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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名字吗?”
“有,我就是。”
“年龄?”
“33岁。”
“职业?”
“我没有工作。”
“家庭地址?”
我想了想,当初跟小如结婚是租的房子,既然她爱上了别人,那么我们的婚姻就此终结,那间房子所有的物品全归她。于是我答:“没有。”
“什么?你没有家?没有房子?撒谎!”
胖子警察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站起。“老实点,如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越狱?”
轰,我的脑袋爆炸了。他居然说我越狱。我拼命的压制愤怒的情绪,熬了许久才压下来,冷冷地回应他:“我什么也不想干,就想拿回我的刀!”
“这刀值得你这么干吗?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管制工具吗?为一把刀失去自由,将面临判刑,这样你值得吗?”
胖子警察毕竟是警察,警察也有恻隐之心,他无法理解这样的后果。而是竭力劝说我。
我只想要回我刀,其它什么也不想。固执的回答他:“值得,即使死,也是值得的。”说这话时,我依稀看见头顶鲜红的军旗。我对着军旗说话,无怨无悔。
“疯了疯了!”胖子警察摇摇头,叹一口气,走出门外,去吸烟。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我那把军刀。
胖子警察回到座位上,仔细端详这把刀。自言自语道:“真不理解,还有人为这刀拼命。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我笑着说:“没有这把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能告诉我这刀的来历吗?”毕竟是警察,胖子在拉家常时仍不忘破案。
我说:“你不懂!”
又把胖子激怒了,他呼地站起。“到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执迷不悟?”
我抬头,逼视他的眼睛。“我不能告诉你这刀的来历,我只能对你说,这刀很危险!”
“什么?”胖子跌到椅子上坐着,结结巴巴地问:“说。。快。。快说。。”
我一字一顿地告诉他:“这…………刀…………里…………有……………子…………弹………………”
胖子把玩着匕首,从刀鞘里抽出刀,翻来覆去的看,没看出什么异样,便问:“你是说这刀是枪?枪口在哪里?子弹在哪里?”
我扭转头,不想看他的样子,慢慢的说:“看见握柄吗?有我们军队的军徽,刀身上还有我的名字。我劝你别问了,如果继续问下去,我或许什么都说了,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冷笑着,警告着胖子警察。
屋子出现很长的沉默,气氛压抑得像密封的瓶子,随时可能爆炸。
胖子听后,不再说话,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审讯无法继续下去,他反被我问住了。这也难怪,我接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难道对付不了一个警察?
胖子警察与他的助手结束这次审讯,离开时还说:“好小子,有你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名警察摔门而去。我还在里面呐喊:“还我的刀,记住,我会亲自过来拿的!”
如果不发生意外情况,我想我会真的越狱。我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对于拘留所里的“老虎椅”,我可以在十三秒之内逃脱。而从单间的牢房,再到拘留所的院子,以及钢管焊接的大门,我出去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你们不知道,特种兵的时间按零点零几秒计算,精确的时间,决定行动的成败。自胖子警察审讯我之后,我是真真切切的老实了。我的老实其实是大脑在做精密的计算。我决定动手,也只有动手,我才会真正冷静。这样才会像一个真正的特种兵。我不会忘记我是特种兵之中的王者。
现在,王者归来!
我呆呆地坐在审讯椅上,傻傻的笑着,想着各种问题。
在这同时,隔壁办公室的几名警察正通过摄像头观察我。他们对我的行为产生极大的分歧。派出所长坚持严惩,这年头谁敢挑战警察,注定碰得头破血流;拘留所的指导员认为我精神不正常,精神病院应该是我最好的归属;而胖子警察犹豫不决,他说这个人有太多的疑点,可以肯定,不简单,建议先别下定义。
他们讨论到最激烈的时候,我出来了,推开他们的门,平静的站在他们面前。四个警察目瞪口呆,一人去拿橡皮警棍,被我夺走,扔到院子里,两人想冲,被我撂倒在地,剩下派出所的所长,他把随身携带的枪掏出来,还没对准,就被我劈手夺下。
我拿着枪,退后,再退后。把门关上,坐在桌子边。依然很平静。我慢腾腾的对他们说:“别乱来,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我只想拿回我的刀。我说过,这刀是我的命,你们不会理解我的苦衷的。你们想知道我的身份,那行,我做给你们看。”
我用闪电般的速度拆枪,只是9秒的时间,这把64式手枪被我分解成各个小零件。我依照次序摆在桌子上,把手中的6发子弹伸出来给他们看,然后,我洒在桌子下,黄灿灿的子弹像玻璃球在地面滚。
这回,他们看清楚了,也真正了解我对他们是怎样的威胁。不得不承认,胖子是这几个警察中最冷静最睿智的,脑子转得最快,知道对抗没有好结果,他说:“你现在的表现,是想告诉我们警方,你选择了合作,不然,我们抓不住你,是吗?”
哈哈哈!我大笑说:“真聪明!不就是为争一个女人打了别人吗?我又没有大罪!”
胖子谨慎的看着我,轻轻的说:“现在你可有大罪了,袭警,抢夺武器。”
我说:“我只想要刀。”
“刀在抽屉里!”
我站起身,抽出抽屉,那把刀果真躺在里面。我拿在手中,细致地摩挲着,眼泪夺眶而下。我抽出刀,演示给他们看。拔出尾柄上的黑色插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对四个呆若木鸡的警察说:“这就是枪口。”
然后,扭转把柄,卸下刀身,中间有根空心管,抽出黑色的空心管,用手一拍,手掌出现一颗子弹,比64式的手枪弹略小一些。我对几个警察说:“你们一直想得知我的身份,从现在起,你们看了这些,你得终身为此守口如瓶。”
胖子警察笑了,嘲讽道:“会的,我会把这些当做证据,呈给法官看。”
我不理他,开始组装这把惹出轩然大波的军刀。按上插销,放入子弹,很快,刀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仍然是那么锋利,仍然是那么冷峻,仿佛没有丢失,从来在我身边。
我对警察说:“你们知道这刀里的子弹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我又拨开黑色的插销,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下颚。我说:“啪!就是这样!”
几个警察身体一抖,吓得脸无人色。胖子警察结结巴巴的喊:“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我的泪水又下来了,我说:“我已经说了无数句好话,不想再说了,我是一个军人,曾经的军人,在战场上从来不会掉泪,但是在残酷的现实,我哭过无数次,我不想我的泪水一直这么廉价,我想回到战场上,跟我的兄弟一起,你能理解一个老兵的心情吗?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子弹不是用来杀敌的,是留给自己的,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已做出了必死的决断。我所说的全部是心里话。既然毫无退路,不如慷慨去死。死了,或许能留一点尊严。
第5章 飞鹰
5
前天,在我进派出所的下午,一俩挂军牌的黑色小轿车风驰电掣般闯进坞旸市的市委大院。门口的保安来不及阻拦,就看见两个穿笔挺军装的军人跳下车。一个大校,一个上尉。大校四十来岁,大约一米八高,黑黑瘦瘦的,鹰钩鼻,有一双锐利的鹰眼。上尉大约三十岁,古铜色的皮肤,单眼皮,高鼻梁,看上去挺和气,手中提着一个墨绿色的旅行箱。保安不敢上前拦阻,只好给市委大楼保卫科的警察打电话。
“来了两名军官,派头不小,无法核实身份,请你们接待一下。”
两个军官精气神十足,走起路来带风声。在市委大楼来来往往的办事人员群中十分醒目。许多人忍不住侧目观察,但不敢打招呼,因为这两个军人的表情冷冰冰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警察从一楼保卫科的办公室里跑出来,跑到那两名军人的前面,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同志,请问您们找谁?请到那边登记。”
上尉上前一步,对警察说:“我找你们的书记。”
警察有点为难,说道:“如果有事,建议先找主管部门,我们书记很忙,现在各政府机关改变了工作作风,一定能令您们满意。”
不得不说这名警察的工作能力很强,既保持了礼仪,又婉拒了军人上楼。没想到大校手一挥,说:“不管他了,上楼!”
咚咚咚。两人已经上到二楼。丢下保卫科的警察站在原地发呆。
三分钟后,两名军人出现在坞旸市市委书记罔步阳的办公室。门半开着,两人进去,坐在罔步阳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罔步阳浑然不觉。
忙了好久,期中接两十几个电话才消停下来。罔步阳长吐一口气,伸了一懒腰,站起来,他想到窗户边走走,那里摆着两盆不同品质的君子兰。抬头一看,发现有两个军人坐在室内,他吓得一大跳。
两名军人同时出现在这里,看来事情很严重,看军衔,职务不低,到底是什么事呢?罔步阳平时极其严肃,老板着一张老脸,此时却笑容可掬,他热情的打招呼。“您好,两位部队的同志,您有事吗?”
大校起身,跟罔步阳握了握手,自我介绍:“我是c军区特种兵大队的大队长,我们想找这个人!我们不知道他具体的住处,因为涉及军事秘密,只能请您来协助我们。”
上尉嗖地站起,上前一步走,掏出一张照片给他看。
罔步阳心里颇不舒服,暗想,你一个部队的人,在我这里耍什么威风啊?又不出示证件,我知道你是谁?但他不动声色,而是竭力周旋,他说:“这样啊?我叫一个派出所的民警帮你去查。”
没想到大校根本不买账。他说:“不急,会有人通知您的。”
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黑色座机咕噜噜响了。电话那边是省里打来的,说了半天,不容他回话,就把电话挂了。罔步阳听后,脸色大变,态度也转变的非常厉害。刚才是和稀泥,现在是真真切切办事。他打电话给秘书,通知公安局长来办公室谈事。
那个大校就是飞鹰。
他来坞旸市特招我归队。
可惜来的不巧,我进了派出所。
坞旸市公安局的民警在外面找了一下午,没找到我的人影,去医院找小如,才知道我因打架进了派出所。又被派出所送到拘留所,如今正跟四位民警对峙。
第6章 军人的荣光
6。军人的荣光
当我准备扭动匕首的把柄时,我闭上了双眼。
我好像坐上一列火车。
火车堆满了鲜血淋漓的尸体。有枪炮,有战友,还有先烈与残缺的军旗。
我将与军人的荣光一起远去。我不后悔,我恪守了承诺,没有泄露7308小队的秘密。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时候。
我就是…………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