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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若那样还不开胡,妾身也就愿赌服输了。”杨采玉见陛下同意换位,顿时笑靥如花。
她倒不是在乎输多少钱,而是这种吃不到牌的感觉,被卡的死死的状态,实在憋闷坏了,没有找到游戏的快感,光受罪了。
调整了位置后,大伙开始洗牌,人多手快,须臾间,麻将牌又摆整齐了。
杨采玉做好新位置后,与高雨霏相视而笑,看样子相互勉励,要打开僵局。
“长孙皇后,一会要多照顾啊!”
长孙无蓉颇感笑道:“我也要开胡的好吧,咱们都是对手,可不能资敌。”
“牌别掐的太死就行,咋也得让我们吃几张,这样才好玩,若都像陛下那样打牌,那牌桌上都是一潭死水了,打得不尽兴嘛。”
罗昭云丝毫不以为忤,轻轻笑道:“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最好的活水,要从源头抓起,自己摸出好牌,计算得当,就可以了,要随机应变的,哪能一直守株待兔地傻等……”
杨采玉吐了吐舌头,也笑了起来,听了夫君一句诗文,倒是埋怨之意被冲淡了,继续投入其中。
四家你抓一摞,我抓一摞,然后摆开阵势,开始巧妙布局。
“三万!”
“不要,我摸!”萧依依呵呵一笑,翠色晶莹的麻将牌攥在手里,素手映衬得如羊脂白玉,纤细的手指肚儿,在牌面上摸了一下,学着陛下那种高深莫测‘盲摸’之法,然后放下,留牌自用,打掉比较靠边,暂时用不上的无用之牌。
就这样,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这一次,罗昭云坐在了杨采玉的下家,萧依依的上家,出牌依旧比较保守,很快让萧依依和宁沐荷也吃到了苦头,因为依靠他打出的牌,果然基本都是无用的,等于断流供给了。
萧依依的笑容很快就不那么灿烂了,从刚才赢牌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眸光看着罗昭云,嗔道:“陛下,这出牌也太绝了吧,我还没吃到你一张呢。”
杨采玉闻言,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附和道:“终于知道本宫方才的苦衷了吧,现在轮到我们这边时来运转了。”
长孙皇后含笑不语,毫不分心,运算自如,而且很有谋划才能,这一副牌在手,等于各种资源和奴婢,要懂得调节、管理、搭配,所以,长孙无蓉得心应手,刚进行到一半,趁着三方还在讨论不休,她倒是先胡了。
“皇后这么快就胡了……”
“嘻嘻,给钱喽,也不带赊欠的。”长孙皇后也平易近人,能够照顾到大多数人的情绪,把握住气氛。
罗昭云微微一笑,越发享受这种一家人相聚的快乐时光,没有勾心斗角的争宠,和谐共处,打发雨天午后的闲暇时间。
屋外雨潺潺,仲夏阑珊,烟雨飘丝,整个关中都被笼罩其中。
已进入了雨季,未来一段时间,都是雨天,任谁也想不到,一场灾祸正悄然降临。
第0998章 悍勇夺城
进入夏季,长江沿岸开始雨水不断,近来几日,乌云笼罩,时不时地飘雨下来,或滂沱如注,或淅淅沥沥,但一连数日恐怕都难以开晴了。
身为主帅的李靖,掷出令旗,发起了攻城的号令。
“三军听令,即刻攻城!”
军令如山,发出之后,很快三军方阵做出了响应。
顿时间,号角齐鸣,雷鼓震天,方阵向前移动,士卒奔跑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兵刃,喊杀声呼啸而出。
头顶上空,漫天箭羽如蝗,倾泻出去,为攻击的士卒做掩护。
而城头上的守卒,也做出了回应,拉弓放箭,互相射击。
“杀啊——”
“攻破城池!”
大华兵锋抵达城下,大声叫嚣呐喊,增加底气和自信,这是一种心理战,要恫吓对手,压制守军的士气,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毕竟马上要交锋了,前排都是炮灰。
第一轮攻击的仍然是大华的兵马,为的是打出一股士气和勇猛,威慑对方,也是给后方的备战部队,打个样儿。
潮水般的士兵架起云梯、设钩车,蜂拥冲上,相当悍勇,但是在迎头抛下的滚木、石块、沸水等攻击下,不幸被击中,哀嚎之下,倒落在地,死于非命。
“啊,我的眼睛!”一名士卒被箭矢射中,洞穿了左眼,凄厉大叫,由于箭矢射的太深了,伤及大脑,很快就倒地,抽搐着毙命了。
“我的腿——”
“啊!烫死爷爷了!”
有的人被滚木砸中,腿断脑裂,有的被滚烫的水洒在脸上,痛得五官狰狞。
一批倒下,又一批顶上,一场古代攻城战,就这样激烈地展开。
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李靖所率兵力,今日攻城投入了五万人马,加上一万的降兵,又从渡口抽调了一万人马,围城猛攻。
守城的士卒,多是乡卒之兵,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看着头皮发麻,但是军令如山,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抵抗。
大华先锋将士犹如潮水一般逐波涌上,却被守军杀下城去,两军交锋都有损伤,悲声震天。
“杀杀杀!”大华将士不断在攻城,但是峡州古城巍峨,提前经过加厚、加高,石弹砸上去,却没有砸出大的豁口。
李靖远远观察了这支守军间的配合,运送武器,防御调配,拼杀格斗等,已经大致推测出这支兵马的实力,比大华健儿们,的确差了许多,只想当六七成的战力,不过依靠城池的优势,勉强能够撑住。
而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守军此刻正是攒足一口士气在抵抗的时候,段时间内还无法将守军的士气完全给打散。
“派降兵上去,填一填!”李靖脸色冷酷,眼神充满了杀伐果断。
这种时候,需要不断的杀戮,来瓦解守军的意志,让那股锐气减退下来,出现疲劳,感到恐惧,出现厌战情绪,才是精锐兵马猛攻的时候。
降兵从三面战场都被派上,各有两三千人,身穿大华将士的服饰,脸色涂抹了墨汁等,看不清容貌,胁迫着攻城。
昨日已经做了动员,只要认真厮杀,同样可以凭着军功,改变身份,甚至以后被重用,成为大华真正的将士。
如果消极怠工,有督军、监军,随时挥刀斩杀,甚至后面有弓箭手瞄准,以防出现叛变。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因为守城的梁军,认不出这些人面孔,大战之中,也听不到什么喊话,只是盯着服饰辨认敌我,哪怕这些降兵派上去,开始没有动杀机,但是面对迎面砸下来的滚木,射下来的箭矢,也不得不反抗,被周围的士卒带动气氛,跟着攻城。
人都是随众的,很容易因为一个目标,一个氛围,拧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冲锋。
此时城如孤岛,战阵如云,大华一方的士卒在漫天箭羽的掩护下,撞城门、爬云梯、登楼车,一股股向城墙猛袭。
“杀啊——”
“攻上城去!”
这场战役,从早晨一直打到了晌午,如火如荼,攻方固然兵多将广,但在地利的劣势下,死伤枕藉,远远望去交锋处,仿佛熟烂的葡萄从城墙上往下掉落,摔得脑浆崩裂,成了一摊淤肉。
只见着袍泽的尸体在城下渐渐堆高,而后面的士卒愤怒地红了眼,丝毫没有仁慈之心,践踏着尸体攻城。
李靖看到守城军队的士气已经到了动摇的地步,知道差不多了,下令撤下伤亡惨重的降兵泥腿子,然后动用了军队的杀手锏——黑火药,朝着城头投掷,此外,军中五千精锐果敢之士,准备派上去猛攻了。
“轰!轰轰!”
一些黑火药的炸药包,被投石车给投掷上来,不断发出爆炸声。
城头上的士卒直接被炸飞,血肉模糊,硝烟滚滚之下,梁军吓破了胆,他们在南方,太久没有经过大战,不像北方健儿那样,府兵经常去参加与突厥、吐谷浑、高句丽的作战,府兵制度执行成熟。
长江以南,尤其是两湖、云贵之地,丛林密布,江水湖泊多,沟通不如北方中原便利,甚至隔一座山,方言都不同,与世隔绝,不相往来,北方中原许多的文化、制度等等,执行过来都不彻底。
征兵、招募新军也是如此,很少有这里的府兵乡勇北上,跨过长江,越了黄河,去北方边塞从军作战,环境和习俗等都不适应。
因此,南方士卒承平三十年,长久没有大战事,也没有见过这种黑火药,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还有黑火药的爆炸,把梁军守卒给完全震慑住了,士气全无,东跑西窜,纷纷推后,抵抗力一下子锐减下来。
“杀!”
这批果敢之士,都是关中健儿,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比梁军的身高要多出一些,加上常年在酷寒之地,常年征战,体质过人,浑身都散发着彪悍气息和杀气,这一冲锋,把梁军的胆气彻底给打没了,城头已经岌岌可危,快要失守了。
第0999章 拿下峡州城
峡州城,三面合围,杀声震天。
城头上已经冲上来不少大华精兵,悍勇无比,挥刀砍杀,身体素质,格斗拼杀的狠劲,都要超过守军很多。
方才梁军的士气本来就到了临界点,被血腥场面感染和恫吓,已经有些麻木厌战,最后被炮火一番轰炸,彻底吓破了胆,大多数士兵疯狂在后撤,溃散,无法抵挡住趁机攻上城头的虎狼之师。
“杀啊——”
城头上的厮杀并不激烈,可以说,一面倒的局面。
大华精锐之士,压着梁军,掩杀上去,抢占了城头的控制权。
梁军的士卒开始溃败,已经从城头退到了城内,里面一片混乱。
“打开城门,接应外面的兵马入城。”
“来个百人队,跟我杀向城门。”
一位校尉大喊,手持陌刀,带着一些精兵,沿着石阶冲下来,杀向城门。
很快,西城门率先被打开,外面的大军鱼贯而入,峡州城失陷了。
许玄彻方才还在城头观战,但是提前感受到,士气不可用之后,已经带着几名偏裨将佐和幕僚退后,聚集到了东门区域,这里没有攻城,被大华军队网开一面,也是留给他们撤退的城门。
一些百姓拥挤在这里,想要逃出城外,但是被阻截住了,并不放行。
梁军之前把北方大华士兵,比喻成北周的虎狼之师,渲染可怕性,入城会屠城,想要引起城内百姓的反感,然后军民合作,一起与峡州共存亡,这种宣传战术是经常被守方使用,许玄彻也不例外。
但他没有想到,峡州不少富商和百姓,担心城池守不住,或是鏖战下去,会困死城内,所以打算从没有厮杀的东城门撤走,却被阻拦了。
“放我们出城!”
“我们有权力出去,不受战乱波及!”
这里一时乱哄哄的,民怨沸腾,对梁军有很大意见。
许玄彻带人过来之后,眼神眯起来,对着一名裨将道:“去,发一些兵甲给他们穿上,然后让人打开城门,但是,派一支兵马,把这些百姓驱赶朝着正东方向逃离。”
裨将脸色一僵,疑惑问:“将军,这是当算让这些百姓在前面探路吗?”
许玄彻带着一丝阴险的神色,哼道:“嗯,有这个想法,东城门外看似没有敌军兵马,但往往更凶险,说不定设有伏兵,等我们撤退出去,然后进行伏击,把这些百姓赶向东面的方位,吸引注意力,我们出城后,不走正东的近路,从东南的方位突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