舒服,移到方冬乔的身边,靠在了方冬乔的肩膀上。
方冬乔虽然听得容若辰这么信任她,她感到很高兴,毕竟被一个人这么信任着,是个人都很高兴,不是吗?
只是高兴归高兴,她也没有给人当靠枕的习惯啊。
“若辰哥哥,可不可以将你高贵的头颅离我的肩膀远一些吗?”
“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若辰哥哥受了重伤,现在真的很累很累,乔儿妹妹就当同情同情你若辰哥哥,借个肩膀给若辰哥哥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就好。”
容若辰似乎真的累了,在方冬乔的肩膀上闭上了双目。
“可是这样不行啊。”方冬乔狠心地想要推开容若辰,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要是万一被人看见了,她的一世英名可就全给毁了。
可是容若辰的头就这样紧紧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怎么推都没有推出去。
“乔儿妹妹,真的只靠一会儿就好,一会儿。”
容若辰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日里低沉了三分,沙哑得厉害。
方冬乔侧目,看到肩膀上靠着的容若辰,那张惨白的完美容颜,还有绯红衣袍上渐渐墨黑了的血迹,不知道为何,轻叹一声,竟是对着脆弱的容若辰心软了。
她暗道,靠着就靠着吧,反正容若辰这厮是个断背山,就算被人看见了,别人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如此,马车就这样缓缓地向前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