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听“牛痘”二字,沈松浑身一震,最近太医院已经开始向全国推广种牛痘之法,用此抵御天花,至于这牛痘,可是平息瘟疫的一个少年提出来的,那少年可是上过金殿得过李世民亲口封赏的。
沈松再次虎躯一震,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平息瘟疫的少年就叫李浩,难怪之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有点耳熟,原来就是他!
“沈大人,你摊上事儿了,向你传假消息的人把你坑得不轻啊。”李浩看到他震惊无比的样子,一脸坏笑地望着他。
沈松忽然感觉想哭,说好的抓个小贼,怎地就把平息瘟疫的大功臣给抓来了,虽说李浩无官无爵,但毕竟是见过皇帝的人,指不定哪天忽然出现天花,假如正好用种牛痘的方法治好天花的,皇帝龙颜大悦之下肯定要再赏李浩,说不定又要将他宣上殿去听赏,。
事情还不止如此,看李浩的架势,没有半分心虚之相,说不定他确实没偷玉佩,若真是那样,那就是房玄龄在骗自己,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李浩看到沈松那吃了热粑粑的表情,不要太爽,笑嘻嘻地道:“沈大人,我来猜一猜吧,诬告我偷玉佩的人应该是房乔房大人吧?”
“你怎么知道!”沈松再次露出震惊之情,两眼睁得滚圆。
李浩悠哉游哉地道:“沈大人位高权重,能使唤你的人不多,正好这枚玉佩是房大人的二公子的,除了房大人,没人会来搅动这滩水了。”
沈松略微镇定了一下心神,将事情捋了一遍,忽然好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自作主张把李浩抓来,房玄龄明明交代过,找到玉佩即可,莫要将事闹大,然而他太自负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这不过是个小贼而已,自己完全掌控得住,谁知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过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赶忙收敛了一下心神,暗暗庆幸,还好没有对他动刑,一切都来得及,只要将他放走,便万事大吉。
一想到这里,他瞬间表演了一出变脸的绝活,笑呵呵地道:“啊呀,原来你就是平息瘟疫之患的少年英雄李浩啊,老夫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李浩见他画风忽然转变,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扭开视线,抬手直摇:“不要套近乎,也不要拍马屁,我不吃这一套。”
“这……”沈松碰了钉子,也不敢生气,依旧陪着笑脸,道,“李小友,你看看,这牢里又脏又臭,待在这里多不好,不如去老夫的书房里,咱们品品茶,说说话,啊,对了,你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平息河南瘟疫的。”
“喝茶聊天就不必了。”李浩挑了挑眉,道,“我觉得这里环境还不错,不过确实又脏又臭,唉,沈大人,你这是虐待人犯啊,不行,以后有机会见着皇上,我得跟他提提这事。”
“别!”沈松闻言心房狂颤,赶忙对牢外牢头怒喝,“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进来打扫!”
牢头赶忙带着四个狱卒进来打扫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沈松在一旁陪着笑脸站着,问:“李小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去啊?”
李浩故作震惊地问:“我可以出去么?沈大人不是说我摊上事儿了么?”
沈松干笑:“若不是李小友听错了,便是老夫说错了,你没犯事。”
“既然我没犯事?那我为何被抓到了这里?”李浩这是要把沈松往绝路上逼,太不会聊天了。
沈松无奈,只要咬了咬牙,道:“是老夫的手下们抓错人了。”
“哦。”李浩恍然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沈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沈松一脸求知欲地望着他。
李浩一脸坏笑望着他:“请神容易送神难。”
沈松老脸一僵,看书 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这李浩不按套路出牌啊,就算自己错把他抓了来,是自己的错,然而自己身为京兆府都督,绝对是整个大唐第一封疆大吏,这货也太不给自己面儿了,不讲究。
沈松也懒得陪笑脸了,索性撕开那层窗户纸,直截了当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李浩敲了敲手上的镣铐,轻声叹道:“唉,这镣铐太重,压得我都没力气说话了。”
沈松给牢头使了个眼色,牢头上前替李浩解除镣铐,李浩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身来,直面沈松,笑嘻嘻地问:“沈大人,不知你可听过另外一句话?”
沈松皱了皱眉:“什么话?”
李浩把手伸到他面前,手指连搓:“没有什么事情是五百贯钱解决不了的。”
沈松双眼陡增,惊讶,愤怒,无奈,苦笑,各种表情充斥于脸上,复杂无比,李浩金殿听赏的那次朝会他因病未去,但他听说过李浩在金殿上跟李世民要钱的事情,一直以为是别人胡说八道的,今天他才知道,这事十有是真的,因为这货现在敲竹杠敲到自己头上来了。
“真是混账啊。”沈松心中怒叫,然而还是竭力挤出一丝微笑,故作从容道,“五百贯而已,不多。”
“哦……”李浩点了点头,忽然又道,“其实我刚才的话没有说完,完整版是这么说的,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五百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五百贯。”
“你……”沈松闻言陡然变色,再也无法保持他淡定从容的模样,指着李浩瞪眼大骂,“你真是混账!”
正文 二十二章:敲竹杠
(;
“多谢大人夸赞。”李浩嬉笑拱手,贱贱的样子很欠抽。
沈松气得来回踱步,最后他也知道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能强忍怒火道:“好!我给你一千贯!”
“沈大人慷慨解囊,仗义扶贫,侠肝义胆,可敬可佩,一片丹心,可照万古……”李浩坑到了一千贯,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有必要吹捧一下对方,好让对方在失去了一千贯后还能保持愉悦的心情。
然而沈松明显不觉得他的吹捧有多好听,反而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讥讽,黑着一张脸,摆手道:“够了,你现在速速离开这里!”那嫌弃的模样就像看到了一坨臭狗屎。
李浩伸出手,快速眨眼:“钱呢?”
沈松差点没气得晕过去,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李浩:“你……你这混账,简直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老夫身为堂堂京兆府都督,一言九鼎,难道还会赖账不成!”
李浩眨巴眨巴眼:“一言九鼎说得乃是皇帝金口,沈大人你慎言啊。”
沈松闻言一震,忽然觉得眼前这少年就是个妖孽,能把人活活给气死,自己混迹官场几十年,今天却处处在言语上落下风,他无奈之下只能让牢头取来纸笔,当场给李浩写下了一千贯的欠条。
李浩拿到欠条后,愉悦地将其折叠成四四方方的纸片,塞入怀里,然后开心地躺回到草铺上。
沈松见状懵逼了,跑过去怒问:“小子,老夫已经打了欠条,你怎还不走?”
“走?”李浩一脸无辜地道,“你虽然打了一千贯的欠条,但房乔房大人还欠我一千贯呢,你让他也给我打一张一千贯的欠条,我立刻就拍屁股走人。”
沈松闻言只觉头晕目眩,眼花耳鸣,摇摇欲坠,还好牢头和狱卒们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他扶住,才没摔倒,不然估计能一跤摔成中风,敲竹杠敲到了房玄龄的头上,放眼整个大唐,这货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奇葩了。
“你……你……简直混账!”沈松气急败坏地指着李浩大骂,恨不得将他掐死在牢里。
“多谢沈大人夸赞。”李浩依旧一脸贱笑回应,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沈松更加气愤。
面对沈松的狂骂,李浩怡然自得,保持一张笑脸,就像是在看小丑表演,沈松终于骂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镇定了一下思绪,冷哼道:“小子,不要痴心妄想了,赶紧走吧,房大人是绝对不会给你钱的。”
李浩微微一笑,道:“沈大人你错了,房大人一定会给我钱的。”
沈松双眼一眯:“你这么有把握?”
李浩一本正经地道:“自然有把握,你只要去告诉他,我要一千贯,今天打个欠条,改天派人把钱送我府上,今天这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
“好。”沈松咬牙狠声道,“你等着!”
说完猛一甩袖,愤然离开,对于李浩这团滚刀肉,他已经无计可施,只有去请教房玄龄了,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房玄龄听了李浩的要求后大发雷霆,然后把李浩弄死在牢里,他相信以房玄龄的地位,就算弄死李浩,被皇帝知道,也是绝对扛得住的,因为他是房玄龄。
李浩之所以有把握让房玄龄赔钱,是因为他刚才暗暗在心里把事情捋了一遍,可以猜出,怂包房遗爱回去后肯定跟他老爹说玉佩被偷了,房玄龄信以为真,于是才弄出这一出乌龙,自己才会被抓紧京兆牢房,等到房玄龄知道事情真相,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赔钱,息事宁人,
(;
第二就是直接弄死自己,反正这事不能让李世民知道,不然房遗爱就玩完了。
李浩已经熟读唐史,知道房玄龄为人中正,虽然有点小私心,不过对大唐社稷却是无私奉献,可见人品不错,为了消灾,他肯定会选择破财,不过房玄龄为官清廉,家中进项不多,一千贯估计给不起,他已经做好被砍价的准备了。
沈松亲自跑了一趟房玄龄府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房玄龄,房玄龄听完后大惊,赶忙叫来房遗爱,让他老实交代玉佩是怎么丢的,先开始,房遗爱一口咬定是被偷了,房玄龄太了解他这不争气的儿子了,从他闪烁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他在说谎,于是便缓和了语气,向他分析这件事情闹大后的严重后果。
房遗爱胆子太小,听到这些话吓得噗通跪倒在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还把那首《风入松》一字不落地背出来给房玄龄听。
房玄龄听完《风入松》,双眉时蹙时舒,半晌后不禁轻叹:“这确是一首好诗,可惜啊……”
一旁的沈松闻言不解地问:“可惜什么?”
房玄龄苦笑:“可惜吟诗的那小子胸有大才,却德行欠缺,居然卖诗赚钱,诚如黄安所说,确实是个混账。”
“没错,他就是个混账!”沈松愤愤附和,显然还在生李浩的气。
房玄龄又唤来管家,让他从账房支取五百贯钱,直接送往李浩家,顺便通知李浩的管家去牢里接人。
这结果让沈松很不开心,然而房玄龄都选择妥协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回去,不过他没去牢里看李浩,因为他再也不想看到李浩那卑劣的嘴脸了,简直有辱斯文。
第二天一早,管家杜洪来到京兆府大牢,接李浩出狱,李浩听说房玄龄的五百贯钱已经送到自己家了,双眉一挑,微笑喃喃:“房玄龄果然砍价了,嘶,这价砍得有点过分啊,居然对折,罢了,反正启动资金已经够了,嗯,现在我要去找沈大人要钱。”
他说完出了牢房,直接去找沈松要钱,沈松还是见到了李浩那可恶的嘴脸,为了不让李浩恶心到自己,他义无反顾地给了李浩两百枚银鋌,每个银鋌五两,正好一千两,抵一千贯钱。
李浩看到银鋌乐坏了,唐朝的银子可是稀缺货,一两银子绝对能抵一贯钱,对于李浩这个穿越者来说,动不动要带大把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