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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点头道:“叔叔,此事涉及长孙无忌,不可轻视。”
程咬金沉默了片刻,悠悠问:“你打算如何处理?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别看你现在如日中天,但长孙无忌你万万不能动。”
李浩微笑道:“叔叔放心,我没想动他。”
“那就好。”程咬金放心地点了点头,五指轻巧桌面,发出急促的笃笃笃之声,道,“说说吧,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李浩道:“那个游侠儿,就放在叔叔您这里,劳烦叔叔替我好好看守。”
程咬金挑眉:“小事一桩。”
李浩继续道:“赵郡李氏那里我已经给了他们一次警告,相信他们会有所收敛,至于长孙无忌,我会去跟他谈谈。”
“哦?”程咬金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挑眉问,“你打算如何跟他谈?”
李浩道:“待会叔叔带我去见见那个游侠儿,让他写下供词,将长孙老匹夫供出来,我先看看长孙老匹夫是什么态度,他若态度不好,我便亮出供词吓死他,他做上位者做习惯了,也该是时候震慑震慑他了。”
程咬金微微蹙眉,沉吟了片刻后缓缓道:“你小子可莫要将他惹毛了,长孙老匹夫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心他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放心吧,小子有分寸。”李浩笑眯眯道,“我何时让程叔叔您失望过。”
“这倒是实话。”程咬金抹嘴嘿笑道,“若不是你办事能力强,老夫都懒得搭理你。”
李浩眉毛抽了抽,这老杀才,嘴脸也太现实了,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毫无愧疚之感。
程咬金端起酒杯,敬向李浩,表情有点严肃,缓缓道:“诗狂,你在幽州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为了大唐,苦了你了,瞧瞧你,头发都白了,这一碗,叔叔敬你,感谢你为大唐做的一切。”
李浩也是神色一肃,端起酒碗与他轻轻一触,一本正经道:“程叔叔您言重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身为大唐人,自然要为大唐竭心尽力,这是我的职责,您不必谢我。”
程咬金闻言微微仰头,慨然叹道:“倘若朝中大臣都如你这般想,我们大唐早已称雄宇内了。”
“会的。”李浩微微一笑,满面傲然道,“而且不会太久。”
程咬金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听到这样的话,他除了笑,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畅快的情绪了,李浩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一老一少仿若疯子一般在那大笑不停,远在院中都能听到他们鬼哭狼嚎的笑声。
从程咬金府上出来,李浩又去拜访秦琼,秦琼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已然花白,如今他虽然在朝中挂着职,但却很少过问政事,在家中安心养老,怡然自得。
听闻李浩来访,秦琼赶紧亲自来迎,见面还准备向李浩行礼,被李浩止住了,对于秦琼,李浩也觉得很亲近,不过跟程咬金不同,李浩对秦琼颇为尊敬,他当然不能受秦琼的礼,见面后,秦琼请李浩到客厅用茶,望着李浩的两绺白发,秦琼唏嘘叹道:“诗狂贤侄,此次幽州之战可苦了你了。”
李浩摆手道:“秦叔叔您言重了,为国效力,何敢言苦,秦叔叔当初为保陛下登基,九死一生,失血数斗,以致落下了隐疾,小子与您比起来,差远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秦琼笑着摇头,“诗狂此次来访,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李浩淡笑道,“多日未见叔叔了,来拜访一下,顺道给叔叔检查一下身体。”
“还是贤侄有心,来,诊脉吧。”秦琼说着便伸出胳膊,挽起了袖子。
李浩上前替他诊脉,过了许久后缓缓点头:“看来叔叔一直按照我的吩咐仔细保护身子,也用心练了我所传授的拳法,叔叔现在的身体格外硬朗呢。”
“哈哈。”秦琼闻言开心道,“那也是你这神医的医术高明啊。”
李浩微微一笑,道:“叔叔,我还要去拜会英国公叔叔,就不多叨扰了,先行告辞。”
“好,我送送你。”秦琼说罢起身,亲自送李浩出门,一直送出了府,望着李浩远去的背影,秦琼目露缱绻之色,慨然叹道,“有了李诗狂,我们这帮老家伙便可以安心地退下来了,唉,年轻真好,真好啊……”
李浩又匆匆拜访了李绩,替李绩也检查了一下身子,毕竟李绩也渐渐上了年纪了,要注重各方面的身体保养,李浩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三个大牌国公支持自己,自然不能让他们出什么意外。
从英国公府出来,李浩一路来到赵国公府门外,他也不递拜帖,敲开门后,只是对着看门的仆役说道:“去告诉赵国公,琼南王李浩前来寻其叙旧,请他不吝相见。”
两个看门的仆役一听说是琼南王李浩,顿时吓得一激灵,其中一个年轻的仆役赶忙一溜烟地跑进院去通报了。
第一卷:混迹大唐 511章:长孙无忌认输
长孙无忌正在后院花园自己跟自己下棋,门房仆役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急声禀报:“老爷,琼南王李浩在府门外求见,说是来找您叙旧!”
“李浩?”长孙无忌刚准备落子,闻言顿时停住了手,然后将棋子丢入钵中,蹙眉喃喃,“他来做什么,我跟他有什么好叙旧的?”
“老爷,你放错棋钵了。”站在一旁伺候茶水的仆役出声提醒,长孙无忌转头一看,果然,他把白棋丢入黑棋钵中了。
长孙无忌顿时皱眉,他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点慌了,将棋子丢错棋钵,看似简单,其实反应了他此刻心中不镇定,他不禁起身长叹,他还记得,曾几何时,李浩只是个混账小子,因治瘟疫有功,只身来到长安,无根无基,见到朝中官员便行礼,叔叔伯伯一通乱喊,俨然就是一只行礼虫。
而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李浩竟已成长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武官封顶,勋官封顶,异姓封王,文官拜太子太傅位,再往前一步就是三师之一的太傅了,那可是顶天的存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孙无忌真的很害怕李浩踏出那一步,到时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他长孙无忌说话的分。
长孙无忌执朝堂牛耳久亦,岂容别人骑到自己头上,然而他却无可奈何,李浩这些年一步步走来,立下的不世功绩,即便是他也震惊不已,自叹不如。
虽然他承认李浩有本事,但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让一个曾经的晚辈爬到他的头顶上去。只是短短数秒,长孙无忌的心中已翻转了千万个念头,一旁的门房仆役忐忑问:“老爷,您见还是不见?”
“带他来这里。”长孙无忌淡淡说了声,便既坐下。
那看门的仆役立刻出去了,长孙无忌也将伺候茶水的仆役打发走,从棋钵中将那粒放错的白棋取出,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他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说罢“啪”地一声将白棋放在了棋盘上,正好截断了黑棋的一条大龙。
过了许久,门房仆役带着李浩一路来到后院花园,李浩直接走过去在长孙无忌对面坐下,笑呵呵道:“长孙大人好雅兴啊,自己跟自己下棋。”
长孙无忌落了一枚棋子,抬头看了一眼李浩,语带双关道:“人这一生本来就如同一场博弈,不是赢,便是输。”
李浩笑问:“是么,难道就没有和棋?”
“呵呵。”长孙无忌再次拿起棋子,眼盯棋盘,冷笑道,“老夫从来不接受和棋之局,要么赢,要么输。”
“我也是。”李浩挑眉道,“我也不喜欢和棋,既然已经互相伤害了,自然要分胜负。”
长孙无忌闻言停止落子,抬眼望向李浩,道:“看来琼南王也是棋道高手,不如与老夫对弈一局,如何?”
李浩摆手道:“算了吧,我这一手烂棋,下的比狗屎还臭,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如今的李浩在长孙无忌面前言谈随意,毫无拘束,即便口中之语污俗,也隐现高手之风,那里还有当年半分唯诺之影。
“琼南王还真谦虚啊。”长孙无忌又落一子后,终于停手,问向李浩,“琼南王此次来找老夫,应该不只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长孙大人啊。”李浩咧嘴一笑,道,“长孙大人,可听说过赵郡李氏。”
长孙无忌闻言心头一凛,但却不表露分毫,端起一旁的茶杯,浅饮一口,满面淡然道:“朝堂之上又有谁不知道赵郡李氏,琼南王你明知故问啊。”
“哦,长孙大人就是听说过赵郡李氏了,那就好。”李浩嘿嘿一笑,道,“长孙大人可知,赵郡李氏意图谋反?”
长孙无忌闻言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还好他定力深厚,蹙眉看向李浩,他发现李浩是真的成长了,这扣帽子泼脏水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刚弄完卢氏,又想给李氏扣上谋反的罪名。
长孙无忌皱眉盯着李浩看了两眼后,用力搁下茶杯,冷哼道:“你是要将所有门阀置于死地吗?”
“长孙大人这话严重了。”李浩一脸无辜道,“是他们自己作死,怎么你却认为是我的过错?”
“不是你的错?”长孙无忌再次冷哼,“那为何博陵崔氏和范阳卢氏全部都是你扳倒的,为何不是别人,只要你一到他们的地盘,那些门阀士族便造反?是这样吗?”
李浩闻言咂嘴嘿笑道:“长孙大人你这话说得就不讲道理了,为何是我李浩扳倒他们,你心里还没数吗,除了我,还有谁能扳得倒他们?”
李浩这句话说得有点装逼,没办法,他有装逼的实力,长孙无忌刚想说话,李浩已经抢先道:“长孙大人,崔氏勾结隐太子余孽,卢氏放蛮夷大军入关,兵困幽州,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不要将大帽子往我头上扣,我李浩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长孙无忌顿时无言,确实,卢氏和崔氏造反罪证确凿,他无法辩解,他之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想说李浩逼他们造反的,但现在想想,造反就是造反,有什么逼不逼的,况且,他也没证据证明是李浩逼他们造反的,这只是他私自推断而已。
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后,冷冷道:“崔氏和卢氏暂且不提,但这赵郡李氏,老夫劝你莫要动心思。”
“哦?”李浩忽然坏笑道,“长孙大人,你似乎还没搞清楚事情的关键,他们想要造反呢。”
“一派胡言!”长孙无忌瞪眼呵斥,赵郡李氏一直听候他的差遣,他曾数次警告李氏,千万莫要步崔氏后尘,卢氏之前其实有邀请李氏一起共举大事,但因为长孙无忌的告诫,李氏拒绝了,所以长孙无忌认为李浩在胡扯。
李浩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猖狂,笑得长孙无忌心头发虚,长孙无忌很讨厌他的笑声,猛然拍桌喝问:“你笑什么?”
李浩一脸戏谑地望着长孙无忌,道:“我笑长孙大人你似乎还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长孙无忌顿时心头一咯噔,眼珠连转,看李浩自信满满的样子,他意识到不妙了,难道自己被李氏给坑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故作糊涂,道:“琼南王你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
李浩笑嘻嘻道:“陛下可能还没告诉你吧,有人劫取了幽州和易州的加急军报,导致朝廷没有及时派兵驰援幽州,幽州因此差点沦陷,本王也差点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