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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又劝导他说:“船虽然暂时没翻,但是这条小船能扛过几级浪,你心里应该有数。十二级大浪马上就要来了,等到浪来了再想出路,什么都晚了。”
张双令闷着头不说话,看来还没有做最后决断。
韩行又对他说:“目前,堂邑城的防御情况,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
“这可以。”张双令仔细地把堂邑城的防御情况说了一遍。
韩行用脑子仔细地记下了,最后劝导他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过了这个村就可能没有这个店了。”
韩行和王秀峨回去后,仔细地向赵建民和潘小安汇报了张双令的情况和堂邑城的防御部署。赵建民考虑了一番说:“看来这个张双令啊,脚踩两只船,既不死心踏地为胡玉南卖命,也没有真心投靠我们。”
潘小安也分析说:“对于张双令这样的人,既不能依靠他解放堂邑,但也不能放弃他,还是继续做他的工作,最起码可以让他保持中立。”
赵建民点了点头说:“说得对,原来我们以内应为主,强攻为辅,这次我们就翻过来,以强攻为主,内应为辅。仗打到他头上,看他起义不起义?”
大方略就这样定下了,月20日下午,冀南七分区在赵建民的指挥下,再次下达了解放堂邑的命令。这一次二十二团主攻堂邑城,聊堂支队和堂邑县大队分工打外围,总指挥部设在温集,分区司令员赵建民担任总指挥。
战斗的关键是张双令防守的南城墙,按照事先约定,进攻从凌晨12点开始,张双令放水,我军从南城墙攻入,一举杀入城里。
晚上10点多的时候,韩行、王秀峨随着赵建民进入了前线指挥部,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堂邑城南城墙的情况。
月明星稀,今晚的天气不错,预示着有一个好的结局。深渊般的封锁沟,黑乎乎残缺不全的城墙,如鬼魅魍魉一样展现在面前,把争取光明的和黑暗残暴分成了两个世界。
激战前的心情是激动的,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似乎能听到它在咚咚作响。这种情况,老战士会有,更甭说新战士了,只有仗开打了,紧张情绪可能就缓解了。该说的话,早已经说了,这个时候,只是在等待着时间慢慢地前移。
这时候的堂邑城下,也是安静的,只听到了夏天的风声,和风刮树叶的声音。偶尔,传来了几声蛙鸣,还有夜鸟的叫声,似乎还听到了城墙上传来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响动。
突然,一个战士领着一个伪军过来,急匆匆地向赵建民汇报情况。“我们警备大队突然从南城墙被调到了东城墙,张队长叫我来给你说一下。”
赵建民对他点了点头说:“好,谢谢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歇着吧!”
赵建民对韩行说:“敌人突然变动了部署,我们怎么办?”
韩行说:“事是死的,人是活的,敌变我变,我们是不是也调整一下,从南门主攻,变成从东门主攻。”
赵建民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改成从东门进攻吧!”
赵建民一声令下,二十二团立刻变动了主攻方向,从南门迅速重新进入了东门一带。部队做好了战斗准备,已经接近了凌晨12点。
12点已到,赵建民对二十二团的曹丕堂团长说:“开始吧!”曹丕堂一声令下,部队开始行动,担任主攻的三、四、六连的勇士们开始扛着梯子走下壕沟,准备竖梯子,过壕沟。
正在这个时候,东城墙上突然响起了枪声,步枪和轻机枪同时响了起来。子弹一片片地飞到了壕沟边上,直打得土串乱冒,有几个战士中弹倒下了。
赵建民骂了一声:“这个张双令,反动到底呀!对我们下手了。不要客气。继续进攻——”
韩行也骂道:“狗行千里吃屎,狠行千里吃肉,给他脸不要脸,这叫狗黑子坐轿子——不识抬举。别客气,狠狠地打。”
潘小安说了一句:“也可能有很多不可知的原因,目前我们还弄不清。”
亏着主攻连早就做好了强攻的准备,他们放下梯子下到护城壕,又竖上梯子往上爬。过了壕沟,有的掩护着,有的扛着梯子,继续向城墙前进。到了城墙下,放下了梯子,有的从梯子上往上攀登,有的在下面扶着梯子,有的用枪朝城墙上射击着。
第83回 第三次打堂邑(二)
城墙上的射击也并不怎样激烈,紧一阵慢一阵的,这就为我们创造了可乘之机。
三、四、六连的战士们仅用了18分钟,便登上了城墙,然后开始分兵,一部分沿着城墙向两边运动,一部分直扑敌人的炮楼,一部分下到了城墙下,向堂邑城内展开了进攻,城东门也被打开了。
突破了东门后,大部队一拥而入。很快的,部队控制了东、南、西三面城墙和主要炮楼,战斗主要向城内展开。经过一晚上的激战,到21日上午8点,我二十二团开始强攻伪县政府和保安团的驻地——许家大楼。
许家大楼在第一次、第二次攻打堂邑时没有被攻下,伪军们还以为这里坚不可摧。胡玉南和一些主要官员钻进了大楼里,做为最后的乌龟壳。在第二次进攻堂邑后,他们还修补了寨墙,挖了壕沟,安设了铁丝网,造成了城中之城,企图固守顽抗。
到了这时候,李海泉还在想着以前芝麻大小的穷酸事儿,一张臭嘴,发着牢骚:“第一次张伯成一个连,献出了北门。第二次邹荣川带着三中队,还是领着八路从北门进入。第三次是张双令,把东城墙给放开了。这TMD算什么事啊,我们堂邑怎么尽出奸细啊!原来我早说过,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要是早处理上几个,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大乱子?”
刘利泉一听,可逮住机会了,也乘机攻击他一下,唱着说:“哎呀,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莘县城比堂邑城的工事还要坚固,可是怎么样啊,还不是内奸不断,恨不能半个城的官兵都反了,刘仙洲穿着一条裤衩,被八路堵在了被窝里。你还不是放着莘县城不守,跑到堂邑来了?”
李海泉一听,勃然大怒,真是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这个刘利泉也是,竟敢指着我的鼻子糟蹋我,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哩。他针锋相对地说道:“我说刘大团长啊,你也该反省反省了,这个邹荣川可是你的人,他等于引狼入室啊,把八路引到了堂邑城里,你不能说没有责任啊!?”
胡玉南一听大怒,骂他俩说:“二位呀,二位呀,这里还打着仗哩,你俩能不能素净一点儿,让我们合起伙来,共同对付八路军。”
刘利泉骂道:“本来挺素净的,可是李县长时不时地刺挠我,我再也受不了啦!不能受了八路的气,再受自己人的气。”
李海泉也不服气地说:“这些话不说,憋死我了。要是我们早做好防范措施,不早就没事了吗?”
看来两个人还掐个没完。胡玉南急了,挥舞着手枪说:“谁再说这些废话,我就毙了他。”
二人这才不掐了。
这个时候,六连的勇士已爬进了寨墙,将许家大楼团团地围住。
韩行向胡玉南喊话说:“胡县长啊,赶快投降吧,再不投降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了。”
胡玉南在楼里骂道:“凭什么投降啊,有本事你们就打啊,打啊,打下堂邑算你们的。”
王秀峨骂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吧,有你好瞧的——”
韩行又诈他说:“这会儿不是从前了,小心挨黑枪——”
要是别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也没有什么,可是李海泉听到了这句话,疑心病又犯了,他跑到胡玉南的跟前,小声地说:“这个八路不是张口就说,真好像还有内奸。”
胡玉南也叫接二连三的反判事件弄怕了,他对李海泉说:“你说说,下个人会是谁?”
李海泉小声地对胡玉南说:“上次邹荣川反水,我就觉得有点儿怪,刘团长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纵容,邹荣川怎么会投八路,我想,下一个弄不好就是刘团长了。”
胡玉南也是一次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对李海泉说:“你就操点儿心,监视着他,万一他有什么不规,立即枪毙。”
李海泉点着头说:“好的,好的。”
胡玉南和李海泉背着刘利泉窃窃私语,刘利泉这个坏蛋怎么能观察不到。他想道,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在这个特殊时期,别叫他俩把我搞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轰,轰,轰——”二十二团开始炮击了,团里虽然没有什么榴弹炮、加农炮之类的,但是迫击炮还是有的,照着许家大楼就砸了下来。整个大楼开始震荡起来,恨不能整个楼都要塌了,尘土、硝烟一阵阵地灌满了整座大楼,不少的士兵倒了下去,不是死就是伤。
一阵硝烟过后,刘利泉突然发现李海泉正在拿枪顶着自己,一不做二不休,你还想打我,我叫你打,刘利泉毫不客气地对着李海泉连发数枪,把他打死了。
胡玉南惊慌地看着刘利泉问,用手指着他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刘利泉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这个李海泉,屡屡和我作对,还要暗杀我。他就是个内奸!”
到了此时,胡玉南也只好承认了既成事实,两个老虎在一块,成天就是掐架,少了一个,自己也落个素净。
可李海泉的人却不干了,一见主子被杀,那还了得,就和失去了蜂窝的马蜂一样,“嗡”地一下,用枪逼住了刘利泉,就等有人一声令下,就要发排子枪了。刘利泉的人一看,么喝!想反了是不是,也拿着枪一下子顶住了李海泉的人。
两帮人剑拔弩张,枪口对着枪口,马上一场火并就要开始。
胡玉南一看,头皮几乎都要炸了,李海泉刚死,两帮人又要拼命,八路就在跟前呢,你们怎么这么不顾大局啊?这时他来了豪侠之气,一下子站在了两帮人中间,挥舞着手枪,大吼着说:
“打啊!打啊!怎么不打了,要打先把我打死。你们都懂点儿人事行不行,同舟遇难,吴越相济这个道理懂不懂。你们都死了,八路得了计啦,大楼就不用攻啦,全成了他们的啦!”
胡玉南这么哇哇大叫,刘利泉一听也是,李海泉都死了,和这些狗腿子生得什么气啊,于是大叫道:“保安团的人都放下枪,共同对付八路,只有八路才是我们的敌人。”
刘利泉的人不闹腾了,李海泉的人群龙无首,没有了领头的,更是闹不起来。于是这些人又一致枪口对外,防御着千疮百孔的大楼。
可是二十二团的进攻却一浪高过一浪。
十几挺轻重机枪向着许家大楼猛烈射击,手榴弹也一排排地扔了过来,使整个大楼笼罩在一片枪林弹雨之中。在火力掩护下,六连二、三排的战士越过敌人的严密火网,竖起了梯子。
几个战士从梯子上爬了上去,一个战士往窗户里塞了一颗手榴弹,“轰——”地一声,炸开了一条血路,乘着烟雾钻了进去,第二个、第三个战士又钻了进去。
后面的战士顺着梯子往上爬,突然“嘎吱”一声,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