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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点头,凝视着桌上的穴位图,道:“今日巧遇太医署的针学博士,就我的面瘫问题请教了一番,有所启,回来苦思,却又一时不得其法,现在竟有无处下手之感。”
原来是为了这个!薛朗心中默默一叹,劝解道:“我建议想不通的就暂时不想,先丢开,且不说越想越纠结,就说一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些时日,对不对?现在想不通就先别想了,不如我们来说说你那心上人的问题,毕竟今天是三月三啊,最适合谈这个话题。”
薛朗笑嘻嘻地望着苏寒,苏寒先是一阵茫然,然后突然跳起来:“啊!我今日忙于与孔博士研讨治疗面瘫应如何下针,竟把孔小姐忘了!”
薛朗:“……”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绝对是注孤生的精神!忙起医学问题的时候,居然把心上人忘在一边——
薛朗怜悯的看着苏寒,沉痛的拍拍苏寒僵硬的肩膀,没啥诚意的宽慰:“好歹知道对方姓名身世了不是?是姓孔对吗?哪家的小姐?”
苏寒欲哭无泪,哀痛道:“就是太医署针学博士孔博士家的小姐!”
“所以,你今天本来运气很好的遇到了心上人,但是,竟然弄错重点,忙着去跟心上人的父亲研讨医术,却把你的心上人丢在一边不管?”
薛朗简直不敢相信。苏寒沮丧的点头:“正是!”
“哈哈哈哈哈!”
薛朗实在忍不住了,一边用力拍苏寒的肩膀,一边忍不住的大笑着道:“这真是一件悲伤地事情!哈哈哈!”
苏寒面瘫着脸望着薛朗,怒道:“既然悲伤,何以如此大笑?薛朗,你真以苏寒为友乎?”
薛朗笑着点头:“就是因为是好朋友,才要这样毫不留情的嘲笑。”
苏寒……苏寒怒视着薛朗,瞪了一会儿,双肩一塌,沮丧得一塌糊涂。薛朗笑够了,方才没什么诚意的安慰他:“总归知道了是哪家的小姐不是?这也是进步,这点儿就值得开心和安慰了!”
苏寒怒道:“名字、身世我早已知晓,不然,你以为我今日何来的好运去巧遇!”
薛朗一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苏衡宇,你竟然藏这么深?说好的好朋友呢?”
苏寒翻白眼:“你与公主早已暗通款曲,还不是一直瞒着我?薛幼阳,我二人不过彼此彼此!”
薛朗一窒,认输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苏寒得意的哼了一声,不过,得意还没有维持三秒,又沮丧起来,塌着肩膀,低着头,就像斗败的公鸡一般,没有半分精神。
薛朗看他确实是真的感到沮丧,同为情商缺乏症患者,出于对病友的关爱,问道:“你俩儿怎么认识的?要不我们直接找媒婆上门提亲?”
苏寒眼里略过一阵惊喜,旋即黯然摇头:“她不会同意嫁我的!”
“为什么?”
“孔小姐对我印象甚差,觉得我是登徒子来着。”
“哈?登徒子?!你?!”
苏寒的五官生得十分俊美。薛朗、江临、苏寒三人中,五官最俊美的便是苏寒,江临的俊朗是属于阳刚气十足的英武,浓眉大眼,阳刚气十足。薛朗本人则白皙清秀,脸上常常挂着微笑,看着倒是斯文清俊,不知他底细的,会觉得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苏寒则不同,五官十分精致,却不会给人女气的感觉,纯粹的俊俏。若说俊美,苏寒当属第一。只是,因面瘫的缘故,给人一种严肃刻板的感觉,用后世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禁欲系的美男子。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被人当登徒子——
薛朗简直不敢相信:“你做了什么?让人产生这种印象?”
苏寒叹了口气,从上元节的初遇开始说,出于职业病冒昧说了一句人家姑娘浑身药香,被人用砭石砸,骂成登徒子。
“……再次遇上却是半个月之前,恰巧,我下乡去收甘蔗!”
半个月前,苏寒听说长安下面附属的一个小镇,因地势原因,种植甘蔗的人挺多,便前去收购甘蔗。为了收购方便,便住在里正家里。说来也巧,前去收购草药的孔娘子也住在里正家。
苏寒收购甘蔗只需要蹲点收购就好,孔娘子收购草药却需要四处行走收购,所以,两人虽然都住在里正家里,却一直没能碰面。只知还有人住在里正家里,却不知彼此是谁。
有一日,村里有人突疾病,本着医者仁心的道理,苏寒自承医者身份,出手为村民诊病。
苏寒叹道:“那人之病,来得汹涌急促,手头药材有限,我只能用虎狼之法,以毒攻毒,为他诊治。恰巧孔小姐回来,见我用此法,大不赞同不说,还说我草菅人命,有违医德!”
孔娘子经常来往于附近的那些村庄,与村民十分熟悉,苏寒却是初次去。相比之下,村民自然更信任孔娘子!
孔娘子骂苏寒的话,本是两人私下争论,不想被里正的小儿媳听到,那位小儿媳有些嘴碎,又因事关本地人的性命,听到孔娘子说苏寒误诊,草菅人命,便把听来的消息告之里正。病人能里正的族人,一听之下,便命人直接把苏寒围了起来,若是治好了便罢,若是没治好,便欲拿苏寒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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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相遇是缘
“说来惭愧,我竟是眼拙之人,竟然无有看出孔娘子的身份,轻易信了她乃是孔四之语,只觉得她面熟,我竟还上前问话,问她家中是否还有姊妹与她相貌相似。”
“那她怎么回答你的?”
“她说,家中确有姊妹。我未有多想,还以为我上元节那日所遇的乃是她的姊妹。现在想来,她并没有承认,也没有说她家中的姊妹相貌与她相似。”
苏寒颇为感叹,薛朗却听出了兴趣。只这么短短的几句,便能看出孔娘子是个聪敏沉稳的人。遇到苏寒这个另类的熟人,居然还能镇定的与之周旋,想来能糊弄住苏寒,孔娘子的表情肯定无有一丝漏洞,肯定是孔娘子一派言之凿凿的样子,才轻易取信苏寒。
基友的心上人居然是这样腹黑的女子……薛朗默默地给苏寒点了根儿蜡!苏小寒是个聪明人,却不是个腹黑的聪明人,若是这两人成了……预祝基友万受无疆。
薛朗沉默的同情,苏寒显然没收到,这人还现在当日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事情出后,那日,孔娘子的表情、神态,苏寒觉得犹在眼前——
那时,苏寒还傻傻得相信孔四是个男子,相信孔四家中有个与他相貌相似的姊妹,就是上元节那日用砭石砸他的美娇娘。
然而,两人无意间关于学术上的争论,却无意间把苏寒推入了危机中!苏寒叹道:“我相信孔娘子并无有害我之心,她与我之争,非是意气之争,乃是学术之争,只是,忘了隔墙有耳,方才有后来的危局。”
苏寒被围困在里正家的老宅!
那村子的里正,去年盖了新房,旧宅便空置。孔娘子经常来往于周围的村庄,下乡的时候,会赁里正家的旧宅来堆放药材和居住。往年只有孔娘子一人,今年机缘巧合,便多了一个苏寒。两人都带着随从,便请了里正的小儿媳来做饭。不想两人的争论竟因此而泄露。
苏寒是半夜的时候被围困的,他乃练武之人,虽然警醒,不过,从窗户悄悄看了一眼后,便打消了突围的心思——
苏寒下乡只带了十来个人,外面围困他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之众,为安全计,时机不到的时候,苏寒也不敢轻举妄动。
被惊动的孔娘子,与苏寒一般的心思,待问明村民的来意后,孔娘子歉然的对苏寒道:“苏医生,即便到了现在,我也对你所开之方子持异议,然则,苏医生确实因为我之缘故身陷险境。君子慎密而不出也,机事不密则害成。此事是我失了谨慎,忘了所处之环境,害了苏医生,但请苏医生放心,今日,孔四定会保苏医生周全。”
虽是轻声低语,但俊美的面孔竟透出一股慑人的风采,凛然、威严,让苏寒越看越是眼熟,越看越觉得与上元节时所遇的那个小娘子十分相像。那位小娘子骂他登徒子,也是这般凛然威严。
苏寒心中疑惑,一时竟无了言语。
自称孔四的孔娘子看也未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些围困的村民是大张旗鼓而来的,举着火把,把小小的旧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孔娘子就那么走出去,面上的表情,凛然威严:“汝等意欲何为?”
里正领头站在门口,刚才叫骂的人里,并没有他。见出来的是孔娘子,脸上现出错愕的表情,道:“孔医生,某等并不想惊动你,某等所为只针对那位苏郎君!某等还要多谢孔医生点出苏郎君草菅人命之事,不然,五叔的命只怕就没了!”
说着,向孔娘子行了一个礼。孔娘子未动分毫,眼神清明,神色肃穆的望着里正:“所以,你们围困此地,意欲何为?”
里正被问得一愣,想了想,道:“某等只是想抓住这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赵里正,你可是医者?可懂医术?病患可有断气?”
一连串的发问丢出来,问得里正脑袋直发晕,连忙答道:“小老儿不是医者,也不懂医术,五叔在屋中尚昏迷不醒。孔郎君问话何意?”
孔娘子:“里正既然不懂医术,更非医者,病患也未有异常,何以得出苏医生草菅人命之语?莫不是里正以为这天下间之医生,但凡遇到病患,都必须诊治好方可出手,否则就是草菅人命么?恕我直言,若是如此,天下间之医者只怕再无人敢出手诊治你村中之人!”
里正脸色一变,连忙道:“可……可说苏郎君草菅人命不是孔医生你吗?”
孔娘子道:“此语却是我所说,然则这是我与苏医生之间的医道之争,汝一外人,难道懂得?”
“可……可五叔确实昏迷未醒!”
“若无有苏医生施以援手,令五叔定已魂归天外,哪里还有现在昏迷不醒之症状!药医不死病,苏医生挺身而出于你等来讲便是恩情!苏医生并未收你任何诊金,本是出于善意出手,药医不死病,苏医生挺身而出于你等来讲便是恩情!何况,如今患者境况未明之情况下,你们便围困医生,恩将仇报,意欲何为?”
里正的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可……可那不是孔医生你说苏医生草菅人命吗?小老儿只是……”
“只是如何?只是凭借着偷听到的三言两语便来围困恩人,恩将仇报,欲对医者动私刑,如此行事,当为人耶?闻者皆耻也!赵里正,望三思而后行耶!”
说完,不再搭理赵里正,直接转身就往里走,刚转身走了两步——
“臭小娘敢对我四叔无礼!找打!”
“十七郎,住手!”
两声暴喝几乎同时在身后响起,孔娘子还来不及转身查看,只觉手掌被人一拉,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两步跳到身前,一声痛哼后,手便被放开,耳边响起一道略有些紧张的声音:“孔兄可有事?”
孔娘子定定神,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苏寒俊美的面瘫脸,略怔了怔,道:“无事,多谢苏兄,刚才……”
“无事!些许小事,不值一提,无需孔兄言谢。剩下之事,交由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