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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墨羽问道。
“嗯,我的一身药理知识就是师承我师傅。”冷翊蒹道,“她是我最敬爱的人。”
“只是敬爱吗?”墨羽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看着冷翊蒹问道。
“这个。。。。。。。这个当然!”冷翊蒹不知为何,突然急了起来,竟连着语气也跟着急了。
“我与你逗笑呢。”墨羽看着冷翊蒹这幅模样,轻轻抿了抿唇,含着笑说道,“瞧把你给急的。”
“我。。。。。。。我没有!”冷翊蒹肯定着道。
“是,是。”墨羽忍着嘴角的笑意,“你没有,是我眼拙看错了。”
冷翊蒹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很是失落,站起身来看着墨羽道,“墨老板,时候不早了,我告辞了。”
墨羽也跟着站起身来,看着冷翊蒹客气着道,“冷医生,我送送你。”
“不用了,墨老板。”冷翊蒹拒绝着道,“送来送去,怪麻烦的。”
不等墨羽再说话,冷翊蒹就一个转身,往着门口走去。
一打开房门,便刚好碰见迎面走来的长飞,手里正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壶沏好的热茶,和一盘还冒着袅袅热气的云片糕。
“冷医生,这是要走了吗?”长飞微笑着看着冷翊蒹,说着,“我弄了点茶点,不如吃了再走?”
“谢谢长飞,我得回去了。墨老板没什么大碍,你记得每日给她炖上一盅冰糖雪梨,记得加上一剂川贝。”冷翊蒹对着长飞叮嘱着,再转头看向张副官,“张副官,我们回去吧。”
张副官应了一声,然后跟在冷翊蒹身后,俩人一前一后往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好的,冷医生。”长飞站在原地,看着那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身进了屋。
“墨老板,墨老板。”长飞唤了一声坐在床沿边上的墨羽,见没有反应,于是再唤了一声。
墨羽听着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长飞,仍旧不作声。
“墨老板,我瞧你刚才在席面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便将昨日做好的云片糕蒸了一下。现在正是软糯,你快吃点吧。”长飞道。
“谢谢你了,长飞。”墨羽起身,径直往着桌边走去。
“墨老板这是哪儿的话。”长飞说着来到桌前,将托盘里的一碟云片糕和一壶热红茶分别放在了桌上,“墨老板可是我的再生父母,若是没有墨老板的照拂,我不知早就死在了哪个嘎啦角落了。”
长飞拿起桌上一个倒扣着的精致陶瓷杯,用壶中滚烫的红茶烫了一下杯壁,这才满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双手递到了墨老板的面前。
墨羽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双手接过陶瓷杯,低垂着一双好看的凤眼,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长飞,你也坐吧,陪我聊会儿天。”
“嗯,好。”长飞应了一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好,“墨老板,我瞧着刚才冷医生走得有点匆忙。”
“是吧,你也瞧出来了。”
“不过,冷医生也挺关心墨老板您的。”长飞看一眼墨老板的脸色,这才敢接着往下说,“方才虽走得急,也嘱咐我每日给您炖一盅冰糖雪梨,还特意叮嘱我记得加川贝。”
“。。。。。。。。。。。。。。。。。”
墨羽不接话,用筷子夹起一片雪白的云片糕放在了唇边,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黯淡无光。
这分明是平日是最爱的甜点,此刻吃在嘴里,却没了滋味。
墨羽吃了几口就实在吃不下了,便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陶瓷杯喝了一口红茶,润了润口。
“长飞,你觉着喜欢一个人会是因为她的外貌吗?”墨羽说着放下了陶瓷杯,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看着长飞。
“这个。。。。。。。。。”长飞从未见过墨老板如此认真,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怕自己一个没说好惹了墨老板不痛快。
长飞待在墨羽身边近五年,从未见过墨羽和谁相好过,甚至连暧昧一点也是不曾见过的。长飞有时候都在想,为何墨老板总是婉拒所有人对她的示好,也从未想通过。
“你且说就是。”墨羽垂目,又喝了一口热茶,“说你自己的见解就好。”
长飞认真思索一番,想好了这才开口说着,“我觉着吧,这外貌自然是重要的。谁也不可能一见钟情于一个一脸麻子疙瘩的人。可这过日子是细细相处下来的,所以性子合不合才是最重要的。”
墨羽觉得长飞说的话在理,于是释然的笑了笑,再次用筷子夹起一片云片糕。
这回入口的云片糕,终于是恢复了以往的甜腻滋味。
第十三章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被关了过去。
张副官立在门口,都有些被惊住了。站了好几秒,这才转身离开,往着总长的房间方向走去。
冷翊蒹背靠在门上,因走得太急,此刻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不敢相信目标人物竟然同师傅长得一模一样,恐怕是那人皮|面具都做不了这么精细的。
如此大的意外,让冷翊蒹有点措手不及。
本想着如此相似的俩人,定是有什么联系。结果,墨羽却否认了和师傅有任何关系。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这人除了皮囊一样以外,性格做派皆与师傅不同。
房间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洒进屋的皎洁月光,勉强能将屋内的摆设看清。
冷翊蒹来到床边,扭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盏欧式台灯,顿时整个房间被温暖的昏黄灯光所笼罩。
坐在床沿边上,冷翊蒹从枕头下翻出那把沈寒给自己的匕首,紧紧拽在手心里。
匕首的冰凉触感瞬间刺激着冷翊蒹的触觉,仿佛在时刻提醒着冷翊蒹时间并不多。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而耽误了正事。
昨夜不知最后是怎样入睡的,早上醒来,冷翊蒹竟发现了眼角边的泪痕。却记不起昨晚究竟是梦到了什么,为何就落了泪。
冷翊蒹想着只有常去听戏,时常见面,这样一来二去熟了,这梅花钉才能心甘情愿的到手。
于是便从婢女的口中打听墨羽什么时候还有戏上,是不是她的戏都在天音阁演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梅花钉在第二空间里究竟是以何种形态存在,冷翊蒹都还没弄清楚。
海关总府,书房内。
蒋浩天一身浅蓝色长衫正立在书案前,右手握着一只上好的狼毫毛笔,正在宣纸上练着字。
张副官一身白色军服站在海关总长的身边,给见底了的茶杯又重新倒上了热茶。
“总长,您的茶。”张副官双手端着茶杯,送到蒋浩天的身侧。
蒋浩天闻声,将毛笔搁在一方白玉的毛笔台上,转身接过张副官手中的茶杯。
“冷小姐的底细调查的怎么样了?”蒋浩天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问道。
“总长,赎属下无能!”张副官立即低下了头,自责道。
蒋浩天蹙眉,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搁在了书桌上,自己也坐到了椅子上,抬头看着张副官,“好好说话。”
“回总长!”张副官对着蒋浩天敬了一个军礼,严肃着道,“我将整个平京城内的人口出入纪录都查了个遍儿。也没有查到冷医生是如何进的平京。”
“冷医生会不会就是平京人?”张副官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听口音不像。”蒋浩天立马否认道,“最重要的是她对平京一无所知,之前还骗我说是墨羽的戏迷。”
“但我瞧着她确实是墨老板的戏迷。”张副官道。
“哦?为何这么认为?”
“冷医生最近老是在打听墨老板什么时候还有戏上。”
“那墨羽什么时候还有戏上?”
“今天下午就有一场。”
“如果冷小姐这边想去看墨羽的戏,就由着她去。”蒋浩天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张副官,眼神犀利,“但无论她去哪儿,你都需让人偷偷跟着。”
“好的,总长。”张副官挺直着身板,恭敬的点了点头。
蒋浩天再次拿起毛笔,雪白笔尖吸饱了黑色墨汁,头也没抬的沉声道,“去吧。”
“是,总长。”张副官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书房。
张副官前脚刚踏出书房,后脚便有士官来传话,说是截获了一批走私的白面。船上先压着了,正等着海关总长前去处理。
蒋浩天一听,眉头一锁,赶紧回房换上了军装,带着一众士官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冷翊蒹刚好洗完头发,披散着一头浅棕色长发站在房门口,便看到一众士官们个个背着枪杆子正往着门外赶去,整齐的脚步声,立即引起了冷翊蒹的注意。
“冷医生,这是您要的百合。”婢女手里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一筐百合花,双手递到了冷翊蒹的面前,“特意按您的吩咐,连着百合根儿也拔了起来。”
“谢谢。”冷翊蒹双手接过竹篮,目光看向了前方,“你知道他们这是在干嘛吗?”
“大概是总署里的事吧。”婢女回答,目光也跟着看向了冷翊蒹看着的方向。
正当俩人愣在原地时,二姨太的贴身婢女来传话,说是二姨太已经收拾妥帖,正在轿车里等着了。
冷翊蒹赶紧收回视线,连忙转身回屋,打算换身衣服就去。
天音阁,后台化妆间。
如同每出戏上台前一样,墨羽面色平静的端坐在化妆镜前,由着长飞给自己上着妆,梳着繁复的发饰。
“墨老板,今儿个二姨太又来给您捧场了。”
墨羽看着镜子里已上了浓妆胭脂的自己,开口着道,“我一会儿下戏后,自会亲自去给她道谢的。”
“冷医生也一同来了嘞。”长飞欢喜着道,声色听上去都雀跃了几分。
墨羽闻声,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长飞,“我瞧着你看上去倒是很欢喜?”
“欢喜是自然,冷医生这么好的一人。”长飞回答,“除了墨老板您之外,就没人对我这么客气过,冷医生还是第一个。”
墨羽不再说话了,看着长飞略显稚气的脸,不由的一阵酸楚,这孩子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化好眼妆,戴上最后一串珠钗,墨羽起身整了整衣摆,迈着步子向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这出戏是《西厢记》中的一折,墨羽一身素雅的浅粉色戏服站在舞台中央。
正是前几日海关总长送的那批料子,连夜赶制而成的新戏服。
一双如翠竹般的纤细手指放在脸侧,微垂着脑袋,余光直接落在了二楼的包厢里。
二姨太以为墨羽瞧的是自个儿,兴奋的冲着墨羽挥了挥手中的金丝团扇,努力压制着内心激动的情绪。
冷翊蒹一身浅绿色长裙坐在二姨太身旁,怀里抱着一篮子的百合。倒也觉得墨羽看的是自己,于是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微笑,以示回应着。
来捧场的人都是些达官显贵,不是身份尊贵,就是腰缠万贯之辈。
年轻的,年迈的,应有尽有。
年轻的观众多是被墨羽的风姿所迷惑,年迈的观众则是为墨羽深厚的唱功所倾倒。
一出戏在不知不觉中便已落幕,待墨羽同其他两位名角儿纷纷欠身鞠躬的同时,现场立即爆发出一片如浪潮般的热烈掌声。
冷翊蒹也是被迷得不行,从墨羽开口念着唱词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好妹妹,傻了嘛,走呀!”二姨太站起身来,用团扇轻轻拍了拍正在走神的冷翊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冷翊蒹回过神来,这才起身跟在二姨太的身后。俩人一前一后,往着后台的化妆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