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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了一阵话,王国伦便让山子赶回山寨再唤一些弟兄下来。
不多一会,几十个骑着马背着枪的剽悍后生便都从莲花山赶了过来。
王国伦挑选了10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让一个叫彪子的大猛个儿带队,护送秦剑灼和8个姑娘赶往杨阁庄。
彪子一声喝喊,10个人10匹马便就齐刷刷站在王国伦面前,王国伦简单讲了几话;10个汉子便都骑在马上,腰间插着大刀,手中拎着勃朗宁手枪,向停放在路旁的马车走去。
已经赶到马车跟前的秦剑灼这时候也让王家琪、李佳雨8个姑娘上了车。
10个汉子见姑娘们上了马车全都坐好了,便就向王国伦和高剑利拱手告别,策马向西一路驶去。
易扶桑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秦剑灼赶着马车,在10个全副武装的胡子的保护下向西而去;知道他们赶往保定去了。
马车载着8姑娘重新踏上前往保定的路,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可易扶桑向王国伦提出的上正规医院,正骨疗伤的请求却不见答复;而展现易扶桑眼前的却是几十个骑马持枪腰别大砍刀的剽悍胡子,比此前的十几个人多了三四十个;易扶桑心中不觉又紧张起来。
易扶桑吧脑袋不停地在脖颈上转着圈子凝视眼前这些胡子,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却见王国伦大步流星向这边赶来,后面还跟前高剑利和山子。
易扶桑见王国伦步履匆匆,身上不禁泛起鸡皮疙瘩:他要干甚么?他是胡子,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挥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不是变了卦要把我杀掉……
易扶桑这么想着时,两只眼睛里便就浸满泪水——如果他现在死了,那是多么遗憾和憋屈?
易扶桑是在父亲易喜高的授意下,才决定将8个姑娘送往青岛;可是半路上便出事了。
如果按法律术语讲,是不是就叫叫犯罪中止?一个犯罪中止的人难道还要去死吗?如果真要去死,那就冤枉死了!
因为易扶桑还有好多夙愿没实现,这样走了,怕连老戏上演的窦娥都不如吧!
易扶桑今年才18岁,听妈妈小山智利说,他还有个叫郑天寿的异性哥哥比自己大一岁;可易扶桑从来就没有见过郑天寿,当然易扶桑也没见过姥爷小山镇魂。
易扶桑是在泰安出生的,上学后曾经问过妈妈姥爷是干什么的,妈妈闭口不语,似乎还对姥爷耿耿于怀。
从妈妈嘴里问不出姥爷的下落,易扶桑又问爸爸,爸爸易喜高似乎对姥爷很崇敬,说姥爷在青岛做大官。
易扶桑只听说姥爷是个大官,可是多么大的官,他自己也不知道……
易扶桑正在漫无边际地遐想时,王国伦和高剑利还有山子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
易扶桑打住无边无际地遐思,扬起懵懂的眼睛看着王国伦,王国伦怔怔问道:“易扶桑,刚才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琢磨半天,觉得你这腿必须送到青岛进行诊治,要是不及时送往青岛,腿能不能保住那就不敢保证了!”
易扶桑听王国伦这么来讲,脸上顿时显露出惊喜的神色,双手抱拳打躬作揖道:“王大哥要是能将小可送往青岛,那您就是活菩萨了;小人知道青岛有大医院,一定能把伤腿治疗好!”
王国伦见易扶桑这么来说,看着他大半天没吭声,末了才问:“你这狗小子想得真不赖,可是你给拿个主意,我们上青岛是骑马、坐车、还是步行?”
易扶桑看着王国伦笑了笑说:“这要王大哥拿主意,小子狗屁不懂咋知道骑马、坐车、还是步行?再说小子的腿断了走不成路,坐马车当然最好!”
王国伦拍个响掌道:“狗小子说得好,可是你知道坐马车到青岛要多长时间?”
王国伦说着,便将前面算过的帐给易扶桑复述一遍:“我们这里是野狼谷,距离青岛的距离应该是420公里,要是骑马的话必须是健壮的马,每小时快跑40公里也得10个小时;但这样的快马跑100公里就得休息;要是不休息会把马跑死;这样以来骑马也得2天。坐马车和骑马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也得2天时间;如果两天的路途上颠簸不停,你恐怕到不了青岛就得拜拜!”
易扶桑听说坐马车、骑马匹都得两天时间,还有路途上的颠簸自己弄不好会没命,便就“哇哇哇”哭嚎起来,一边哭嚎一边央求王国伦道:“王大哥,您一定要想办法救兄弟呀!只要王大哥救了兄弟,就是再生父母!”
王国伦见易扶桑哭泣不止,便就吼喊一声“不许哭,我们不是在想办法吗?”
说着看向易扶桑道:“莱芜城的张生杰你可认识?”
易扶桑一怔,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张生杰,王国伦说的是不是那个商会会长!”
“没错,就是他?”王国伦义正词严地说:“你认识不?”
“这……这个……”易扶桑又拽起牛皮筋来了。
王国伦在易扶桑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道:“到底认不认识?告诉你,现在只有张生杰才能救你!”
易扶桑听说只有张生杰才能救他,便就怔怔地看着王国伦不说话。
王国伦知道这个狗小子年纪虽小,却是是狡猾多端的家伙,便就厉声呵斥道:“易扶桑,你这个狼不吃的狗东西,死到临头还想隐瞒什么是不是?告诉你,张生杰有一辆道奇牌小轿车,一小时可以行使80多公里,四五个钟头便可到达青岛;我才这么问你的!”
王国伦说着,看看天色已经彻底黑扎,便就说道:“现在是戌时,如果将张生杰的道奇牌小轿车弄到手,子时前后我们就可以到青岛;一到青岛就能把你送往医院,你的腿才能有救!”
易扶桑听王国伦这么说完,一股喜悦的暖流顿时席上心头,只见他左腿拖着右腿半跪地上说:“王大哥,你说的莱芜县商会会长张生杰小人早就认识,走,我带你找他去!”
王国伦见易扶桑终于说出心里话,便让山子叫来几个弟兄临时绑成一副担架把易扶桑抬了,两波子人轮换着;向莱芜县城而去。
在去莱芜县城的路上,王国伦对易扶桑道:“一会儿找见张生杰后,你就说上这里给福新面粉厂收购粮食,没料到马车惊了轧断一条腿,借他的道奇小轿车上青岛的大医院诊治!张生杰要是不借给,你就抬出你父亲易喜高和你姥爷小山镇魂!”
易扶桑见王国伦提到姥爷小山镇魂,便就紧问一声道:“王大哥,小人知道我爸爸给日本人做事,前不久到我这里来过,和他一起同行的就有这个莱芜商会会长张生杰;可是我姥爷不知是干么的,抬出他来人家张生杰会认?”
王国伦骑在马上看了易扶桑一眼问:“狗小子,知道你姥爷是干什么的吗?”
易扶桑道:“我问我妈妈她总不告诉,那一次问爸爸,爸爸也是神神叨叨,说我姥爷是做大官的,可又没说做的什么大官,只是我没见过姥爷罢了!”
王国伦见说,便就郑重其事道:“既然狗小子不知道你姥爷是干什么的,那王某就告诉你!”
王国伦振振有词道:“你姥爷是日本特高课设在青岛的机关长,他管着你爸爸和张生杰这样的狗汉奸!”
易扶桑瞠目结舌,心中默默说着:姥爷是日本特务?怪不得我询问妈妈,妈妈总是闭口不言;好像对姥爷十分愤恨!爸爸就不一样,在他面前问起姥爷,他总是诚惶诚恐,神神叨叨,原来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呀……”
正文 第027章 岂用大炮打苍蝇
夏日的近夜并不显得十分黑暗,遗留天际的太阳余光依旧在那里制造着光亮;大地便就显得朦朦胧胧。
王国伦给易福桑交代了见到张生杰后要说的话语后,便就调转马头向路边上走了几步;抬头向前后左右看去。
莲花山寨的几十号人马现在行进在通向莱芜县城的峡谷山道上——前面是四个身强力壮的后生,他们用一副担架抬着易扶桑艰难地行走着。
一个名叫何子萌的十**岁的后生用肩膀扛着四分之一抬杆,边走边叫骂:“易福桑你这个***小汉奸,腿断了竟抬着你走?要不是我们大当家的友谊命令;老子早把你扔进山沟喂狼去咧!”
易福桑见何子萌骂骂咧咧不住嘴,便就哭丧着脸说:“大哥高抬贵手,小子也是吃错一口屎,做下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事情,还望大哥原谅!”
“原谅个鸟!”何子萌依旧骂骂咧咧:“你想把人家8个姑娘弄到青岛卖给日本人?哪我问你:8个姑娘要是你的姐姐、妹妹、甚至你娘,你还能这样缺德吗?”
抬在前面的一个叫刘麒麟的后生见何子萌没完没了,便就喝喊一声道:“何子萌你还有完没完?大当家的让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名叫易福桑的小子抬到莱芜城里,你絮絮叨叨啰嗦个鸟!”
何子萌听刘麒麟这么说,正要反击,另外四个人换班了,何子萌才停止了叫骂。
王国伦看见也听见何子萌对易福桑的叫骂,却是听之任之,因为莲花山的弟兄们一提起汉奸,恨不能立马将其碎尸万段。
王国伦看着这些十七**、二十郎当的小伙子这种活波好动的心性,便就嬉笑一声向后面看去。
跟在担架后面是四五十个弟兄组成的马队,兄弟们全都骑马、拎枪、腰里插着大砍刀。
这样装扮,完全可以与喜峰口29军大刀队的勇士媲美。
1933年长城喜峰口,29军将士用大砍刀杀戮日本鬼子的英雄壮举;使王国伦这个沈阳大学的学生永世难。
喜峰口战役中,29军将士就是用大砍刀砍出了中国人英勇不屈的精神和气概。
29军的英雄气概此后成为中国人民民族精神的象征;国人一提起29大刀队,便就欢欣鼓舞。
29军的勇士们在喜峰口挥舞大刀创造了抗日的奇迹,29军大刀队是中华民族威武不屈民族精神的延续和骄傲。
卢沟桥事变中,二十九军再次用大刀的神力向日本帝国主义显示了中华儿女的英勇无畏。
喜峰口战役尽管成为历史,但勇士们高举大刀向敌寇砍杀的形象已经固化在人们心中;大刀也成为团结统一、无畏拼搏的民族精神。
王国伦接受莲花山事务后,便对山寨进行了整饬,还对属下约法三章:第一不能骚扰老百姓任意杀人放火,第二不能抢夺民财掳掠民女——恶霸、汉奸、贪官污吏另当别论;第三莲花山从今往后与土匪、胡子诸类称呼绝缘,改称“忠义护**”。
忠义护**依照部队团级建构编制,团下设营、连、排、班。
营、连、排的长官由王国伦亲自任命;班长则由连一级长官任命。
从这个层面讲,王国伦堪称名副其实的团长。
高剑利和王国伦甫一见面时便这样说过:“王头领现在有七八百人七八百条枪,这不相当一个团的兵力吗?王兄弟您是一个团长嘛!王团长如果能将一个团的兵力投入前线抗日,前方将士一定喜不胜喜!”
王国伦当时讪笑道:“高大哥是蒋委员长?给小子钦封团长哪?”
高剑利郑重其事道:“凭王头领的手段和聚集的属从,封个军长也不为过;更甭说一个小小团长?现在是乱世只要打日本,说是什么官就是什么官;想当年陈胜吴广推翻暴秦,不是还自封为皇帝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