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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目的是赵惟才,她必然不会听她们的。
同时她也给许仁昶去了一封信,毕竟许相如眼下只能设计秦韶茹和燕姝,而赵惟才和燕家那边还需许仁昶出手。当然,这是许相如吩咐她做的,她也不算是叛主了。
秦韶茹在秦家受秦韶敏的压制,她在赵惟才身边又斗不过燕姝,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她必然要借助赵惟才的帮助,而她又必须和燕姝相争。
花了一半心思在后宅之事上,她便不能全心全力地和秦韶敏争夺秦家的家产。没有赵惟才和莫充的鼎力相助,她自然也迟迟无法达到她的目的。
许相如分析过后便知道她还可以在浮丘村再逗留久一些,毕竟莫充那儿跟秦韶茹是彻底没了联系的。
至于汴京那边,也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一些流言称皇帝所宠爱的梅妃曾与赵惟才有私情,俩人经常寄情于书信,暗通款曲。
要知道梅妃只比赵惟才年长八岁,她本是先帝的女人,是当今皇帝的嫂子,而赵惟才又是先帝最出色的儿子,常常被召唤进宫,陪伴在皇帝身侧,故而二人必然相识,甚至还有机会相处、发展私情。
虽然只是流言,可却说得有板有眼,甚至二人是如何传信的也说得一清二楚。
梅妃只觉得是她或者赵惟才身边的人出卖了他们,否则是如何知道这么隐秘的传信方式的?于是在皇帝知道之前,她先一步销毁了证据,又毒杀了知情的人。
待皇帝来质问她,她自有办法让皇帝不再追查下去。
而皇帝虽然相信了她,不过心里到底还是有芥蒂的,当然不是对梅妃有芥蒂,而是对赵惟才更加不满。
加上朝中本就有不少大臣指责梅妃诱惑君王,让他做出强占了兄长的女人这种昏庸之事而将矛头都对准了梅妃,想借此机会让他休了梅妃。
他不能对梅妃出手,便只能找赵惟才撒气。可是他还得维持自己明面上的宽容大度,便以赵惟才处理江南榷盐之事处理得好,让他再接再励,到川蜀去处理铁钱之案。
这临安和川蜀是一东一西,相隔数万里,而且要入川蜀何其艰难,皇帝这分明就是为难赵惟才。可偏偏川蜀的铁钱之案事关重大,皇帝能交付给他,又是看重他的表现,朝臣们反倒劝皇帝另选一个重臣与赵惟才一起处理。
赵惟才得到这些消息时,终于在人前展现了他大怒的后果——桌上的东西被扫落、一张桌子被一刀劈成两半、椅子被踹翻,地上一片狼藉。
“他们竟敢用这样肮脏的手段污蔑于我,很好!”赵惟才冷静下来后,面如寒霜。
他的属下来报:“按照大王的吩咐,已经所有可疑的人都抓了,正在严刑拷打。“
他问:“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没有,不过都说流言是汴京那儿传出来的。”
“那就是梅妃那边出了问题,可惜现在她的身边和我的身边都被皇帝的人盯着了。”
被盯着后,他想再继续做些什么可就不容易了,而且皇帝这是怀疑他了,所以才将他打发到川蜀去,还派了他身边的亲信来。明面上是一起处理铁钱之事,可实际上就是为了牵制、监视自己!
去川蜀他固然可以从中获得更大的声望,可是先不说去川蜀的危险,便是他即使处理好了铁钱之案,最后还是会被皇帝再找理由打发去别的地方,他压根就没办法在那儿巩固自己的势力。
权衡之下,此去川蜀是弊大于利。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山匪拦路抢劫”戏码,以自己被刺伤,需要静养为由,留在了临安。与此同时还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临安知府莫充的身上,毕竟是他的举措导致临安城外有那么多不得进城的流民。
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了乱子,莫充自然是难辞其咎,故而为了弄清楚真相,他加派了人手去彻查此事,同时又就临安城外的流民之事进行妥善的安置和处理。
所幸他只是被朝廷口头上批评了一顿,还未动摇他的官位。而没有后顾之忧后,他便花费了更多的心血在追查此事上,以至于赵惟才也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心思去应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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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发现果然没有任何人是一直完美和强大的,赵惟才和秦韶茹前世之所以能一直那么顺遂,俱是有天时地利人和。而她和许相如破坏了这些条件,他们便无法再像前世那样舒坦了。
就如同莫充和赵惟才,没有了莫充对秦韶茹的倾心,自然没有他为了爱而昏头的举动,他也就不会帮赵惟才遮掩被刺的真相。虽然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可是以他执着的性子,迟早会查出来的。
唯一让她有些感慨的是李重明还是将李家的承揽的盐场转让出去,而准备通过获得官府的同意印制盐钞。
此道比李家原本的经营方式更容易暴富,毕竟他们赚的是朝廷的钱,秦淮便是靠此发家致富的。
可是李重明似乎没有发现朝廷派赵惟才来榷盐的背后的含义,这正是朝廷要整顿盐钞之事的前奏。虽然日后还是可以赚钱,却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而他将承揽的盐场转让出去了,日后想再拿回来便得花更多的价钱。此番下去,必然亏损严重,李纯借着秦韶敏答应的好处,自然也是没有什么作用了,毕竟秦韶敏也不会教李重明该如何做买卖。
李纯在安家做客的那些日子没少在李锦绣面前为李重明的举动感到痛心和失望,不过李锦绣也用李重光如今在信安立住了脚之事安慰他,想到李家日后还得积攒声望,跻身士族,李纯的注意力总算是被转移了。
对安家而言还有一个稍好的消息便是安桐的身体好了许多,虽然不能恢复到一两年前的状态,可在炎热的夏夜里也无需盖被褥了。
安桐除了每日固定帮李锦绣处理安家的事务外,还偶尔打理一下农田。安定也被她的举动所吸引,明知道种田的艰辛,却忍不住在下学后便跑去凑趣。
至于许相如则在安桐好转后便回到许家的院子居住了,毕竟李锦绣看向她的目光越加意味深长,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视若无睹的地步。
她静待了这么久,终于有一日,李锦绣踏入了许家的这座荒废甚久的小院。
李锦绣的身边并无别人,许相如便知道考验要来了。
第109章 认准了你
“许三想必已经用不着这样的屋子了; 也该卖了吧!”李锦绣打量着许家的茅屋; 道。
许相如仔细琢磨了一下李锦绣的意思,明白李锦绣这是在劝她离开浮丘村,变卖了许家的屋舍后,她在此处便算是彻底没有落脚之处了。同时,也是在暗示她,离安桐远点儿。
于是她微微一笑,颇有些怀念地道:“我在此住了十多年,当年困难之际,也正是有这儿的一片茅草遮风挡雨,所以这儿的意义对我而言不可谓不大。我又怎舍得轻易变卖?”
“你如今贵为漕使之女; 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有更好更宽敞的宅邸可住,又何必惦记着这一亩三分地呢?”
“相如虽不曾进学; 可也懂荣辱不惊、勿忘本心的道理,为人不能因幼时贫穷、年长富贵便只记得享乐而忘了贫穷时的品性与别人施以的恩惠。”
李锦绣眯了眯眼; 第一次遗憾以前安桐和她争锋相对时自己没有出手帮安桐。她也实在是想不通,安桐怎么就喜欢上了许相如?
莫非从安桐要与江晟安退婚那时开始; 她其实就是为了许相如?
仔细一想,安桐也是那时候开始转变了对许相如的态度,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可对许相如却关心了许多; 二人的关系也是渐渐地亲密起来。
若真是安桐先看上的许相如; 她是否要改变下手的对象?
李锦绣拧眉;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世上怕是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不相信会是安桐先看上许相如的。
“我和安德就桐儿这么一个孩子。”李锦绣道。
“安定呢?”
“那不一样。”
“大娘和里正疼爱安小娘子疼到了骨子里去,试问世间少有人可以做到这样。我想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安小娘子是你们的亲生骨肉,更是因为你们不拘于俗礼,是开明的爹娘。”
李锦绣冷笑:“少说好话。你也明白我们疼桐儿,我们是不拘于俗礼,可不代表我们会眼睁睁地看着桐儿即将要受天下人的耻笑而无动于衷。”
这确实是许相如和安桐要面临的难题之一,安里正要将家产留给安桐,要给她找上门女婿,这都不会为世人所耻笑。可若是安家的女婿是一女子,这是为礼教和俗礼所不容的。
许相如无言以对,李锦绣道:“我们安家只是乡野人家,最多算是一富族。可你们许家不同,令尊是漕使,在朝堂为官,一言一行皆为人所注目,他又岂会放任你如此随心所欲?”
李锦绣没有因为她们同为女子却相爱而反对她们,只是在她们的行为背后,她们需要考虑和背负的东西太多,有些甚至会是她们承受不起的。
她们若想取得世人的认可,唯一的办法便是一起嫁给一个可以接纳她们的感情之人。
可李锦绣想,如许相如和安桐这样性子的人,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们只能将这份感情藏于心底,永远都不要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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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处理完手上的账目后,直舒了一口气。
黄静宜百无聊赖地趴在案头,见状,忙跑去帮安桐揉肩膀,又指使任翠柔去拿些茶和点心来给安桐。
任翠柔白了她一眼:“是你想吃,而不是给小娘子吃的吧?!”
“嘿,怎么会呢,小娘子若是大发善心赏赐我,我就吃,否则我哪敢自作主张去吃啊!”黄静宜眼睛亮闪闪的。
“……”
安桐笑道:“好了,去拿过来吧,反正安家也不缺这点东西。”
任翠柔去厨院拿茶和糕点,她想到安心最近在帮安里正督促村民们缴纳夏税之事,总是忘了时辰吃饭,便多拿了一些点心,先给安心送去。
安心见她来了,想到安桐想帮他们凑对之事,心里有些许别扭,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去厨院帮小娘子准备点心,想着你兴许还未吃午食,便也给你带了一些过来。”
“多谢,搁这儿吧,我眼下还不饿。倒是小娘子那儿,你还是莫要离开太久了,回去吧!”
任翠柔谈不上失落还是难过,微微点头后便走了。
安心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倒不是任翠柔不好,只是他的心里还一直守着一个人,他不能娶任翠柔,否则便是对不住她了。
任翠柔走后没多久,黄静宜便出现在门前并且往里头探了探头,安心看见她就忍不住皱眉:“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在小娘子身边伺候,这是在做甚?”
黄静宜:“一个两个?翠柔来过这儿啊?!”
“……”安心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刻低头,接着核对凭由。
黄静宜自顾自地走进来,笑嘻嘻地说道:“别不好意思,我和小娘子都知道翠柔对你有意。”
安心瞪眼:“你莫要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这世间有什么事能瞒过我这火眼金睛的?”
安心没好气地道:“你到底过来做甚?”
“哦,小娘子让我来找内知,将上一年安家的运粮情况的录簿拿给她。”
“财叔不在,我不能擅自做主,你跟小娘子说一声,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黄静宜没办成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