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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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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眷笑了一下,笑容温柔和平和:“你还在,真好。”
  经她这一笑,这一句,刚刚缓解的紧张又回来了,甚至变本加厉。顾树歌像是零件都生了锈的机器人,僵硬地点头:“我也觉得很好,我还能看到你。”
  她一说完,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后半句太泄露她的心思了。她一紧张,就说漏嘴了。
  她忙盯紧了沈眷的面容,见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才松了口气。还好,沈眷听不到。她那么聪明,这样显露心意的话,肯定一听就能明白弦外之音。如果沈眷知道了她的心思,该多困扰呢。
  沈眷哪里知道她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她能感觉到顾树歌存在的时间不长,于是抓紧时间说起了正事:“你就站在那里不动,我想试试能不能看到你。”
  顾树歌也正经起来,点点头:“好。”并且坐得端端正正的,在心里默默祈祷菩萨神明的保佑。
  接下去的仪式并不复杂,甚至还出乎意料的简单。
  沈眷点燃了香烛,分别插到烛台和香炉中,然后朝向东方,念了一段《本愿经》,接着她点燃现形符,在符纸即将燃尽的时候,朝着顾树歌的方向,说了一声:“现。”
  时间好像停止了。沈眷和顾树歌都一动不动,看向对方所在的位置。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
  没有任何变化。
  顾树歌没有显形。
  她们失败了。
  顾树歌失望,肩膀轻轻地低落下来。但她并没有气馁,失落了一会儿,就振作起来,回忆沈眷刚刚的步骤有没有跟书上描述相左的地方。毕竟是第一回 ,因为生疏而弄错细节也很正常。结果,想了全过程,发现没有。沈眷每一步,都做得很精准。
  相对于顾树歌的失望,沈眷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沮丧,只是稍微有点沉凝。她把注意力放到了香炉上,拿起香炉看了看,思索了一会儿,把那三炷香拔了出来,将香灰倒在地上,然后用手把香灰表层抚平。
  顾树歌看着她的动作,很快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那本书里的办法,鬼能在香灰上写字!


第十一章 
  书中描述,有些东西能沟通阴阳,比如镜子,镜子寒性阴冷,可藏阴邪鬼魅,再比如香烛,即可上连神明,也可下达阴鬼。祷告神明时以檀香为佳,勾连阴鬼,就该用沉香。
  沉香的香灰对于阴鬼来说是没有重量的,并且因属性阴寒,鬼可触碰,所以古时候很多道士和尚,都会以香灰为媒介,跟鬼对话。
  沈眷把香灰抹平了,说:“你试试在上面画条线。”
  顾树歌点头:“好。”她走到香灰前,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伸出右手,用食指缓慢地往下,很快就要到地面了。顾树歌心跳得飞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香灰,然后她就惊呆了。她的食指没有穿过去,而是停在了香灰表面。
  顾树歌睁大了眼睛,她连忙看向沈眷,沈眷依然聚精会神地低着头。顾树歌连忙稳住心神,她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下指尖的触觉,软的,像是落在棉花上,但又比棉花光滑。应该就是香灰本身的触觉。
  顾树歌惊喜交加,慢慢地滑动食指,想要在上面画一条线,或者点个点也行,只要香灰有变化,沈眷就会知道她们成功了,这个尝试的方向是对的。
  但她很快发觉不对,因为她滑动食指,就像是从一块玻璃表面划过,香灰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顾树歌不甘心,用了更大的力气,重画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不气馁,再来。这次不画线条了,她把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一点,用尽全力按下去。
  香灰仍旧纹丝不动。
  顾树歌不断尝试,不断失败。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能碰到香灰了,却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还是不行。”沈眷站起来。
  顾树歌停下了她疯狂的乱戳,眉眼沮丧。
  沈眷开始收拾这些用过的器物。顾树歌虽然知道她没有实体,不会挡道,但还是退让到一边。沈眷把烛台、香炉都放到一个盒子里,经书放进抽屉,燃了一半的香烛丢进垃圾桶,地上的灰也扫干净。
  顾树歌突然间愧疚起来,她没保护好自己,被人杀害了,让沈眷那么难过。可沈眷没有放弃她,她跑得大老远去求办法让她显形。她看一本正常人看起来就是封建迷信的书,她没有宗教信仰,却为她虔诚地点香烛,虔诚地念经文。
  她这么费尽心思,可她却给不了半点回应,连在香灰上戳个小洞都办不到,让沈眷的辛苦全部白费了。
  沈眷收拾干净器物,洗了手,回到客厅里。她坐到她们刚刚一起坐着看书的那张沙发上。
  顾树歌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
  她们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沈眷开了口:“一定是这个方法有问题,你别急,姐姐去找更好的办法来。”
  她这样一说,顾树歌更愧疚了。
  “小歌。”
  顾树歌看向她。
  沈眷的眼睛像是一条初春里刚融化了的江水,江水涓涓地流,带着江岸飘落下来的春花与绿叶,与一袭东风,温柔而烂漫。
  顾树歌忙转开眼,不敢看她,心跳的速度却一快再快。
  沈眷唇边带了笑意,像是以前她们坐到一起闲谈一样,跟她说她的发现:“刚刚我默数过了,能感觉到你的时间大约是十分钟,昨天太突然,我又有些紧张,没来得及计时,但肯定要比十分钟短很多。”
  顾树歌一愣,是说她每天能感觉到她的时间在变长?
  “样本只有两个,还不能断定是每天都会增加时长,还是随机变化的,”沈眷说下去,“我们再观察几次,就可以确定了。”
  “嗯嗯。”顾树歌点头,希望时间是逐次增加的,这样说不定哪一天沈眷就可以每时每刻都感觉到她在了。
  这么想着,就很有盼头。这好像是她变成鬼以来第一件好事。
  顾树歌也笑了起来。还未等笑意完全浮现,她忽然怔住了。
  她想到一件事。
  沈眷是不知道她一直在她身边的。她只有那几分钟能感觉到她在,那几分钟之外的时间,她并不知道她在她边上还是去了其他地方,又或者她根本就只有那几分钟存在,其余时间是消失的状态。
  她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但其实,沈眷并没有把握她能听到。
  但她还是说了,温柔的安慰,细心的分析,全都说给她听。
  顾树歌五味杂陈。
  沈眷站起身,上楼。
  已经过了一点,早就是该休息的时间了。顾树歌跟着她到楼梯口,又迟疑地跟着她上楼,一直到卧室门外。沈眷推门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顾树歌就被挡在了门外,这扇门对她来说就像空气一样,拦不住任何东西。她要进去,轻而易举。但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还是转身下了楼。
  接下来几天,顾树歌每天都盼着赶紧天黑,赶紧到十二点。
  沈眷有很多事忙,首先就是案子。警方和刘国华同时在查,但两方都没有联系过他们,警方不说,按照刘国华那天的行事风格,如果有发现肯定会急赶着来汇报,他没有动静,只能说明他没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沈眷又找了两家私家侦探工作室,雇佣了两个团队,一起去查。这三批人一起行动,能把肇事司机的祖上三代都一丝不漏地翻出来。她还雇佣了一个专业团队,去找那位径云大师。
  除了这两件,还有顾氏的归属问题。这个就要容易得多。因为顾树歌在两年前就立了遗嘱。
  顾易安过世,遗产全部由沈眷继承,沈眷通过正规程序,把全部财产都转到了顾树歌名下,只留下这座房子一半的所有权。
  顾树歌当时有点生气,觉得沈眷这样做,是在跟她撇清关系,堵着气当场就立了遗嘱,指定沈眷为全部财产继承人。这件事只有沈眷、负责遗嘱的律师,还有公证处的工作人员知道。
  那时候谁能想到会有今天的事,沈眷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二十岁身体健康的人立下的遗嘱,基本就等同于一张废纸了。
  现在,顾树歌不止一次地庆幸那天的堵气。
  不管白天怎么忙,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沈眷一定会回到家里。她们记录了五天,得出结论,沈眷能感觉到顾树歌存在的时间每天都在变长,第五天的时候,时长增加到了一个半小时。
  顾树歌特别高兴,她甚至傻乎乎地想,这样也很好,她能时时刻刻都看到沈眷,沈眷也感觉得到她,好像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到第五天中午,一直沉寂的警局打电话来,请沈眷到警局走一趟。
  电话打过来的时间是接近十一点,差不多中午下班的时候。
  沈眷接了电话就马上过去了。
  警局里接待她的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陈队长陈行峰。
  这个时间,警局里人很少,只有几个小年轻捧着外卖盒子在狼吞虎咽,看样子大概是吃厌了食堂,点了外食来过过瘾的。
  陈行峰在大厅等她,见了她仍旧拘谨,这回他没有要握手,只是非常简短地说:“黄局在办公室等候二位了。”
  顾氏集团产业铺得很大,眼前这位在几天时间里成了名正言顺的董事长,政府方面也要给她几分面子,所以今天是局长亲自出面招待。
  陈行峰说完,就走在前面引路。沈眷跟在他后面,顾树歌走在沈眷边上,一同前来的林默落在最后。
  顾树歌有些好奇地四周张望。在警局外面,看到国徽时,她还担心过会不会进不来,因为她以前听说过一种说法,阴鬼害怕阳刚之气,警局是惩奸除恶的地方,正气和阳气都很足。
  但她却很轻易地进来了。
  黄局长办公室在最里面,沈眷到时,他正在泡茶,见她进来,笑着寒暄:“我算着你们快到了,就先泡了茶。这是老战友从江南捎回来的茶叶,跟沈女士平时喝的肯定没得比,尝个新鲜。”
  他长相很和气,开口也没官架子,一看就很健谈。
  陈行峰见了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话也多了些,跟着劝茶。他们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顾树歌跟着沈眷,她本想坐在沈眷右边的,但林默占了她的位置,她只好坐到左边去。
  四个人,除了沈眷外,没有人想过,他们中间还混入了一个鬼。
  他们几个都没什么心思喝茶,只是一个开场白而已。一巡茶过,黄局长看了陈行峰一眼,陈行峰轻咳了一声,说起这回的目的:“我们走访了肇事司机张猛的家属、邻居、朋友、同事,得到了一致的证词,事发前夕,张猛没有任何异常。他们家经济很困难,他利用空闲时间开黑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那天会从受害者所在的那条路过,也是因为他刚拉了一个乘客到附近,完全就是一个巧合。”
  顾树歌仔细听着,这番话他应该打过无数次腹稿了,说的时候,半点磕绊都没有。
  他没有提黑车司机拉的乘客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可以事先选择。顾树歌看向沈眷,沈眷没有显出半点异常。
  “张猛的手机我们也查了,他的联系人都是熟人,手机方面也没有异常。这起案子,查到目前,各方面都显示出来这是一起由肇事司机疲劳驾驶引起的交通事故。”陈行峰给出结论,“如果要再深入查,就只剩下受害者遗体了。但从监控和目击证人的证词来看,受害人神智清醒,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什么解剖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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