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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轩点点头,“北乡那边路已经通了,你们要去看看吗?”
“北乡挺远的吧?我怕我媳妇受不了。”黄阿豹叹气。
丈夫的手一搭在肩上,黄阿豹妻子马上反应过来,深吸了几口气,“我有些难受,想回去休息。”
意料之中的答案,阮轩由着他们一句劝说的话都没说,“好吧,回客栈休息一下吧,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不用劳烦大人了。”黄阿豹婉拒,“我们自己回去,改日方便了再去北乡看看。”
阮轩斜了一眼半个身子已经面向门口的黄阿豹,“那我不送了,慢走。”
听说能离开,黄阿豹急急迈出步子,而说着难受的妻子也跟着紧赶慢赶往外奔,哪有一点不方便的模样。
人一走,徐耘宁就骂出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乎意料的,阮轩也点点头,“是啊,豆子跟着他们,肯定会受苦的。”
徐耘宁想到豆子,更生气了,“绝对不能给,说不定前脚给了,后脚就卖了!”
“不会吧,”阮轩惊讶,“好歹是亲生的侄女啊。”
徐耘宁冷哼,“你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念情的人吗?听到不是侄子,脸立马就黑了,回去想一夜又嚷嚷着要,能安什么好心。”
闻言,阮轩陷入沉思。
这时候,新来的衙役小葛从外头回来,形色匆忙,见着阮轩便大声说,“大人,我打听到了,黄阿豹以前生了三个女儿,卖了两个,有一个生下来就死了。”
“什么!”徐耘宁比阮轩先炸了,“真是个畜生!”
小葛抹了把汗,继续道,“现在他媳妇身体不好,他好像觉得这一胎生下来也是死的,所以一直在打听哪家儿子多,哪家肯卖,来了我们这也不消停,昨天还上牙婆家问了。”
徐耘宁气得一拍桌,阮轩却冷静,问小葛,“昨天黄阿豹问的是买,还是卖?”
“都有。”
阮轩这下也跟徐耘宁一个想法了,咬牙切齿,“原来他真是这样的人!”
“不能把豆子给他们。”徐耘宁抓着阮轩说,“听到没有。”
她激动起来的嗓门很吓人,小葛报告完毕,捂着耳朵走掉了。阮轩不怕,即使胳膊被揪疼了,也知道徐耘宁不是在对她生气,拍拍手背柔声安抚,“我知道,绝对不给,但他是黄阿虎的亲人,有权把豆子要走,必须想个办法。”
想了一会儿,徐耘宁只想到个馊主意:打到他不敢要豆子。
“你别冲动,他们现在为办丧事在发愁,暂时不会把豆子要回去,我们慢慢想。”阮轩看出了她的意图。
徐耘宁叹气,“只能这样了。”
她们想是是来日方长,黄阿豹想的却是速战速决。
第二天,他抛下老婆,一个人跑来衙门说,“大人,我们去北乡吧。”
黄阿豹已经想好了:北乡被落石砸到的农户得了县衙的粮米,受伤的人受到照顾,他哥哥倒霉到命都没了,县衙应当不会无情无义,一点便宜都不让占。至于办丧事的事情,大不了简单一点,尸骨一烧找个地埋了,花不了多少钱。
再说,大哥黄阿虎在这里住了多年,万一家里有什么宝贝等着他去挖呢?
无关豆子的事情,阮轩不怎么在意,带着人陪黄阿豹去北乡。
一场暴雨,让山上的巨石滚下来,和着吃人的泥沙打得七零八落,将北乡山脚下的房子打得七零八落的。黄阿豹一看到不成样的破房破地,嫌得直皱眉头,“有锄头吗?我要挖东西。”
“不能动。”阮轩解释,“把人救出来已经不容易了,再挖,这里都得塌。”
这下子,黄阿虎知道没戏唱了,“那,我来这看什么?”
“这些东西不要了吗?”阮轩指着黄阿虎家倒地的柜子还有桌上的牌位。
黄阿豹看了半天,没动,“人都走了,这些拿来干什么。”
阮轩没办法,“那走吧。”
当天晚上,黄阿豹逃也似的跑回客栈,托了人一把火把哥哥嫂嫂尸体烧了,骨灰装进坛子里,写了个灵位就当办完丧事,事情办完,正好过了一天,黄阿豹挑了人少的时候来县衙,找到阮轩说,“大人,事情办的差不多,我明天就走了,你把豆子给我吧。”
“这么急。”阮轩皱眉。
黄阿豹无奈,“大人,住在客栈里是要花银子的,我本来就不宽裕,又要养老婆孩子,不急不行啊。”
阮轩斜睨他,“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
黄阿豹敢想不敢说。在阮轩的示意下,牙婆不但不做他的生意,见了他甚至翻个白眼,骂他几句。县里头的人把他乱葬哥嫂的没良心看在眼里,明里暗里说闲话。
这些天,黄阿豹一文钱没捞着,整天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实在是不想呆了。
“客栈的事情……”阮轩说,“可以再商量。”
“不用了,我明天就走,把豆子给我。”黄阿豹果断拒绝。
即使看不起黄阿豹,阮轩却心知自己不占理,不敢直接回绝,说起别的事情,“你妻子的身体,经得住整日奔波吗?”
有几分小聪明,黄阿豹注意到对自己态度不好,但每次说到豆子又会柔了声音多劝几句,琢磨出不对:难道,阮轩想要豆子?
想明白了一点,黄阿看阮轩霸着侄女豆子不放,以为自己有了把柄,不记得民不与官斗的老话,咧嘴一笑,“大人,不管因为什么,我的侄女我总能要吧?你扣着她不放,分明是欺负平头百姓老实啊!”
讥讽一笑,阮轩反问,“老实?”
“行,我不跟你扯别的,你想要豆子是不是?你给个价。”黄阿豹急眼,口不择言。
阮轩惊讶,“你说什么?”
“你是官,我斗不过你,但打发一条狗都要给根骨头呢,什么都不给就要豆子,我不干!”黄阿豹撸袖子,把腿往旁边台阶一放,做出恶霸讨钱的模样。
阮轩看得出,黄阿豹忍无可忍了。
她又何尝不是?
气急攻心,阮轩大喝一声,“来人啊!”
郑捕头和小葛在旁边候着,听到声响马上奔过来,“在!”
指着黄阿豹,阮轩难得怒现于色,指着黄阿豹的手指颤抖,“抓住他!”
黄阿豹懵了,什么把柄什么谈条件全忘了,看到郑捕头和小葛冲过来,本能地挣扎,“凭什么!我没犯事!”
他本来就是地痞无赖,与人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人精瘦力气却不小,慌乱之下把小葛推到旁边。小葛没想到这猴子似的人那么难缠,根本没防备,咚的一下撞上墙,捂着脑袋哎哟在地上叫。
郑捕头多看小葛一眼,擒人的手松了松,让黄阿豹挣开了些。
“你他妈敢抓我……”黄阿豹越战越勇,边打边骂咧。
污言秽语在公堂上响着,阮轩怒极,忽而生出力气,抄起旁边廷杖上前就给黄阿豹脑袋来了一下。
黄阿豹啪的脸朝地倒了。
郑捕头惊呆,“大……大人?”
“愣着干嘛!”阮轩瞪去一眼,“把这个袭击官差的刁民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
豆子不会给哒
第62章 1。1。1。24
徐耘宁听到外头一阵吵; 急急打开穿堂小门跑出去。她追寻声响一路小跑,很快到了侧堂; 见到郑捕头正用绳子捆地上一摊脸朝地的废人,傻眼,“这是谁?”
已经丢了廷杖,阮轩恢复斯文有礼,柔柔说一句; “黄阿豹。”
豆子的重男轻女没良心叔叔?
徐耘宁当即忘了问是非; 拍拍手大声夸,“做得好!郑捕头,就该把这种人抓起来!”
手捆着绳子的郑捕头一抬头; 笑了; “夫人,你该夸的是大人; 要不是大人一杖把他打趴了……”
“什么!”徐耘宁一愣,转身看阮轩。
阮轩不好意思地笑了:回想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抄着廷杖冲上去; 还一打一个准。现在一想,她自觉十分勇敢,便骄傲挺直了腰杆等徐耘宁夸一句威风……
谁知,徐耘宁瞪大了眼,只过来牵了她的手一阵看,“廷杖那么多木渣子,有没有伤到?”
“呃……”阮轩莫名失落。
郑捕头见状不对; 叫来小葛一起把黄阿豹扛去大牢了。人一走,阮轩便抽回手,闷闷小声说了句,“你怎么不夸我啊。”
“好,阮轩真厉害。”徐耘宁看到了小葛头上的红印子,知道制服黄阿豹绝非容易的事情。所以,徐耘宁听郑捕头说多亏阮轩的时候,不由担忧,想先看看哪里伤着了。现在小软妹不愿意了,她也不扭捏,好话一句接一句,“能够一下子就把人打趴下,有勇有谋,文武双全。”
阮轩听着害羞了,“没那么夸张。”
“但是下次不准这样了,多危险。”徐耘宁趁机说。
阮轩点头,“好。”
“黄阿豹抓起来了,是不是……”徐耘宁紧张问,“不把豆子给他了?”
皱了皱眉头,阮轩清清嗓子,又端起了县令大人的威严,“我一直没打算给他。”
“好好好,那这次是不是彻底打发了。”徐耘宁顺着她的话头。
提到这码事,阮轩就叹气,“我原来想好好讲道理,让黄阿豹放弃豆子,好好回家过日子。谁知道,他直接把生意做到我这里来了,问我要钱,希望把豆子卖给我。”
徐耘宁一听气急,可仔细想想,又觉着是个法子,“哎,要不别跟他多纠缠,直接给点钱……”
“不行。”阮轩断然拒绝,“这样岂不是跟他同流合污?”
徐耘宁不说话了:阮轩的原则和底限从来记在心头,绝不想歪门邪道,那个脑袋总是突然一根筋,执拗按照自己想的路走下去,哪怕磕磕碰碰,只求无愧于心。
“耘宁。”阮轩看她脸色不对,小心说,“我让小葛去打听了,黄阿豹做过不少坏事,罪证应当有很多,治罪不难,但是……他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我没法狠下心。”
徐耘宁听得无奈,“你不狠心,他会狠心啊,万一狗急跳墙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强抢他的侄女怎么办?”
阮轩点头,“嗯,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么优柔寡断。”
看阮轩想通了,徐耘宁松口气,“这个县里头你是最大的那个,不用怕,想治谁治谁。”
阮轩瞥她一眼,小声问,“那……黄阿豹的妻子怎么办。”
那个大着肚子,把丈夫当做天的愚昧妇人?
徐耘宁答不上来。
阮轩想了想,“这样吧,我去牢里跟黄阿豹谈一谈,说好了就尽快放他回去。”
“行。”
——
阮轩一会儿就回来了,说黄阿豹被揍了一顿之后很好说话,加上阮轩的威逼,什么都答应,不提半句豆子的事情就滚回客栈找媳妇去。
“他明天就离开。”阮轩说。
徐耘宁抱着豆子,转个身给阮轩看可爱的小笑脸,“你看,豆子一直笑,特别开心。”
“嗯。”阮轩擦净手,迫不及待伸胳膊,“给我抱一抱,行吗?”
扑哧一笑,徐耘宁无奈,“你女儿,想抱就抱,有什么行不行的?”
“乖~”接了软萌一团小豆子的阮轩听不进话了,满眼都是怀里的宝贝。
徐耘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