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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二姨太一听,气愤道,“简直欺人太甚!我要去找那吴老板理论一番才是!”
“姐姐。”三姨太轻笑一声,用手帕掩了一下唇角,“人家的靠山可是总理,就连咱们总长都要礼让三分。”
“你如此鲁莽行事,就不怕给总长添麻烦吗?”
“可是!”
“别可是了,人各有命。”三姨太阴阳怪气着道,“做人嘛,还是得学会认命。谁还能红一辈子不成。”
“你说谁红不了一辈子?!”二姨太气急,用手指着三姨太,怒道,“你给我说清楚!”
“姐姐心里自然知道我是在说谁。”三姨太撇嘴笑了笑,“想当初,咱们总长也是诚心想着要纳她为姨太太。她可倒好,自喻清高,硬是拂了总长的好意。”
“你给我闭嘴!”二姨太一个气急,摔了手里的筷子。
这样一来,倒是把三姨太给震慑住了。嘴里本还有好些话,也只好硬生生的吞进肚里。
“姐姐,你说话也多少注意点。”四姨太在一旁打着圆场,柔声劝道。
“不好意思,各位姐姐。”冷翊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妹妹,你还没吃多少呢。”二姨太抬头看着冷翊蒹,欲意挽留。
“谢谢姐姐,我有空再来府上拜访。”冷翊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饭厅。
急匆匆的出了门,冷翊蒹径直来到了小轿车前。不待司机反应过来,自己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后座上。
“冷医生,我们是直接回宅子吗?”司机本正坐在车里打盹儿,听到开门声,立马醒了。
“嗯。”冷翊蒹极力抑制着想哭的冲动,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平京城的夜景很美,不输二十一世纪那些一线大城市。
车窗外一城的灯火阑珊,一路从冷翊蒹的眸子中飞驰而过。
冷翊蒹呆呆的望着这一城的璀璨夜色,一双手紧紧拽着裙角,默默掉着眼泪。
这些日子,冷翊蒹苦于想早日试出那味最关键的中药。白日里待在厨房熬药、看火,晚上就翻阅古籍做笔记到深夜。
如此一来,竟没留意到墨羽这些时日从未去过天音阁。
墨家大宅,墨羽正在自己房间同自个儿下着棋。不时抬眼望一眼窗外,盼着冷翊蒹回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持着一枚白棋,认真的看着棋盘,踌蹴着该落在何处。
黑棋显然已经占领了整个棋盘的半壁江山,任白棋再做抵抗终是无畏。
这盘棋,白棋输定了。
突然,房门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墨羽闻声,抬眼望去,嘴角立马绽放出一个微笑,“蒹儿,你回来了。”
墨羽疾步走到冷翊蒹的面前,发现这人居然在哭。
“蒹儿,你怎么哭了?”墨羽顿时慌了,掏出袖子里的手帕,替冷翊蒹轻轻拭去腮边的眼泪。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墨羽瞧着冷翊蒹不说话,心里慌得不行,“可别吓唬我。”
“墨羽,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冷翊蒹低头从袖子里取出用红纸裹好的一摞大洋,双手送到墨羽面前,指尖因太过紧张而微微发颤。
“以后我的工资都给你,没戏可唱也没关系,我来养你。”冷翊蒹一双杏眼满是星光,期待的看着墨羽,心脏剧烈跳动着。
墨羽愣了好几秒,赶紧转过身去,眸子里满是凄凉之色,“蒹儿,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冷翊蒹一听,嘴角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双手却仍旧举在原地,一动不动。
“况且你始终是要离开的,不是吗?”墨羽笑笑,睫毛上满是晶莹的泪珠。
“我。。。。。。。”冷翊蒹这才恍然忆起,自己终究只能是墨羽的一个过客,算不上良人。
“夜深了,蒹儿早些回房歇息吧。”墨羽依旧立在原地,淡淡着道,“我来葵水了,不便与蒹儿同床。”
“哦,好。”冷翊蒹失望的应了一声,紧紧拽着手里的一摞大洋,最终转身离去了。
墨羽一直静静的立在原地,许久才转过身来,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
明知这人是要离开的,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何却驳了她的一番好意。
墨羽此刻很后悔自个儿方才的举动,急匆匆的迈过门槛,却看见对屋的灯已经灭了。
站在门口,墨羽突然轻笑出声。不是自个儿说的宁愿一夜露水情缘也无妨嘛,原来自己也是会贪心的。
窗外的夜色很暗,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见月光,也看不见星子。
冷翊蒹抱着双膝,赤脚坐在床上。将脑袋埋在膝盖里,双肩因抽泣而止不住的颤抖。
那一摞大洋散落在了床单上,旁边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蚕丝薄被。
哭了不知道多久,冷翊蒹终于止住了眼泪。满目的晶莹泪花,如同一池望不见底的深潭。
长这么大,冷翊蒹从未这般委屈这般难受过。
墨羽终究还是生气了,气自己不能长长久久的陪着她。气自己对她不够关心,连她处于事业低谷也未察觉。
冷翊蒹如此想着,越想越难受,心里一阵堵得慌,险些透不过气来。
最终还是因着哭得太累了的缘故,和衣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五十章
翌日; 云层微吐晨曦,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溢进了屋; 洒在了冷翊蒹的侧脸上。
冷翊蒹雪白的脸颊上仍挂着泪痕,因哭得太厉害的缘故,眼睛都有些肿了。
冷翊蒹原本舒展着的眉头; 突然紧锁; 嘴里不停小声喃呢着,“师傅,蒹儿知错了,蒹儿再也不敢了。”
“师傅; 不要丢下我!”冷翊蒹突然失声大叫; 猛地睁开了双眸。
冷翊蒹缓缓坐起身来,背靠在床头。伸手抚了抚剧烈起伏着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梦里的境象太过真实,真实得让人感到可怕。仿佛梦里的一切才是现实,而如今的一切倒是成了梦境。
恍惚间; 听到门口响起一阵叩门声。
“谁?”冷翊蒹探出脑袋; 冲着门口问道。
“蒹儿,是我。”
墨羽一身象牙白长衫; 立在门口; 收回了轻叩房门的手。
冷翊蒹一听; 欢喜的跳下了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就跑去开门。
“墨羽; 早上好。”冷翊蒹双手推开了房门,望着墨羽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蒹儿,昨日是我不好。”墨羽正色着道,“我不该。。。。。。。”
“不,是我不好!”冷翊蒹一个抬手,指尖敷在了墨羽的柔唇上,阻止其继续说下去,“是我这些日子对你不够关心,竟连你许久没去天音阁都不曾察觉。”
“墨羽,我知道唱戏不仅仅是你的工作,更是你的精神支柱,早已与你的生活融为了一体。”冷翊蒹一双杏眼望着墨羽,自责着道,“我不该妄自让你放弃唱戏,不该说你没戏可唱也无妨之类的浑话。”
“蒹儿,对不起。”墨羽一把将冷翊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腰,愧疚着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了。”
“没关系的。”冷翊蒹将下巴搁在墨羽的肩膀上,嘴角勾着浅笑,一滴晶莹的眼泪已顺着脸颊滑落。
沐浴在晨曦中的俩人紧紧相拥着彼此,抱了好一阵,这才松开了对方。
冷翊蒹看着眼前的墨羽,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眼泪止不住的颗颗掉落。
“蒹儿乖,别哭了。”墨羽抬手,用指腹轻轻的替冷翊蒹擦着眼泪,
“嗯。”冷翊蒹连连点头,用鼻音应了一声,
“那我的工资,你还要不要了?”冷翊蒹停止了抽泣,一双通红的杏眼看着墨羽追问着道。
“要,当然要。”墨羽笑笑,一个凑近,与冷翊蒹鼻尖相对。
“这还差不多。”冷翊蒹一双眸子含笑看着墨羽,满意着道。
“蒹儿,你怎未穿鞋?!”墨羽这才注意到冷翊蒹竟赤着脚,同自己已站了许久了,心里不由一阵心疼。
“我这是刚才。。。。。。。”不待冷翊蒹把话说完,墨羽便将冷翊蒹一个打横抱起。
“啊!”冷翊蒹未反应过来,不由大叫一声,一双手顺势紧紧的搂住了墨羽的脖子,“墨羽,你快放我下来!”
“怎么?怕我抱不动你吗?”墨羽一副好不吃力的模样,转头看着冷翊蒹,微微拧着眉,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冷翊蒹尴尬的笑笑,轻咬着下唇,搂着墨羽脖子的手不由的更紧了一寸,害怕自己掉下来。
冷翊蒹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地面,想着如果摔下去的话,应该是屁股先着地,也不会太疼的吧。
墨羽看着冷翊蒹这幅可爱的小模样,突然轻笑出声。
一个抬脚,迈过了门槛,并用脚尖将门给关了过去。
墨羽将冷翊蒹径直抱到床沿边坐好,然后蹲在床前,认真的替冷翊蒹穿着鞋袜。
冷翊蒹低头看着墨羽认真且细心的样子,感动的差点又掉起了眼泪珠子,微微扬着下巴,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蒹儿,去我屋里试口脂好不好?”
“啊?”
“你那日不是说我的口脂色号挺好看的嘛。”
“是挺好看的,可我从未涂过这些东西。”冷翊蒹犹豫着道,“万一不好看怎么办?”
墨羽依旧蹲在地上,将冷翊蒹的一双手握在手心,宠溺着道,“我的蒹儿,无论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好了,就你嘴甜。”冷翊蒹顺势反握住墨羽的手,将其从地上拉了起来,“我一会儿还得出门一趟,给你抓一副滋阴补血的方子。”
“不准嫌苦。”不等墨羽接话,冷翊蒹立马补充一句。
“吃这个做什么?”墨羽坐在了床沿边,不明所以的看着冷翊蒹,“我近来身体很好。”
“你不是来例。。。。”冷翊蒹立马改变了说辞,“来癸水了吗?”
“嗯。”墨羽微微点了点头,应道。
“肚子疼吗?”冷翊蒹说着,将手放在了墨羽的肚子上。
“一点点。”墨羽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冷翊蒹的手,“蒹儿给我揉揉吧。”
“那好,你先躺着。”冷翊蒹道,“这样舒服一点。”
“嗯,好。”墨羽听话的脱掉鞋子,然后平躺在床上,随带整了整长衫下摆。
见墨羽躺下了,冷翊蒹也脱掉了鞋子,跟着侧躺到了床上。
冷翊蒹一手托着脑袋,一手轻轻替墨羽揉着肚子。指腹的力度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好点了吗?”
“嗯。”墨羽闭着双眸,极其享受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那就好。”
“蒹儿。”
“嗯?”
“我一会儿陪你一起去百善堂,然后我们再去买东西。”墨羽微勾着唇角,侧过身来看着冷翊蒹,“我要用蒹儿的薪酬去买衣服,买首饰,还要买口脂。”
“嗯,买买买!”冷翊蒹高兴着道,唇角都笑出了月牙儿,“通通给你买,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墨羽的眸子突然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个俯身凑近,将冷翊蒹压在了身下。趁机不备,狠狠的吻上了冷翊蒹的唇瓣。
一个舌尖轻探,湿软的舌头便撬开了对方的牙关,彼此深情吮吸起来。
“唔嗯。。。。。。”冷翊蒹突然一个轻吟出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墨羽轻轻推开,喘着粗气道,“糟了!”
“蒹儿,怎么了?”墨羽不明所以的望着身下的冷翊蒹,问道。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