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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兴师动众的抓人,曾红还会回去?你这密码本,或许已经过期了。”野崎冷笑着说。
“她的反应,没这么快吧?”陶阶喃喃地说。
“你是不是觉得,海沽站的人,个个跟你们一样的无能之极?”野崎厉声说。
野崎的话,刺痛了陶阶,特别是那句“无能之极”,让他无地自容。
“我保证,一定会把曾红缉拿归案。”陶阶说。
“如果规定时间内,你不能抓到海沽站的人,军统的案子,就要交给别人来办了。”野崎淡淡地说。
野崎的话不是威胁,川崎弘只给了陶阶一个月。
关明鹏和严树勋两起案子,案犯都是军统,说是破案,其实还是抓捕军统分子。
陶阶没抓到曾红,野崎确实很生气。
当着陶阶的面,他将这本密码本贬得一文不值,但陶阶走后,他还是将松本昌弘叫来,告诉他拿到了军统的密码本。
“真是太及时了。”松本昌弘翻着这本密码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作为宪兵分队的电讯室主任,松本昌弘的任务,除了保障宪兵分队的通讯工作外,还有一个最大的愿意,破解军统的密码。
之前刘井华破解过军统的密码,但很快,军统就更换了密码。
这段时间,电讯室陆陆续续侦听一些电码,如果有了这个密码本,就算以后军统更换密码本,对电讯室破解军统密码,也有很大的帮助。
松本昌弘以为,拿到这个密码本,很快就能破解之前军统的密码。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
在近期抄录的军统电报中,只破了两封电报。
也就是说,曾红的这个密码本,并不是军统通用的密码本。
“刘君,这是怎么回事呢?”松本昌弘原本不想将此事告之刘井华,但他破来破去,只能破出两封电报,实在觉得很奇怪。
“我怀疑,这是曾红的个人密码本。从电报的内容,也可以看出,她是直接向戴立汇报。”刘井华缓缓地说。
其实,这个密码本他很熟悉,因为这就是他特意为宪兵分队准备的专用密码本。
“‘一切安好,无需挂念’,又是什么意思呢?”松本昌弘问。
译出的最近一封电报,上面只有这八个字。
“曾紫莲是总部派来的情报组长,她在海沽站,除了身为情报组长外,恐怕还有其他职责。”刘井华笃定地说。
在军统,这其实是公开的秘密。
戴立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就是亲信的亲信,他也会安排人监视。
火柴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长,但戴立却安排曾红暗中监视。
在海沽,这是很常见的。
或许,在海沽站在,除了曾红外,还有其他人,也肩负着这个使命。
“具体是什么职责呢?”松本昌弘又问。
“或许她有单线联系的情报员,或许,她还要监督海沽站,甚至,直接监视火柴。”刘井华说。
“这么说,我们拿到的,只是曾红的个人密码本?”松本昌弘说。
“很有可能。”刘井华点了点头。
“那这封电报,又是什么意思呢?”松本昌弘拿出另外一封电报,上面写着一句话:“严关已除,尽在我手。”
“严关,应该指的是严树勋和关明鹏,他们已经除掉了。至于后面那句,卑职愚钝,暂时还不知道。”刘井华摇了摇头。
如果他什么都知道,多疑的松本昌弘,就要对他起疑心了。
英法租界的封锁,对住在国民饭店的谢维汉,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他每天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与珍子鬼混,天天美酒一杯声一曲,日子过得比神仙还逍遥。
郑问友对谢维汉的行为,虽然很反感,可他是下属。
都是从战场下来的,能活着就是捡了大便宜,何必再去苛求呢。
只有,郑问友想调回军统,必须先把七路军聚拢才行。
谢维汉既然不愿意走,他准备单独回丰润县。
“郑主任,我发现,经常有人晚上贴抗日标语,还有人在宣传抗日,他们看着像是学生,是不是我们的人?”于锦世等郑问友到国民饭店时,突然跟他说。
第五百零五章 抗日青年
于锦世说者无心,郑问友听者有意。
郑问友下定决心,要回海沽,自然对海沽的抗日力量很感兴趣。
军统和中共的主要学习场所都在英租界,法租界的抗日组织并不多。
而且,从于锦世的介绍中,可以看出,这些只是外围组织,甚至连外围组织也算不上。
有些青年人,脑子一热,就想跟日本人干。
晚上贴标语,白天发传单,喊几句口号,就以为是为国出力了。
“坚决反对用奴化教材!”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
郑问友刚走出国民饭店,就听到附近有人在喊这样的抗日口号。
对这种事,郑问友一向都是不去凑热闹的。
他对海沽的抗日力量很感兴趣,但对这种低级的抗日举动,是不以为然的。
一名真正的抗日者,绝对不会把这些口号挂在嘴边。
这是在敌占区,隐蔽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给日本侵略者,以更大的打击。
郑问友只有远远的看了一眼,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更像是被中共蛊惑的。
在抗日宣传中,中共比军统做得更好,他们更能激发年轻人对日本人的痛恨。
郑问友也是非常支持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
日本人如果是狼的话,中共就是虎。
赶走了狼,还要跟虎斗,一山不容二虎,与其以后两败俱伤,不如先把中共这只没长大的老虎,扼杀在摇篮里。
郑问友凭经验认为,这些人属于中共的外围组织。
他现在还没调回海沽,对此也不是很有兴趣。
如果他真的担任海沽站长,必然会借日本人之手,除掉中共的组织。
什么国共合作,都是上面那帮人搞出来的。
党国最大的敌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中共。
郑问友突然听到了阵尖锐的口哨声,这是法租界巡捕的报警器。
刚才还围着的一堆人,突然作鸟兽散。
郑问友马上闪到路旁,他的身份,必须在表面上,与这些过激行为,保持着最大距离。
然而,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
郑问友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位年轻人,迅速从后面跑来。
经过郑问友时,还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露齿一笑,牙齿很白,皮肤黝黑,不像个学生,倒像个工人。
前面正好有条巷子,年轻人跑进去后,迅速消失不见。
郑问友暗暗摇了摇头,像这样的抗日,真的有意义吗?
“先生,请问刚才那个人,跑哪去了?”郑问友被一名追上来的巡捕,拦下来问。
“往前面去了。”郑问友自然不会告诉巡捕,年轻人跑进了港子里。
郑问友西装革履,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一副绅士派头。
巡捕朝着郑问友随手指的方向追去,郑问友此时已经走到巷子口,他也不想再步行了,正准备拦辆人力车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多谢先生。”
郑问友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位年轻人。
“不必谢,你们的爱国行为很危险,要注意安全。”郑问友缓缓点了点头。
不管他是中共还是国民党的人,敢参加抗日活动,就是中国人。
“我们不怕,所有华北的青年,都会联合起来,跟日本人干。”年轻人坚定地说。
“你们有自己的组织?”郑问友随口问。
此人很稚嫩,感觉不像是中共组织的人。
“对,我们成立了一个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要把华北所有的青年,全部联合起来,跟小日本干。”年轻人坚定地说。
“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郑问友皱起眉头,他好像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我们是一个自发的抗战组织,先生如果有兴趣,可以参加我们的集会。”年轻人。
“我已经不是青年了。”郑问友摇了摇头,他怎么会参加这样的组织呢。
作为七路军的政治部主任,他的任务是协助谢维汉,重新组建七路军,在战场上打击日本人。
郑问友没有要参加“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打算,但他对这个组织却留了意。
据他所知,无论是中共还是军统,都没有这样的组织。
正如那个年轻人所说,这是一个自发的抗战组织。
这些热血的年轻人,如果放在战场,将是勇敢的战士。
如果在敌占区,只要稍加训练,就会是另外一个抗团。
海沽站的抗团,郑问友知道一些,他们中的骨干,已经加入军统。
抗团在海沽杀过汉奸,烧过日军物资,如果自己手里,也掌握这样一个组织,那该多好啊。
虽然内心有意拉拢这个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但谨慎的郑问友,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组织的兴趣。
甚至,郑问友都没有跟海沽站说起此事。
郑问友如果真的插手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事情,此事也不能让海沽站知道。
至少,在他没有担任海沽站长前,不能被火柴等人知道。
郑问友每天晚上八点和凌晨六点,会与总部通报。
晚上八点的电报,如果比较重要,他会送到国民饭店。
总部再次在电报里催促,七路军被打散的部队,应该及时整编,否则有被八路军收编的危险。
没办法,郑问友晚上只好拿着电报,再次到国民饭店,劝说谢维汉。
然而,晚上他连谢维汉的面都没见到。
“郑主任,不是我不让你见司令,而是司令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于锦世却将郑问友拦了下来,苦笑着说。
“于副官,你可得多劝劝司令,整天沉迷酒色,七路军的兄弟会寒心的?”郑问友叮嘱着说。
“我何尝没劝呢,司令说了,在这里等兄弟们也是一样。”于锦世摇摇头,叹息着说。
郑问友回去的时候,也没有在门口坐车,他想走一步,让自己冷静一下。
看样子,谢维汉是没办法回丰润县了,自己一个人回去,能收拢部队吗?
就算把七路军的余部,全部收拢起来,这支被日本人吓破胆的部队,还敢与日军一战吗?
“快点,有人来了。”
郑问友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在低声说。
第五百零六章 助手
郑问友一听,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听出来了,这是白天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郑问友轻笑了一声。
那人正好经过郑问友身边,听到这句话,也停住了脚步。
“是你?”
“一天能见两次面,你们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真的不怕被抓吗?”郑问友轻笑着说。
“为了抗日,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被抓?”
“你叫什么名字?”郑问友停住脚步,他闻到了年轻人身上传来的浆糊味。
“文丛松。”文丛松一字一顿的说,似乎不怕被人知道他的名字。
“文丛松……敢陪我聊会吗?”郑问友问。
“死况且不怕,聊天有何不敢?”文丛松昂昂自若地说。
白天时,郑问友掩护过文丛松,晚上两人又碰到。
文丛松对郑问友很有好感,在他面前,并没有掩饰。
他告诉郑问友,华北青年抗战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