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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盗的住户是在顶楼,路承周没有直接去住户家,而是先去了天台。
在天上,住户窗户的正上方,有一个新鲜的摩擦痕迹。
这个痕迹,不但路承周看出来了,温秀峰也看得很清楚,他甚至还让人给这个痕迹拍了照片。
“温探长,看来这个案犯,与之前的那些人师出同门。”路承周看了看四周,在地上又发现了几个脚印。
“应该是的。”温秀峰缓缓点了点头。
路承周并没有去被盗住户家察看,在天台上发现了线索,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你不进去看看?”温秀峰见路承周要走,很是诧异的说。
“这是你的案子,我就不参与了。提供的这点线索,希望没给温探长捣乱。”路承周谦逊的说。
“不管线索有没有线,我都要谢谢你。”温秀峰诚恳的说。
他刚才确实对路承周很警惕,但是,路承周的做法,让他觉得有些惭愧。
“能帮到温探长,是我最大的荣幸。”路承周谦逊的说。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路承周现在的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处理好与所有人的关系,他与温秀峰之间,不要说没有实际矛盾,就算有矛盾,也要想办法化解。
路承周的人际关系,决定了他以后工作的难易程度。
人际关系越好,遇到问题时,处理起来就越容易。
昨天晚上发生的案子,报纸在下午就登了出来。
看着报纸上醒目的标题,路承周真是佩服这些记者,他们搞新闻的能力,有的时候并不亚于间谍。
下班后,路承周正准备离开英租界,突然收到了一封当面递交的信。
里面只有一句话,请到前面茶楼一叙,落款是知名不具。
路承周很是诧异,谁会以这种方式与自己见面呢。
到了茶楼,他才发现,要见自己的是王胡子。
路承周正要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旁边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路承周一愣,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还是想了起来,刚才那人很像是马平。
今天的王胡子,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拿着根文明棍,一脸慈善,像个开明绅士似的,哪有一点江湖大盗的样子?
“冒昧相请,还望路警官海涵。”王胡子见到路承周,马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客气的说。
“昨天晚上的案子,是不是你的徒弟干的?”路承周直截了当的问。
“我也是今天看报纸才知道此事,如果确实是我徒弟干的,一定让他们原物奉还。”王胡子说。
他其实两天前就到了英租界,一直在暗中联系同道中人。
昨天晚上出了这样的案子,他知道,必须与路承周见面了。
“原物奉还不行,必须得让他们以后不得再英租界作案。”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这个……我一个不管事的老头子,说话已经不管用了。”王胡子苦笑着说。
他既然已经洗手,自然不能再管江湖之事。
“你只管把话带到就行。”路承周摆了摆手,打断了王胡子要说的话。
“路警官不是只负责巡逻么?”王胡子微微有些诧异。
“怎么,你要管起我的事了?”路承周冷笑着说。
“不敢,不敢。”王胡子忙不迭的说。
“你来海沽应该有几天了吧?”路承周突然问。
“前天来的,原本想先给路警官问好,但想来想去,还是先办事,要不然没脸见路警官。”王胡子微笑着说。
“你是办我的事,还是办自己的事呢?”路承周意味深长的说。
“当然是办路警官的事,当然,也顺便办了点自己的事。马平,来见过路警官。”王胡子突然扬声说道。
“路警官。”马平听到王胡子的声音,怯声怯气的说。
“看你的样子,是新拜了个师父?”路承周说。
“路警官认识马平?”王胡子诧异的说。
“有过几面之交。”路承周看了马平一眼,缓缓的说。
“我到海沽后,机缘凑巧遇到了马平,也是我们有缘,就让他在身边待几天。”王胡子说。
马平没长眼,王胡子到海沽后,竟然把手伸到了王胡子口袋里。
王胡子在海沽要待几天,身边正好少一个跑腿之人,他带来的人,对海沽并不熟悉,碰到马平,自然就将他留了下来。
马平知道王胡子的身份后,当然愿意伺候王胡子,这可是他从小偷,升级为大盗的最佳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只是,王胡子此次要见路承周,马平并不想与路承周见面。
刚才他原本想避开的,哪想到,却被路承周看到了一个侧影。
“恭喜再添一得意门徒,只是马平,你在别的地方作案,我管不着。如果胆敢在英租界做生意,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路承周冷冷的说。
“王先生,姓路的不过就是一个巡捕,你何必在他面前低三下四呢。”马平等路承周走后,愤恨不平的说。
“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王胡子叹了口气,轻声说。
第五十章 撤回
王胡子当然不会把路承周放在眼里,但是,在杭州的时候,路承周却是杭州警察局的人带着上门的。
除非王胡子不想在杭州隐居了,否则他就不敢得罪路承周。
在杭州时,王胡子也打听了路承周的身份,但别人只告诉他,路承周是海沽英租界的巡捕。
到海沽后,王胡子之所以没有马上与路承周联系,也是想再摸一摸路承周的底。
然而,从他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路承周确实只是一个巡捕。
可越是这样,王胡子心里越没有底。
在他看来,以路承周的身份,就算在杭州能找到自己,也不可能惊动警察局的人。
“还请师父多多教诲。”马平以前跟单帮时,折在路承周手里过。
对王胡子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此次能拜在王胡子门子,他非常兴奋。
马平认为,自己出人头地的时候就要到了。
“以后如果你想在海沽混的话,一定不能得罪路承周。”王胡子叮嘱着说。
“我不得罪他就是。”马平一愣,还是坚定的说。
虽然他没有完全明白王胡子的意思,但他有一个长处,对王胡子言听计从。
既然拜在了王胡子门下,以后就得听从王胡子的安排。
“我已经洗手,不应该再过问道上之事,也不会再收徒弟。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至于你我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不得以师徒相称。”王胡子缓缓的说。
“师父,这怎么行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想一直侍奉在您身边,给您养老送终呢。”马平诧异的说。
“你以后出了事,别说是我的弟子就行了。我们之间相遇,只是机缘巧合,等我回去之日,就是我们分开之时。”王胡子缓缓的说。
路承周对盗窃案,并没有特别的注意。
王胡子既然到了海沽,一定会给一个交待的。
他只是将王胡子之事,汇报给了阮健公。
如果盗窃案破了,警务处至少不会一头雾水。
路承周这段时间,特别注意军统方面的消息。
根据刘有军的介绍,此次暗杀古日昌的行动,将由北平站主导。
北平与海沽相邻,之前两地之军统,是合并办公的。
以后,两地之军统人员,也会联系密切。
如果能借机认识北平军统之人,对路承周以后的工作,是极为有利的。
只是,军统对路承周爱护有加,并没有让路承周过多的参与。
北平站派了六人到海沽,其中四人是情报人员,负责打探古日昌的消息。
另外两人,是行动人员,专司负责执行任务。
海沽站也派了两人协助,但这两人,并不包括路承周。
路承周的任务,虽然是配合北平站,可他并不与北平站的人接触。
就算需要与北平站之人员沟通,也是通过刘有军。
这让路承周有些郁闷,但是,他也有办法,在廖振东负责的五十一号路思治里9号,给北平站之人员,安排了一套三层楼的单独院子。
这个院子上下总共有七八间房,足够他们使用了。
美中不足的是,思治里位置较偏僻,而且还是个死胡同,不好的地方,是没有好门。
但北平站之人员,对这套院子很满意,只要出入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足够了。
当然,这套院子不会引起一般的人注意,但是,路承周在确定北平站之人员搬进去后,马上向李向学汇报了。
至于日本人,路承周只有汇报,北平站派出精干人员,来海沽再次暗杀古日昌。
路承周与野崎是通过死信箱联系,就算野崎想知道更多的情况,路承周不汇报,野崎也没有办法。
以后再追问的话,路承周有的是办法推卸责任。
至于路承周与李向学,他们约定在宁园碰头,还的很隐秘。
那里刚开放不久,灯光昏迷,游人也不多,加上他们化装前去,在里面谈事情,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交接完情报后,两人分开离开,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你的计划,我已经通过上级转达给古日昌,他不会再来海沽。”李向学说。
路承周的计划,具有可行性,既然古日昌不必来海沽,何必来冒险呢。
“那就好。”路承周点了点头。
“最近,日本外务省情报部部长天羽英二,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发表谈话:如果中国利用其他国家,排斥日本、违反东亚和平的措施,或许采取以夷制夷的排外政策,日本就不得不加以反对。同时告诫西方国家,应该考虑到由满洲事变、上海事变所产生的特殊情况,如果对于中国想采取共同行动,即使在名义上是财政的,或技术的援助,必然带有政治意义。”李向学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充满了悲痛。
这是日本想对华北进行经济扩张受阻,同时中国却接受其他国家的援助,让他们狗急跳墙了。
日本外务省才跳出来,为他们撑腰。
“中国又不是日本的势力范围。”路承周听后,也很是气愤的说。
日本竟然公开反对各国对中国的援助,实在令人气愤。
“日本方面接下来肯定会有进一步的举动,你要特别注意。”李向学说。
其实,就算路承周拿到了日本方面的情报,对共产党来说,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目前的共产党,处于非常艰难的时期,北方党与中央失去联系,北方几省的工作,只能自行开展。
“我会注意的。”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古日昌没有出现在海沽,军统在海沽的行动,只能是徒劳。
古日昌的货物,被一家外国洋行接收后,军统知道,他们的阴谋失败了。
“看来,古日昌也学精了,暂时不会来。只要有他的消息,请一定要通知兄弟。”陈树公得到消息后,决定迅速返回北平。
“多谢陈站长相助,虽然古日昌没出现,但已经让我们看到了北平站同志之战斗力。”刘有军诚恳的说。
“我们先回去了,请转告王站长,同时感谢给我们安排住宿的兄弟。”陈树公不以为意的说。
第五十一章 笼络人心
路承周虽然没与陈树公见面,但他给陈树公在思治里9号安排的这套院子,还是很中陈树公的意。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刘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