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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士气振奋,战士们举枪狂欢,我军曰夜作战连连凯旋,将曰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一举打碎。
但这还远远不够!
作为前线总指挥,赵登禹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反而积极做态势分析,试图寻求突破口,一举将鬼子全面赶出长城。
“曰军连连受挫,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付出了惨重代价,现在正是曰军士气低迷,战士疲惫之际,这正是我军正面出击的大好时机啊。”
在老婆山主峰上,露天的指挥部外,赵登禹与赶来支援的王旅长做全面态势分析。
正在这时,附近传来吵吵嚷嚷的喊叫声,一群战士抬着十几名伤员迅朝山侧的临时救护点赶去。
赵登禹看了一眼,放下绘图笔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赵登禹叫住战士,特地过来慰问:“二二四团敢死队的?”
刚刚各部伤员都已经完成统计,赵登禹猜测这就是山下那支敢死队。
之前他就曾说过,等敢死队回来要好好认识认识这个敢死队队长,现在遇上了自然好奇想过来看看。
还没来得急整理的杨必书,见总指挥亲自过来急忙立正敬礼回应。
“你就是这支敢死队队长?”赵登禹有些诧异的打量着杨必书,这人和他想象中的敢死队队长出入不小。
一个白面书生,带着个眼镜,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胆子带几十号战士打长城隘口的人。
“报告长官,我只是副队长,队长他……”杨必书说到这里,目光不自觉偏向前面担架上正熟睡中的廖北风。
赵登禹顺着杨必书目光看去,走了两步来到廖北风面前,歪着头打量了一眼。
“这不是那个谁……”赵登禹有些惊讶,抬手指着廖北风,可却又说不出个名字。
“报告长官,他是二二四团九连三排排长廖北风。”杨必书答道。
“对对对,就是这小子。”赵登禹一拍大腿,一脸恍然笑容看向身旁的王旅长道:“哈哈,我说呢,区区几十号人,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打长城隘口,是这小子带的队就差不离了。”
“哦?”一旁王旅长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的打量了廖北风好几眼道:“舜城兄对这位排长的评价不低啊,只是打一处隘口而已,不知道他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润民有所不知,在你来之前啊,小鬼子六百多人攻山,这小子带着四十几号敢死队下山袭扰,愣是将鬼子搅的乱了阵脚,差点连鬼子后路都给截了。”
赵登禹说起这个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好像这事儿是他干的似得:“只是可惜,他要是能把长城隘口给我截住,那六百多号鬼子,我非得一口吃掉不可。”
“还有这事儿?”王旅长听的也有些吃惊,忍不住对廖北风又多看了两眼。
而一旁杨必书听到这话则表情一僵,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看向廖北风的目光满是复杂。
要知道,总指挥口中所说的可惜,要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根本不会出现。
而那六百多号鬼子,现在也极有可能已经是无主孤魂。
最重要的是,廖北风去打长城隘口时,不是带着四十多人,而是只带了七个人。
杨必书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想到廖北风要打长城隘口,他几次三番阻挠的画面,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愧疚。
要不是因为他,那六百多号鬼子早死了,大部队的防御压力也早已经化解,而敢死队的弟兄也不至于付出那么惨重的伤亡,甚至连山上防守的弟兄都可能少死许多。
这种种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他的一意孤行。
脑海中回荡着廖北风之前嘴里一再强调的那句话:任务是任务,打仗是打仗。
任务是死的,弟兄们是活的,过于执着在死任务上,在战场中就得让弟兄们付出生命。
这简单的几个字,杨必书却到现在才领会其意,可领会之后,这几个字却仿若有亿万斤重一般,死死的压在杨必书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偏偏这样的人才让张师长抢先了一步,不然希仲那里我非得去讨个人情不可。”赵登禹摇了摇头,此刻一点都不像指挥千军万马的总指挥,反而更像是一名稚嫩的孩子。
“这小子伤哪儿了?”赵登禹突然看向杨必书,没头没脑又问了一句。
“哈?”愣在一旁的杨必书有些反应不及,急忙抬头挺胸道:“报告长官,廖队长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疲惫。”
“那就是睡觉喽?”赵登禹噗嗤一声笑了,对着一旁王旅长又指了指廖北风道:“看到没有,仗打成这样,这小子居然还能睡得着。”
王旅长经赵登禹这么一说,脸上也是堆满了认可,一个劲的点着头。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我了,鬼子现在疲惫不堪,我们的战士这一夜激战也同样十分辛苦。”赵登禹一秒变脸,提到战事脸上表情不由又严肃了起来。
“是啊,要想正面与鬼子决战,还得仔细部署一番。”王旅长也收起了心情,跟着点头认同。
“那个,你们先下去休息,照顾好伤员。”赵登禹回头对杨必书挥了挥手,简单表示了一句便与王旅长离开,继续他们的局势分析。
杨必书没有久留,带着弟兄们朝山侧的救护点赶去。
只是经过总指挥这么一折腾,杨必书心里那点凯旋归来的喜悦却已是烟消云散。
他在沉思,更是在反省。
当时要是他不那么一意孤行,凡事都听廖北风安排,战局的展势必会呈现另外一种态势。
也许正如总指挥所说的那样,那六百多鬼子会被大部队一口吃掉。
也许小鬼子被打败后不会再出动上千兵力来攻山,山上防御的弟兄们也就可以少牺牲一些……
杨必书此刻脑海中乱成一团浆糊,他知道仗打成这样责任不全在他身上,可偏偏就是忍不住要去想。
不为别的,只因为能扭转全局的那个人是廖北风。
“他只是个土匪,为什么各方面都能这么优秀?”杨必书坐在地上,看着一旁呼呼大睡的廖北风,心中百般滋味。
他承认,廖北风比他强,而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论是人情世故还是带兵打仗,各个方面都比他强。
而他和廖北风比起来,简直像个笑话。
不,是简直像个祸害!
第一百二十四章 撤退转移
这下龙儿真没辙了,他唬的住二连长,可却不敢唬营长,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
要知道,之前三排的武器装备可都是被营长给缴械的,连老大在营长面前都只能吃哑巴亏,他又怎么敢多嘴。
还嫌身上伤的不够重,想再挨顿揍吗?
曹宏义也不客气,见这饰盒里装的全是金银饰,脸上立即浮现出贪婪笑容,二话没说便将另外一个也抱了起来。
“好家伙,你们可以啊。”曹宏义喜不自禁,叫来两个兵,直接将这两个饰盒打包收起。
“这小子啊,总是能给老子点惊喜。”曹宏义指着担架上的廖北风,对廖北风是越看越喜欢。
只是三排弟兄们对他却没有半点亲近的意思,一个个耷拉着脸,已经再做心理准备,等着老大醒了挨揍。
“老大,老大……”大老远炮楼他们就开始喊了,冲过来就看到弟兄们耷拉着脸,表情立即就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炮楼过来询问情况,还没等龙儿他们回话,曹宏义倒是颇为得意的指了指炮楼,转身就要带着打包的饰盒离开。
“等会儿。”炮楼可没那么好糊弄,好歹是土匪出身,又有老大在这儿,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上。
“咱们在西堡子洗劫的好东西,都在那两盒子里。”龙儿急忙将情况低声向炮楼交代。
一听这话,炮楼就更不能就这么放曹宏义走了。
“我大哥说了,这些钱是要留给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家属,营长想拿走可以,那得我大哥答应才行。”炮楼一挥手,三排不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立即就围了过来。
当然,曹宏义身边弟兄更多,一连和三连的都在。
“行啊你,敢这么跟营长说话,活腻歪了?”一连长跳出来呵斥,他和九连在西堡子就结了仇,早就想报复了,这个时候逮着机会那还不得往死里整?
倒是曹宏义没有说话,反而收起了脸上笑容,似乎在权衡取舍。
“滚一边去,这有你什么事儿?”炮楼瞪着眼睛,完全没将一连长放在眼里。
“你找死?”一连长怒了,当着全营这么多弟兄们的面,他一个连长被一个上等兵给羞辱了,这还了得?
“怎么,你还想跟老子动手啊?”炮楼见一连长走出来,也不怯场,凭着这一身虎背熊腰,气势汹汹便将一连长给堵了回去。
“营长,你也看到了,这可不是我惹事儿,是这小子自己找死。”一连长不忘铺垫一下后路,回头挥手叫来两个兵:“把这个目无长官的兵拉下去……”
不等一连长把话说完,三排弟兄们立即围了上来,直接将一连长给挤出人群。
“行了,丢人现眼玩意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曹宏义沉下脸,显然是不想在这公共场所让其他部队看笑话。
呵斥一声后,曹宏义急忙转移话题道:“先带伤员撤回去,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
曹宏义和稀泥,转身就要带着那两名打包好饰盒的战士离开。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自己能保管。”韩大炮这个人精出马了,也不拦着曹宏义,颇为顺手的将那两个饰盒接了过来,临了还不忘一脸陪笑的和曹宏义打招呼,那意思是您辛苦了。
曹宏义脸颊一阵抽搐,有心想要强抢,但在这里实在不合适。
毕竟人多眼杂,万一闹出太大动静,到时候别说廖北风拿不到这些东西了,就是他也未必能吃得下。
“马上护送伤员转移。”曹宏义没有继续纠缠,阴沉着脸带人离开。
三排弟兄们见营长没有硬来,一个个全都松出一口大气,对韩大炮更是不吝束起大拇指夸赞。
“行了,都别墨迹,护送伤员撤退。”炮楼招呼一句,三排这边立即就行动了起来。
很快,这点小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但眼红的曹宏义却没打算就这么放弃。
开玩笑,那可是两盒子的金银饰,兑换成大洋少说也值个两三万块。
这么一大笔钱,谁看了能不心动?
“营长,您也太纵容他们了,这群目无军纪,毫无上下级观念的兵痞,您就得下狠手好好治治。”一连长不肯放过机会,跟在曹宏义身边出言挑拨。
“治?怎么治?九连三排这一仗可是露了脸,尤其是廖北风,连总指挥对他都赞不绝口,你敢动他?”曹宏义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廖北风现在风头正茂,这要是惹出点麻烦,最后他这个营长可未必能有好。
“那个廖北风确实有两下子,可那不代表就能胡作非为啊。”一连长又鼓动道:“营长,那些金银饰可都是他们洗劫回来的赃物。”
“咱们部队规定,不扰民不欺民,他们倒好,直接强抢。要我说单凭这条罪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再说了,缴获的赃物那也轮不到他们私自侵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