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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百姓代表表情肃穆,至于抚宁军战斗部和预备役部,齐声大喊:“时刻准备者!”
接下来,各坊各巷各厂代表回归各自岗位,做维护民情的工作,即将参与部署的战斗部和预备役部则列队,等候王雱下来检阅和交流。
从展昭救援失败起只一日,抚宁县基本上完全了战前动员。马金偲,陈二狗,狄咏,全柏林,展昭,已经带领各部混编的第一线队伍、外出参与具体部署。
王雱吕惠卿穆桂英等人则集中于战情指挥部,进行作战策划。
于战略上,王雱的判断是此战没有回旋谈判余地,一开始就要当做一场酷烈的战争进行准备。
对此吕惠卿和穆桂英有疑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予长达十五日的通牒日期?为何不形成奇兵,直接吃掉三山七寨中的两个钉子,取得首战之士气?
对此王雱的观点是,守正攻奇,真正的王道是“正”。
三山七寨据点分散,实力不弱,在抚宁军无能力整体性一次剿灭的情况下,若采用出奇兵的方式,后遗症就太大。
会让草原上的牧民不明觉厉而被吓到,不知道谁是坏人。然后交战过程中,要想避免三山七寨的奴隶伤亡那基本不可能,若不宣而战,采用出奇兵方式造成无辜者死伤过多的,也会导致此战之正义性蒙羞,至少是战后的效果大幅降低。
所以王雱的最终策略,要把这事当做王道、当做大阳谋进行宣传。给予通牒,给予马贼军机会,然后才公开宣战。拉开阵势后逐步推进,同时配合足够的宣传,那么为此而死去的人就算多,但抚宁军承担的怨气反而会小。
也就是说,这样的做法死伤代价会大许多,但能把抚宁军的出兵,立足于正义和道德制高点。
于是王雱力排众议的表示:王师的王道战争,就需要震撼,要以“正”的方式来打。不是生死存亡时刻,有选择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剑走偏锋出奇兵。
这就是王雱的剿匪战略思想,和穆桂英的军事战术有冲突,但战术只能为最终战略服务。这是大趋势决定小趋势的运行。
那么根据王雱的战略要求,也为穆桂英的战术部署增加了太多难度,既然无法出奇兵,在这平原上,在这和西夏对持的较敏感地区,对方据点分散,有攻势可守,且几乎都是来去如风的骑兵,人数更处于绝对优势。
上述就是穆桂英的难题,于战情指挥部中她起身立正道:“大人,在这样的形势和要求下,末将很难简单快捷的完成战争部署,且无法避免较大伤亡!请三思。”
王雱背着手踱步道:“难也要打!倘若以我的手段、动员、以及后勤能力,以抚宁县的底子都打不赢这战,那我会很伤,将来帝国崛起就特么的是扯淡。难当然难,三山七寨的人狠,人多,骑兵配置……”
到此王雱拍桌子道:“但不要怕,我再次强调不要怕流血,不要在意一两次局部交锋的得失,要利用后方强大的抚宁县为基地,稳步推进,多次进行交锋试错,要善于在战争之中总结积累,一线作战部队之将领,要冷静客观,逐步分析出和马贼军的交锋经验,以及马贼军的技战术特点。”
关于这些吕惠卿是门外汉,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也不知道她们谁说的对。
王雱再道:“还要善于利用自身优势,要配合在草原上展开的大力宣传攻势,以野外包围据点方式,利用三山七寨不得民心的特点,逐步动员起整个金三角地区的牧民,参与这场战争。”
穆桂英和吕惠卿面面相觑了起来。
王雱道:“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这才是这场战争的真正立足点。得民心者一定得天下,以往三山七寨恶事做尽不得人心,我两年以来善待逃户和边民,严管抚宁军不许践踏边民、不许乱拿他们一针一线,这就是铺垫,是我抚宁县的内功。利用此点进行扩大化宣传,逐步发动边民参与进去、动员他们为他们自己的生存和利益呐喊,若仅仅依靠抚宁军,的确很难困死三山七寨,但利用边民往日的怒火和委屈,依照我的宣传方式和战略思想稳扎稳打,持续下去,我相信三山七寨只是纸老虎,抚宁军赢得这场战争,就只是时间问题。我负责且认真的说,正义的战争不会输,现在,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不可否认,这一套,自古以来就是大魔王的真正核心战略。
吕惠卿忽然似有所悟的道:“所以小王大人故意给予三山七寨通牒日期,且在小温蛋一家遇害的事上大做文章,就是为了在开战前,于金三角地区、用这些标志性事件做出动员和宣传?您根本没有与马贼谈判的打算,没打算让他们接受核查,您只是为您在西北的最后一场战役找突破口、做准备?”
王雱双手一起指着他道:“知我者吕惠卿也,完全说对了。”
“学生受教。”吕惠卿瀑布汗的样子。
穆桂英摸摸王雱的脑壳道:“不许把这当做儿戏。”
“额好吧。”王雱点点头。
吕惠卿却指着穆桂英的鼻子道:“你成何体统,小王大人是你教训的?他的头是你能摸的?”
“……”
穆桂英对此无话可说,这一晃眼,当初的小屁孩正在长大,威严日渐侧漏,几乎到了不可否定的地步。穆桂英还真有些不想承认他长大了,也不习惯他长大了……
第397章 僵持阶段
现在还处于通牒期限内,三山七寨内部到处是一片震惊!
他们实在不明白,低调了两年,不具备优势兵力的王雱、为何能脑洞大到忽然性对整个三山七寨叫板?
“王雱疯了!他这是死前打算带走一波陪葬!”
这句是后方绥德要塞得到消息的曹首义的评价。
但事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们认为王雱疯了也好,认为王雱要自爆也好,那是他们的事。现在留给各方选择和决策的时间不会太多。
因为抚宁县已经进入了战争动员状态,且抚宁军两个骑兵火枪营,由全柏林和展昭带领,也已经正式向东部署,靠近了米脂一线地区。
马金偲和陈二狗的两个营,远着抚宁县东北方向推进,靠近了清边一线,基本上已经切断了三山七寨各据点和自由市集永乐市的贸易线。
配合王雱语气相当强硬的喊话通牒,全然一副战云密布气氛。
狄咏带领两个营,配合抚宁县宣传骨干,以及抚宁县内许多汉化了的党项人,已经深入了抚宁县西北的金三角地区,去分散做宣传工作,宣传的效果暂时没人知道。
但老奸巨猾的曹首义对此有不妙的感觉,认为三山七寨药丸。此役不需要王雱做的太好,但是因为自来三山七寨做的太差,于是全靠敌人承托,曹首义认为大概率王雱会赢。
但若王雱赢了,那么许多人都药丸。叶家、曹家、包括西夏的边军势力,承天寺一系的宗教势力,都需要从三不管的金三角地区吸血,三山七寨就是代理人。
于是曹首义隐隐约约觉得,此番都是利益闹的,王雱那个丧心病狂的纨绔子弟是眼红大家的利益而他分不到,于是就起兵耍流氓了。
曹首义认为可以谈,天下的生意么只是价格问题,没有达成不了的交易,于是暗下紧急派人前往三山七寨地区联络,要求他们暂时冷静克制,不要首先放箭杀人,最好派代表和抚宁县进行利益谈判。
与此同时,曹首义一边上书枢密院弹劾王雱,同时绥德军一千骑兵开出要塞,朝抚宁县方向推进至大里河一线、以调查临夏市三百人命案的逻辑,犹如一颗背刺一样的,隔着大里河等候。
没有人知道曹首义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曹首义这个伤口撒盐的形势,也能让抚宁县处于惊慌之中,就是一根肉刺。
这不是国战,都转运使李参没有明面上的管辖权,所以李参只能始终在京兆府内破口大骂大雱道:“那小贼他是真的疯掉了,放着和平的大好环境不发展,放着回京领功的机会不要,他就是要在守在我西北胡搞瞎搞,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小贼!还有那个曹首义也不是好东西,不论如何王雱的行为就是官府行为,是对异端强盗的围城。他曹首义这个时候部署一千骑兵于临夏,他想干什么!简直唯恐天下不乱!王雱的确不是好人,但若因曹首义而导致我大宋军队败亡,老夫不会放过这个家鞑子!”
为此李参写了两封私信给曹首义,让他退兵。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当初李参刚不过抚宁县的纨绔子弟王雱,又没有明面上的指挥权,导致李参威望直线下降,现在曹首义不撤军,且曹首义能够拿出绥德县委托调查“临夏三百命案”的文书搪塞,至此,陷入了僵持阶段……
种鄂作为永兴军路都总管,也接到了李参的私信,且监控到了曹首义的部署。
但是很无奈,绥德军不过大里河种鄂也无法干涉。首先绥德军没有违背戒严令,其次,恰好就是因为前期王安石相爷的天下兵马戒严令,打散了一切大集团军的指挥权,所以种鄂将军哪怕知道曹首义的做法绝对有猫腻和问题,但无法干涉。
这不奇怪,永兴军路帅司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事单位,只是战区指挥部。也就是集团军概念,由各个有一定自主权的作战模块组成。曹首义就是模块,种鄂就是指挥部。
在特殊时候、军事上不会允许集权,各模块会收到“不许接受军事命令”的要求,进行枢密院直管。这就是王安石的天马兵马戒严令导致的。
所以在这个当口,没有枢密院的特别授权,种鄂就不具备针对曹首义的指挥权。
与此同时,前期国战气氛紧张的那阵子,种鄂被王雱的奸臣书弹劾,被老司马收拾的不要不要的,一口老气憋在胸口,现在也就不想管王雱的事了。
因为在种鄂看来,王雱的这个剿匪行动是多余的,可以避免的,这不仅仅是针对国内利益集团的问题,还有很大可能会再次引发宋夏的军事对持。这是种鄂反感的地方,他也觉得王雱疯了……
同一时间八方云动,吕惠卿紧急进入京兆府周旋,正在对永兴军路提刑司的官员周旋公关。
吕惠卿利用王安石的名头,说的很严重的样子,把这些胆子极其小的提刑司官僚吓得不要不要的。
吕惠卿想干什么呢,想围绕当初那一群人联手贱卖抚宁县事件,强势公关提刑司,想要拿到抓捕曹首义的司法授权。
这就显得非常难办了,一边是涉及了一大群权贵夹在屁股里的屎,还面临朝中老王相爷的威压。另外一边,曹首义可不是一般武将,他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堂叔,西北重将。
前阵子京城的乱局那是大家都顾忌的,倘若再来一次,而皇帝没缓过气来真的大行了,那天下相当于就是曹家的天下了。
所以吕惠卿的周旋也是等于攻坚,轻易是拿不下来的,导致了永兴军路提刑司乱做一团,分为两种观点无法平衡,一些人认为不得得罪曹家,一些人又认为不能得罪王家。
看似僵持不下来,其实王雱派吕惠卿前往京兆府公关的用意,根本不是真的要拿到授权抓捕曹首义。王雱的真实用意是把这事假戏真做,这么一来,提刑司必然透露出消息。
当曹首义知道王雱打算从政治层面上要“跨区抓捕曹首义”,那么他老曹的心态必然被影响,也必然被放在聚光灯下面。那个时候,抚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