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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们暗探的消息,也就是说,现在牛庄城内的满清八旗,已经全部出动,那么站在城头上的又是谁呢?”望着远处牛庄城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吕汉强不由得问道。
周楚钧道:“早就接到探报,站在城头上的有1万是汉八旗镶黄旗的兵丁,这些是临时招募的,也没有经过训练,尤其是这个参领,还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虽然代替哥哥坐镇,但威望很高,深得大家信赖,这也不能小看。
还有1万是城内流民中的青壮,不过是临时拼凑也没有训练,大家都是为了一口吃的和战后那些奖赏才上城与我们为敌的。”
吕汉强就不不由得沉思了一下,然后展颜笑道:“看来这个建奴守备还是有些头脑的,他知道他所带领的守城部队都是些乌合之众,因此上他就出城,来杀我们一阵,用这场厮杀小胜来鼓舞他们的士气,坚定那些乌合之众的守城信心。”
周楚钧点点头道:“督师大人分析的非常正确,现在留给他们的也只能是这个办法了。”
吕汉强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那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歼灭了这出场的三百建奴,不但让城内那些汉八旗和流民组成的守城队伍彻底丧胆,同时也就没有了督战队,如果我们运作的好的话,夺取牛庄将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督师大人说的是,因此,我们这次一定不要一个建奴活着,而且必须为城上那些乌合之众,展现一下我们的实力,彻底摧垮他们一战的信心,如此,拿下牛庄便易如反掌。”
吕汉强就郑重的道:“好吧,我坚信你的判断,我等待你的结果。”
两人正在说着话,对面的****已经排成了三个冲锋阵型,开始打马加,轰隆隆的马蹄声,开始由远及近,三百骑兵,竟然掀起了上千人马的气势,那种大无畏的精神的确让人佩服,但也仅仅是佩服而已。
站在队伍最中间的吴三桂,看到敌人起冲锋,立刻将自己细长的指挥刀高高举起:“全体注意,第一排,预备。”
他的命令立刻被中队长大队长,逐级传达下去,于是,几十上百名中队长大队长一起举起了细长的指挥刀。
第一排火枪手,哗啦一声,整齐地端起了手中的火枪,掰动了碎石的转轮击锤,瞄准眼前,瞄准了眼前的越来越近的敌人。
毕竟是初上战场,虽然也曾经无数次面对奔驰而来的关宁铁骑,但训练和真正对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杀人,和面对眼前的稻草人进行射击,也绝对不是一个概念,这时候,这些新兵蛋子们,有的面色苍白紧咬嘴唇,有的浑身在轻轻地颤抖,但恐惧少而激动多。
看着身边一排整齐的火枪的枪管有的在上下轻轻颤抖,吴三桂理解这些新兵们的心理状态,于是再次拖着缓慢的声音大声道:“稳住,等待命令。”
情绪是可以感染的,恐惧的情绪能传染,沉稳的情绪也能传染,由其上级领导的沉稳,更能感染下级将士,只是转眼之间,那些轻轻晃动的枪管,便沉稳地排成了一条直线,面对着三百轰然扑来的建奴。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放”吴三桂狠狠地将指挥刀劈砍了下去,就好像劈砍到那三百步外的建奴骑兵身上。
随着吴三桂的一声呐喊,前排两千火枪手习惯性的按照命令扣动了自己的板机,就在这长长的前列,立刻枪声如爆豆一般响起,一阵白烟,弥漫在整个阵前,但转眼就被那强劲的南风吹散的无影无踪。
似乎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枪声响过之后,对面的敌人依旧在勇猛的冲锋,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打击。
吕汉强就对笑着道:“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结果他话音刚落,对面的建奴骑兵,就好像撞上了一面墙,似乎整个冲锋队形突然一顿,然后有血花就在这三股队伍面前绽放,眼看一匹高飞奔的战马额头突然碎裂开来,那带着巨大动能的铅弹,瞬间将这马头击的粉碎,而那匹战马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本能地继续向前奔跑,但奔跑了三五步之后,轰然倒地,将身上的主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个被摔的七荤八素的主人,身手矫健的顺势一个翻滚,卸去了身上巨大的冲击力,没有直接摔死摔伤,刚刚站起身形,就被后面的战友瞬间撞翻,转眼间被巨大的马蹄踏翻在地,再也不活。
而那些身形高大的,就在他们的头上或者身上,不断的迸血花,巨大的枪弹动能直接将他们撞下马去,那些幸存的战马,在没有主人控制的情况下依旧向前飞奔,只是这第一次排枪,至少有七八十敌人当场毙命。
吴三桂没有去欣赏战果,当第一次排枪射击之后,他再次举起了细长的指挥刀,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吼道:“第二排上前,预备,放。”
有了第一排的战果,第二排的士兵走上前来,他们的心已经安定了,建奴也不过如此,和训练时前面的草人把子也没有什么区别,虽然由于敌人冲锋时的阵型比较稀疏,战果不是很辉煌,但这足以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于是第二排的士兵,依据平时训练的要领,再次端平了火枪,等待着队长的命令,当听到队长的那声放的时候,机戒的扣动了扳机,又一阵白烟在阵地前飘起,清脆的枪声整齐划一。
由于心理稳定,这次的效果相当的好,对面冲过来的敌人有一半被当场击毙。
第840章 全歼
随着中队长大队长的口令,放空了的第二排火枪手退后一步,第三排火枪手井然有序的上前,在再次命令下,激发了手中的火枪,又一阵白烟过后子弹呼啸,对面三百敌人,这时候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紧紧的勒着自己的战马,就在二百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冲锋,茫然地四顾,脸色上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这时候,吴三桂没有再次发布命令射击,在他看来,两千颗弹丸击毙前面这个幸运儿,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于是他在身边的传令兵手中,接过一把已经装填完毕的火枪,以最标准的姿势将照门与准星,以及敌人连成一线,然后扣动了扳机。
冲锋中的艾达兴奋的嗷嗷吼叫,三百步了,只要再冲上二百步,就可以施放自己手中的弓箭,就可以让怯懦的敌人尝尝满清勇士骑射的威力。
到三百步的时候,对面开始射击,艾达就笑着认为,在这个距离火统只能是放空枪听响壮胆,这正好给自己再冲一段距离的时间,结果他刚刚得意地这么想,却突然发现身边的勇士纷纷中枪扑倒,还没等他惊讶过去,又一阵枪声爆豆般响起,又一批正在冲锋的勇士中枪倒地,其他的八旗子弟想要勒住战马的时候,第三次火枪再次响起,这时候艾达发现,除了自己奇迹的站在这里之外,三百勇士全部阵亡。战场上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
这样的结果让他一阵大脑空白:“怎么会这样?南狗的火统什么时候能射的这么远?这么整齐?南狗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惊慌失措?”
吕汉强的军队,真的已经是天神般的存在吗?不行,我必须回城,将这个消息禀报给皇上,让皇上的援军面对吕汉强的部队时候有所准备。于是他转过战马,准备飞奔回城,结果在他刚要转身的时候,胸膛猛的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就好像一柄无形的大铁锤,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脏上,他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前,那里正有一股血箭向外喷射,他下意识的想用手去堵住他,但浑身却没有了任何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强劲的南风里,飞洒四溅,竟然莫名其妙的看到在东方的阳光里,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虽小,却凄美无比。然后他的意识在慢慢模糊,心不甘情不愿的浑身瘫软地滑下了战马,这个懂人性的战马,不知道它的主人为什么突然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打着响鼻,用头轻轻的去拱自己的主人,结果他感到自己主人的身体在快速的变冷,变得僵硬,他就迷茫的站在空旷寂静的战场上,仰天长嘶。
战场上没有欢呼,有的是海军陆战队
所有将士粗重的喘息声,因为他们都是初上战场的新兵,训练和战斗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就在刚刚,所有的将士看到三百气势汹汹的满洲骑兵开始对着自己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们也恐惧,他们也颤抖,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还没忘记训练时候,长官随时提醒他们的纪律,于是,他们只是依照自己对纪律的畏惧,训练养成的习惯,大脑麻木的按照命令扣动了扳机。
结果战争就这么轻松的结束了,这样的效果让这么真正感觉到,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强兵,一切敌人,都终将在自己的面前化作齑粉。
“不错,你和吴三贵训练出来的军队,的确让我非常满意,尤其这个火枪三段射,更是将火枪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对于不过是三个呼吸之间就消灭了三百敌人的战果,吕汉强非常满意,对周楚钧和吴三桂不吝赞美之词。
火枪的三段射,这可不是吕汉强的发明,自从上次自己在燧发枪上闹出个乌龙,吕汉强就识趣地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什么事情都要先观察之后,询问之后,才敢发表自己后世的见解,就比如这火枪三段射,自己很小心的询问了周楚君和吴三桂,结果吴三桂明确的告诉他,这个火枪三段射的阵法,早在戚继光的时候就已经熟练成型,之所以现在大明的军队火器营,没能很好的发挥它巨大的威力,一来是火枪的质量问题,最主要的是训练问题,那些大明的火枪手们,几乎在战前没有受到过任何一次训练,这样如何能发挥对队形和纪律要求非常严格的火枪三段射的威力呢?
“训练,严格的训练,严格的纪律,才是一支真正军队取胜的根据,正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个口号太英明了。”
周楚钧就往后退了一步,吴三桂就尴尬得不知所措:“这个大人哪一点都好,就是脸皮太厚,哪里有自己夸自己口号好的?”
咳嗽一声,掩盖了自己的尴尬,吴三桂郑重的向吕汉强请示:‘督师大人,下一步我们是不是乘胜追击?直接展开攻城?’
吕汉强就左右看了一下已经严阵以待的床子弩炸药包,笑着道:“这样的震撼只能让守城的汉八旗和那些,流民百姓们震撼和恐惧,还不能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作用,既然我们辛辛苦苦的将床子弩和炸药包推到阵地前来,那么就再给他们演示一场,什么叫霹雳手段。”
吴三桂不由的拍掌叫好:‘督师大人英明,刚才一战不过是让守城的敌人胆寒,还没有达到让他们绝望的地步,如果我们用炸药包炸开一段城墙,用这种霹雳手段让他们彻底丧胆,然后我们再颁布劝降令,这样既有霹雳手段,又有菩萨心肠,牛庄便可唾手可得,大人真英明也。’
吕汉强就严肃的教育吴三桂:“你这样说,就有严重的拍马屁嫌疑,这样的态度要不得。”然后转脸得意的笑道:“不过我喜欢。”
吴三桂就又有了一种晕船的感觉,这哪里是厚脸皮,这简直就是厚颜无耻了,不过为尊者讳,强忍着呕吐跑回了阵地,开始指挥床子弩大队,向前推进,准备对刘庄的城墙展开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