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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武天辛心头咯噔一声,闪身藏在了廊柱后,正好让那想要留下守店的伙计看到,两人视线一交汇,伙计转身顺从的出了店,跟着其他几个伙计一同往糕点屋方向跑去。
&nb不一会儿,门外的人贼头贼脑的走了进来,一个十六岁左右,那张俊白的脸庞全被贼眉鼠眼的神色所破坏,另一个十二岁,满脸麻点,神情不耐透着解恨。
&nb之后,十六岁的那个将手伸入了柜台下面的钱匣里,十二岁的那个轻声窃语的催促道:“快点,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nb“回来怕什么,你是他们家的子孙,用点他们家的钱有何关系!”
&nb“别废话,直接把匣子抱走!”
&nb武天辛眼睛越瞪越大,再也忍受不了,迈出一步大吼道:“武山河,你在做什么?”
&nb江大宝手中一哆嗦,差点把匣子丢到地上,他抬头正好看到武天辛那张狰狞愤怒的脸庞,扭身就要跑。偏偏武山河傻愣愣的堵在了门口,惊慌失措的江大宝尖锐的喊着,“跑呀!跑呀!”同时身子一拱,将武山河撞到店门口的台阶上。
&nb武山河一疼,方才敛神苏醒,连滚带爬的往外要跑,却被藏在门外的伙计一把拦住,江大宝也被其他人堵了回来。
&nb当初听武行侠讲述的时候,武天辛已经气的够呛了,而今亲眼所见,他杀了江大宝的心都有了。可是他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武山河是个正派的又怎么会被人随便教唆两句就走上错路,此时他是真真对武山河绝望了,尤其是在这个孩子满怀恨意、不知悔改的瞪着他时。
&nb被抓住的江大宝反而不在慌张,嬉皮笑脸的说:“武大伯,我是替武山河拿着钱的,不信您问他。”
&nb武天辛怎会理会这个小人,他始终望着武山河,想要听他说些什么。
&nb“武山河,你说呀!到底是不是?”江大宝撇嘴道:“不是你说的,武家的钱都是你的,我才和你来这里拿钱匣子。要不然谁当你跟班呀!”
&nb“就是我的,我是武家长房长孙,本来就是我的!”武山河梗着脖子,不知是跟江大宝争执,还是跟武天辛较劲,压根不觉得自己是错了。
&nb武天辛心中剧颤,他是头一回听到武山河这种无理取闹的真心话,足以可见田母和田氏成天都给武山河灌输什么样的歪理,这种氛围下,娃若是能长正了才是奇迹。
&nb“没错,没错!”江大宝嗤笑着,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故意着急的说:“你倒是跟你大伯说说呀!赶紧放咱们走,那边还等着你还钱呢!”
&nb武山河一颤,下意识的看向了武天辛。
&nb“还什么钱?”武天辛不傻,一下子抓住了江大宝刻意想要对他说的重点。
&nb“就是陈老大他们的钱呀!”
&nb“别说!”
&nb两人异口同声。
&nb开过铺子的人谁不知道陈老大是什么货色!武天辛头晕目眩的后退一步,被一个伙计托住,缓了缓心神,正言厉色的逼问,“武山河,你去赌了?是不是?”
&nb眼见武天辛的脸色从煞白到铁青,平素对他还算温和的爷爷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武山河再也无法强词夺理的认为自己是对的,怯怯的点了下头。
&nb武天辛只觉得心碎成了无数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娃彻底的完了,完了!随后眼睛一花,晕了过去。
&nb看见武天辛倒下,伙计们都慌了,请大夫的请大夫找人的找人,江大宝趁人不注意,拽了下傻眼的武山河,悄声道:“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nb武山河慌张的撒腿就跑,江大宝在他后面啐了一声,颠颠匣子也跑了。
&nb等到武暖冬他们得了信,武天辛已经苏醒。
&nb钱氏抹着泪照看着他,若非大夫号脉后没查出大毛病,她绝对要打到田家去。
&nb“大婶娘,大伯怎样了?”武暖冬边问边急忙重新给武天辛号脉。古人身体衰早的快,武天辛不到四十岁已算步入暮暮老年,即便有灵水天天调理还身负武功,她也不放心,加上这次突然昏厥,肯定要防范一些高血压和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
&nb细细诊脉,又翻了下眼皮,所幸并无大碍,和武行侠一样气血攻心,俗称是被气着了,还好大伯身骨强健。很多人经受不住打击,往往晕厥过后就会产生巨大的后遗症,武家这两父子倒是不存在这种情况,可是显然也气的极了些。
&nb“没事的,大婶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nb钱氏得了武暖冬的准信方才彻底松了口气,抹去眼角的红润,让几个孩子坐下,又帮神色不振的武天辛垫了下腰,缓缓将伙计跟她说的事情重复给几个孩子听。
&nb“他居然去赌了!”武行川厉色道,眸光闪过什么,垂首沉思起来。
&nb“这事还是别让爷爷知道,我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了!”武暖冬揉揉眉宇。
&nb“暖暖你就是顾及太多!”武秋止沉沉一笑。
&nb武暖冬抿嘴不语,她顾及的永远是在意之人,在她眼里,即便武山河杀人放火跟她也没有多大关联了。
&nb一直沉默不语的武行义神色狠戾,“我去把他接回来,管好就是赚的,管不好,也不能让这小子和田家痛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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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套话
&nb几个小辈陪了武天辛一夜,第二天一早钱氏赶紧让他们回去了,毕竟儿子婚事要紧。
&nb武暖冬看武天辛彻底的恢复了精气神并无大碍,还爽利的打了两套拳,跟哥哥们点点头,一众人不急不缓地往泰和楼走去。
&nb饮酒肆后院房间不多,他们几乎没怎么睡,程子境已经先行一步,给几人准备房间小歇一会儿。
&nb待躺到午时,几人聚到一起,开始研究起武山河的事情。因是家丑不可外扬,程子境、阿天狼兄妹都没有参与,武行义则是去饮酒肆给爹娘送饭去了。
&nb“我一直想着有行侠哥,武山河也就是讨厌我一些,没成想……”武暖冬叹息道,“上次传来武山河偷窃家中财物,被行侠哥打了一顿,以为他能长长记性的。”
&nb“江大宝可恨,武山河也并不无辜。十二岁不小了,咱们十二岁时已经独立在学院进学,可他倒好!”武夏至愤愤的开口,“他凭什么讨厌暖暖,就凭年少时的恩怨?再者,暖暖小时候也并非对他就不够好,原先有个好吃的,也知道给他留一份。我要都不行!”
&nb武秋止白他一眼,旧事重提,二哥是嫉妒吧!
&nb“行侠哥那么爱田氏,可田氏却不是个惜福的。”武暖冬感叹着,同样是女人,她是真不明白田氏的想法,武家不好吗?婆婆好相处,相公一心一意,家世又不算贫苦。
&nb“行侠哥为了他媳妇,连咱们武家人都抛在脑后了!”武夏至抱怨着。
&nb武暖冬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行侠哥爱的过于没有自尊了!”
&nb“暖暖,你知道行侠哥的底线吗?”武行川笑着问,阴暗自眼底划过。
&nb“底线?”武暖冬不解的重复,是田氏、小山吧?反正不像是大婶娘和大伯。
&nb“若非行舟提到,我也是忽略了,以为行侠哥早就变了。”
&nb“到底是什么呀?”武暖冬急急的问,娇弱的女儿声像是小猫呢喃,惹得武秋止心痒痒的长臂一挥,将她拥入怀里,侧头蹭蹭她滑嫩如鸡蛋清似的脸蛋,轻声安哄,“别急,听行川哥继续说。”
&nb武行川瞥了眼动作十分流畅的武秋止,神色略显深沉,却也没有阻止,“自然是伤害家里人。”
&nb武暖冬一颤,立刻想到了田氏喂她脓包的事情。
&nb武秋止微眯眼,即便暖暖外表看不出来,但他却是更有直观感受,刚才暖暖绝对是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他歪头看了眼正在玩暖暖手指的武夏至。
&nb或许是双胞胎的默契,武夏至抬头看他一眼,顺口不屑的接道:“谁能被她伤过?全家就她武功最差。”
&nb武行川笑了笑,望向倚在门口垂眸不知笑什么的武行舟,“行舟,记的咱们从百望山逃走时的事情吗?记的当时咱们逃走的顺序吗?”
&nb只要是跑步,都会有个快慢之分。
&nb武行舟记的很清楚,“走散前,我们几个小的在大人的照顾下跑在中段,前面是四叔、爷爷、郑爷爷开路,后面是爹、大伯和大婶娘几人,中间还有两个嫂嫂,可两个嫂嫂跑的慢,好像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后面去了。”
&nb众人屏住呼吸,只看武行川扯了个假笑,“没错,就在那时,咱们分开的一瞬其实一回头就能看到追兵,而田氏身体弱,行侠哥抱着武山河一个没照看到,跟田氏落下三个身子,田氏伸出腿,把旁边的周嫂嫂绊倒了。”
&nb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nb“后来我私下问过周嫂嫂,周嫂嫂忙着跑压根没有注意,只以为是没看清脚下,自己没注意。”武行川冷笑一声,“田氏若非露出松心的笑,我也会以为她不是故意的,可惜了!”
&nb武行舟立刻挺直身体,讶异地反问,“二哥,为何你不早些说?”
&nb“我总想着毕竟她是行侠哥的媳妇是小山的娘,不愿大房和二房生了嫌隙。”武行川轻哼,“是我天真了!”
&nb武行舟侧头看向武暖冬,神色阴沉,“暖暖,在百望山那天,你有何可说?”
&nb武暖冬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nb几个兄弟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让武暖冬不免头疼。哥哥们越来越腹黑还懂得套话了,真是越发的不可小觑。
&nb“跟你们说也无妨,反正是过去的事了,别让爷爷和大伯他们知道就好!”她想了想,也没必要为田氏遮丑,“刚被郑爷爷诊断出小山得了瘟疫后,有天我午睡,田氏拿了包混着蜂蜜的浓痰似的东西喂到了我嘴里,我等她出去后,吐了出来。应该是脓包一类的。”
&nb几人听后万目睚眦,竟是在他们眼皮底下伤害自家妹妹。
&nb“暖暖,你为何不说!”武秋止眸色深邃沉沉,恨不得返回那天,将田氏的不轨行为公布于众。
&nb武暖冬苦笑,“我确实做错了事,害的武山河受了重病。”
&nb“你是五岁,他也是五岁,到冰河上都是容易出事故的年龄,若是把责任一股脑的堆到你头上,对你而言,公平吗?”武行川怒火中烧,“对一个孩子出手,也是人干的事情!”
&nb“暖暖,你这娃,是要爷爷急死吗?”门外突然走进四人,正是老爷子、武行侠和武行义,以及多年未见的武春息。
&nb武暖冬深觉惊悚的双眸瞪大,看向武春息方才明了。怨不得她没感觉到门外有人,大哥的武功比她高强,带着三个原就有武功之人藏在外面,即便她五感灵敏也是难以察觉的。
&nb几人压根没有团聚的喜悦,武行侠已经痛不欲生的跪在老爷子面前,用拳头垂着脑袋泣不成声,“爷爷,我没用,没用呀!”
&nb“大哥,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武行义想把他拉起来,却被老爷子拦下了。老爷子叹口气,“就让行侠跪着吧!他是心里不痛快!疼爱了那么久的女人,却是个表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