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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中箭了你知道吗!”白熙抓她她的肩膀大力摇晃,“我怎么能不去见他!他是我们亲生的父亲啊!”若是父亲有什么好歹,她必定要和林祯不死不休!
“你先别急,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跟你说!”白攸从她手中挣脱,近乎嘶吼道,“陈润天带着前军一个团的亲兵叛逃了!王爷被陈润天怂恿前往城外督战,谁知道这时候冷箭射中王爷。王爷刚受伤,你举发陈润天的信就到了。王爷昏迷不醒,后军将军和中军司马打算奉你的命令捕杀陈润天,陈润天见势不妙带着亲信的一个团夺门而逃。”
“去追啊!”白熙愣愣地看着她,“怎么?为了攻打东安城就不追了?”
白攸咬牙点头道:“中军司马奉命点起两营兵马去追,谁知道……被东安守军寻到破绽,派人追击打乱阵脚,我军被迫停止攻势。”
“林祯!”她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滚烫的鲜血涌入口腔,霎时间便将锦被染红,“林祯竟然如此无耻!冷箭伤我父亲!”
“冷静,冷静。”白攸用手绢擦干净她嘴角的鲜血,“你先别急。冷箭不是长仪公主放的,是陈润天以死士扮成南唐守军,此人早已和北晋勾结,打算扶持吴宇取代长宁王,他当时还不知道你已经重回世子之位,还打算联合吴宇里应外合出此阴招。直到王爷中箭他又见到你派人送信,这才慌不择路叛逃离开。”
“这个畜生!”白熙将锦被紧紧攥在手里,满口银牙咬得咯咯响,“不能再和南唐打下去了!我必须亲自前往军中,命令他们撤军!”
“不可!”白攸按住她的肩。
“现在撤军,东安守军若是乘胜追击,待我大军渡江击于半渡,我军兵马自相践踏就会毁掉全局。更何况,到时你和王爷都在军中,一旦出事,就毁了整个国祚啊!因此我们只能进不能退!”
“那就修书议和,长宁暂且重回南唐麾下。大军原地驻扎东安。”北晋虎视眈眈,这时候还和南唐死磕实在是昏招。趁现在双方还没有完全陷入战局,抽身离开对付北晋才是要事。
“还得你长宁王世子来修书。”白攸也赞同她的意思,“只是恐怕南唐不会轻易答应。”
“能有什么不答应的,大不了我再度入京为质,要杀要剐任他们便是!”
“胡说什么!”白攸堵住她的嘴,“如此没有分寸!你已经被打上反贼的烙印,帝京到处是捉拿你的告示,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胡话了!”
“值辰学士,进来草拟国书!”白攸对门外喊话。
白熙穿着睡袍在值辰学士草拟的国书上加盖了世子宝印,当即便命令礼部侍郎为使节将国书飞马送到东安城长仪公主处。
白熙看着内官携带国书与她的手谕前去寻找礼部侍郎,忽然想到什么。
“姐姐,你如何知道父王中箭是陈润天所为?”陈润天的密谋肯定不会告诉白攸,就算白攸和北晋虚与委蛇,北晋也不会将这样的机密告知于她。
“我……长仪公主和你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不会做这样的事。”白攸有些尴尬地回她,“而且我对长仪公主还是略有了解,她不是冷箭伤人的小人。更何况王爷亲自督战也不会站在能被城上弓箭手轻易射中的危险地方。”
这样说,似乎有一些道理,白熙暗中松了一口气。
“召钱豪入宫,决不能放过这个陈润天。”陈润天在东安城下叛逃,最有可能的方向就是一路向北,借道长宁境内投靠北晋。
“三娘子关!”
任何人想要逃亡北晋,只要借道长宁必定逃不过三娘子关这一条路。更何况陈润天只带着一团百余名亲兵,化整为零混过三娘子关的可能性极高!
“马上传令中军,父王病情一旦好转立刻接回桐城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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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的山村里,陈润天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长宁军不眠不休追了他整整五天,沿途的驻军也接到消息围追堵截,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百十号亲兵只剩二十来个,三娘子关虽然近在眼前但守卫却更加森严,只好先寄身在这出荒废的村落。
“今夜先在此扎营。”陈润天的亲兵首领吩咐下去,训练有素的亲兵们立刻开始轮岗。
“这里不能久待了。”陈润天叫来那个亲兵首领,压低声音道,“就在今夜,我们化妆成普通民众,混入三娘子关。”大丈夫当断则断,丢下其余的亲兵,自己逃亡才是上策。
“将军,对不住了。”一把匕首倏然刺进他的后背,亲兵首领在他耳边低声道,“属下这条命是将军救的,但属下的家人都是唐人,实在不愿跟着将军叛唐降晋。”
“你……”
陈润天瞪大眼睛看着他,喉咙中咯咯作响,很快便没了声息。亲兵首领跪在陈润天的尸首边上用匕首抹开脖子,鲜血喷溅。
府兵赶到之时,荒村里只剩下一地尸首,上蹿下跳搅动风云的陈润天,就这样死了。现场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所有亲兵都是自尽,干脆利落。
“将军,逆贼怎么办?”将官请示钱豪。
“以匣函首,呈送世子殿下驾前。”钱豪一脚踹裂面前的土墙,“暗害老王爷,这个逆贼死得太便宜了!”
第五十八章:共浴
白熙的两路特使赶到边境; 一路进入东安城请求停战; 一路进入长宁军中传令大军停止攻城。意外的是; 对于白熙的命令; 长宁军从上到下都欣然接受。
长宁军转变攻势为围困; 东安城的紧张局势终于稍微缓和。
然而进入东安城的特使却遭到了冷遇,入城三天以来一直没有获得长仪公主召见。长仪公主在根本不露面; 只是安排一名没有实权的军中司马低调地接待了特使长宁藩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一行人实在等得着急,终于找到了长仪公主的心腹红人公主府詹事王长生。
以公主府詹事身份担任南唐中军司马,王长生阴沉着脸拦住白熙的使者:“贵使留步,说战就战; 说和就和; 您家王爷和世子完全没有把我国放在眼中。”
礼部尚书被他一席话堵地无言以对,只能再一次呈上白熙口述的国书; 用几近恳求的语气对他道:“请詹事大人务必通融,两国停战于国于民都是利事。”
王长生还是无情地拒绝了礼部尚书; 本来嘛,主动挑起战火又没有取得胜利; 自家老王爷还受了重伤; 这种时候南唐换了谁都不会有和谈的意愿。
礼部尚书无奈地写了一封信交由飞鸽传回桐城; 又一次穿街过巷去求见长仪公主。早几天因为两军停战的原因街市已经恢复了繁荣,但最近几天街上却开始戒严。东安城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最直观的改变就是特使居住的驿馆外多了很多的守卫; 守卫既不监视长宁使者也不阻拦他们外出,只是一直紧紧跟随但远远地保护。
“世子,温泉已经备好; 请世子移驾。”幼年就服侍她的胡嬷嬷一直没有离宫,如今她重回王府便特意将胡嬷嬷调回自己的寝宫。
“我很快便来。”白熙放下手中的书,进入内殿换上一身厚重的浴袍,借着夜色的掩护解了身上的束缚换自己一个宽松舒适。
寝宫里的侍女都是白攸安排的,绝对忠心而且没有多余的话,当然也不会有好奇心。
走到温泉宫门口,白熙一手解开浴袍的腰带吩咐道:“你们不必跟来,如果有人要见我先到殿外通报。”
侍女上前为她开了殿门,随后乖巧后退。
温泉宫内点着灯,池中的水波在梁柱和墙壁上投下粼粼的波光。她解开系带,浴袍无声地滑落在脚边。赤脚走近浴池,她忽然被闹了一个大红脸,慌忙地退回去捡起浴袍。
竟然已经有人在温泉池中了!见鬼!还是个女人!一个拥有美丽背影的女人!
“谁在那里!”白熙搂着浴袍叫出声,“不要回头。”
然而那人已经扭头,带着一脸的受伤和不满撒娇似地望向她:“是我啊!”
居然是白攸。
“姐姐你先洗着,我……”白熙赶紧转过身,手忙脚乱地裹上浴袍。
身后传来水声,身体忽然被一个温暖而湿润的怀抱占据,水意带着灼人的热度一下子浸透她的浴袍,肌肤瞬间就被点燃。
“我我还有一些政务……”
她想跑,浴袍的一角却被踩住,白攸没有给她多说的机会,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整个人从浴袍中拽出来。她赤。身。裸。体落入白攸带着冷冽酒香的怀中,白攸喝酒了?!
白熙用尽力气才挣脱。这下她完全手足无措,白攸高她一大截,目光从白攸精美的锁骨一路跌落到平坦的小腹,她别过头来完全不知道眼光该落在哪里。白熙双手环在身前,紧张地吞咽着。
“来都来了。”白攸将她大横抱起,大步走到水边,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意,“走你。”
她!
竟然被自己的美人姐姐,丢进了池子里!
竟然自这样暧昧的环境里,被丢进了池子里!
果然,再美的美人喝多了酒都不正常。
她在池子里呛了一鼻子水,刚浮出水面就见到白攸一个纵身也跳进了水中。她刚抹掉脸上的水就又被白攸的水花溅了一脸。
白熙简直想把白攸身边服侍的人拖出来暴打,哪有让喝酒的人泡温泉的,酒劲儿越来越猛不说还害她遭殃!
“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白攸双手环住她的脖子,腻在她的怀里撒娇。
好吧……
她承认自己有一瞬间有点不纯洁,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理智终将战胜欲。望。但是!不能这样被被战胜啊!居然像一个布袋一样被扔进池子,她都可以想象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笑!
这该死的,不解风情的家伙。
“生气啦。”白攸凑到她面前,看着全身湿透的她笑得前仰后合,“我来帮你洗头。”说完便取来池边的皂角。
哪有这样的!白熙老老实实被她按在池子边清洗,不得不说白攸的手法是真的不错,也不知道瞒着她祸害了多少小妹妹,居然舒服地让她生出一丝困意。
当然,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白熙忽然生出奸。计,在竹篮里取来澡豆细细地扑在白攸的身上:“我先来服侍姐姐。”
手指特意在几处专业的穴位多按,这原本是她悄悄学来准备服侍林祯的按摩手法,今天就先用在白攸的身上。
“你和公主的感情好吗?”白攸忽然丢出这么一句。
她在干什么!
白熙忽然记起自己的身份,赶紧停下按摩的动作讪讪地收回手,用木瓢舀起池水浇在白攸的身上。她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死人,怎么可以生出别的想法。更何况,白攸是她的亲姐姐!
“还不错吧。她对我就像姐姐一样好。”这样说也不合适,林祯其实一直在亦姐亦母地照顾她,也许是她多想了呢?对方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恋人,只是单纯地当成了一个需要照顾的亲戚家的孩子。
“那你们……那个了吗?”白攸挑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暗示,带着热切的期待看着她。
呃……
白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将自己辱骂了千万遍。怎么回事,白攸怎么一副激动的样子,她和公主的内帷