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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吧,我只是读书累了放松一下,我以为知道我想法的。”王雱只得又拿起了书本。
“书拿倒了!”白玉棠很无奈的帮他把书正了过来,对这纨绔子弟很无语。估计他是考不起了,但他就这德行,谁也没办法了。
其实白玉棠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觉得他考不起也好,最好被开除,等成亲后约他一起远行,成为江湖中的“神仙侠侣”其实很不错……
现在的国子监自李觏去世后,乃是药丸党腐儒党基地了,也是司马光的后花园。
五月三日清晨中的国子监鸟语花香,宁静,院落,凉亭,园林错落有致,形成了三维立体的腐烂的书卷气感觉。
时至今日的王雱算长成了,虽没穆桂英高却也已经是大宋高个子,身着青衫布衣、头戴纶巾走进国子监时,许多时候不见的司马光也感觉有些陌生和惊奇,带着一群人围观。
实在想不通了,就是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美书生,他带志愿军赢得了河潢战争,奠定了大宋大国崛起的概念。
围观众中司马康也在,在司马光要求下,司马康亲自来拜见了大雱哥哥,感激当年王雱在舒州时候对他的救命之恩。
前面那扇门很破旧,古香古色,踏进那道门后就是王雱的命运之旅,这次是司马光随同国子监几个“教授”亲自考王雱的礼部考。
礼部的考次、考的是一些基本经义。
司马光会更具需要从《论语》、《孝经》、《礼记》、《春秋左氏传》、《毛诗》、《周礼》、《仪礼》、《周易》、《尚书》、《谷梁传》等等著作中,抽选大约十个知识点为题来考教。
这就是所谓的墨义大义十条。
这个部分说难也难,说容易其实也容易。这些东西相对是死东西,用功强吭书本之后,基本就能拿到主要得分。且这些经典流传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约定俗成的“标准答案”,所以就算是司马光监考,只要不犯大错,也能获得及格以上分数。
当然这部分的难点在于积累,这并不是小学生考填空或者默写。内容叫墨义,自己的理解就叫大义。根据皇帝的要求要以“微言”回答。根据泰斗欧阳修的指导“不能标新立异乱用生僻词句,不能乱凑野史助答”。
这些就是墨义大义十条。除了需要熟读书本外,还需要交流切磋,加深理解。这就是大宋书院的作用,其实书院就是一个论坛。
墨义十条共考五场,每场两题,每日早中晚三场。
司马光亲自带人专门监考王雱一人,哪里还有耍花枪的余地。素知大魔王不学无术只会写小白文,现在大家都暗暗觉得好笑,等着看他的好戏。
五月三日的第一场考试开始了,试卷内容不可能泄露,因为是大家司马光现场才决定的考题。由司马光挥毫写下了题目后拿给王雱,王雱直接在司马光的题目下作答。
很奇怪,一堆人围着看,等大魔王的字快速出现在试卷上时,都很意外,这字写的真不难看,已经自成一家,算是王雱式的字体了。
且答题速度超出大家估计,这根本像是胸有韬略的人,无需去绞尽脑汁的思考。
至此包括司马光在内、大家面面相视了起来,愣是想不通王雱是怎么作弊的?奇了怪……
五月四日下午就结束了司马光主持的五场考试,晚间考第六场——辞赋。
这个考试需要的书本积累虽不固定,但需要灵感和其他多方面的积累。这考教的是学子知识面,想象力,以及对山河、人文、对一切的思考和变通。
这更加没有标准答案,要看运气,看考官的风格偏好。可以想见的在于,如果有一天是王雱主考这部分,那么就算苏轼那惊艳整个亚洲的才华,他也照样拿不到高分,太阳底下就这点事。
这场辞赋的考官正是王安石。
理论上王安石要避嫌,但此番是司马光要求老王监考。司马光虽然反王安石,却扬言:恰好老王来监考才不会放水,换其他人,在不良子弟有功于大宋的现在,他们九成都要加人情分的。
司马光说的很客观,这等于把王安石和王雱架在火上烤,坦白说以王安石的尿性,他真会对吕惠卿放水,却真不会对儿子放水。
于是晚间在司马光和众多随员旁听下,主考官王安石温声道:“王雱你当时四渡湟水,又经历了残酷的严寒大雪而病危,最远时候兵至长城,现在你刚从北方战场归来,疏于对南方景秀山河的见解,若考你其他则显得不公,本场你便以‘北方雪’为题,尽情发挥。”
这么说没毛病,包括司马光在内、还有多个“教授”老夫子们捻着胡须频频点头,觉得王安石的确客观公正。
王雱提笔就写: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卧槽看到这里司马光等人昏倒。王安石对儿子惊为天人,也半张着嘴巴。
联想当时志愿军形势,空城计智退卓洛兰,最终被他领兵到了长城。那时他登高远望的进行回忆,从山川到河流,从酷暑到严寒,在这广阔的大好山河间南征北战,来回穿插。
所以哪怕不懂军事,但王安石和司马光懂辞赋、懂诗人心态。两人都知道作为一个“儒将”,当时神机雱登高远望回忆时、该是什么样的心态。
心态就是经历,辞赋就是一个人经历的折射。现在结合王雱当时的实际作为看,仅仅开头几句就充满了大气磅礴的豪迈。这几句不同于苏轼的小清新、不同于大宋惯有的华丽精巧。这是极为罕见的奇伟、雄浑之笔调,是大宋较为缺少的东西。
厉害了。
后面的王雱怎么修改已经不重要,仅仅开头部分,就被泰斗之一的王安石大声叫好,评价为:百年来第一雄文。
司马光觉得这么评价有些过,却又不好反驳,因为这的确是好,配合不良子弟的经历,由他亲手写来,换任何人来都不能否定这是顶好的好词,的确可称得上一个“雄”字。
于是这场运气贼好,王安石虽然不会放水,但是真有货了他也不会吝啬给满分。所以没有悬念,本场大雱获得无争议的全满分通过。
至此,神机雱再下一城,参考以来六战六捷,势如破竹。
而其余人只能干瞪眼,愣是弄不清楚王雱是怎么作弊的?要说辞赋笔调基本符合他大雱的风格和经历,倒也通顺。但司马光亲自监考的墨义他又是怎么通过的呢?
这圈子其实并没有多大,谁都知道王雱没在任何书院中有过论调、没和人交流过,他又怎么考的呢?
现在眼看大雱拿笔时,比拿令箭指挥战争还凶猛,许多人都在找原因。
展昭素知大魔王猥琐,便给司马光相公提醒:他和曹晴心有灵犀,在一定范围内两人可以心灵交流。大猫的阴险之处就在这里,他没说大雱作弊,只是对司马光称述了大魔王和女道士间的一个事实基情。
就此司马光觉得惊悚了,责令展昭迅速把曹晴找出来。可惜就算展昭尽力了十二分力,仍旧找不到曹晴入京的迹象,不知道那个美女道士藏在哪里祸乱大宋科举?
奇了怪。
总之这对于大魔王就是打仗,大家也都清楚战场中的神机雱有多猥琐有多牛……
第511章 臣王雱谨对
最难的已经算是过去了,五月五日靠时务策论三道,欧阳修相公亲自监考。
其实到了这里所谓的监考是不存在的。这些东西翻书也没用,这才是官员素质中最难的,却也是大雱的强项,最容易得分的部分。
论经义许多书呆子都是强项的,他们却一半的机会栽在这个时务策论的部分。因为这部分书中几乎没有答案。
时至今日大魔王有过太多的时务策论面世,都算经典,还不止一次被大儒李觏推崇过。加之王雱的政绩基本是谁都比不了,所以欧阳修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三场仅仅是走个过程,除非王雱精神失常、大逆不道,否则就算他的答卷不是考官想要的,也否定不了他。
因为大魔王已经有了神迹般的政绩,威望如日中天,他自然可以无视这部分规则,不论他答的是什么,只要欧阳修不给高分,铁定又是欧阳修被人骂死,如同当时一样被人用黄瓜鸡蛋狂扔。
想这么想,但欧阳修也不会让大雱这么轻松过关。
司马光的确找过欧阳修,实际情况是限于大宋政策,司马光要求欧阳修立题目考一次宗教事务答辩。这是因为有大宋整体的政治正确在,而王雱对待这些事务素来激进,就有可能会踩陷阱中招。但欧阳修不傻,知道王雱没那么容易进陷阱的,欧阳修也懒得待见司马光。
所以第一时务,欧阳修提出了司法方面的题目。
客观的说,这不是欧阳修给王雱下套子,因为确有不少声音反应:在司法刑案方面,王雱这个不良法官曾经有些很多劣迹。
这样的题目正中大雱下怀,讼棍谁不会做。两年前苏轼那篇《答刑赏忠厚之至论》,王雱是专门深入研究过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为的就是这种时候应对欧阳修。老欧阳对小清新苏轼的偏爱是不遗余力的。
在知道了欧阳修的心思之后,又结合后世各种讼棍思维,大雱要应答这题就简单了,简直是胸有玄机,下笔如神的态势,看得欧阳修一愣一愣的。
明知道这小子不是这个风格,他就是个不懂法的昏官,然而偏偏还不能说他答错了。
“不对……”看着王雱答题的现在,欧阳修又觉得他不是不懂法,不懂法的人写不出这些比较深刻的理论来,他小子是喜欢“知法犯法”,和那个包拯没什么不同。
汗,到现在为止欧阳修都认为包拯是个违法乱纪的小人,但是讲律法理论谁都讲不过他。
只用了三分之一时间王雱就完成了。
欧阳修拿起来通篇看了后,到也四平八稳,除了工整不犯错外,甚至还在有些灵气?于是捻着胡须频频点头。
随即,欧阳修好奇的问道:“奇了怪,最早前你有篇时论发表,那篇文章老夫也看过。你丧心病狂的表达过律法不是为了公正,而是阶级思维的折射和需求。现在怎么口径不一样了?”
王雱摇头晃脑的道:“明公明鉴,人是会变的。每个时期都会不同,这是因为人在不断学习,然后根据新的认知进行老的纠错。您说的文章的确是我写的,但那只是我年少轻狂时的想法,那时,我甚至是个孩子不是吗?”
欧阳修翻了翻白眼,又指着试卷道:“那么这篇是你大考时的作答,往后你会对此持之以恒吗?”
王雱笑而不语。
欧阳修道:“身为考生,为何不答考官之疑问?”
王雱道:“明公明见,我已经说过人是会变的,就像您现在回看您年轻时,兴许您会觉得尴尬脸红。我也一样,我不能保证我将来是个什么样,谁都无法保证。”
“这就为难了,若无法确定你之为人品性,则本堂如何给分、如何为大宋选拔肱骨官员?”欧阳修捻着胡须问道。
王雱摇头晃脑的应答:“明公谬论也。此场既考‘法’,那法不禁止皆可为,法也不能诛心。哪怕您确认我心思龌蹉品性低下也不能说,客观的讲这是科考,此场考试中您的作用是‘判断试卷’,而不能是‘胡乱判断考生人格’。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