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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每日按部就班的上下班,工作完就去公主府陪平阳公主,才现公主还是个才女,时下流行的乐器,大多学过。
作为新手妈妈,她听从薛朗胎教的意见,弹过古筝,玩过琵琶,还有些薛郎在敦煌壁画上看过,却叫不出名字的乐器来,感谢宝宝,新手爸爸薛朗也跟着沾光,享受一番音乐的熏陶。
只是……公主殿下也不知是怀孕激素分泌影响的缘故还是什么的,每次薛朗做俯卧撑的时候,她就拨几下古琴。古琴声音古朴,旋律多缓慢,薛朗常常一不小心就泄了气,俯卧撑就变成了俯卧扑,趴在地上很是无语的看着笑得跟花朵儿似得公主殿下。
随着天气逐渐热起来,圣人又动了前往仁智宫避暑的心思,今年的夏天,比之去年,似乎热了几分,还不到六月,圣人便点了薛朗和平阳公主随行,加上秦王、齐王一起,前往仁智宫避暑。
今年去仁智宫,倒是不需要再与平阳公主分乘马车,如今两人已成夫妻,自然可以共乘一车。坐在公主殿下明显豪华和宽大了许多的马车上,薛朗颇有点儿感慨,不过,还没感慨完呢,圣人就派人把他叫过去——
不是打牌,而是闲叙。
圣人的御辇,遍观天下就没有需要御辇让路的马车,独霸道路天经地义。所以圣人的御辇十分宽敞。
圣人手里拿着一本疏奏,表情若有所思,使人召了薛朗来,薛朗刚欲行礼,圣人道:“马车之上多有不便,无须多礼,且坐罢。”
“喏,多谢圣人。”
圣人看他一眼,问道:“我且来问你,你申请外调之疏奏,是贤婿亲自书写?”
薛朗道:“回圣人,是的。在民部任职一年有余,深感自己于基层经验的缺乏,深感难担重任,思虑再三后,便写了这份疏奏,殿下也十分支持。”
“胡闹!平阳已然有了身孕,论天下之大,何处能比得上长安城之繁华!若你离京外调,平阳怎么办?妇人生产本就是生死两难,天下间最好的稳婆在长安,非是别处!为平阳与你们孩儿的安危计,也该留在长安便是。”
圣人直接斥责道,一片慈父之心,叫人感动。薛朗苦着脸,又不好说他离开京城是为了比卡太子与秦王之争,只好闭嘴不说话,乖乖任由圣人叱骂。
圣人看他一脸老实相,气散了少许,理智回笼,道:“你想丰富施政经验,也不急在此时,且等平阳与你诞下麟儿,有香火继承之后再说。”
薛朗还能说什么,只能俯听命:“喏。”
圣人见薛朗答应了,高兴起来,命侍从去把平阳公主和秦王也叫来。待两人来后,圣人高兴的道:“二郎与平阳陪为父打牌,幼阳不许参与,你若参与,这牌也就不用打了!”
秦王默默地看薛朗一眼,补刀:“也不许参谋,观棋不语真君子,望幼阳观牌也如是。”
薛朗……其实他很想说,这不许,那不准的,你们到底把人叫来干嘛的!平阳公主莞尔,却没多劝,与父亲、兄弟打了起来,三人你来我往,其乐融融。
就如去年一般,在天未黑之前,队伍便到达仁智宫。住处与去年大致相同,就薛朗一人,改了他和平阳公主共居一殿。
“累吗?我让人先给你准备热水泡泡?”
“不用,这一路父亲多有照顾,并不十分累。倒是郎君今日辛苦!”
说着,笑看着薛朗,笑容若有深意——
今天他们打牌的时候,薛朗不能参加,也不能做参谋,十分无聊,只能抱了卷书在一旁看书,临了还被老丈人调侃,问他那书是否能看懂!
以前还觉得圣人为人端方,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家,现在才知道他老人家促狭起来的时候……与平阳公主果然是亲生父女,绝对不是捡来的!
心里这么吐槽着,很是无语的望着调侃他的平阳公主,平阳公主轻轻一笑,道:“父亲方才对我说,若是苦夏,驸马慰劳之时,莫要忘了老父才是。”
薛朗也笑起来:“自然不会忘记!对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明天给你做啊!”
……
两人一边闲话家常一边走入内殿——
一路风尘仆仆,虽然行进缓慢,但在路上颠簸一天,也十分疲累,路过驿站的时候,已然用过哺食,这会儿到达后,就是洗漱就寝,好生将养才是。
这边小两口洗漱过后,上榻安寝。一夜无话,第二日,圣人约了秦王、齐王打马球,尚未开场——
“报!八百里急报!”
“呈上来!”
圣人马球也不打了,连忙接过急报,之看了一眼,不禁面色大变——
尔朱焕、桥公山告庆州都督杨文干意图叛乱!而尔朱焕与桥公山却是东宫太子建成的亲信之人,此二人奉太子令,押送盔甲与杨文干。
………………………………
第450章 纷纷扰扰
于朝廷的兵事动向,秦王了如指掌,略作思索后,道:“平定辅公佑一战,已然大局在握,接近尾声,断不可半途而废,以致前功尽弃。只不知此次突厥集结了多少部落,人马几何,规模大小。”
齐王道:“不管规模大小,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灭一双便是。父亲,儿随时待命,恳请父亲准许儿带兵出征。”
这话说得真真是年轻气盛!
圣人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平阳公主看他一眼没说话,秦王眉头微皱,道:“与突厥一战,关系极大,岂可儿戏?尚未开战你便有这般轻率之语,若在我军中,先打三十军棍,再言其他!”
齐王不服,还待说话,圣人已然皱眉道:“够了!你二哥、阿姐皆是军务练达、能征善战之人,他二人尚未说话,何时轮到你说话!”
齐王瘪嘴,强忍心中不快,应道:“喏!”
平阳公主这才说道:“前年颉利来犯,被我军痛击,大败而回。颉利非庸才,若今年再启战端,定是为胜而来,想来规模应该不会小,定然来势汹汹。来者不善,我军不可小觑,当早做打硬仗之准备才是。”
平阳公主之言,得到圣人和秦王的赞同。圣人道:“如此一来,为迎战突厥早作打算,杨文干叛乱一事,须得速战速决,决不可拖延!不然,倒时突厥进犯,既有辅佑公,又有杨文干,难免牵扯精力!此两者比之突厥,不足为虑。”
别人不知道,薛朗缺失知道这场战事的过程和结果的……
这次突厥来犯,乃是突厥可汗,颉利可汗两部集合,集结了两部全部的兵力,兵锋直指长安,已然威胁到新生的大唐帝国的存亡。
彼时,时值雨季,关中连绵大雨,粮道受阻,武器受雨,朝廷及军队皆心怀忧虑,士气不振。关键时刻,仍是秦王李世民力王狂澜,使用李建杰,分化突利的联盟,劝服突利与唐朝结盟,并与突利皆为兄弟,方才使得突厥退兵。
这一战,可以说不胜不败,只是暂缓了突厥的攻势。
于是,薛朗道:“禀圣人,战事一道,臣不懂,不过,臣这里有一事,想提醒圣人。”
“贤婿讲来便是。”
“喏!”
薛朗道:“如今已然六月,若突厥来犯,大致在七月至八月这两个月内。然则今年的天气,自春入夏,已然下过好几场大雨,比之去年,雨水来的早,来得多。届时若是打仗,天气晴好自然好,若是遇到连绵大雨,则粮道如何走,兵器如何保存,这些须得提前考虑、布置。”
现在的道路,即便是最好的,有人维护的官道,甚至是长安城内的朱雀大街,都是泥土路面,晴天还好,若是遇到连绵大雨,必然泥泞不堪,车马载重运输,受道路情况影响颇大。遇到连绵大雨,若是再运输辎重。粮草,可以想见,定然十分困难。
薛朗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请早做打算才是。”
圣人不语,平阳公主、秦王也是皱起眉头,凝目沉思——
薛朗所说的这个情况,有很大的可能成为现实。前年他所言草原雪灾之事,事后证实确实发生了、有此事佐证,薛朗在天气上的断言,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圣人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来回走了五六次,断然道:“敕秦王世民领兵,出战宁州,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评定杨文干之叛乱!若得胜还朝,为父便立你为太子!”
“嘶!”
不止秦王,在场之人,齐齐变了颜色,即便是城府最深的平阳公主,也不禁小口微张,满脸惊讶之色。
秦王先是一愣,旋即一喜,响亮的答道:“喏!”
“父亲!”
与太子建成最亲近的齐王跪了下来,满脸焦急之色:“父亲改立太子之言,可是当真?大兄虽有错,但罪不至此,求父亲收回前言。”
平阳公主表情莫测,问道:“父亲此语,莫不是戏言?”
秦王抬头,看看齐王,又看看平阳公主,表情晦暗不明。
薛朗才不理他的想法,儿是严正道:“太子之位关系江山社稷,岂可如此轻易许之,圣人可知,今日圣人随口一语,将会给朝堂造成何等动荡?突厥来犯在即,圣人却于此时轻言易储,如此轻率,置国家安危于何地?此事,臣绝不赞同!”
平阳公主也道:“驸马之言,便是女儿之意,请父亲三思!”
圣人表情有些尴尬,摆摆手,道:“二郎且去领兵符,归来再说。”
秦王能如何,只能领命:“喏!”
秦王快骑回长安,领了兵符,准备点了兵便开赴宁州。而圣人在仁智宫也待不下去了,于第二日便起驾回长安。
圣人都要回去了,薛朗与平阳公主自然也不能留下,跟着圣人一块会了长安。唯有齐王,满脸郁郁,圣人并没有答应他领兵出战突厥的请求。比之年轻,于军事一道上无有什么才能的秦王,圣人显然更意属秦王,秦王能征善战的威名,是用赫赫战功堆砌起来的,齐王比之显得太嫩,太不靠谱了,这位皇子可是有丢下城池、下属,自己一人逃亡的黑历史。
回到长安的第二日,圣人便马不停蹄的开了朝议,平阳公主也被召了来参加朝会,薛朗自然也在列。
宫人扛来地图,指着地图,加上朝廷陆续收到的急报,众人各抒己见。封德彝道:“天气时序奶天定,不可违也。为今之计,唯有早作打算一途。若是提前把粮草筹集好,运势过去,可否行得通?”
薛朗心中默算了一下,道:“夏收的新粮刚入完库,若平叛杨文干之乱十日花费得短,以如今积存的粮草,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然后,薛朗把现有的存粮数据大致说了一通,这信手拈来的本事,听得朝臣们频频点头之余,也对他的博闻强记敬佩不已。
裴寂道:“粮草既够,如今唯一可虑者便是运到何处积存!还有,若是遇到连绵大雨,兵器当如何保存。”
现在可没有润滑油之类的防水的东西,铁铸的兵器,遇到大雨天气,上锈是一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萧瑀道:“粮草、兵械皆是重要之物,若要提前运输,运到何地且不说,单只是否可以托付一事,便是难题。杨文干举兵叛乱尚未平定,若是……”
萧瑀话虽然没说完,但大家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各州领兵的都督,并非人人皆忠诚于朝廷,从武德元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