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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涣微微拱手,道:“李大人客气了,老夫就不送了,请!”
李沧海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百官苑。
天依旧在下着雨,比起昨日,雨量更大了些。
李沧海打着雨伞,在无人的神都大道上缓步走着。
距离七天的期限,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天,而这三天时间他并没有查到任何直接线索。
破案之道需要大胆假设,但更重要的是要小心求证。
而小心求证,就需要各种线索对假设进行说明。
现在的问题是,他从各种记录之中有了假设,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进行佐证,毕竟那些全都是文字上的描述。
就在李沧海沉思之际,一辆马车突然迎头停在了他面前,马车上跳下一人,那人对着李沧海拱手行礼道:“李大人,我家王爷有请。”
李沧海闻言,抬头看去,发现此人正是肃王李钰的管家,齐云鹤。
“不知王爷找我何事?”李沧海问道。
齐云鹤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急切地道:“大人,王爷遇到了一些麻烦,请大人立即随我同去。”
李沧海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道:“王爷发生何事了?”
“一言难尽,还请大人尽快随小的前去,到了那里,大人自会了然。”齐云鹤神色焦急地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二话不说,直接上了马车。
齐云鹤拉着李沧海,没有前去肃王所住之处,而是来到了一家赌坊。
李沧海跳下马车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齐管家,难道王爷在这里赌钱?”李沧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齐云鹤苦笑了一下,无奈地道:“大人进去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李沧海摸了摸鼻子,他看到赌坊两旁竟然还站着衙役。
“这王爷就是王爷,赌钱还要带着官兵,这也真是没谁了!”李沧海在心中暗道。
然而,当他踏进赌坊之时,却闻到空气之中竟然有股血腥味!
李沧海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如此浓厚的血腥味,定然是有命案发生!
李沧海忙朝周围看去,果然在赌坊左侧一处赌桌上,一名荷官半趴在赌桌上,胸口上插着一柄短刀,却是死去多时。
李钰和洛阳府尹正在围着尸体,在那里讨论着什么,两人眉头紧皱,颇有几分不解。
而赌坊右侧,则蹲着七八名赌徒,他们被衙役看管着,一个个蹲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着。
“王爷,府尹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李沧海走了过去问道。
见李沧海前来,洛阳府尹忙对着他行礼:“见过李大人。”
李钰直接走到他跟前,急切地说道:“沧海,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这赌坊发生命案了!”
李沧海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沧海不解地问道。
李钰咧了咧嘴,讪讪地道:“这个……本王原本在对面……玩耍,突然听到这里发生命案,于是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想要试着侦破此案。”
李沧海回头看了下对面,暗自翻了个白眼,对面不是座青楼吗?看来这位王爷还真是位风流倜傥的主啊!
摇了摇头,李沧海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命案之上。
就听李钰絮絮叨叨地说道:“案发之时本王就第一时间命人前去报官,并将赌坊之内所有相关人等全部限制于此,就是为了防止真凶逃走。可是本王查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头绪,这荷官死的太过蹊跷,本王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才命云鹤前去请你前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 自杀?他杀?
李沧海走到赌桌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赌桌上放着写有‘大’、‘小’两张纸以及骰子,旁边还放着一些凌乱的碎银子,桌面上有一滩血水,是从爬在赌桌上的荷官胸前流出。
荷官半趴在赌桌上,右手蜷缩伸出,放于桌面,左手无力的耷拉下去,胸前插着一柄匕首,匕首直没入胸膛。
“本王询问过他们,荷官死时他们正在赌钱,但只听到一声惨叫,就看到荷官满身是血的趴在了赌桌上。可奇怪的是,众人根本没有人靠近荷官,那荷官却死在了匕首之下。”李钰凑到他跟前,说道。
李沧海没有理会他,而是走了过去,检查起了尸体。
尸体余温尚在,确实是刚死不久,尸体上的伤痕只有一处,可以确定致其死亡的真正因素就是匕首。
“李大人,以本王来看,死者很有可能是自杀,你认为呢?”李钰煞有介事地说道。
李沧海边看着尸体,边随口问道:“王爷为何会认为此人是自杀?”
李钰摩拳擦掌,兴奋地道:“这很明显啊!此人死在赌桌里面,案发之时赌桌里面只有他一人,无人靠近于他,本王猜测,此人必定是输多了钱,才用匕首自杀。”
见李沧海没有说话,李钰接着道:“本王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本王检查过他们,他们手上并没有血迹,若是他们动手杀人,手上一定会沾有血迹,李大人你说是不是?”
李沧海抬起头来,说道:“王爷说的没错,这确实有些可疑。”
李钰兴奋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如此说来,你也赞成本王所说,此人是自杀的了?”
“此人是不是自杀,还需要再做调查。才能确定。”李沧海说道。
“此事还有调查的必要吗?这已经很明显了,此人就是自杀身亡嘛!”李钰很是肯定地道。
李沧海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在尸体周围查看了起来。
赌桌成偃月状,内部成凹陷状。荷官就在这内圈之处。
不过,除了赌桌上的血迹之外,李沧海还发现在内圈的地面上,也发现了一滩血迹。
这血迹稀稀落落的洒出一条线,竟是直接往赌桌方向而去。
李沧海蹲了下去。他仔细的看了看那滩血迹,又顺着洒落的血迹朝赌桌上找去,暗自点了点头。
从血迹的走向不难看出,这荷官在赌桌内圈之中就已经重伤,只是他用尽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之后才趴倒在赌桌之上。
确定荷官真正的受伤之处后,一连串的疑问随即出现在李沧海脑海之中。
地面血迹所在处,位于赌桌内圈,距离赌桌越有两步的距离,在这个地方。旁人是不可能用匕首刺的到他,可偏偏他胸膛上插着匕首,这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李钰说他有可能是自杀,李沧海没有给出答复,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给出任何答复都会对案件产生影响,甚至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案件的调查方向。
距离荷官最近之人,都在赌桌另一边,若是赌徒用匕首杀人,如此之长的距离。必定会被人发现。
可事实上,并没有任何人动手。
这点,李钰确定过,案发之时这些赌徒正在玩骰子。根本无人靠近荷官。
而荷官与赌徒之间隔着三尺远的距离,赌徒也根本够不着杀人。
“难道此人真的是自杀?”李沧海眯起了眼睛。
“府尹大人,现在可以结案了,此人就是自杀身亡,如何?本王还是挺有查案天赋的吧?”李钰哈哈大笑了一阵子后,对着洛阳府尹得意洋洋地说道。
洛阳府尹咧了咧嘴。忙弯腰说道:“王爷智绝天下,这点小案对王爷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下官佩服。”
李沧海翻了个白眼,他从内圈处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且慢!”
几人顿时愣了下,洛阳府尹诧异地问道:“不知李大人还有何吩咐?”
“此案不能结案,还有诸多疑点尚未查明。”李沧海说道。
李钰用手捋了下搭在肩膀上的长发,不解地问道:“沧海,此案不是很明显了吗?这荷官分明就是自杀啊!”
“是啊大人。”洛阳府尹也是一脸疑惑地道:“荷官身死之时,并无人在他身边,若不是自杀,这匕首如何会插进他胸膛之中?”
李沧海淡淡地道:“若是死者自杀,为何他身上未带有刀鞘?”
“这个……或许是因为他忘记带了,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吧?”李钰拿出折扇,在手中把玩了几下,说道。
李沧海微微摇头,说道:“这里是赌坊,又岂会容人带兵器进来?何况,这么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又如何能瞒的过赌坊里的守卫?”
李钰想了想,随即对着蹲在一旁的几人问道:“你们谁是这赌坊坊主?”
一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颤巍巍地道:“回王爷,草民便是这赌坊坊主。”
“本王问你,你这赌坊可是容许客人带兵器进来?”李钰摇着折扇问道。
那坊主忙回道:“回王爷话,草民这是小赌坊,偶尔也有江湖人士带兵器前来,小人也不好阻拦。但江湖人士毕竟不多见,平日里也没见何人带着兵器来赌坊。”
“荷官身上有藏兵器吗?”李钰摇了摇折扇,问道。
坊主摇头,说道:“回王爷话,据草民所知,荷官身上并没有兵器。”
“你怎知他身上没有带兵器?”李钰皱眉问道。
“回王爷,荷官在进入赌坊时要经过搜身,要保证荷官身上没有私藏钱财,离开之后同样要搜身,所以草民很确定他身上没有兵器。”坊主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赌坊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荷官中饱私囊,这荷官身上只怕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兵器就更加不可能存放了。
李钰诧异的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如此看来,这确实比较可疑啊!既然他没有携带匕首。这自杀的匕首又是从何而来?莫非他真的不是自杀?”
李沧海思索了片刻,淡淡地问道:“本官问你,这荷官为人如何?”
“回大人话,这荷官名叫韩大。为人憨厚,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在草民这当荷官已有两年。”
李沧海点了点头,又问道:“此人可与人发生过争执,是否有仇家?”
坊主摇头说道:“与人发生争执倒是常有。但是否有仇家就不得而知了。”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说道:“死者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回大人,死者家中尚有妻儿老小。草民已经派人前去告知,想必很快就会来到。”坊主恭敬地说道。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啼哭声,只见一名女子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着冲了进来。
“夫家,你怎生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走了啊!呜呜……。”那女子见到死去的荷官尸体,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李沧海叹了口气,命人拿了张椅子。让女子坐下。
那坊主见状,忙走上去安慰女子,女子泪痕涟涟,怀中婴儿也是哇哇哭个不停,一时间整个赌坊弥漫起了一股沉痛而悲伤的气氛。
“韩家娘子,莫要再哭了,几位大人在此,如今正在调查韩大之死,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你莫要哭了。大人有话要问你。”坊主安慰道。
女子突然对着洛阳府尹跪了下去,哭道:“大人,求您一定要给民妇作主啊!我夫家向来老实忠厚,怎会突然遭逢此劫。这让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啊!呜呜……。”
洛阳府尹忙将他扶起来,说道:“放心,有肃王和大理寺的李大人在,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肃王李钰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