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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政语气悠闲地说出这样的话,却不知每一句都印在了归蝶的心底,让她心里暖洋洋的,觉得幸福极了。
“别总叫我小公主了,我还比坏蛋大了一岁呢。”
“小公主就是小公主,比我大一岁,还是小公主,小公主说对不对?”
面对成政无赖一样的辩解,归蝶嘟了嘟嘴,然后一个肘击砸在了成政的侧腹部。
“哎呦!”
成政痛得弯了腰,左手也顺势放到了归蝶的小腹上,他虽然快要弯成一只虾的模样,可身体却和归蝶贴的更紧了。
“坏蛋!放开我!”
“好疼啊……哎呦……”
装,成政继续装,他不指望借此博得归蝶的同情心,只是想趁机多吃些豆腐而已。
归蝶却沉默了下来,直到成政觉察到她的异样,归蝶这次开了口:
“要不……我们回美浓去吧。”
肆章 长良川 36信行之死
“要不……我们回美浓吧。”
听到归蝶的话,成政眉头一挑,显然是动了心。
“我父亲也已经死了,不再会有人阻止我回美浓了,我们回去吧。”
归蝶说的很慢,但每一句话,又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一样。
“我……想家了。”
成政抱着归蝶,任由马儿在原野上走走停停,心思也随着归蝶的话飘到了远方。
对啊……为什么不回美浓呢。
自己虽然长在尾张,可美浓才是自己的故乡啊。
可是……
竟然还有可是。
可是斋藤义龙同样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虽然成政不会去记恨他,可是他得知成政的真实身份后,又怎么容得下他?
可是成政在尾张国并非无亲无故,他的养父、大哥、二哥都在这里,养父和二哥死了,大哥佐佐政次还在。如果成政带着归蝶私奔了,那信长会怎么处置佐佐政次?
没收领地、切腹——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想到这里,成政嘴角扬起的笑容缓缓凝固了。
“怎么……坏蛋不喜欢归蝶了吗?”
归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为成政的沉默感到紧张,按照她先前的预计,成政应该立刻就答应啊。
“喜欢,很喜欢,坏蛋很喜欢小公主,只是……我不能连累大哥。”
“哦……”
归蝶应了一声,低下头去,她的一颗心也缓缓沉了下去。
“我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立功的机会,我需要立下一个天大的功劳,然后把它送给大哥……”
说到这里,成政顿了顿,抬手捧起归蝶的脸颊,微笑地注视着她:
“这样一来,大哥就不会因为我被信长处死,我们就能回家了。”
——天大的功劳,能有多大呢,归蝶在成政的怀里喃喃自语。
一时间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能注意到从东面过来的一个身影。
“归蝶大人,佐佐大人,你们好。”
织田信行坐在马背上向成政和归蝶点了点头。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归蝶的脸又一次羞得通红,要从马上下来,却怎么也挣不脱成政的怀抱。成政也是对信行点了点头。
“信行大人这是要去清州城吗,离开了末森城,大人的安全可是个变数啊。”
听到成政有意无意的劝谏,信行呵呵一笑,从怀中摸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竹板:
“这是我从万松寺求来的护身符,这次去清州城探望兄长大人,希望他能早日康复。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见。”
信行再次颔首之后,用马鞭抽了抽马儿,便头也不回地赶往清州城了。
当晚,成政把归蝶送回清州城时,便听到了信行已经被处死的消息!
至于处死信行的原因则是——他企图在织田信长生病的时候行刺,因而被“机智”的信长当场格杀!
至于信长的病,自然是装的,因为他很快就宣布了信行密谋再次造反的消息,并且在这一天的晚上举行了豪华的宴会,来庆祝铲除逆贼织田信行。
听到这一切之后,成政的脸色变得比鬼还难看。
若非是大哥佐佐政次和归蝶,他才不愿意再呆在尾张。
他才不愿意再看到织田信长这个令人恶心的东西。
信长或许也知道成政对他的厌恶,但他是个丝毫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宴会一直举办到午夜才散去,信长的心情也很不错。
他喝的有些醉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卧室,看到躺在榻榻米上的那个身影,一边脱衣服一边扑了过去。
归蝶已经躺下了,睡容很是甜美,信长的心里想的则是,如果归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该会是怎样一副奇妙的神情?
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织田信长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归蝶的被子,要知道,他对这一具身体早已垂涎已久了。
突然间,刀光一闪,织田信长的动作停滞了。
他半跪半蹲着,觉察到喉间的那一抹凉意,顿时清醒了许多。
归蝶正握着那柄匕首,蹲踞在信长的身前,她的位置虽然较信长更低一些,但只要她轻轻地一挥手,那柄精致的匕首就会划过信长纤细漂亮的脖子,割断信长的气管和血管,让他在一分钟内死掉。
“阁下难道忘记了吗?不论你是纳妾、还是玩弄小姓,还是攻打美浓,我都不管,只是,你绝不能碰我,不然,就是你死我亡!”
听着归蝶阴恻恻的一番话,信长咽了口唾沫,心里竟然有些惧怕。
可恶!眼前的这个,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啊!
信长很不甘心,却只能就范,呵呵笑了笑。
“没忘记,我只是想知道你忘记了没,看来你也没忘,那就好。”
“是吗……那么,请信长大人休息吧。”
归蝶把匕首从信长的脖子上移开,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信长冷哼一声,大步跨出房间,喊了一声:
“十阿弥,过来!”
“是!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爱智十阿弥闻声即到,但他看到信长那暴戾的眼神时,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恐惧。
卧室中,归蝶站起身拉上了门,又回去在自己的榻上躺下,迎着窗外的月光,她轻轻抚摸着那柄父亲当年给她的精致匕首,久久不能入眠。
以她的聪慧,自然不难想象父亲斋藤道三从逃进大桑城到死在长良川的大体经过。
只是,让归蝶疑惑的是,父亲究竟死在谁的手里?
是小牧源太吗?
白天在城外,当她问到小牧源太的时候,成政抬起头望了望天,这让她有了一丝怀疑。
希望父亲死的,当然不止是她的大哥斋藤义龙。
她的情郎佐佐成政,是背负着灭门的仇恨和父亲的死而前往长良川的。
自己的父亲斋藤道三,还有大哥斋藤义龙,可都是成政的仇人啊……
小牧源太为了立功,很想砍下父亲的人头。
成政如果是为了复仇,也很可能砍下父亲的人头。
也许自己当初让成政去救父亲,根本就是错了?
还有,若是她和成政两人回了美浓,又该怎样面对义龙,或者说,成政该怎样面对义龙呢?
他会选择复仇吗?
归蝶心乱如麻,往日的聪明智慧在这个时候全派不上用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房间里,已经传来了织田信长和爱智十阿弥的喘息。
肆章 长良川 37红颜薄命 (求推荐
这个是修正版,无H情节。。。。要看全文的去书友群疼讯
***
阳光穿透窗棂,洒在房间里凌乱的被褥上。
凌乱的被褥里面,裹着两具年青而纤细的身体。
织田信长首先醒了过来,他算了算时辰,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十阿弥。
爱智十阿弥今年才十三岁,生得比当年的犬千代还要俊俏,但这并不足以让信长专宠十阿弥。除了美艳的容貌和曼妙的身体之外,更让信长欲罢不能的是十阿弥在他月夸下的那股马蚤氵良劲儿。
熟睡中的爱智十阿弥抽了抽鼻子,像一只猫儿一样往信长的怀里缩了缩。这一举动不禁让信长心生怜爱。
信长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便低下头再度吻上了十阿弥的红唇。
此处省略1234个字。。。。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信长立刻站起身来,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出城遛马去了。
留下了躺在榻榻米上的爱智十阿弥——他的目光有些游离不定。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做他的小姓,那么多小姓又渴望他的宠幸……可是被他宠幸的我……也快要被玩坏了吧。”
十阿弥缓缓将身体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喃喃自语。
等到十阿弥把一切收拾完毕,穿好衣服出门时,已经到了晌午。他举步去后厨,打算随便找些东西吃,却在廊下遇见了前田利家。
“呦!今天狗又来啦!”
十阿弥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眼神却是冰冷的,他毫不介意地讥笑着前田利家。
前田利家最恨别人叫他狗——信长除外,倘若信长称呼他“阿犬”,利家一定会摇着尾巴哼哧哼哧地跟上去,可是这个恶毒的小姓……利家有点忍不住了。
“狗怎么不会叫了?来叫唤两声,让我听听,若是叫得好,我听得高兴,就赏你一文钱。”
十阿弥居高临下,笑嘻嘻地盯着前田利家,蹲下来往怀里摸了一把零钱,哗啦啦洒在阶梯上。
“快点叫啊,一文钱叫一声,这里有二十多文钱,你得……”
十阿弥突然不说话了,他没有被暴怒的前田利家扼住脖子,也没有被前田利家用刀架在脖子上。
可是十阿弥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前田利家此刻双目赤红,紧紧地盯着他,这让他觉得危险,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这种捕获猎物一般的眼神,爱智十阿弥当然会觉得熟悉,在无数个夜晚和夜晚之后的早晨,信长都是这么盯着他的,可信长的眼神里却没有杀意,利家的眼神里却尽是杀意,这是陌生之处。
“糟糕……不能后退啊,要不然……”
爱智十阿弥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
等到他呼出这口气的时候,已经把眼睛又睁开了。
如果说方才他的眼神里还有恐惧,那么现在,爱智十阿弥的眼神十分纯净,甚至可以说有些圣洁的光彩。
“快点叫啊,一文钱叫一声,这里有二十多文钱,你得叫足足二十几声才够。”
爱智十阿弥又笑嘻嘻地道。
前田利家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他仍在竭力地克制,竭力地忍让,可是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
爱智十阿弥等了半天,见利家还是没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这条狗哑了。”
他抬脚走下阶梯,往利家这边走了过来,可利家站在角落里,这里怎么会有路?
十阿弥不管,他就是直直地往利家身上撞了过去。
——简直是欺人太甚。
前田利家毫不避让,挺直了胸膛立在原地。
“哎呦……”
爱智十阿弥撞在利家坚硬的肩膀上,觉得胸口有些痛,立刻就是满脸的怒色,抬起右手就扇了利家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