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姑爷,这事俺也听说了,可这黄巾蛾贼也太恶了啊,杀人放火不说,他们强拉壮丁,抢人妻女,稍有不顺就当场杀人全家,完全是群强盗流氓啊!况且这双方交战,刀枪无眼,死伤自然在所难免。再说就算官兵不来,让黄巾蛾贼继续下去,冀州的父老那里会有好日子过啊!自古以来,这皇天后土的,何处不是皇土,那里不要王法啊!“
“新姑爷,这事啊,朝廷早有定论,说皇莆老将军平乱有功啊!“甘二舅见李闯王说的凄惨,也迟疑了下,生怕李闯王想歪,连忙诚心实意地接着又道:”这几个月就平了乱,朝廷便封皇莆老将军为左车骑将军,又让他领冀州牧,还晋封他为槐里侯,可是你知道吗,皇莆老将军打了胜仗,本可回京师享清福的,但他老人家见冀州大战后损失惨重,民不聊生,多次写了血书,一次次地奏请皇上,皇上见皇莆老将军如此决心,这才免了冀州今年的赋税,拨发了春耕种子啊,这样冀州的父老才有条活路啊,冀州的父老感恩他老人家,所以这才编了这童谣来称赞他哩!”
“哼,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李闯王见甘二舅说的动情又实在,也觉得有点道理,但那京观和胥小牛一直在脑海里,心里便总是觉得不忿,总觉得这皇莆嵩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就是十恶不赦之辈。
直到最后面,听到甘二舅说皇莆嵩血书奏请,免了冀州的赋税,拨了春根种子,又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了皇莆嵩,这眼见耳听的,总归是一时半会弄不明白虚实,但看到这里居然还编出了童谣,四处传唱,心里倒认为应该是皇莆嵩做作的成分更多。
“好啦,新姑爷,皇莆老将军的事,俺就知道这些!”甘二舅看到张家的车队慢慢过来了,便提出马鞭站了起来:“俺觉得这些事都不关咱们的事,俺只管谁对俺好,俺就帮谁。”
“哈哈,甘二舅,你这话倒在理,这叫话糙理不糙啊!”李闯王单手撑地,一使劲,便潇潇洒洒地站了起来。
甘二舅把手指环了环,嘬在嘴里,一个响亮的唿哨响起,那自行觅食的大黄马和大白马就立刻得儿得儿地就跑了回来。
………………………………
第四十五章 赵忠淫威
“甘二舅,我不骑马了,我到车上去坐坐。”甘二舅这一番替皇莆嵩说的好话,把李闯王搞得头晕脑胀,稀里糊涂的了,李闯王心里又还牵挂着那九龙戏珠的事,于是当下便把马鞭一边递给甘二舅,一边朝着牛车走去。
“好咧,好咧,新姑爷,你要想骑马就来找俺,俺就在车队后面。”甘二舅也没细想,接过马鞭,翻身上马,也迎着车队行去。
待得李闯王爬上牛车时,重八大爷反倒不在牛车里了,于是闲得实在无聊的李闯王就干脆翻出甘二舅娘的灵玉凤配,轻轻地握在手上把玩着,这灵玉凤配里的灵气被他连日的吸取,几乎都已经炼化殆尽,现在握在手上,修炼的冲动倒没那么强烈了。
”这甘二舅娘的先人救了一高人,高人离去时赐下龙凤灵玉佩一双。“一边把玩着灵玉凤配,李闯王突然想起甘二舅介绍着灵玉凤配时介绍的话。
忽然,宛若神经发作,李闯王又想起以前看过的网文,禁不住浮想联翩,这龙凤灵玉佩既然是高人赐予的,是不是就是宝物呢?是否可以认主呢?
滴血认主?
这人就是如此,一旦想歪了便容易认死理,估计是被甘二舅讲那皇莆嵩把人讲呆了,这李闯王便是如此,只见他抽出闯王大刀,咬牙咧嘴地忍着痛把指尖割破,待血一流出,就赶紧血淋淋地握住灵玉凤配,只希望能够出现一道白光什么的,但等到流出的血都把灵玉凤配弄得斑斑驳驳了,那灵玉凤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李闯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正待找块干净的布把灵玉凤配擦拭干净,却听到重八大爷在车外咳嗽了一声,牛车便慢慢停住,重八大爷就探入一头,蹒跚着正准备爬上车来,吓得李闯王连忙把玉佩往怀里一塞,又把手指胡乱在闯王大刀的裹刀布上擦了几下。
重八大爷一爬上牛车,毕竟是多年的郎中,一下子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好奇地往李闯王望去,随即便轻呼一声:“哎呦,小友,你怎么受伤了!”
“我说我是想灵玉认主,不知道你相信不?”李闯王心里只想说出这话,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刚擦刀时走神了,那知道这牛车突然一停,便划了一下,无妨无妨!“
“哎呀,罪过,罪过啊!”重八大爷连忙走过来,一边从怀里掏出个玉瓶,一边陪着小心道:“这是老夫的错啊,小友,我来帮你上点药吧。”
“无妨,无妨!”李闯王一边打着哈哈,但还是把手递给了重八大爷:“这是什么药咯?”
“止血生肌粉。老夫的看家药方。”重八大爷对李闯王是打心底里想要结交,自然不会隐瞒,帮着仔细地上完药后,就将玉瓶又递给李闯王:“这剩下的就送给小友吧,留在身上也有备无患的,这可比寻常的金疮药要好得多哦。”
李闯王也不客气,接过玉瓶在鼻下一闻,随即笑着道:”三七,重楼,独定干,片脑,麝香,恩,好像还有披麻节,这药可不错啊!“
“哎呀,小友!你可真神啦!”重八大爷顿时吓了一跳,李闯王这一张嘴就几乎将药粉成分说了个七七八八,只差比例配方了。
“呵呵,重大八爷您过奖啦,小子也是瞎蒙的哩。”李闯王笑呵呵地道,这倒不是李闯王谦虚,也确实是带点瞎蒙,虽说李闯王在牛角山时将那灵药灸研习得透彻,但毕竟很多药材都没有完全接触到,仅仅只是靠太平经里的描述而猜的,比如那三七和重楼主要就产在南方,虽然来汉末前亲眼见过三七,但那重楼却纯粹是靠猜测臆断的。
“哈哈,瞎蒙那里蒙得这么准啊。”重八大爷将信将疑地坐回原位,迟疑了下又道:“老夫刚和子云商量好了,今晚我们借宿在赵家庄,到时还望小友客气点。”
“要客气点?”李闯王见重八大爷说得挺认真的,便好奇地随口问了句:“那赵家庄有什么特殊么?”
“小友,这赵家庄的来头可委实不小咧,不是老夫吹牛,今天要不是有老夫在,咱们这车队进都进不了赵家庄咧。“重八大爷见李闯王问起,眼里掠过一丝骄傲,又突然停住,似乎故意卖关子一般。
“哦,那赵家庄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如此的厉害?”李闯王顿时兴致起来了,把玉瓶往怀里一塞,一双眼却眨都不眨地盯着重八大爷,很是好奇地问道。
“哈哈,小友,老夫这么跟你说,这赵家庄是赵候大人的府邸,你说来头大不大?“一说到京师里的人和事,这重八大爷就如同变了个人般,想来也是有故事人的心态了,只见他洋洋得意地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和别人说啊,赵忠大人和张让大人私交特别好,就连请的管家都是兄弟俩,赵忠大人家的管家是哥哥,叫大监奴,张让大人家的管家是弟弟,叫小监奴,老夫有幸,以前在京师,就经常和他们一起喝酒赏乐哩!”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他们不就是那十常伺吗。”李闯王见重八大爷半天才道出了赵忠和张让,当下很是不以为然地回了句。
“小友,你这是何意啊?”重八大爷如同被踩了尾巴般,这京师的经历本是他自认为一生中最为骄傲的地方,如今却被李闯王如此轻描淡写,一下子便沉不住气了,似乎带着赌气地道:“十常伺怎么啦,你说这满朝文武,还能有大过十常伺的吗?“
“哎恩。。。。。。”李闯王正准备反驳,说这无非就是几个误国误民的阉党,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又将话噎了回来:“嘿嘿,这个我就不知了。”
“哈哈,小友,你这是知其然不知道其所以然啊!“重八大爷瞬间重新找回自信,顿时神采飞扬地道:”我给你讲个事吧,郎中张钧知道吧,他那郎中可不是俺们这里方言郎中,他乃当朝皇上身边的红人,去年他不停上书要皇上斩了赵候大人和张候大人,弹劾赵候大人和张候大人私通张角反贼,你知道最后怎么的?“
“怎么的?”李闯王顺着重八大爷的话,好奇地问道。
“还能怎么的,皇上命侍御使一查,却证明是他自己私通了张角,哈哈哈!那张钧也不看告的是谁,这不当即便被下了死狱,现在怕早死透了。”重八大爷一提到这京师官场的事,就特别的来劲,用现代的说法,重八大爷这就是那种消息灵通人士,还是特别喜欢显摆的那种,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和高官在一起一般,这样的人,李闯王前世见多了,浮夸不实在,于是在心里不由得暗暗腹谤:
人底子太轻薄,这怕就是重八大爷年幼时去了正一元皇派,也没有仙缘的原因了。
………………………………
第四十六章 九进九路
“好吧,我会注意的!”李闯王见重八大爷神采纷扬,似乎还想秀他的深厚关系和光辉历史,吓得赶紧打断:“对了,重八大爷,你还是和我说说那九龙戏珠的地方吧。“
“九龙戏珠?“这回轮到重八大爷被噎了个半死,心里暗自恼怒,这李闯王对自己的光辉历史不听,偏要听那些虚无缥缈的神话,顿时倍感无奈,偏偏又对李闯王发作不得,当下只得泱泱地道:”那地方就一滩水,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带你去看看便是了。“
李闯王见重八大爷明显不高兴了,想起这几天,这重八大爷对自己还是挺义气的,当下心里也颇为过意不去,于是起身帮着重八大爷去倒了碗茶,轻轻巧巧地放在还一直闷闷不乐的重八大爷边上,见重八大爷没有了谈兴,也不好做声,只是笑了笑,退回原位,靠着棚子板,迷迷糊糊地闭目养神去了。
当下一路无言,牛车也颤颤巍巍地摇晃着前行,李闯王这几日也是事多,加之牛车晃晃悠悠得颇有节奏,这一靠着棚子板,就竟然沉沉地睡着了,待得再醒过来时,这牛车倒是停住了,但整个车里昏昏暗暗的,车外却又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似乎到了重八大爷先前说的赵家庄。
那重八大爷倒不知道何时不见了,想来是进赵家庄要他打招呼去了,李闯王便掀开门帘,跳下车来,这一路上靠着棚子睡觉,这人一下得车来,被晚风一吹,人感觉精神还蛮不错,只是坐车时手脚受了约束,颇不舒服,便站在原地伸手踢腿,舒展筋骨,眼睛却朝四周打量过去。
暮色中,只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好一大片宅子,里面还闪着星星点点的灯火,这一眼望去,还望不到边,李闯王在心里默想,当时张小虎好像也说过这赵家庄才是大户,乃是九进九路的豪宅。不过在心里李闯王倒暗自揣测,这九可是至尊之数,记得以前紫禁城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间房子,九这个至尊数字在汉末,怕也只有天子才能用得,如今这赵忠却敢搞出个九进九路的,难道他就不怕掉脑袋吗?
对于十常伺,这李闯王可没有半点好感,史载也是只贬无褒,李闯王还正在腹谤这赵忠,重八大爷和张员外却一同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三人脸上都笑眯眯的,似乎谈的很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