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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皇的失踪,令整个魔宫陷入人心惶惶中,都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一回来,他就一连下了数个令魔妃心痛绝望的命令。
第一条命令──全部魔妃禁足半年,这是无差别攻击,无论有没有参与谋害苏巧淇的都要被禁足,无一幸免。
第二条命令──所有曾欺凌过苏巧淇的魔妃,都必须喝下他从西山取回的不孕药。
第三条命令──参与下药毒害苏巧淇者,一律处死。
总共有十五个魔妃被处死,当中就包括了月妃和贞妃,魔皇还迫着其他魔妃旁观整个残酷的行刑过程,以示警戒。
此举做成了浓重的心理阴影,有些魔妃半夜也会惊醒,有些心志坚定,本身拥有一定武力的,也被不孕药弄得精神恍惚,一蹶不振。
司徒渊是回来后才从巫医口中得知,苏巧淇根本就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因此而丧失怀孕能力。
他无法形容那刻的心情,记起那天他失控般冲至西山,把西山女巫严刑拷打了一番后,才迫问出有关不孕药的事……
司徒渊用铁勾刺穿了女巫的双肩,拉紧了连着铁勾的锁链,把她悬挂于半空。
「解药。」
他的声线凛冽如寒冬腊月,又如阴风吹过,透彻心扉的冰凉。
不似一般童话故事中的老迈年长,西山女巫长相年轻貌美,除了深紫的唇色显得较为诡异外,一切都与普通少女无异。
此刻她强忍着蚀骨之痛,密集的汗珠爬满了脸颊,大口大口喘着气。
早半个小时前,她还在钻研着新研制成功的不孕药,搅动着大锅里的紫色药剂,正一脸兴奋。
蓦然一道阴影扑进来,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摔到一旁。
然后就是这副情景了。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没……没有……解药……」
听到这个答案的司徒渊脑袋一蒙,接下来的事情他记不太清楚了,他好像失控了,把整个西山烧光,将西山女巫研制的最新不孕药带回魔宫,强迫魔妃们吃下去,就算她们哭闹求饶,他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他只知道,他需要发泄。
他只知道,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张苍白的脸,会刺痛他的心。
而现在却告诉他,其实苏巧淇并没有中毒!
心底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却被他选择性忽视了,他只集中感受那沸腾起来的愤怒,那种被骗了的恼怒。
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谁?
他如此激动旁人会怎么看?
司徒渊深深后悔他冒失的行为,他该听清楚结果才走的……不,不是他不对,而是那个人误导了他!
本打算一回来就找个空档去探望苏巧淇的想法,也在一瞬间破灭,手下要来报告她的情况,也被他一一打发走。
他暂时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个女子的任何事!
苏巧淇精神不振的摊在床上,她开始有点怀疑那人是否真冷血,这都快绝食一周了,他竟然都没来探望一下。
要不是问过系统,她真以为每次她睡着了他才来。
她快装不下去了,虽然白斐每天都会从厨房偷来一些小吃,可总不能把这些当正餐吧。
为了装得象样,她真的吃很少,一周内瘦了一大圈,减肥效果一流,可是她不用减肥呀!吃货伤不起……
就在苏巧淇快要绝望,看白斐都像在看一团会动的绵花糖,饿得头昏眼花时,外面传来细微的谈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魔皇陛下……大发雷霆,把暗影一号给……扫厕所……侮辱……」
苏巧淇勉强提起精神偷听着,对话声音太小,她听了个断断续续的。
「不是吧!一号是魔皇陛下的亲信……」
这句话听的比较清楚。
「嘘!那么大声想死么你!」
然后声音又渐降下去。
「……不知什么原因……听说……怒不可遏……」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无法再集中精神了,于是闭目养神。
不用染脸面谱,她的脸都开始发青变黄,皮肤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黯淡下来。
一阵开门声后,独属于食物的香味飘来,钻入她的鼻腔,口水刷的就充满了口腔,她强忍着不睁眼睛,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
每天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努力不懈地送吃食过来,还有巫医苦苦劝解她,用尽千方百计想让她吃下那怕一口食物。
她每次都得天人交战一番,最终强忍着吃东西的欲望,强撑下去。
下次没必要,她不要再使苦肉计了!
她依然闭眼,「不……我不吃……」语气不用装也很虚弱,再不吃东西她都要咽气了。
「你为什么不吃饭!」
仿佛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声音,滂礡的气势扑面而来,苏巧淇猛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怒气勃发的脸。
来人长得剑眉星目,黑发未束,狂乱的披下来,一袭黑袍罩身,腰间系着暗红色的衣带,前襟敞开露出结实精瘦的胸膛和一片小麦色的肌肤,显得狂放不羁,英气凛然。
他抿着唇迫近她,转瞬已在眼前,目光凶狠得像跟她有着深仇大恨,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她已经死了。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不吃饭?」
司徒渊压抑着怒气,尽量让音调表现得平静一些,可效果实在不怎么样,话中依然充斥着愤慨。
「我……」突如其来的突袭,令久久未有进食的苏巧淇脑筋转不过弯来,她张着嘴,吐不出第二个字。
看着她呆了般瞠目结舌,司徒渊也不打算听她解释了,一把抓过亲自端进来的菜肴,用刀切了一块肉,直接塞到苏巧淇还张着的口中。
动作之粗暴也不管她会不会哽死。
兽肉直达喉头,苏巧淇被哽得泪水都飙出来了。
「咳……咳咳!」
她拍着胸口,把哽着的肉块吐了出来,也不管那块肉会直接吐到魔皇陛下的身上。
司徒渊脸色一变,难得的慌张从脸上一闪而过,欲再次把叉子递过去的手也定在半空不敢动了。
苏巧淇翻了翻白眼,心想:「饿也饿不死难道还得哽死么!」
司徒渊见苏巧淇翻白眼,大惊,定住的手犹豫了会,最终放下了银叉,手贴着苏巧淇的背,一下一下的扫着,从未做过这些的他,动作生涩僵硬。
司徒渊直接坐到床边为她扫背,这个动作使二人身体贴近,已越过了他与人亲密接触那无形的界限,而他只专注着她,浑然不觉有何不妥。
苏巧淇的泪水溋满了眼眶,扭头看过去,正巧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脸颊间的距离异常相近,司徒渊那逐渐变得灼热的鼻息,喷吐在苏巧淇的脸上,她从他眼底深处,能看见那隐藏得极深的关怀。
司徒渊垂眸,视线往下移,定在那略显苍白的唇瓣上,滴水不沾令那本来诱人的红唇变得干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下意识地想为那片干燥的唇瓣添上光泽。
他的呼吸开始加重,目光开始闪烁不定。
第40章 魔皇的爱宠(七)
猛然间,他想起些什么,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欲望,咬紧牙关退后,没有亲上去。
期待中的吻并没有降临,本已阖上双目的苏巧淇,张开双眸满怀疑惑的望向他。
司徒渊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运功压制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待心跳平伏后,耳根上的红也慢慢退去。
苏巧淇的眼中难掩失落,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问不出口。
司徒渊检起被他放到一旁的盘子,这次他学聪明了,把兽肉切得很小的一块,递到苏巧淇的唇边,让她自己张口吃掉。
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多柔和,更没意识到贵为魔皇之尊,亲自喂食这种有失威严的做法有何不妥。
不想破坏了他难能可贵的温柔,苏巧淇一口一口的吃着,乖乖的没有反抗。
气氛温馨中又带点尴尬,他们谁也没法把刚才那旖旎的一幕忘掉。
苏巧淇一脸欲言又止,司徒渊没再正眼看过她,一直只用眼角余光看她,待她再也吃不下去了,他静静的收拾好餐具,站起身打算离开。
她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司徒渊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放手。」
她没有放手,眼神中充满着期待与欣喜,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问:「你……是关心我的,是吗?」
岂料这句刚一出口,司徒渊就反应极大地一甩衣袖,苏巧淇被气劲搧得整个人倒在床上。
「胡说!谁说我关心你?我只是……」他的话说到一半转过身来,发现她被甩得躺在床上起不来,条件反射般向前踏了一步,见她并未受伤,举起的手又放回原处。
然后居高临下地道:「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我一天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说罢,怒极而去,关门时更发出巨响,整道木门被狠狠的砸烂,澎的一声倒下,吓得门外的仆人唯恐被迁怒,伏于地上不停地哆嗦。
苏巧淇惊呆了。
真是喜怒无常难以触摸!
那句问话已经很含蓄了,他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吧?
这叫她如何攻略?她铺排了这么久,连苦肉计都用了,他就因为「关心」这个词,就夺门而去也不顾她这个被甩到床上的病人,这人的神经质已经迈向最新的高峰了!
司徒渊狂奔了十公里后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的双颊微红,站在一道矮坡上,拂来的微风把他吹得清醒了些。
不行,他不能,他绝对不能!
从古至今,魔界古月洞的预言从未错误过。
每个登上皇位的魔皇,都有一次预言机会,预测一生中发生的最大事件,是凶是吉说不清,预言却是绝对准确的。
是凶的话,预言能让魔皇及时规避危险,可以避免祸事发生,预先斩除祸害,或是做一些防备措施。
曾试过有一位魔皇不信预言说的亲信背叛,在没有防备下被他最信任的好友杀了,当时已是追悔莫及。
经历了无数代血的教训后,每一代魔皇都份外重视古月洞的预言。
就像他……
预言曾说过:儿子降生,你将失去魔皇之位。
魔界的皇位并非继承制,而是强者为尊,上任魔皇死去时,以武力决胜负定下继承人,若有魔皇在位,亦能挑战现任魔皇夺得皇位,历代被夺位的魔皇下场都异常惨烈。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皇位。
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绝不!
魔界从来没有安全避孕的法子,就像西山女巫研发的不孕药,也是对女性伤害极大的。自小个性偏激的他,就决心不宠幸任何女人,这就是最佳最有效的避孕方法!
从此他对所有雌性再也提不起兴趣,只醉心于提升实力和管理魔界。
男人该有的欲望他看得很淡,淡得几乎没有。
在魔妃吞下不孕药后的这周,他试过宠幸其中一位魔妃,可是当他走近她时,却由心而发的感到恶心反感,连触碰她都不愿,别提更进一步了。
当时他懵了,难道他天生就是绝情绝欲之人?
这也好,他能避免所有失去皇位的可能性。
可是……他忽略了一个意外,一个总能轻易挑起自己情绪的那个人。
他不懂,为何面对她时他就会失控?到底为何?
司徒渊抱着头,蹲了下去,被半人高深紫色的野草包围着,他把发丝都揉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