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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那里,可韩世忠和岳飞的官职升得实在丧心病狂,加了节度使还则罢了。
要是能战胜女真,杨凌还打算让他们进西府,这就是杨凌铁了心准备打造自己这个政治势力的利益共同体了,也是为天下看,追随我杨某人的人马,看其名位富贵何如?这对李邦彦这等早在杨凌利益团体中的人来说,自然是好事,而麾下军将士卒,更是激奋。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追随杨凌出力死战,上升通道自然无限!而朝中敌对势力,自然也知道这一手的分量,神策晋阳二军本来就闻战则喜,再终于形成稳固的利益团体,就算是想要挑战,也得再好生掂量一下。
说不得就得观望一下,等着杨凌麾下强军与女真互相削弱了之后再说,此时此刻,杨凌麾下,才真正成为一个稳固的利益团体。此前宫变虽然杨凌得为晋王,但是前路仍然茫茫,再一次变乱之后。中枢已无抗手,已经证明了杨凌至少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压下去的,追随这样的杨凌。
三军上下,自然不愁能挟军功而飞黄腾达,三军军将,就是将来的勋贵集团,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纵然有朴素的家国民族意识,却也不能超过时代,朝中皆敌,没有强势人物支撑,与外敌血战之后无功反罪,如何还能指望这支军队一直死战下去?
杨凌虽然只是淡淡的几句话说及西府人事安排。但是其实对于这个大宋而言,却是惊雷之声!李邦彦欣慰之余,就是惜乎西府人手还单薄一些,要是再有一个得人望有清名的大臣能坐镇便好了,在一瞬间,李邦彦心中就浮现出宗泽这个名字。
本来他应召入京,就是要入西府的,后来事态发展,宗泽却终不得位,可是在最后关头与蔡京分道扬镳,宗泽最后选择了杨凌,大变之前,宗泽拜访杨凌,痛陈利害,不忍河山分裂,赵家父子两地为王,最后才有在京外,飞马追回秦桧,将至缉拿,准备这一场胜局。
可宗泽这几日就坐在宅中,遣散从人,大门敞开,只等杨凌甲骑来抓,怎么样也不像是能入西府为杨凌羽翼的样子,世事岂能皆如人意啊,此次宫变之后,已然有不少文臣以各种原因来投,已经是晋王事业大大向前进了一步了。
转瞬之间两人已经走过宣德门,直入皇城,李邦彦关于人事上面的安排已然得到了杨凌的首肯,便告辞而去,他急急要得到结果的,也就是这么一个要紧消息而已。其他事情千头万绪,还不知道有多少。
谈完之后,拱手告辞,几十名甲士接住,飞也似的驰回去了,向来潇洒的方贵公子,现在却是俗务缠身。而今而后,只要杨凌不败事,恐怕再不得闲了,而杨凌直向垂拱殿而去,在皇城中值守的内宦与班直甲士,见到杨凌经过,都行礼如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皇城之中,只能听见杨凌囊囊的脚步声响动而已,似乎这脚步声再大一些,皇城宫墙都要承受不住,轰然崩塌!
得知杨凌到来的消息之后,这几日在皇城中一直惴惴不安的赵恒,顿时就摆驾垂拱殿,只在殿中历代皇帝会见臣子的偏厢中,忐忑不安的等候,为蔡京一句话就迁延了出河东的事情,一步错则步步错,谁知道杨凌就势引发了兵乱,然后再一举荡平,更将太上迎入禁中几日。
那几天中,赵恒只是担心突然一夜之间,就有杨凌甲士前来,告诉他太上已然复位,而自己要和太上皇一般下场!
今日杨凌回来,这折磨总算是到头,只等结果了,听到内宦颤抖嗓音的通传之声,赵恒一下就从座上弹了起来,以君王之尊,居然拱着手微微弯腰,只等杨凌到来!
赵家皇帝,被杨凌这般反复折腾,实在是半点心气也无了,脚步声响动之间,就见杨凌已经再殿外解下佩剑交给随侍班直——其实也就是杨凌的心腹——昂首而入。
这段时日折腾,杨凌更消瘦了一些,本来就体型不广,现今更瘦得颧骨都有点突出了,脸上线条,更是分明。原来只是英锐而已,可现今更添了一点莫名的龙骧虎视之概。、
原来眼神逼人,现今却是威光收敛,更厚重了些,可目光落在谁身上,原来直如利剑加身一般,现在却是只觉得有一座山压在身上也似!
赵恒腿一软,居然就想拜倒在地,杨凌却没给他这个机会,郑重行了一个大礼:“拜见圣人。”
第六百五十七章 整顿京师(完)
赵恒哦了一声,总算是停下来没有和杨凌对跪,下意识的喃喃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快快请起,不然朕也得拜下来了……”
杨凌起身,正色道:“臣奉君命平乱。诸般事宜收束,此刻返京,正有诸般事宜正要回禀君前。”
赵恒头脑仍然没有清醒过来。在杨凌这种莫名的威压之下,只知道说一个字了:“好。好,好……”杨凌也不管赵恒到底是糊涂还是清醒了,一丝不苟的将乱事经过一一回禀,罪人为谁,被擒者谁。
胜捷军熙河军两军不得诏谕赶赴汴梁,也已然被扫平无遗,姚家父子和熙河一众军将被擒,王禀李若水已然束手自赴汴梁投罪,种种桩桩,一丝不苟的向着赵恒回报了。
赵恒稀里糊涂的听着,突然灵光一闪,这才反应过来,杨凌这般举动,这般正式,岂不是还将他当成君上么?这么说他的位置还是保住了?想到此间,赵恒差点就手舞足蹈起来!杨凌正说到:“蔡相似有卷入逆乱举动,虽罪首耿南仲已然伏诛,可蔡相已然去位囚系,此刻东府,暂以白相领衔。移时自有东府诸公求见圣人,议定善后之策,还请圣人一一俯允……”
赵恒忙不迭的摆手:“都准!都准!”这上面他识趣得很,这个时候,就算他有意见,又派得上什么用场?这么干脆利落的话语,让杨凌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能暗中感慨赵家人不愧识趣,要不然在五国城怎么还能过得那么滋润?赵恒见杨凌不语,自家小心翼翼的问道:“则朕的郊祭改元大典……”杨凌瞟了他一眼,对赵家人的脸皮厚度也只能在心里写了一个服字。
“就在近日。”赵恒居然就在杨凌面前吐了一口长气,在他看来,这郊祭改元大典事最重要的,从此他就名正言顺的为新君!
至于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就是,只要自家老爹和那个兄长不能再回来,就比什么都强!突然间赵恒又想到一件事情,提心吊胆的问道:“御驾亲征河东之事……”
杨凌冷冷道:“国家大事,在戎在祀,此刻国家动荡,正需陛下展布威灵,以安四方,御驾亲征不行,则志士心寒,将士不附,此至重事也,还请圣人明鉴!”
杨凌冷冷的话语一出,赵恒顿时缩卵,只是陪笑道:“晋王说得是,朕当亲行,朕必亲行。”对女真战事至重,杨凌必须亲临主持,这个时候,岂能将赵家这两代人放在都中?
这招牌只能随身而动,且有名义,召集天下勤王军马,汴梁这里,就是个留守转运的中枢罢了,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君王地位可以,但也必须跟着我在战场上走这么一遭!
说到这里,杨凌也再没必要和赵恒敷衍下去了,又深施一礼:“既然如此,臣请告退。”赵恒在杨凌面前,只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听闻杨凌告退,比什么都开心。
杨凌仍然恭谨以应,然后就为战战兢兢的内宦恭送出去了,看到杨凌背影远去,赵恒这才一屁股坐到,汗如雨下,摸着自家脖子:“朕这次性命却是保住了!”
而杨凌步出垂拱殿后,又直出皇城。早有晋王直甲士接住,请杨凌上马,甲士动问一句:“晋王,去何处?”
杨凌脸上终于露出点放松的笑容,大声道:“回家!”
……
杨凌回府之后不久,一名侍女在门口怯生生的回报:“有将爷回禀,胜捷军之人前来投罪……”
原来杨凌府邸,他向来会客办事的花厅,在内外院之间独辟一个场所,甲士自然能够随侍,可是此地狭隘,花厅只在内院,甲士到内院门而止,只能通过侍女传话了,而杨凌身边晋王直甲士,谁不是挂着大小使臣的各般阶官,侍女称一声将爷也不为错。
对于内宅这些侍女而言,要是马小英将她们出而配与这些甲士,还是抢手得很呢,杨凌麾下,一路飞黄腾达,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将来也是贵臣之正室,将来更是地位稳固啊,底下人的小心思,杨凌自然懒得去多想。
此刻胜捷军中人到来,的确是自己布局中的重要人物,哪怕归家之后懒懒的不想动,这时候也非得亲见不可!他顿时跳了起来,汤盆中水溅得到处都是:“延进外院偏厢,我当亲见!”
王禀李若水和宇文虚中,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被引入这临时晋王府邸的外院偏厢之中,带着他们前来的,就是即将新鲜出炉的东府中人,至少也是个门下侍郞的张邦昌,王禀等三人登舟而来汴梁,与合围擒下熙河姚家父子的杨凌几乎同时抵达汴梁。
监看甲士,将他们送至此刻权领都门一应事物的李邦彦处,而张邦昌这几日就很热衷的在李邦彦处帮手,杨凌回返,王禀他们后脚到,对于王禀等人,杨凌别有安排,李邦彦本来准备再辛苦一遭将他们亲自引来,张邦昌却主动讨差,就是为了赶紧亲近一下晋王。
张邦昌今年四十许人,养得一副好须髯,望之仪态俨然,然则自进士出身踏足宦海以来,虽然历任要职,然则从未做出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唯一被人记住的,就是上疏取崇宁大观以来瑞应尤殊者增制天子仪仗旗物,一时间为天下所笑。
张邦昌却怡然自得,好官我自为之,因为溜须拍马,粉饰太平技能实在是满点,赵佶最后一次更易东府中人,张邦昌居然忝为末尾,可此等人,连蔡京都瞧不起,备位东府,蔡京从无一事询之。
此次对付杨凌的布局,张邦昌也没让他参与其间,更有风声传出,要将他贬斥出京,这也让张邦昌躲过一劫,杨凌定乱之后,张邦昌为上千颗乱兵头颅砍下,蔡京都被囚系入狱的景象吓得破胆,更兼蔡京当初还要将他贬斥出京的仇恨在,一时间觉得杨凌兵强马壮,两代天子在手,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倒台的,且蔡京西军等联手都被攻败,至少数年之间,晋王地位还是稳稳的,为保权位计,甚而为了更进一步计,牙齿一咬,就算是卖身投靠了。
一路引王禀李若水宇文虚中到来,张邦昌尽显使相重臣风度,一会儿温言慰勉几句,一会儿又透露几句似是而非的将来朝局安排,一会儿又为晋王颂圣两声,俨然就是将来的晋王腹心大臣。
王禀等人特别是宇文虚中,如何不知道张邦昌此等人名声,除了感慨他跳船跳得甚快之外,更兼满腹心思,哪里有人愿意和他多说两句?一路就这样直入到晋王府邸之前,见到这临时晋王府邸如此狭窄寒酸景象,王禀他们都吃了一惊。
张邦昌更是高声颂圣:“晋王居所茅茨不剪,厨传杨然,身居军国重任竟自奉简薄如此,大宋天下,当有望了!”
他又转向王禀他们三人,殷殷劝诫:“三位既然得晋王传召,入京登门亲见,可见晋王对三位还有厚望焉,当得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将功赎罪,如此何能不重振而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