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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可能弄脏碗筷,阿七心里暗自腹诽。平时用膳,只要上菜时一边放下碗碟一边报菜名,顾溪砚夹菜都不用假手别人,又准又稳,这种失误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她瞅了瞅顾溪砚,说完她就安静坐着,就等着她去拿,只好应了又拿了一副碗筷。
等阿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顾溪砚顿了顿,这才把碗筷放到叶沁茗面前:“阿七怕是满头雾水,以为我伤心傻了。”
叶沁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着一本正经的,骗人也是一本正经。”
期间阿七不放心亲自把糕点端了上来,看着已经放在一边已经用过的碗筷,微微睁大了眸子。
顾溪砚泰然自若:“果然弄脏了碗筷,我已经换过了。”
阿七见状开口道:“那我把脏了的先收拾了。”
顾溪砚拦住她:“无妨,一会儿一起收了便好,不用麻烦。”
阿七只好收回手,眼神在桌子上扫了一下,看到桌上碗碟里菜破天荒都被动了许多,顿时诧异地盯着顾溪砚:“主子,这糕点你可还吃得下?”
顾溪砚下意识把脑袋转向叶沁茗在的方位,随后又扭了回来:“放着吧。”
阿七又盯着那碗筷看了看,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她对顾溪砚胃口太了解了,晚上能用一小碗米饭已经是好的了。如今桌上四碟菜肴都动了不少,饭也吃完了,怎么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吃的。
难道这里还有另一个人?还是小姐被脏东西缠住了,所以有两副碗筷?
“小……小姐,你没发觉今晚你用的有些多,多了么?”
感觉到阿七话都开始说不稳,顾溪砚有些头疼,的确是忽略了这个,叶沁茗似乎比她想象中能吃。
罪魁祸首完全没有觉悟,她觉得顾溪砚有意思,这小丫头也蛮有意思。于是站起身,在顾溪砚错愕的神色中,直接从碟子里拿了一块栗子糕。
然后阿七就死死瞪着那块自己浮在半空的糕点,看着它出现一个缺口,然后彻底消失,只落下几点碎屑。
她静默几秒后惊声尖叫起来,可是她叫得声嘶力竭,但是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魂飞魄散的阿七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一个侧身挡在顾溪砚面前,死死盯着桌子。
顾溪砚无可奈何,握着阿七冰冷僵硬的胳膊,缓声道:“莫要吓唬她了。”
叶沁茗扫了一眼阿七,然后现出实体,慢吞吞道:“我不是鬼,不用这么惊恐。”
阿七僵硬转过头看着顾溪砚,她说不出话只能拉了拉顾溪砚衣服。
“阿七莫怕,她的确不是鬼,是我的朋友,会些术法罢了。沁茗,你给她解了吧。”按照她对阿七的了解,她早该尖叫了,这会儿安静得过分,恐怕是被噤声了。
“放开可以,不过不许叫,不然……”她瞥了眼阿七,吓得她又抖了起来。
她松开禁制,阿七眼圈都红了,拉着顾溪砚哽咽道:“小……小姐,妖,妖怪啊。”
顾溪砚怕有些歉意对着叶沁茗示意了下,又温声道:“别担心,这是我的朋友。之前在茶园遇到蛇妖,便是她救了我,她是好人。”
叶沁茗眼尾一挑,伸手再次拿了快糕点:“我可不是好人。”
阿七打量着之前吓得她浑身发软的叶沁茗,对方一身红色轻薄软衫,腰间一抹暗红腰带在左侧打了个绳结,旖旎垂下。
一双眸子眼尾微挑,眸中仿若含着一抹星光,熠熠生辉。相貌精致纯澈,犹如雨后青竹,但是由于她眼角缝着的随意张扬,又让她生生透着一股魅惑恣意,有一些勾人的媚意。
的确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迷人而危险。
“阿七,你先下去吧。”
“可是小姐,她……”阿七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都不肯走。
“她要害我我早就动手了,你在也无用的,放心吧。还有这件事莫要告诉其他人,免得他们恐慌担忧。”
叶沁茗似乎有些不耐烦,身形一晃迅速化作一阵风转眼就出现在阿七面前。在她嗓子里尖叫才出来时,一拂衣袖自阿七面前划过。
衣袖落下,阿七整个人便有些神思恍惚,随后叶沁茗丢下两个字:“出去。”
阿七便迷迷糊糊应了句,呆呆走出了房间。
“你把阿七怎么了?”顾溪砚虽看不见,但也知道阿七的不对劲。
“担心我害她?”叶沁茗声音有些低,透着股嘲讽。
顾溪砚觉得心口微窒,却还是认真道:“我相信你,可我看不见发生什么了。”
她声音透着丝低沉,最后那句话却让叶沁茗心有些疼,心里又开始后悔。静默片刻,后她看着顾溪砚,又在一边坐下。想了想直接了当把她今天发现的事告诉了顾溪砚:“她无事的,只是你可知,卓家夫妇二人妖丹不见了。”
顾溪砚微愣,妖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绿茶:原以为你看不见会好欺负,结果……
白莲:我是很好欺负,不信你欺负试试。
绿茶:这……这不好吧。
白莲:无妨。
绿茶信以为真,最后躺在床上留下了悔恨(幸福)的眼泪。
注意:小剧场为娱乐,与正文无关哦。
第18章
顾溪砚对妖丹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叶沁茗单独拿出来说,那必然有深意。
看她有着疑惑的样子,叶沁茗也不卖关子:“但凡修炼的妖,等到修出灵识后便会在丹田处结出妖丹。妖丹是妖的命门,也是所有灵力和修为的汇集。如果妖身死,妖丹很快就会失去用处,除非立刻取出妖丹用特殊法门保存。”
顾溪砚大概清楚了:“所以那个道士取走了卓叔他们的妖丹?”
叶沁茗摇了摇头:“妖丹虽是宝物,但是人妖殊途,尤其是修道之人,如果靠妖丹精尽修为,势必会染上妖气。但那个人身上没有,而且他的功法灵气纯正,并不适合走这等路子。”
“那你的意思是?”
“妖丹对凡人有裨益,但是对妖更是大补。”
“你是说南宫沛与妖有勾结?”顾溪砚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对妖深恶痛绝,怎么会帮妖取妖丹?”
“不会帮妖,却不一定会拒绝人。”叶沁茗眼眸微眯,想到之前她探到的情况,眼里神色莫可名状。其实她并不打算管凡人的事,也不想和自己的族类起冲突,但是……她看了顾溪砚一眼,他不该把手伸到顾溪砚身上来。
“你是知道些什么了吗?”顾溪砚问道。叶沁茗的猜测虽然有道理,但是事实上也是很牵强的,如果不是有苗头,一般也不会往那边想。
“知道一些,但不多,比如杨询之虽然身上有妖气,还会施妖法,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个人。”
顾溪砚沉默了许久,会妖法却又是人,是不是说明他被妖控制了。
叶沁茗走后,阿七才过来。只是她似乎忘记之前被叶沁茗吓坏了的事,只是看着桌上的饭菜,忐忑问顾溪砚:“小姐,你可有不舒服?晚上吃多了,会积食。”
顾溪砚心下稍安,失笑不语。
南宫沛现在在丹阳城威望很高,目前住在丹阳一家客栈。自从他一连斩杀了黑蛇妖和卓家夫妇后,城中的确太平了不少,几日来都没有发生命案。
就当城中百姓逐渐放下心时,现实再次打了个措手不及,城中四个婴儿半夜失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家中门窗皆闭,半夜未闻犬吠,就这么悄无声息失踪。更巧得是,四个孩子生辰八字完全一样,都是子时出生。
南宫沛去了四个孩子失踪的地方查探一翻,发现了一股极淡的妖气。他把结果一说,在场的人都变了脸,孩子的父母当场跪下来哭求道长出手降妖。
南宫沛伸手拿从孩子襁褓中找到一缕胎发,置于手心,左手捏了个法诀在胎发上拂过,一股火焰顿时在掌心燃起,随后化作一股青烟盘桓后就朝外飞去。
“跟上它,可以找到带走孩子的妖物在何处。”
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当下拿了武器紧紧跟上。只是出乎他们预料,这股青烟没有往城外偏僻之地,而是一路往城中而去,当那股青烟没入宅院内时,一行人抬起头都有些错愕地看着上面挂着的顾府牌匾。
“道长,这妖怪难道是藏在顾府?”为首的男子是失踪孩子的伯父,此刻他双眼通红,又是不敢相信又是愤恨。
南宫沛伸手虚虚一握,那股青烟又凭空落入他手中,最后化作灰烬。他淡漠看了眼牌匾:“不错,这宅子妖气很重,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这话一落,人群中顿时燃起一阵骚乱:“真在顾家,这……这,我们要去顾家要人吗?”
带头的男子却是敏锐抓住了南宫沛的另一句话:“道长说果然不出所料,是早就知晓顾家有问题?”
南宫沛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之所以来丹阳,便是在前往东洲途中发现丹阳妖气盘亘,数量惊人。那日斩杀那两只小妖时我便发觉,丹药城中妖气最为浓郁的便是顾府。未避免引起恐慌,我已在私下准备探明真相再行处理,却不料又有孽畜作乱,事到如今我也无需隐瞒了。”
“难道顾家已经……卓家那两个妖怪的尸体还是顾家小姐带回去的。她一点都不害怕,还替他们说好话,莫不是也是妖怪?”有人立刻想到之前的事,惊骇道。
“这可别胡说,顾家在丹阳城乃是大户,顾老爷也是丹阳大善人,每年都顾小姐的名义施粥派粮,积了不少德,这般就说顾小姐是妖怪,这也太不厚道了。”
“这倒是,可是黄权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道长说了顾家妖气浓郁,那青烟也是到这停了的。不说顾家人是妖,但至少肯定是和妖有关,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总不能就因为他们做了善事就不管了啊。”
“就是,就是。”
围着人越发多,南宫沛抬了下手:“大家稍安勿躁,妖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对付的,即使他在里面,你们也拿他没办法,当务之急是确定那四个婴儿是否在顾府。”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阿七一路跑进院内,对着顾溪砚急切到。
“阿七,莫要急躁,你慢慢说,出何事了?”顾溪砚站起身,安抚道。
“府门口来了许多人,说是在南宫道长追查下,发现昨夜掳走四个婴儿的妖物消失在顾府。怀疑顾府有妖物藏匿,要进来搜查。”
顾溪砚心里一沉,妖物?她顿时想到了叶沁茗,可是叶沁茗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那南宫沛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难道是发现叶沁茗了,所以借这个幌子想对她下手?
她虽不知道南宫沛到底有多厉害,但是短短半个月,就斩杀了黑蛇妖和卓叔卓婶,绝对不是以往的那些神棍骗子。那黑蛇妖和叶沁茗也斗了许久,厉害得很,南宫沛如果……她有些担心叶沁茗。
心里有些急,但是她却很冷静:“立刻让阿大带人在前面守着,务必保证爹娘的安全,莫要与对方起冲突,我现在去趟茶园。”
“小姐你去茶园做什么?”
顾溪砚来不及和她多解释,立刻往茶园走去,阿七急得直跺脚,连忙让小五跟上去保护她,立刻去前面传话去了。
顾溪砚步子有些急,小五在后面忍不住几次提醒她,顾溪砚只是说无妨。到了茶园,她吩咐小五在入口等着,不许她进去。小五知道顾溪砚在茶园出过事,哪里肯,但是顾溪砚一直温润柔和,这次所出乎意料的果决严肃,小五自小就十分信服崇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