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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田也是如此,他虽然带了一千五百多人马进城,但王元泰有两千人,若是王元泰倒向李浩,两人合力而击,他也是凶多吉少。
曹田刚想说话,李浩忽然拍了拍手,高声道:“陆云,给我把人给带上来!”
话音刚落,陆云便押着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的囚犯走到场中,曹田一见此人,顿时满面惊讶,这竟是他派去隆昌粮仓烧粮的领头者,没想到竟被李浩生擒了。
那囚犯虽然穿着囚服,但浑身上下十分整洁,甚至还有一股脂粉香气,李浩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道:“这是这名囚犯的供词,本官在这里念与大家听一遍。”
他说着展开纸张,缓缓念了起来:“本人雷虎,马贼出身,六年前被曹田收留,作为他手下,替曹田做过许多罪恶勾当,其中最大的一条便是贞观十年十月,本人奉曹田命令,带十四名手下潜入庭州刺史姚晋中家中放火,致使姚刺史一家老小葬身火海。贞观十二年九月,本人奉曹田命令,带十四人前往隆昌粮仓放火烧粮,事败被擒。”
李浩念完将供词递给跪在地上的雷虎,冷冷问:“雷虎,你看看,这是你的供词吗?”
雷虎看了一眼,用力点头:“回大人,是小人的供词。”
李浩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曹田,戏谑笑问:“曹田,谋杀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封疆大吏,你怎么解释?”
“一派胡言!”曹田瞪眼大喝,“你以为随便找一个囚犯出来冒充我的手下,就有人会相信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李浩转头看向雷虎,咂吧了一下嘴,道,“雷虎,不好意思啊,你家主人说你不是他的狗,本官也爱莫能助,只能……嘿嘿……。”
“等一下!”雷虎闻言忽然高叫,“我有办法证明我就是曹别驾的人!”
“哦?”李浩挑眉道,“说来听听,如何证明?”
雷虎大声道:“曹别驾这些年鱼肉百姓,搜刮过路商队,敛财无数,那么多财宝自然要妥善收藏,而且不告诉任何人,有一次,我无意间偷听到他和他儿子的谈话,知道他就将财宝埋在后院的地下!”
曹田闻言惊慌大叫:“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李浩,你休要污蔑于我!”
“是不是污蔑,去你家后院看看便知道了。”李浩笑呵呵道,“王都尉,你都听到了,在曹家后院,还不带人去挖地。”
“不许去!”曹田转头朝着王元泰怒喝。
王元泰却双眼一瞪,冷然道:“你这是跟本都尉说话的态度吗!你现在可是嫌犯!”
“什么?”曹田闻言浑身一震,从王元泰的态度中,他忽然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了。
王元泰转头看向一旁的龙七,大声下令:“龙校尉,你带两百人速去曹家后院挖掘,看看是否真如那雷虎所说,在地下藏有大量财宝,记住,事关谋反大事,切不可被黄金珠宝蒙蔽了双眼,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都尉放心!”龙七抱拳领命,整备人马就要出发。
王元泰又提醒道:“龙校尉,倘若有人胆敢阻拦,一律格杀,出了事情,本都尉担着。”
“是!”龙七兴奋无比,带着两百人浩浩荡荡出发。
龙七能不兴奋吗,卫府有十大校尉,其余九人都巴结云猛和曹田,唯有他脾气比较臭,不攀权附贵,跟王元泰性子比较投,所以他们二人这几年来一直都受曹田打压,现在有终于有机会扳倒曹田了,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此时此刻,曹田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原来打从一开始,王元泰就是李浩布下的一枚棋子,而他却天真地以为王元泰是自己的棋子,还花钱让他在卫府中收买人心,最后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气啊,相当的气,为什么自己不管玩明的还是玩暗的都玩不过李浩,对方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为什么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
现在他已经知道事不可为,只能逃跑,可眼下有王元泰的一千八百卫府大军看着,自己怎么可能轻易逃脱,这时,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走到曹田身畔,低声责问:“曹田,你不是说两千府兵都是你的人吗,现在为何……”
“别说了。”曹田嘴巴没怎么动,声音却能发出,这是腹语技巧,“府兵首领王元泰反水,大事不妙,赶紧想办法脱身。”
“你……”那人闻言气得想要发飙,但见李浩和王元泰他们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却又不敢发作,缓缓退了回去。
现场一直在僵持,庭州的百姓们纷纷躲在远处往刺史府这边瞧,不知道这边到底在闹什么,不过如此多的人马聚集在这里,肯定是大事,所以没人敢靠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李浩和王元泰耐心等待,他们在等龙七的消息,因为那是让曹田定罪的重要证据。
渐渐地,天亮了,太阳从东方天际缓缓升起,这一折腾便是一夜,东边忽然有近百人出现,是龙七,龙七到了近前就抱拳禀报:“启禀王都尉,卑职率人在曹家后院挖了一宿,掘地丈许,终于挖出了大量财宝,初步点算,黄金三万两,白银十二万两,珠宝不计其数!属下已派百人将曹田家人圈禁,等候王都尉发落。”
“嘶——”李浩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对曹田竖起大拇指,挤兑道,“曹田,你可以呀,我说庭州的地势怎么会如此低呢,原来地皮全被你刮了,古人常说刮地三尺,你这是刮地三丈啊!”
曹田闻言面如死灰,到了这一刻,他也知道,自己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所有人听令!”李浩倏然冷喝,指着曹田道,“庭州别驾曹田,大逆不道,意图谋反,但凡能诛之或擒之者,本官定亲自奏报朝廷,特予厚赏,升官发财,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王元泰闻言也高声道:“大家都听到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此生能有多少这样的机会,兄弟们,活捉曹田!”
一声令下,所有府兵均都兴奋大吼起来,举起武器朝曹田冲杀过去。
曹田见状赶忙翻身上马,调头就逃,他带来的一千五百人马也随之逃跑,但街道狭小,人数太多,一时间怎么可能跑得了,被府兵们追上,一顿乱杀,瞬间便有百人伏尸当场。
李浩派右骁卫出了刺史府,骑马抄向南城门,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毕竟刺史府门太小,五百人光是出门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曹田带来的人马中,只有六百多骑兵,而且其中一半是马贼,另外九百人都是步兵,没能逃得掉,被右骁卫策马追上,他们只顾逃命,连抵抗都忘记了,被杀得片甲不留,街道之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分外狰狞,庭州百姓们吓得全都躲到家中,不敢出门。
曹田顺利打开城门逃了出去,直往南跑,那里是高昌的方向,彭海带领右骁卫追击五十多里,击毙三百多人,最终还是被曹田逃了。
李浩带着二十几个特种兵来到曹府,只见后院被挖出一个巨大的坑洞,金银珠宝就堆放在旁边的地上,宛若小山。
看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李浩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终于端掉了曹田,然而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可能是更大的灾难。
正文 187章:清理
李浩下令让一百府兵好好看守这些珠宝,然后派特种兵们四处搜查,看曹家有没有储藏粮食。
等了片刻,刺刀队的一个特种兵来报,在曹家地窖中,发现大量粮食,李浩赶忙带着他们前往曹家地窖,果然发现偌大的地窖中堆满了粮食,初步清点一下,足有五千多石。
五千多石粮可不是小数目,李浩的心也终于定了下来,没什么都可以,不能没粮,敌人再强大,自由刀剑去抵抗,然而若是没粮,刀剑再锋利又能怎样。
陆云看到这么多粮食,不禁想起陇右李氏被劫杀的送粮队,满心疑惑地问李浩:“少爷,我不明白,既然曹田已决定孤注一掷地对付咱们,为何还要劫杀陇右李氏的送粮队?”
“很简单。”李浩解释道,“在庭州这个地方,粮食比金银珠宝还容易收买人心,倘若他干了我,必然要收买全城百姓的心,只要他让隆昌粮铺无粮可售,制造粮荒,然后在关键时刻拿出自己的这五千石粮食赈济百姓,想要收买人心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陆云闻言一阵凛然,凝眉沉声道:“这曹田的心机果然深沉,只是送粮队数百人就这样无辜丧命,这个法子也未免太狠辣了点。”
“跟他谈狠辣?那简直是对牛弹琴。”李浩拍了拍粮食堆,淡然叹道,“人有的时候真的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动物,不过那些门阀也不是什么好鸟,一直在吸食大唐的精髓,让他吃个亏也不算过分,我在乎的只有粮食。”
陆云这时又道:“其实我还有个疑惑。”
“说。”
陆云满面好奇地问道:“那雷虎刚被擒之时还挺硬气,我差点都快拧断他胳膊了,他还是不肯交代半个字,为何你却能让他指证曹田?”
“呵呵。”李浩淡然一笑,悠悠道,“像雷虎和曹田这种人,都是因为利益驱使才会走到一起,没有什么忠诚和义气可讲的,他当初不肯交代乃是为了保命,当然,这种人也确实硬气,刑讯的话虽然也可以让他招供,却不会得到完美的答案,我用的方法,叫做糖衣炮弹。”
“糖衣炮弹?”陆云闻言一愣,从未听过这个词,似乎又是李浩创出来的新词。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李浩挑了挑眉,道,“我抓了这雷虎,虽然也是关押起来,但待遇却非常好,每天好酒好肉地供着,还隔三差五地去满意楼找姑娘来陪他睡觉,为的就是让他堕落,磨灭他心中尖锐的意志,一个人养成一种习惯需要二十七天,一旦习惯养成后,便很难改变,除非再花二十七天去改变,而且需要坚强的意志,我让他过了好几个月的这种生活,没事还派飞鹰他们带他出来散散心,这小日子过的……啧啧啧,唉,我要是哪天坐牢也这么爽就好了……”
“少爷,你跑题了。”陆云友情提醒他。
李浩这才发现确实跑偏了,赶忙回归正题,道:“当他过惯了这种生活后,我忽然给他断掉酒肉,每天喂他吃麸皮和谷糠,喝泔水,至于女人,呵呵,确实也给女人,而且每次都是好几个,不过只能隔着牢门看,不能碰,而且还让那群美女摆出各种撩人姿势勾引他,发出各种魅惑魔音挑逗他,啧啧啧……”
陆云虎躯一震,身为一个男人,他可以想象那种煎熬,不禁感叹:“你真是……太残忍了。”
“残忍的还在后面。”李浩继续神采飞扬道,“我每天还派飞鹰去对着他裤裆踢几脚,力道要把握的非常好,绝对不踢碎,但足够他疼上好几个时辰,每两个时辰踢一次,这可是个技术活,难度很高的,一不小心就会踢碎……”
陆云虎躯再震,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用看惊恐的眼神看向李浩,他真不明白,这家伙小小年纪为何会想出如此歹毒的手段,简直惨无人道。
没想到李浩接着道:“其实这也不算残忍,我接下来……”
“停!”陆云猛然抬手止住他,道,“够了,其实过程有的时候并不怎么重要。”
“咦,这么有慧根。”李浩用孺子可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