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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爱起来,她可心为你舍心撇肺,女人要是恨起来,她可以把你撕碎……
“对不起!”韩行认为自己是太对不起她了。
“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吗!”陈苹恨恨地说,“友情多少钱一斤?感情多少钱一斤?你买得起吗。你是对我怎样说的,你又是对我怎样做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这个混蛋,无情无义的混蛋!”
陈苹说完了这些话,连会议室也不进了,她直接就走了,大踏步地走了。
张维翰对她喊道:“陈局长,你别慌走,我还有话对你说……”
陈苹连理也不理,连张维翰的话都不听了。
吴政治对张维翰添油加醋地说:“这样的人,连这么好的女同志都得罪了。我们得对这件事及早处理呀,要是处理晚了,可酿成大祸呀!”
陈苹直到走到了很远,才抱着头,在野外里大哭了一场。
韩行叫管理员给安排了宿舍,到了自己的屋里,头还蒙蒙的,真是昏了头啦。韩行默默地坐在了一把破椅子上,只觉得头晕脑涨,脑子里乱哄哄的,真是难以理清当前的头绪。
难道是自己错了。自己如果真和陈苹结了婚,如果再回到了后世,对自己的老婆陈明怎样交待?陈苹是自己的奶奶了,和奶奶辈的人结婚,自己怎样才能跃过心里上的这道坎……
这些话是不能对张维翰说的,对其他的人就更不能说了。
韩行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一直坐了好长的时间。
门外有人喊:“韩司令在吗?韩司令在家吗?”
韩行听出来了,这是王小玲的声音。韩行马上说:“在啊,有事你就进来吧!”
王小玲穿着一身白大褂子,背着十字卫生包进来了。,她的精神很好,满面春风,一直在笑着,而且这种笑,恨不能笑到心里头去了。
王小玲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放,就拾掇开了,一边拾掇着卫生,整理着散乱的家具,一边说:“你太乱了,太乱了,警卫员呢,怎么一个也了。”
韩行不理她,对她也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懒得说话。
王小玲见韩行不理她,又说道:“人啊,难免有个沟沟坎坎,难免有个起起落落,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是不灰心,只要是别倒下了,还会重新站起来的。”
听王小玲的意思,好像她什么事儿都知道似的。韩行说:“我没有遇到沟沟坎坎呀,我没有倒下呀,你这是又睡孟浪了吧?”
王小玲一听这话笑了,行一眼说:“还撒谎,还不说实话,我什么事儿都知道了。连个警卫员都没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早就苹姐哭了,我早就听到别人说了。相不陈苹姐没有关系,不是还有我吗,咱俩是你情我愿,相亲相爱,谁也管不着的。”
韩行听了心好笑,这个王小玲啊,真是自作多情,见缝插针,胡乱掺和。他对王小玲说:“谁说咱俩是你情我愿了,谁说是相亲相爱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呀,王小玲啊,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呀,你就别乱掺乎了好不好呀!咱俩是不可能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王小玲说,“你苹姐,当然就是了,还不好意思说。你不好意思说,我去对组织上说。”
韩行给她泼凉水说:“实话实说,我真是没有。”
“那就奇怪了,”王小玲一脸诧异地问,“难道说我的模样不好,难道说我的心肠不好。告诉你,你要是找了我这样的女人,算烧了高香啦。……要不你就是小峨了,那个母夜叉,没有一点儿女人味儿,有什么好的。要模样没有模样,要屁股没有屁股,恐怕以后生个孩子都挺难的。”
“她有浑身的武艺,她有聪明的才智,她能坚决地执行领导的任务。你有吗?”
“我……我……我有我的卫生专业呀,她也没有。我温柔会体贴人,长得也漂亮,这些不都是优势吗?”
韩行不再说话了,难得理她,王小玲的心思和自己的心思是很难沟通到一块儿的。
王小玲拾掇了一阵子屋子,又给韩行检查了一下身体,行一句话也不说,实在没趣儿,也就只好走了。
王小玲刚走,侯大山又来了,韩行就是不愿意见他,也没有办法了。门口连个警卫员也没有,没有人能给他挡驾。
侯大山见了韩行,是一脸的苦笑。没话找话地说:“这屋里……这屋里……还算干净。”
韩行熊他说:“有事没事啊,没事的话,就叫我歇一歇,还叫人不叫人活啦。”
侯大山这才说出了来的目的:“我就是觉得有气!你韩大司令,他们凭什么撤你呀!撤你就是不对,就是嫉贤妒能,就是排挤我们这些人。你,范筑先在世的时候,连范专员都高眼,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你?两次南征,还有南征前后你打得这些仗,他们哪一个能和你相比呀。搞女人,搞女人算个球呀,这是有本事呀!我想搞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呢。在那边,就是逛个窑子也是没事的。男人吗,要不长那玩艺干啥呀,白长的啊?”
韩行越听这些话越觉得刺耳,对侯大山说:“哎哎哎,煞住了啊!越说越没谱了。快闭上你这张臭嘴吧!”
侯大山又讨好地说:“韩司令呀,别忘了我是你的人啊!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大器。成大器者,那个……什么,什么,伤其筋骨……劳其体肤的……我就不会说了。反正是,你叫我上火海,我就上,你叫我跳油锅,我也跳……”
韩行又熊他说:“现在我命令你,好好听领导的话。听领导的话,才能进步,听明白了吗。”
侯大山又油嘴滑舌地说:“听领导的话,就是听你的话。别的领导的话,听也行,不听也听。”
“那是必须听。”韩行又纠正地说。
侯大山黏糊了好一阵子才走,他其实就是来给韩行打抱不平的。
侯大山刚走,殷兆立和张小三又来了。手机请访问:
第1回 初到桑阿镇(三)
韩行心里也挺烦的,好不容易自己要歇一会儿,理一理凌乱的头绪。 。这个刚走,那个又来,帮不了自己的忙,光来添乱。
两个人来就来呗,张小三说得头一句话还挺气人。
张小三说:“韩司令呀,我们保卫着你时间长了,真是离不了了,离了你一会儿,就觉得难受啊。这回回来,没有人通知我们警卫连的任务,我去问,他们还说,韩司令不用你警卫了,你们另有任务。我们以为是不是有别的连队保卫着你呀,问了问,什么人也没有保护着你,这哪行啊!这样要出乱子的呀?”
张小三本来是个好心,说这样的话,是想安慰一下韩行。没想到,到了不会说话的嘴里,就变了味了,别人还以为是嘲讽人呢!
韩行气呼呼地说:“这你就省事啦,以后再也不用你保卫了。”
“为什么呢?”张小三还明知故问。他的真实想法就是让韩行宽心,但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说得不是火候。
“还问为什么?我以后就不是你们的司令了,成了一个小兵了,用不着保护了。”韩行气呼呼地说。
殷兆立到底是营长,水平比张小三高一些,劝韩行说:“韩司令呀,不是当属下的说你。陈局长多好的一个人呀,要能力有能力,要漂亮有漂亮,这样的人你还不要呀!两好合一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多么好的一件事呀,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是呀!”张小三也接话巴地说,“这么好的一件事,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韩行对张小三说:“张连长,敢情是你什么事情也知道呀?”
“是的,我听说了。”张小三只好实话实话。
“那你刚才是干什么?”韩行可逮住理了,“你是不是故意来脏我的呀,还是来话的呀。就实话,张小三?”
反正韩行是知道自己就是小兵一个了,说话也就随便了,也不称呼张连长了,干脆就直叫其名了。
张小三是一脸的冤枉,对着韩行表白说:“韩司令呀韩司令,我就是不会放话。其实我的心里,真是挺替你惋惜的呀!多么好的一个领导呀,就是为了一丁点儿小事。其实不就是这么一个小事么,只要找张司令认个错,不就完了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韩行又逼问了他一句。“不是来脏我的,不是话的。”
“天地良心,”张小三申辩地说,“你以前是我的领导,以后还是我的领导,巴结还来不及呢,哪能随便地话啊!要真是那个样,你就……你就……狠狠地扇我两巴掌。”
张小三把脸伸了过来。
殷兆立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就别为难张连长了。他这个人心是好的,就是不大会说话,老赶不上火候。”
“我挺会说的呀,这么着吧,张连长。”韩行抓住张小三不依不饶,“如果我到你连当个小兵,你要不要?”
“那……那……”张小三搔着自己的头皮,信以为真了,“你还是别去吧,我的庙小,着不下你这个大神。你当着司令,还成天熊我熊得和个袜子似的,要是你当了我的兵,一肚子的气没处撒,那还不处处找碴熊我啊,那我就更没法活了。”
“不可能吧,”韩行熊他说,“你是连长,我是你的兵,你成天可以熊我了,我哪敢熊你啊!”
“那可不行,”张小三较真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虎死了还挺着三根虎须呀!像你这样的人,我哪能惹得起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几句话,把韩行说笑了,殷兆立也笑了。
韩行说:“谁说张连长不会说话,我嘴如簧,能说会道,该给张连长平反了。”
张小三又讨好地说:“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一天一句,也学会了。”
几个人正说笑着,张维翰和吴政治来到了。殷兆立和张小三一导有事,那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所以头一低,赶紧走。
他俩走了没多远,又实在是关心着韩行,又退了回来,躲在窗户外偷偷地听。
屋里,张维翰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和陈苹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韩行也听出来了,张维翰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韩行的副司令还有救。
但是韩行没有想通的事情,就是不能答应:“什么怎么样了,还是那个样,不能答应。这是我们的私事,请领导不要干涉好不好。”
张维翰不说话了。
可窗户外的殷兆立可急坏了,着急地小声对张小三说:“韩司令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糊涂了呢。认错啊,认错了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
张小三也急了,对殷兆立说:“我令糊涂起来还不如我,这么简单的事,我都了,他怎么就来呢!”
殷兆立拍了对张小三拍了一巴掌说:“你算个什么呀,怎么能和韩司令比。”
屋里吴政治却说了:“韩司令呀,经我们纵队党委研究,这段时间你也累了,也需要好好地学习一下,改造一下自己的思想,好跟上纵队全体官兵思想的步伐。所以啊,纵队党委决定,你要到下面锻炼一下。希望你不要有思想包袱,锻炼一阵子,只要是思想上去了,副司令的位子还给你留着。”
韩行心里明白了,自己被撤职了,甭管说得多么好听,还是因为自己和陈苹的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