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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恕抬眼便知她在想什么，抬起手机冲着她无奈地笑了笑：“根据华姐那边的分析，小部分是最早那位‘舞女乐’柳丽石的粉丝，大半部分都是谢莹莹的流量粉。”
说完； 姜恕皱了皱眉。
幸好丁艺林那事解决的干净，且有官方通报。不然，如今一定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但那些谢莹莹的粉丝——或者说水军们； 嘴未免也太脏了。
“我这流量都快赶得上二三线小花旦了。”谢之韵毫不在意地自嘲道； 看自己黑料看得津津有味； “越是快上映，我黑料越多。这群人简直没脑子——用粉圈的话怎么说来着？”
姜恕一仰头靠在躺椅上笑了：“他们在帮你虐粉固粉。”
姜恕本就圈内地位稳固，原本最坚实的一批黑子也随着万心腧的flop而渐渐沉寂。如今又加上与梅家现任这位家主关系不错； 在利益无关的情况下，娱乐圈谁会想不开来黑她呢？
只不过这位作者京抚……
又是参加顶级香水party； 又是参演电视剧——虽然那只是一个小角色，并且她还是本书的原作者，但容貌堪称“浓颜系”顶端的谢之韵甫一露脸，便让各位花旦暗中升起警惕。
漂亮，太漂亮了。
她的容颜太有冲击力。若是进入娱乐圈，哪怕她没有演技，仅仅凭借那无可挑剔的容貌，也会成为电影里扮演花瓶角色的常客。
谁有愿意自己的路被人阻挡呢？冲动些的，自然是选择先下手为强了。
“你别担心。”谢之韵到是手机刷的不亦乐乎，她抽空瞥见姜恕的脸色，失笑道，“别说他们现在还没闹起来，就是真闹起来才好玩呢。”
“朱……算了，就谢莹莹吧。”谢之韵耸耸肩，“她大概是真被我在爷爷寿宴上的几句话又气得冲昏了头脑，现在只想着解气。但她忘了，无论如何，我姓谢。”
无论如何，谢之韵仍是受到谢老爷子喜欢的孙女。即使和儿子有些不愉快，面上抹不开，但到底是自家人。
哪有看着自家子孙被人欺负的道理？
姜恕自然明白了谢之韵的言下之意。说实话，谢之韵能有这样的心态，姜恕最是高兴不过。
见谢之韵没有被网络上的恶言恶语影响，终于放下心来的姜恕起身走向了厨房打算给谢之韵榨杯果汁，顺便看看谢之韵放在烤箱里的蛋糕怎么样了。
等她回来时，发现谢之韵还在看手机。
姜恕有些莫名：“你现在在看什么？”
“我？我在看我的黑贴啊。”
姜恕放下茶杯的手一顿，偏头看向谢之韵，语气有几分奇妙的上扬：“黑贴？”
“对啊。”谢之韵看得津津有味，“说我学历存疑，怀疑我的身份怎么可能被邀请去Pengon——一定是抱大腿了。”
如今的言论还只是暗戳戳的，但也让谢之韵大开眼界。
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抱怨道：“我觉得我长得还行啊，怎么没人爆料我整容呢？”
姜恕：……
她大概是真的老了，不懂如今年轻人的思维了。
“诶！这条！”
终于找到整容内容的谢之韵眼睛一亮：“‘某作者那脸尖得和螳螂一样，双眼皮还那么深，还故意点了一颗泪痣，简直是整容失败案例＇呕吐＇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夸她美女？不是水军就是瞎吧＇呕吐＇’”
下面一片“＋1”、“＋2”、“＋10086”的附和声，谢之韵挨个点进去，果然，至少五个都是谢莹莹的粉丝。
想起姜恕给自己看的谢莹莹在粉丝群内的卖惨留言，谢之韵一边截图一边笑，笑得姜恕都有些莫名。
“你……”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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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恕担忧：“真没事？这些留言我可以处理的，不麻烦的。”
谢之韵摇了摇手机：“你先别动。我估计这还不是巅峰，等着剧播了，他们全跳出来再说。”
一语成谶。
由于粉粉黑黑众望所归，《女帝纪》开播第一集 时，收视率逐渐破1，等到第二集姜恕出场时，收视率直接破2。
被下滑收视率折磨的山竹台高层看着数据喜极而泣。
这是什么稳稳的幸福！
除了剧组本就预定好的热搜#公主驸马甜#，#女帝季梡#外，网友自发讨论的#姜恕眼神#、#季梡公主#话题也逐步攀升。
——卧槽！女帝公主太有cp感了！还要什么男人！
——我也觉得！比起公主驸马的一见钟情，公主女帝相识于微末的相爱相杀也很带感诶＇星星眼＇
——驸马在线卑微：你们看看我＇卑微。jpg＇
姜恕犹豫着看向身侧津津有味地追剧的谢之韵：“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啊，观众能有这种感觉太好了！”谢之韵趁着广告空隙扭头，分析地头头是道，“在我的设定里，阴差阳错被当成流落在外的皇室私生女的季梡，和从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长大的公主季岚月本就是一组对照化人物。”
“对季梡苛刻的淑妃却爱着自己的女儿，对季梡暗中忌惮的皇后同样喜欢这个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女儿，连皇帝都自然而然的偏颇。”
谢之韵歪在姜恕身上掰着手指头：“其实我原本的思路，这一对就是cp感突破天际的设定……能被观众看出来，说明你和小百灵的演技都很棒！”
姜恕：……
已经想好谢之韵吃醋该怎么安慰的姜恕，看着谢之韵狡黠的眨眼，忽然感到了一阵难言的心塞。
某种程度上，她能理解为什么谢莹莹每次见到谢之韵后都会发疯——她实在是太会刺激人了些。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啦。”
谢之韵挽住姜恕的手臂，笑眯眯道：“因为我知道，季梡可以是公主的、是皇后的、是南王首辅的……而姜恕是我的呀。”
三言两语，姜恕的心轻易便被安抚。正当她想要趁着气氛正好吻上去时，熟悉的片头曲响起，谢之韵忽然头一转推开了她。
“看剧看剧。”
……我就在你眼前你还看什么剧！
姜恕默默等到谢之韵看完剧，劈手夺过了她的手机，阻止了她意犹未尽想要刷微博的举动。谢之韵怔愣了一下，若有所思：“所以，你这么多年武打戏果然都是亲身上阵？”
姜恕轻轻吻上了她的唇：“如假包换。”
趁着谢之韵吻如南方细雨般缠缠绵绵地落下，姜恕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当然，你也可以亲身体验一番。”
无论是那些被主流评论人讨论的剧情、细节、眼神戏，还是年轻一代网友恨不得逐帧截图分析的“邪教cp们”，都有着相同的结论——
《女帝纪》的火爆，毋庸置疑！
在第一集 直接破1时，还有人隐隐担心会不会和山竹台上一部汇聚了两大流量的跨年剧一样高开低走，可谁知收视率节节攀高，如今已经播出了20集，收视率则稳定了在了3。2！
更别提微博的讨论度和视频网站上疯狂的弹幕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原本在海洋台提前播出的同题材ip电视剧《华丽王座》收视率成断崖式下跌，加之女主设定太过白莲导致性格讨喜的重要女配青竹死亡，原本被预定为黑马的《华丽王座》直接跌破0。6并持续下跌。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另外一个剧的导演猛吸了一大口烟，拍板子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跟着《女帝纪》走！”
——简称，蹭热度，吸血。
第二天，#华丽王座女帝纪#直接登上热搜第五，点进去全是营销号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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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敢公然贬低姜恕，只能尽量扭曲截图姜恕和别的演员的奇葩角度，再加上自家加了十八层滤镜美美美的GIF动图，配文【《女帝纪》中众人演技毋庸置疑，但宝藏剧《华丽王座》的颜值似乎更高一些呢！娱姐的想法心中保密，大家评论下更喜欢哪一个呢？】
这话看似公平，实则早已暗中定下了基调。
当今社会颜狗遍地，996上班工作如此艰辛，难得闲暇，自然想看一些美人养养眼。
这步棋，确实挽救了一些收视率。
微博管理人员小心翼翼地请示：“许导，我们不需要反击吗？”
许导悠哉哉地回复道：“不用。”
“可他们……”
“我们明天到哪儿了？”
工作人员小婧道：“到女帝外出狩猎，设宴深山了。”
怎么还不明白？许导摇摇头，继续问道：“明天有谁出场？”
小婧被他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姜恕、万白灵、何恒……京抚！”
她瞬间明白了许导的意思。
有京抚大大这样装扮完后美貌震慑片场的大佬在，隔壁剧组营销的所谓“美颜盛世”还算什么！
想明白后，小婧看着手机上的营销号内容眉开目笑。
快，接着踩！明天反击教你做人！
***
谢家住宅。
“今天那电视剧到哪儿了？”
“今天我家阿韵应该出场了。”常叔在谢家多年，言谈中也比别人熟稔几分。他笑着端上了一杯热牛奶，“阿韵今天还偷偷和我说，让我给您多喝鲜牛奶，不然您天天喝茶，对身体不好。”
“哼，这丫头就是比儿子贴心！”
谢老爷子心满意足地喝着牛奶，开始等待自家孙女儿出场。
***
同样的时间段，姜恕打开了电视机忽然问：“紧张吗？”
“有点？”谢之韵歪着头，丝毫没有思想负担，“演技我也不指望了，只希望我的退圈之作，许导没把我拍得太丑。”
姜恕哑然失笑，以相同的姿势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谢之韵，用十分冷淡正经的口气道：“不会的，把你拍丑也是个技术活。”
谢之韵噗嗤一笑，揶揄道：“难得姜老师这么会说话。”
空灵的乐声响起，被粉裙女子们簇拥在中间的红裙舞女随着音乐起舞。
在拉远景时没，还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个画面。等到镜头切了一秒谢之韵的特写后，便是一集结束，无数个开着电视的剧迷们，集体脱口而出“卧槽！”
刚才那个大美人是谁！！？？
你给我切回来！！！
几乎是一秒中，微博上刷新出了数十条帖子。
——刚才舞女是谁！？三分钟之内，给我她的全部信息@电视剧女帝纪官方
——这么一个美人导演你舍得就拍一秒钟？？？请给我上高清怼脸大特写，我能看三天三夜不带睡觉的！
——我想在舞女乐小姐姐的睫毛上荡秋千＇柠檬＇
第一条微博的发布者万万没想到，女帝纪官方微博还真的回应了她的问题。
【电视剧女帝纪官方v：惊鸿一瞥的大大大美人是小纪的“妈妈”——小说《女帝纪》原作者@京抚_ ＇可爱＇下一集还有更多戏份哦，不要走开！】
不得不说，颜狗的力量是无穷的。不过几分钟，《女帝纪》的收视率又开始缓步攀升。
而接下来的一集又是京抚和女帝的对手戏最多的一集。
“女帝”姜恕、“舞女乐”京抚、“长公主”万白灵、“女将”濮代珊……
诸多美人的相聚，也让这一集也被网上戏称为“颜狗的盛宴”。
——我简直停不下来我截图的手了。
——挨个舔颜！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就截图循环了十遍而已＇doge＇
被压了一天的《女帝纪》工作组自然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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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可以开始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