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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繁琐日子的人大多数是闲不下来的,在关外折腾了好几年的朱明也是这样的。即使在怎样喜欢京城里这样别致的院子,时间久了却还是忍不住的。
家中无书,也无使唤的下人,闲来无事的朱明便怂恿着一院子的人到外面的街道上去。
被小张留下来的锦衣卫校尉此时的相当的受朱明的赞赏,甚至是将什么都不会的谢同仁和左建业赶到身后。
“大人,要想在京城里买东西,首选便是前门大街和棋盘街,那里的东西可是多的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天南海北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人能够想到的东西都是可以买到的。
要是买大件的东西,那就去东西四牌楼。东边的都是从运河里上来的东西,西边的则基本都是从西边和关外进来的东西。不过这两个地方隔得有些远,大人要想买什么还是要先想好。”
谢同仁和左建业齐齐的在后面翻着白眼,心中却不免感叹着京城当真是精彩的,买个东西都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去东四牌楼的人牙行里瞧瞧吧,棋盘街就在正阳门那离着我们不远,明日再去便是了。”细想了一会,朱明便已经是打定了主意。
朱明和沉梦便只带着谢同仁左建业和引路的校尉出了远门,一走出巷子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天色才刚刚降下来离着一更夜禁的时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街道上的人群便显得有些拥挤,这个季节的夜晚在外面走动远比待在家里来的舒服一些。
南薰坊差不多便临着棋盘街,来往的人便也就比别的地方要多上一些,这时候更有众多内城的人要从正阳门出到外面的前门大街上,那里才是夜晚里好玩的地方。
幸运的是,朱明有谢同仁和左建业的陪伴。两个人便直接将身体挡在队伍的前面,身体的力气一处身前的行人便空出一大片的地方来。但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推推搡搡的半天才走到崇文门大街上,也只有上到这样的主道上的时候才会不觉得人是多的。
北京城的大只有当一个人真正走进去的时候才能够深切的感受到,大约的半个时辰众人才越过朝阳门大街走进南居贤坊,便也就到了能够找到佣人的地方。
南居贤坊中大多是朝廷建立的大仓,但是城外通着运河便也就容易了帝国南边的货物进到京城里来。
一行人虽然都保持着低调的态度,但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能够显示出这些人所处的社会地位。
牙行的管事们不到夜禁的时候是不会停止手下的生意的,这边是生意人的本质。眼看着几位身着不凡,虽是低调但却散着贵气的朱明几人,便立马上前恭敬的活络起来。
“各位官人,瞧着几位就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牙行管事的脸皮因为长年扮笑都堆积在了一起,却还是爽朗的说着:“今天刚进的一批货,都是从江南坐船运过来的,个顶个的水嫩着都可机灵了。”
一旁的锦衣卫校尉轻轻的隔开想要靠近朱明的牙行管事,看着朱明的眼色便开口问道:“当得都是些南边的货?”
“当得当得。”
“瞧瞧。”
“瞧瞧。”
后面的朱明微微的皱着眉头,对于将那些失去自由身的人称为货物这一点怎么也不能够理解。
牙行的环境并不是很好,跨过一堵墙进到里面便是一团漆黑不见多少光亮,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腐朽和恶臭味。
接着外面微弱的光线,朱明才看清着里面被分成一个个的隔间,每个隔间里面都是塞满了衣衫褴褛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在这里都是能够找到的。
朱明不愿意自己亲自去做挑选的事情,便一个人重新走到外面。沉梦便用一张丝巾遮住嘴鼻靠着牙行管事点着的油灯分辨隔间里的人。
男的都是不需要的,家里的男的已经是够多的了,之前除了沉梦便全是男人。
挑来挑起的便也只是挑出了六七名年长一些的妇人,最后还是在谢同仁的提示下才又寻了三四名长得年轻些水灵些的姑娘。大人物家的,未来总不会少些人拜访的,总不能迎着客的都是些大妈级的妇人吧。
看了官府出示的证明,沉梦这才小心的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十名奴隶便也就只要五十两就够了,这还只是在京城才会有的价格,要是偏远一些的地方家中父母将自己卖身做奴的顶破天也至多三两银子而已。
沉梦有些难受离开里面,牙行的管事却是满心的欢喜,这个时候还能做成一笔生意当成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出了南居贤坊,沉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十名买来的奴隶的契约交到朱明的手中。
自从进入关内,沉梦和所有人便开始默默的降低自己的身份,这是为了体现出朱明作为家主身份的。朱明也没有阻拦,规矩本就是存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打破,结果契约看了一眼才又塞进沉梦的手里。
这就是说明,我是家主我知道就行,家里的事情归你管。
充满规矩客套的事情做完,朱明这才不管别人的眼神将沉梦搂进自己的怀里,便大开步的向着回家的路前进。
心中却是好一阵的罪恶感,这就是封建统治阶级的表现啊,这就是已经有着腐败的趋势了啊。
自己是这样想着的,朱明却更想这样的日子能够再长一些。
第256章 头疼至极
公元1612年,万历四十年,晴天。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jiaopei的季节。
总的来说,春天是一整年里最好的季节,对于生活在这里世界上的所有的生物来说,春天是一年的开头,也是开始辛勤劳动的时候。
不论是怎样的,至少今晚南薰坊散落在某一处巷子里面的野猫野狗们度过了一个难熬的春夜。
春眠不觉晓,朱明亲眼见证了新的一天的开始。古人云闻鸡起舞,还有些湿漉漉的早晨,朱明却只能是不停的揉着老腰趴在后院滕树下面的椅子上。
反观沉梦,面色红润娇笑着从朱明的身边一步一摇的走了过去,没多久的功夫便端着一份赞餐放在了园中的石桌上。
“皇上让你读书,我可是没见着你真的准备读书啊。”沉梦连推带搡的才将朱明从椅子上拉起来,连拍好几下那张有些枯黄的脸颊才将其按在石桌旁。
被一顿折腾,朱明原本的睡意便也就没有了,只是脑子还是沉沉的。
草草的将一碗粥合着一份咸菜吞进肚子里面,朱明便将自己整个脑袋放进一桶冷水里面,这才将自己的意识有重新的拉了回来。
“我去买书。”
向着一脸惊讶的沉梦大喊了一声,朱明便已经是冲出了院子到了前面。
前园,家中暂时的少有女眷,一众大老爷们的便****着上身聚在一起囫囵的吃着早饭。
朱明急匆匆的便穿过众人,窜到了院子外面的巷子里。谢同仁倒是瞧见了一眼,连忙放下碗筷拿起衣服便也就冲了出去。
“少主,这是咋了?”一遍穿着衣服谢同仁一边赶上前面的朱明问道。
“买书。”朱明闷闷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只管着向着外面的街道上走去。
京城的空气在这个时候还是清新的,天空中也还不会灰蒙蒙的看不清东西。清晨的京城便更加的带着一股子的清新味,这个时候一部分人是醒来的一部分人还在睡梦中,街道上边已经是升腾起了蒸笼里冒出的热气。
城门开的时候便又无数的人进出着这座城市,朱明便看着住在自家隔壁那户人家的佣人和侍女躲在一家面铺里面吃着热滚滚的汤面,也不知那家的主人是否是知道这样的事情的。
叫卖声从还没有天明的时候便会开始在京城的上空响起,一直持续到夜禁的时候才会停下来。这个时候,谁家的叫喊声更大更加用力,便可能会多招揽些客人。
朱明没有头的闷着气在前面走着,没多久身后的脚步声却是停了下来。谢同仁很没有出息的站在一群孩子的后面,而身前的铺子正在售卖着夹着很实在的肉块的馍馍。
叹了一声气,朱明在付出比别人多一个铜板的代价下才将一个刚刚好的馍馍买了下来,很没有情绪的塞进谢同仁的怀里,便迎来一阵如潮的崇拜和赞美。
跨过了南薰坊桥,便是到了正阳门那的棋盘街上。不远处便能够看到六部、都督府、锦衣卫等等各部衙门里的人在各自之间进进出出的身影。朱明便又为这些人叹息,谁让现在帝国的官员们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干着好几个人的事情呢。
听说御史台的御史已经可以用一个手数清楚了,六部的尚书都是不齐的,底下的侍郎们便撑起了整个衙门的运作。
深深的看了一眼洞开的大明门深处,无人的寂静,这条道路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帝国大臣们上朝的情景了。
朱明这时候又轻轻的抽了自己一下:“反正都不管自己的事情,瞎操心个什么劲。”
一阵没头没脑的神经病话引得身后的谢同仁满脸的诧异,还以为是自家少主大人中了邪什么的。
棋盘街在这个时候是拥挤不堪的,从正阳门外进来的人便像是潮水一般。好不容易的挤进街道上一家书店里面,只找到少数几本自己要买的书,心中不由的骂了起来。这哪里还是什么东西都能够买到的棋盘街,都只是广告效果而已。
来到京城的新鲜感在一夜之间便被朱明消耗殆尽,此时便是无尽的吐槽和无尽的烦恼。
有些闷闷不乐的便准备转身返回,刚走到大明门外的时候,便见着小张的身影从锦衣卫衙门里面出来。
本想着躲过去,却没成想小张已经是高举着手向着这边用力的摇晃起来。
“大人,今天在衙门里看到涿州官道上的奏报了。”小张小声的凑到朱明的耳边说着。
原本还想着能够得到些提示的小张却只看到朱明轻轻的点点头。
“和皇上说了吗?”朱明反倒是对于这件事情有些关心。
一说到这个,小张便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会后才将朱明两人拉倒一旁小声的说着:“这是可是就只有我们锦衣卫上层知道,其他衙门里的那些人还都是不知道的。圣上说了:小子藏拙,且先看看。”
说完,小张还像是被人发现了一样搓搓手掌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朱明便微微一笑:“恩,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在哈密倒腾出来的炉子和火锅在京城也弄一遍,这个时候乘着节气还能最后赚一笔钱。”
小张对于朱明跳跃性的思维一时间还有些受不了,半天的时间才愣愣的恩恩了几声。
“衙门里的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既然来了这里,以后朝廷里的事情便多送些到院子里去。”朱明启动脚步,一边淡淡的对身边跟在身边的小张嘱咐着。
小张便也就恭敬的连连应是。
看着各处衙门外的热闹,便早早的让小张离开。裹带着几小本买到的书便回到南薰坊。
回到家里,牙行管事已经是亲自带着十名昨夜里买下的奴隶过来。来之前也很懂事的将每个奴隶给清洗打理了一遍,虽然在朱明看来算不上是干净的,但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