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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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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一顿饭而已嘛?跟我来。”古三千拍了拍魏水的肩侧,笑着答应了他的请求。

    绍兴菜是江南菜系的典型代表之一,香酥绵糯、原汤原汁、轻油忌辣、汁味浓重。对于前世是北方人、从来不曾越过长江的魏水来说,还真是个挺新鲜的体验。

    汇友楼二层的包厢里头,魏水大快朵颐,直吃得口舌生津。看样子,真像是从来没吃过饱饭一样。古三千没什么胃口,只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碗碟,看着他吃。越看越不禁怀疑自己的眼光,瞧这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不会真的是只为了一顿饭吧?

    好不容易等到魏水吃饱喝足了,不待古三千发问,就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偶。

    这布偶和古三千在街头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看上去和普通的布偶没什么区别。

    魏水把布偶放在桌上,推到古三千眼前,让他可以看得清楚。继而,笑着说:“老爷,俗话说,端谁的碗,服谁的管。您赏小的一顿饭,从今往后,小的就跟您干了。这个小布偶,看着神奇,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借您的手一用,小的这就可以给您演示一下。”

    小布偶的秘密,古三千当然感兴趣,当即表示同意。

    只见魏水从小布偶的两只耳朵里,各抽出了一段几近透明的线。看着像是鱼线,但比鱼线更细。魏水把其中一根递到古三千手中,要他拉住,自己则拉着细线的另一端。

    “坐!”

    “卧!”

    “翻!”

    魏水一边和在集市上一样下着口令,一边操纵着线绳。小布偶立刻被线绳牵引着,做出了各种动作。

    古三千眼睛盯着布偶看,脑海中,却不觉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魏水坐在纯白的褥子上,这根细细的线与褥子几乎是同色。只要没有人凑上前去看,应该是不会发现的。而且包括古三千在内,当时很多的人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他们大多都跟那个秀才一样,觉得是这小布偶真的有了灵性。

    而且就古三千记忆,当时魏水的右手一直压在腿下,看不清动作。至于另一边的线……那就只有那个铁皮匣子了。白色的匣子,连着的线大概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一根。

    妙啊!虽然听上去简单,但古三千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能想出来这样办法的人,不说大智大慧,小聪明还是有些的。

    “这个法子是你想的?还是那个赖你钱的布偶小贩想的?”古三千摆弄着布偶问道。

    魏水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是他,是他,小的哪里想得……”古三千玩味的看着魏水,见他信誓旦旦的话一停下,便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真相,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你不错。”古三千点头道,“不过,想端我的碗,还欠点儿火候。我知道,这个法子,你不是白告诉我的,你想让我帮你报仇是不是?好,那我就成全你!我会在绍兴府多留几天,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有一条,我不会出面帮你做任何事情。报仇,你自己来。报的了这个仇,才能端我的碗。如果报不了……”

    魏水连忙笑着接道:“小的自己滚蛋!”

 005 江湖术士·撞了邪了?

    我觉得,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特别的不公平。就比方说结党,在文人那,就叫“志同道合”;到了魏水这样的贱民,或是古三千这样的商贾这儿,就叫“狼狈为奸”。没办法,谁让这些词儿都是人家发明的呢?文人之所以贵重,就是因为他们在传承文化的时候,往往都会把词汇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释。

    废话不多说,刚才好像又扯远了。咱们说到了魏水和古三千达成了协议,不管是志同道合也好,是狼狈为奸也罢,反正他们两个是终于勾搭到一起了。在愉快的一条路跑到黑之前,魏水必须通过一个小小的能力测试。而这个测试的牺牲品,自然就是那位不懂得分享的街头小贩了。

    魏水和古三千在汇友楼一直聊到了月上中天。结账下楼的时候,周围那些带刺儿的目光险些把古三千给扎透了。

    “他们看什么呢?”古三千假作不知,故意问跟在他身后的魏水。

    魏水笑着说:“老爷,他们这就叫羡慕!小的一个丐户,都能蒙老爷不弃,请这一顿饱饭。他们出身高贵,还要自己掏腰包吃饭,当然不平衡!”

    古三千听了这歪理,不禁被逗笑了,“要是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还不如他们了?自己掏腰包吃饭也就算了,还得搭着你小子!”

    “老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啊!”魏水急道,“您这叫兼济天下,是大胸怀!他们顶多能独善其身,还整天怨天怨地的。那心胸格局小的,哪就能跟您相提并论了?”

    古三千笑笑,没再接他的话。

    出了汇友楼,魏水跟着古三千,一路到了他租住的客栈,看着他进了屋子,这才告罪转身离去。

    走到三埭街附近,刚进了巷子,魏水就听到自己家的方向传来一片杂乱的喧闹之声。有女人的嚎哭,有男人的怒骂,还有孩子掺杂期间的刺耳叫喊。

    魏水听得心头一凛,脚下步履不觉加快。没多时,就到了家门口。

    院子里确实是闹腾得不像话了。

    巷内赌档的东家孙冀北背对着院门,掐腰站着。身旁三个人,都是赌档的打手。他们四个倒是安静得很,只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院中的闹剧。而那一片嘈杂的响动来源,则是魏山和他的老婆孩子。

    魏山面西站着,借着灯笼的光亮,可以看清他那一张脸颜色铁青,看上去十分的愤怒。一手指着对面的三人,口中不干不净地怒骂,让魏水听得不觉皱起了眉头。

    反观西面,面东站立的则是魏杨氏那母子三人。记忆中,哪怕三天两头被丈夫毒打,魏杨氏似乎也没有哭得这样凄惨过。凄厉的声音,听在魏水耳中,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人猛地攥住了一般,绞痛不止。两个孩子瘦弱的身躯挡在母亲身前,尽管不受抑制的微微颤抖,看得出内心的恐惧,但目光却异常的坚定。

    “哥,这是怎么了?”魏水的声音并不大,却成功的吸引到了三方的注意力。

    孙冀北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魏水一下,语气中不无嘲讽地说道:“哟,这不是你家那书呆子吗?怎么?不在家里头刻苦读书,做你的状元梦了?嗐,早该这样啊!你要是早点儿醒悟过来,你哥也不至于欠这么多的债了。”

    什么债?不用问魏水也猜得到,当然是赌债啊!

    想想也是,家里这么穷的,魏山还每天在外面酗酒赌钱。哪儿那么多银子了?魏水要是能赚钱也就算了,可惜曾经的魏水那也是个会花不会赚的。

    孙冀北的话,魏水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可魏山却立马不干了,转头嚷嚷道:“孙冀北!欠你的钱,我说过拿老婆抵了。你少打我弟弟的主意!”

    就这么一句话,让魏水不禁感受到一阵恶寒,当即张大了嘴巴,看向孙冀北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孙冀北哼了一声,道:“魏山,你少说那些没用的!我孙冀北也是丐户出身,朝廷命令禁止操持工商之业的!幸好不是国朝初年,不至于真的除了贱业就无事可做。你知道,老子洒了多少银子,才偷偷的办起这个赌档来吗?你想拿老婆抵债,我答应了。同是丐户,邻里邻居的,谁比谁好过多少?我不为难你!但你看看你们家,这叫什么事儿啊?啊?我在这儿站了都有一盏茶的工夫了,也没能把人带走!告诉你,要么,就利利索索的让我带人走;要么,你弟弟识文断字,三埭街这么多丐户里,怕是再没有比他有学问的了,让他给我当个账房,咱们的账一笔勾销。”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吓老子一跳!魏水翻了翻眼皮,舒了口气。

    两条路,怎么听,都觉得第二条更划算些。魏水盘算着,要不要就这么答应下来。可魏山却抢先一步,替他严词拒绝了。

    “我弟弟想读书读书,想干嘛干嘛!你少管闲事!”魏山瞪了孙冀北一眼,冷冷地喝道,一点儿都没有欠债的样子。紧接着,就上前几步,一把扯过被两个孩子挡在身后的魏杨氏。两个孩子哪里肯干,一左一右扑上来争抢。魏山见状,牙关一咬,飞脚踹开魏初一。紧接着腾出一只手来,抡圆了就是一巴掌,把魏十五直接打得倒飞了出去。

    魏杨氏哭喊着,被魏山拖拽着,步履踉跄的来到孙冀北面前。

    “人你带走,咱们的账清了。”魏山把自己的老婆推向那三个打手,转头对孙冀北说道。

    孙冀北笑着点头,掏出一张字条来,递给魏山。不待魏山接过,却看到魏水一个箭步上前,拦在了魏山面前。

    “哥,不能啊!”魏水拉住魏山的手臂,急急地说道。

    按理来说,赌桌上输了房产地契、老婆孩子,在这个时代都不稀奇。魏水本身对魏杨氏,也未必就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了。但很多时候,事情不是这么说的!这家里,除了魏杨氏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手花钱,一手不会赚。在魏水还没能端上古三千的饭碗之前,没了魏杨氏,那就是擎等着饿死啊!

    “你别管!”魏山皱了皱眉头,甩了甩胳膊,想挣脱魏水抓住他的手,却没有成功。

    见魏山的挣扎并不激烈,魏水立马就有了底气。手上抓着魏山的胳膊不松劲,言语的对象却转向了孙冀北,“孙掌柜,您看这样好不好?不管我哥欠你多少钱,三天之内,我肯定还给你。要是万一换不上,我就去给你当这个账房抵债。我们可以当场立下字据,怎么样?”

    魏山听得直了眼睛,孙冀北却眉开眼笑。

    “哎呀,老二,瞧你说的。邻里邻居的,还立什么字据啊?我信得过你,三天后,还是这个时候,我再上门拜访!告辞了!”

    孙冀北说罢,就真的带人走出了院子。留下魏山像见了鬼一样看着魏水,半晌,才犹豫着问道:“你是撞了邪了?”

 006 江湖术士·计上心来

    魏水一直在逃避一个问题。那就是曾经的魏水,明明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跨过科举这道门槛,但他为什么要去读书?而且就像旁人所说的那样,甚至能读成了书呆子。

    就像疑难杂症往往用偏方怪方去治一样,疑难的问题,往往都会有那么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奇葩答案。在跟魏山促膝长谈之后,他终于通过旁敲侧击的搞明白了这个问题。

    魏水之所以拼命的读书,首先是因为他属于万里挑一的那种从小就喜欢读书的好孩子,其次则是因为他空有过目不忘的记性,也写得一手好字,却注定不仅无法参加科举,还要承受来自学渣们的嘲笑,因而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刺激。

    总的来说,就是聪明的脑袋,低贱的身份,加上偏激的性格,导致了这个悲剧的产生。

    孙冀北惦记魏水很久了。但魏水虽然不能参加科举,却始终在内心深处自欺欺人的以读书人自居,不屑去掺和士农工商中最底层的商,更加看不起孙冀北这样不走正道的家伙。

    魏山当然明白弟弟是怎么想的。虽然他也知道,比起拿妻儿抵债,让他弟弟去当个账房先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亲眼目睹了魏水一步步被刺激成那副样子,魏山实在是狠不下心来,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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