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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的很。常年呆在海上的水手、伙计上了岸,看见头母猪都是双眼皮的,生理方面的需求是刚需。
夏天南下了船之后,看见通往临高新城的街道上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各种第三产业,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愣,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记得出前往日本前,除了港口税务所前排起了长龙之外,街道上并没有这么多店铺啊?
等看到那些悬挂着“春香院”、“翠红楼”之类招牌的地方时,他更是呆住了。门口有半老徐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热情地朝来往的男子打招呼,邀请进楼坐坐,看见这种情景,只怕是个男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林伟业也咋舌不已:“没想到这税关一设,对第三产业的带动效果这么好……”
夏天南点点头:“有需求就有市场,这些店铺的出现是大势所趋,不过不能任由这些商家无序展,必须规范起来。改天让吴明晋来管,临高若是弄得乌烟瘴气,也是他这个父母官失职嘛!”
他把刘全叫过来,问道:“新城的建设是你牵头的,我记得嘱咐过你,工业区、商业区、居住区都要做好规划,这些靠码头的商铺可曾得到允许?”
刘全有些惴惴:“开设这些商铺的商人确实都找过我,我也按新城那边的地皮价格收了银子,都入了天南商行的账,不过见将军您太忙,这些小事就没有及时禀报……”
夏天南是老司机了,一听就明白,新城那边为了妥善安置原来旧县城的百姓,又都是住宅区,地皮都是白菜价。这些商人以同样的价格得到码头旁的旺铺地皮,赚大了,肯定私下给了刘全不少好处,交到商行公账上的那点钱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个道理夏天南也懂。只要不耽误正事,手下得点灰色收入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了,何况之前没料到港口一带展的这么迅猛,很多规矩没有交代清楚,制度建设也没跟上,板子不能打在刘全身上。
他对刘全说:“已经收钱的商铺就算了,让他们继续经营,不过该补的钱一文也不能少——这么好的地皮,怎么能按新城那边百姓住的地方算价呢?等回到南园,你把吴明晋叫来,有些事情得交给县衙去做,不能全让你扛着,天南商行现在管着广东和日本那边的买卖,这么大的盘子都让你管,哪还有精力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刘全偷偷擦了擦汗,赶紧应下:“属下知道了,马上就去找吴县令。”心里想着,老爷这么精明,多半猜到自己收了商铺的钱,虽然没有点破,但是做人要识趣,不能等到解开盖子的时候才去弥补。
他下定决心,明天就把这些钱都退了,自己都有天南商行的分红了,这些小钱实在不该拿的。更何况,按老爷的说法,这些商铺地皮的价格要重新计算,全都要补足为止,这么一来,这些钱更是非退不可,否则落下个收钱办不好事的口碑,还被商人告状告到老爷那,自己就没法下台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又见刺杀
夏天南向刘全交代完事情,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岛津千代和几十名武士,不禁有些头疼,该如何安置这些人呢?
按理说,只要真正收服了这些日本人,忠诚度得到保证,那么他们就是非常好的保镖。虽然从技术的角度来说,泱泱中华的武学博大精深,比日本单调的武技要强很多,但是日本武士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主家非常忠诚,危机时刻为主家挡刀那是毫不含糊,这一点是明国的武林人士拍马也赶不上的——虽然历史上有不少武林中人“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是归根到底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毫不犹豫替主公挡刀?
可是,该如何让这些人真正臣服于自己呢?夏天南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太好的办法,于是暂时放弃,还是等有空了找慕容龙城来问问吧,自己的手下只有他对日本的风俗人情最了解。他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轿子,往南园的方向出。岛津千代和她手下的日本武士们则和警卫队士兵跟在后面。
夏天南命令轿夫与林伟业的轿子并行,掀开帘子对林伟业那边说:“老林,这个码头往返城区的交通还是要弄起来,别的不说,海运来的货物和物资运回城内就是个麻烦事,毕竟距离不算近,小十里路呢!再说,我个人非常排斥轿子这种代表封建剥削阶级奴役劳动人民的腐朽玩意儿,度慢得指——咱们能不能弄个民商两用的公共交通工具出来?”
林伟业想了想,回答道:“可惜没有蒸汽机,不然可以弄个轻轨出来……要不,咱们弄个有轨马车吗?不过你得给我弄马来,否则也只是纸上谈兵。”
“有轨马车?”夏天南好奇不已,“是按字面意思理解吗,就是马拉的车,在轨道上行使的那种?”
“没错,就是按字面意思理解。咱们现在的主街道都是水泥硬化的路面,这个年代没有大卡,也不会载,路面的平整可以得到保证,那么把铁轨镶嵌在水泥中,制作出类似于火车车厢的那种马车,以马来拉动,就可以解决你说的公共交通问题。”
“听起来不错啊!”夏天南来了兴致。这种有轨马车应该就和电影中的有轨电车是一样的原理,不过一个用畜力,一个用电力而已,“可是海南不产马,咱们上哪弄马呢?”
林伟业摊摊手,“这是老板的事,我只管技术。”说完放下了帘子。
“什么时候员工可以这么对待老板了,还想不想干了?”夏天南对着对面的轿子吐槽了一句,然后叫来了杨由基,“你是广西人,又在海南呆了这么久,两广一带的事你应该清楚——我们想弄马的话,上哪去弄?”
杨由基想了想,回答道:“将军,这就看你把马弄来干什么了。如果是组建骑兵,可以上北方购买蒙古马;如果是将军选择自己的坐骑,可以派人去西域购置大宛马,也就是民间所称的‘汗血宝马’;如果是拉货运人,可以就近选择滇马……”
“滇马?”夏天南皱眉道,“是不是云南产的矮脚马?听起来好像很挫啊……”
“将军明鉴:滇马虽然比蒙古马还矮一些,冲刺也不如蒙古马,但是它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好,云南那边都是靠它们驮运货物过山路的,不管山路多么崎岖都能走。云南的茶马古道,就是靠这些滇马趟出来的路。”
“这样啊?那回头让刘全派人去云南卖些滇马回来试试。”反正有轨马车不需要度,只需要耐力,矮脚马就矮脚马吧,总比驴子强。
说话间,已经到了将军街,南园已经快到了,远远望过去,留守在家的军民两方的人都在孙元化的带领下,在南园门口等候。夏天南不喜欢太招摇,自打从山东回来那次起,就叮嘱所有人以后出海归来不要去码头迎接。不过中国的迎来送往是官场传统,怎么可能一句话就改变这种固有思维,于是从码头迎接改为在南园迎接,既遵从了将军的命令,又保证了足够的礼数。夏天南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也懒得再去纠正他们的做法了,有时候太特立独行会让手下无所适从,既然他们要在南园迎接,就随他们去吧,总比在码头张灯结彩要低调、含蓄。
夏天南没有等到南园门口就下了轿,往孙元化等人走了过去。这些“高管”在等自己,总不好大摇大摆撇开他们径直入府,有些场面上的事还是要走一走流程的,再说下轿迎上前去,也能拉近与部下之间的情谊。
孙元化等人见将军居然老远就下了轿,赶紧迎上去。自己是来迎接将军的,可不能让将军迎上来,那样就太失礼了。
杨由基等人没想到将军说下轿就下轿,下来就往前走,一时间被拉开了一点距离,变成了夏天南一个人在前走,后面一大群人跟着。不过想到已经到了南园门口,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杨由基等人便慢慢跟在后面,没有及时跟上去护住四周。倒是岛津千代不声不响跟了上去,离夏天南只有一米的距离。
就在夏天南和孙元化等人仅有二十步的距离时,街旁的两名乞丐模样的人突然跳了起来,挥舞着匕,朝夏天南扑了过来,其中一人还大喊:“逆贼,受死吧!”
夏天南没想到家门口还有人行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过经历过专业的行刺事件后,他的反应也快了不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就做出了后退躲避的动作。
所有人都离夏天南有一段距离,眼睁睁地看着有人行刺,却没法替他抵挡,不禁都捏了一把汗。
这时岛津千代“蹭蹭蹭”几个快步赶了上来,连刀都没拔,闪入其中一名刺客的怀中,背对着这人,倚住其前进的势头,以肉眼很难看清的度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顺手往后一刺,刺客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冲,刚好把咽喉送了上来,和匕来了个亲密接触——匕深深地插入了咽喉之中。这一套连贯的动作正是岛津千代演示过的“无刀取”。
第五百六十四章 明朝版的上访户
用“无刀取”夺刀并反手刺死对手,在鲜血喷涌而出之前,岛津千代滴溜溜转个圈,甩开了这名刺客,避免血喷到自己身上。她眼睛盯住了第二名刺客,双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看样子准备来个一击致命的“拔刀术”。
夏天南回过神来之后,看到岛津千代的这个准备动作,知道刀一旦出鞘,第二个此刻必死无疑,连忙出声阻止:“不要都杀了,留个活口!”在家门口遇刺,不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恐怕睡觉都不安稳。
岛津千代闻言,放弃了拔刀的打算,挥舞刀鞘拍在第二名刺客的脖子上,把这人打倒在地。
这时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警卫队将夏天南团团围住,唯恐再出现第三名刺客。
地上那名刺客被控制住了,但是很不甘心,大声叫骂:“逆贼,你倒行逆施,在琼州府一手遮天,就算我杀不了你,总有人杀的了你!”
夏天南听见这话很奇怪,听他说话不像目不识丁的贩夫走卒,倒像是读书人的口吻。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蓄着胡须,自己并不认识,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有何仇怨?”
这人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恶狠狠地盯住他,眼睛里都像要喷出火来。
魏连横也在迎接的人群当中,这时他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走上前来一看,居然还是熟人,他诧异地指着对方:“你……你不就是昌化知县?怎么会跑到临高来刺杀将军?”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人居然是昌化知县!好歹也是一县父母官,怎么会沦落到当街行凶杀人的地步,而且刺杀的对象是整个琼州最难惹的人?
这人正是昌化知县卢庚余,他见被人认了出来,觉得自己现在这副乞丐打扮的模样有辱斯文,有心否认,可是又不愿说假话,便以袖遮面,闷声闷气地回答:“又管我是谁,既然不能手刃此獠,杀了我便是,无需多言!”
夏天南得知这人是昌化知县后,断定这人是因为当初攻打昌化才会失心疯了跑来刺杀自己,心情由惊转怒,冷冷道:“不过是攻打了昌化县城而已,哪怕你进行了抵抗,我们破城之后也没有大开杀戒,不知道你心里的怨恨为何这么深。不过有句话你说的不错,我就要在琼州府一手遮天,妄图阻止我的,唯有一死。你既然敢来,想必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就成全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